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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蓉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抓住綠珠的手,她喘息不穩(wěn)的道:“綠珠,你走不了,趁著現(xiàn)在事情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你跟我回去吧。”
綠珠大吃一驚,甩開蘇蓉的手道:“不可能,我隱瞞的這么好,怎么可能會有人知道的?”
蘇蓉咽了口口水,道:“是鳳娘,鳳娘一直在派人監(jiān)視你,你快點回去崇綺樓吧,如果硬要走的話,恐怕不僅你的命難保,就是潘公子,也會被牽連的。”她這些時日,一直小心留意著周圍的動靜,就怕綠珠的計劃會提前暴露??墒乔闳f算,就是漏算了芳菲,若不是今晚無意之中看到芳菲鬼鬼祟祟的進了鳳娘的院子,她是決計不會想到綠珠的計劃,居然在鳳娘的掌控之中。剛才,她跑到金谷園所有的出口刺探了一下,果然暗伏一些人馬,就等著潘安和綠珠出現(xiàn),將他們抓住。也幸虧她事事留意,這才知道,潘安和綠珠是約定在翠微苑中相會私奔的。
聽了蘇蓉的解釋,綠珠整個人都懵了,身子晃了一晃,就往后倒去,潘安就在她身后,忙扶住她,焦急喊著綠珠的名字。蘇蓉上前,掐住綠珠的人中,綠珠幽幽醒轉(zhuǎn)過來。
綠珠一醒來,立刻痛哭不止,籌劃了這么久,期盼了這么久的事情,眼看就能實現(xiàn)夢想了,卻又被粉碎的無影無蹤,這種落差,讓她幾乎難以承受。
潘安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也不能拿綠珠的生命當(dāng)兒戲,扶著綠珠的肩膀,他沉聲道:“綠珠,今日走不成不要緊,還有下次,下次我們一定會成功的?!?p> 梁綠珠哭得梨花帶雨,她搖頭哽咽道:“潘郎,就算有下次又如何?那個鳳娘盯著我不放,我如何走得掉?”
潘安搖著綠珠的肩膀急道:“說什么晦氣話,你不要這么容易泄氣好嗎?只不過一次不成功而已,我們總能再找到機會的?!?p>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若是你們一起走了,潘家的人怎么辦?梁家的人又怎么辦?難道都一起逃嗎?”蘇蓉插話道,“我本來以為只要你們走了就沒有事情,可是,我今天試探性的問過老夫人了。老夫人說,若是被發(fā)現(xiàn)拐帶他人的妾室,那是犯了重罪的。到時候,他們找不到你們,就會找潘家的麻煩,找梁家的麻煩。綠珠,潘公子,你們認為自己的勝算有多大?”
潘安的手頹然的放下,他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可是,他卻不敢去想其中的厲害,一心只盤算著帶綠珠離開這個地方。
而梁綠珠聞言,渾身顫抖,她想不到自己的任性,居然會害到這么多人。推開潘安,她接連后退幾步道:“潘郎,是綠珠任性,差點害了你,幸虧這次沒有釀成大禍。否則的話,綠珠就算百死,也難逃其咎?!?p> 潘安望著幾步之遙的綠珠,心痛難忍,他悲傷道:“想不到,你我終究無緣。綠珠,是我負了你?!?p> “忘了我吧,以后也不要再見我了?!绷壕G珠淚流滿面道,“若是有來生,我們再相聚,到時候,我非你不嫁。潘郎,今生就當(dāng)我從未喜歡過你好了。”說完,梁綠珠掩面而泣,她是多么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以后就只能鎖在這金谷園中。
潘安還待再說什么,蘇蓉看時間差不多了,急道:“綠珠,快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p> 綠珠身子一顫,抬起臉,淚眼朦朧的道:“潘郎,保重,我們來世再見。”話未說完,人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轉(zhuǎn)身拉著蘇蓉,便快步的跑掉了。
潘安伸長了手臂,想要去拉綠珠,卻只撈到一把空氣,他愣愣的站在那里,不敢相信綠珠從此就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了,那個如仙女一般,不帶一絲人間煙火氣息的仙子,那個旋舞絕世的綠珠,從此與他潘安,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再說石崇本來今日和建威將軍王戎約好,去他那里做客,誰知酒席才喝到一半,就被鳳娘派來的人找了回來。因為上次鳳娘失誤導(dǎo)致他的一筆大生意給搞砸了,石崇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卻是著實生氣,這次若不是因為鳳娘派來的人說事情緊急,他也不會急匆匆的趕回來,一回來,他就沖著鳳娘道:“你最好有緊急的事情,否則的話,休怪我不客氣?!?p> 鳳娘裊裊婷婷的走到石崇的面前,一派從容道:“若家中沒有大事發(fā)生,妾身也不敢將大人找回來?!?p> 石崇的眼一橫,道:“那還不快說?”
鳳娘望了望左右?guī)籽?,然后貼近石崇的身邊,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石崇聽完,臉色大變,怒道:“連你也在這里造謠生事了嗎?上次清荷的教訓(xùn)還不夠嗎?”
鳳娘一點不畏懼石崇滿腔的怒意,只是站在那里,淡淡的道:“清者自清,若是梁綠珠沒有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任是誰,也不能夠污蔑了她。大人,您是被她的美貌迷了心智,可是讓我知道她在往您的頭上扣綠帽子,而置之不理的話,賤妾的心里,實在難安。賤妾知道今日找大人,大人會生氣,可是大人,如今兩人已經(jīng)私會,恐怕不久就要出逃,若是大人回來之后找不到綠珠,再來責(zé)怪誰呢?”
石崇雖然盛怒,但是鳳娘這些年的威信也不是清荷之流可以相比的,她說出的話,石崇多半還是相信的,雖然不信綠珠會有這么大膽,但是鳳娘言之鑿鑿,又絲毫不見慌亂的態(tài)度,倒讓他的心里沒有了底氣,猶豫了半晌,終于開口道:“那依你之見,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鳳娘聽石崇終于動搖了,心中竊喜,臉上卻還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道:“賤妾已經(jīng)命人在園門口設(shè)下了埋伏,萬一咱們沒有攔截住,他們也休想出得了金谷園,至于大人,您現(xiàn)在只要跟隨賤妾,到崇綺樓一看,是與非,不是自然就清晰明了了?”
石崇在心里權(quán)衡了半晌,才終于下定決心道:“好,我就跟你走這一趟,只是若是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是在造謠生事,當(dāng)心我對你不客氣?!?p> 鳳娘胸有成竹的道:“如若有誤,鳳娘甘愿領(lǐng)罰。”
說到如此地步,石崇也就不再猶豫,便跟著鳳娘回到了崇綺樓。他這一路,越想越懷疑,若是綠珠和潘安,真是清白的,那為什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來告狀呢?難道她真的背著自己和潘安私會?想想潘安的絕世風(fēng)華,綠珠的絕代姿容,他反而越來越覺得,這件事的可能性很大,繼而就開始想,若是綠珠真的背叛了他,他要怎么處置她?
崇綺樓很快就到了,石崇此時已經(jīng)有些微怒意,一腳踹開崇綺樓的大門,就往綠珠的閨房沖去,鳳娘跟在后面,嘴角還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她一點都沒有擔(dān)心,芳菲是今天晚上在綠珠挎著包袱出去之后才去向她稟報的,她確切的相信,此時梁綠珠和潘安,已經(jīng)落入了她的陷阱中了,現(xiàn)在只等著,在崇綺樓找不到人,就可以到園門口去領(lǐng)人了。
被石崇再次一腳大力踹開閨房的門之后,兩人都有些愣住了,臥房中的床是用紗幔隔開的,此時在紗幔中,卻分明有一個裊娜的身影,正在輕展雙臂更衣。
石崇皺著眉頭看著紗幔中的人影,是綠珠嗎?綠珠那如瀑的秀發(fā)有這么長嗎?為什么這身影好像胖了一點?
鳳娘初看到屋中有人,也嚇了一眺,可是隨即看到石崇皺眉,她也看出些許不對,輕輕走到石崇身邊,她低聲道:“這一定是冒充綠珠,在這里當(dāng)擋箭牌的人,大人一定要去看清楚才行?!彼^對不相信,綠珠會放棄這次大好的機會,自己又再跑回來。
石崇冷哼一聲,一言不發(fā)的上前,一把將紗幔給扯了下來,紗幔中的人兒立刻轉(zhuǎn)身,將還未脫好的衣服抱在胸前,瞪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看向來人,卻不是綠珠是誰?
此刻她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褻衣,石崇認得,他起床走的時候,綠珠身上還是穿著這件褻衣,現(xiàn)在她的衣服脫了一半,露出了大半個香胸,看到是石崇,才放松下來,伸出素手輕輕的拍著胸脯,嬌嗔道:“大人啊,您不是去赴宴了嗎?嚇了妾身一跳。咦,還有姐姐,這么晚,怎么有空來我這里?”
一邊說著,一邊再將手中的衣服穿上,走了出來。
鳳娘此刻是完全的愣在了那里,直到綠珠走到石崇身邊,她的目光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著來到石崇身上,一下便對上石崇噴火的眼眸,石崇斜乜著她道:“你還有何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