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p> 木桌子上擺著一個精美的托盤,托盤里斜放著的金邊傳念玉里發(fā)出了一個厚重的聲音。
就算那人沒在現(xiàn)場,王昂還是帶著一群手下微微彎腰,低頭站著。
“找到小姐了,但是沒能留住她?!蓖醢赫f。
那頭傳來沉重的呼吸聲,那人又說﹕“原因?!?p> “跟小姐同行的人里有個判官境的修靈者,我們的人的修為偏低,敵不過他?!?p> “算了,老王,你回來吧?!蹦侨苏f﹕“我讓定遠(yuǎn)先生去。”
“是!”王昂帶著所有人深深鞠躬。
傳念玉那頭卻是個凝重的氛圍。
這里是拒星君府一百多公里外的一個族群聚集處,聚集的是科林哈森斯家族的人們。
這里四季如春,不熱不冷,氣候宜人。
中心的建筑是圣索菲亞大教堂的仿制品,但卻比本尊多了幾分新意。
四座尖頂石柱像是四個挺拔的士兵,默默地守在教堂的四角。
多個小的穹頂層次分明地壘起來,均勻的圍在中間那個大穹頂?shù)闹車?p> 教堂里已不是用來禮拜的場所,而是科林哈森斯家族的議事廳和舉行族內(nèi)活動的場所。
最大的那個穹頂之下,族長哈文·科林哈森斯緊緊地握著手里的傳念玉,佇立在他做工考究的長椅前。
他是瑪莎的父親,自然也是有著火爆的脾氣,但在科林哈森斯一步一步的發(fā)展過程中也學(xué)會了克制。
他做著深呼吸,平復(fù)激動又煩躁的心情。
漸漸的,他放下手里的傳念玉,慢慢坐下,看向三級臺階下的某個長椅上的男子。
男子安靜地坐在那里,一頭黑發(fā),眉毛不濃也不淡,雙眼緊閉,左邊的眼皮上還有條五厘米長的深疤。
這人叫歐楊定遠(yuǎn),是科林哈森斯的第一家臣,靈力修為是鬼圣五階,是科林哈森斯最強(qiáng)的人。
“是要我去把溫妮帶回來嗎?”歐楊定遠(yuǎn)自覺地問。
“是的?!惫恼f,“但這次有些麻煩,不確定那群人會去哪里?!?p> “從玉德城周邊城市崗哨傳來的消息,從城里出來的只有一只巨翼鐵龍,應(yīng)該是他們沒錯?!睔W楊定遠(yuǎn)說。
他一直負(fù)責(zé)情報的處理,每天都要聽部下念成千上萬份報告,這也讓他時刻捍衛(wèi)著科林哈森斯這棵大樹的安穩(wěn)。
歐楊定遠(yuǎn)緩緩起身,摸索著拿起一旁的竹棍敲了下地面,轉(zhuǎn)身向外走。
“先生,等一下?!惫氖疽馐陶邔⒁粋€木盒子拿給歐楊定遠(yuǎn)。
……
巨翼鐵龍掠過了風(fēng)云國的土地,慢慢往北進(jìn)發(fā)。
腳下的土地已變得荒涼,人煙也越來越少,氣溫也越來越低,就連皮厚的巨翼鐵龍也裹了張大布。
時間過了三天,再過不久,他們就將到達(dá)那個極寒之地。
“你這個想法還挺不錯的?。 爆斏瘜釟怛v騰的茶遞給樸正中。
樸正中讓她用極少數(shù)的白雷對金屬條放電,從而達(dá)到對水加熱的作用。
“你說我電電方子陽會不會有用啊!”瑪莎又突發(fā)奇想。
“用了也沒用,你的靈力應(yīng)該會被那些水晶給阻隔吧。”樸正中腦海里仔細(xì)地思考之前灰衣男講的話。
“還真是!”瑪莎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電了方子陽,但卻被水晶吸收。
樸正中些許震驚之后抬了抬眼鏡,說﹕“你為什么是冰河老怪宏七的徒弟?”
“怎么說呢!”瑪莎咬了咬手指,“巧合吧,我離家出走的時候偶然遇到了他,他就教了我一段時間。”
“看來他和你的脾氣很合得來?。 睒阏姓Z重心長地說。
“他讓我感覺更像個親人,會關(guān)心我,會教育我,會捏我的臉。”瑪莎眼里突然變得開心又憂傷。
“那你的父親?”樸正中試探性地問道。
“我離家的原因就是他,他讓我覺得越來越陌生,我不高興,所以我離開了。”瑪莎說。
“可你也該想想你們家在這區(qū)里的地位,如果他掉以輕心,嫉妒你們的勢力就可能偷襲你們?!?p> “可就連他也不知道科林哈森斯會到今天的這種規(guī)模,他當(dāng)初就只想讓我們家族不受欺負(fù),但現(xiàn)在卻到處都是敵人?!爆斏恼Z氣變得像個要哭的小女孩。
“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些傷心事。”樸正中意識到了自己的一次次發(fā)問有些觸傷瑪莎脆弱的心靈。
“沒事?!爆斏宋亲樱涯抗庖葡螨埍持?,“這么快!”
下面是有些許漂浮冰塊的大海,寒風(fēng)越來越刺骨嗎,不遠(yuǎn)處的雪霧里依稀可以看見山的樣子。
“給?!睒阏袔头阶雨柖嗌w了層棉被,又遞給瑪莎一條披風(fēng),“真沒想到你是從這里出去的?!?p> “當(dāng)然不是,我和我?guī)煾甘窃趭W克萊郊外的山里相遇的,也是在那里分開的?!爆斏€在望著海面。
“哇!旺財!”瑪莎突然驚叫。
海面上有個人影在飛奔,確切地說,那是一只直立奔跑的大白熊。
它的奔跑方向和瑪莎一行一樣,都是向著那邊的山急速狂奔。
“冰原白熊,你很熟嗎?”樸正中盯著那個快到不敢相信的熊影。
“我?guī)煾傅膶櫸铮€會說人話的!”瑪莎變得高興起來。
“那邊的那只又是什么?”樸正中指了指遠(yuǎn)處的另一個影子,那東西在細(xì)碎的冰塊上跳來跳去,踢大冰塊玩。
“不知道,我只見過旺財?!爆斏惨荒樏H弧?p> 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讓他們不知所措。
那東西是只頭上長著皇冠的王冠企鵝,他在水面和小冰塊上跳來跳去,又把稍大些的冰塊踢向天空。
它這是在“踢冰打鳥”!
“快飛啊!~快飛啊!”瑪莎拍了拍龍背,又想起了那只冰原白熊,“旺財!救命!”
只見白熊和企鵝擦肩而過,相互咆哮一聲,友好地打了招呼,看來它倆是極好的朋友。
巨翼鐵龍不下心被冰塊打中了肚子,雖然沒有致命,但讓它疼痛萬分,玩命似地疾飛。
“走開!走開啊!”瑪莎趴在龍背邊上沖企鵝發(fā)白雷,但那企鵝異常矯健,輕而易舉地躲開,而且還能有效地攻擊。
相持之下,兩方都靠近了岸邊,岸邊不到幾百米就是一座雪山。
“向上飛!向上!”樸正中使勁地拉了拉巨翼鐵龍的韁繩。
巨翼鐵龍痛苦地嘶叫,斜著飛向雪山。
王冠企鵝在岸邊停了下來,想了個極狠的注意。
它一腳踢起一個大冰球,直奔巨翼鐵龍的后尾。
本還打算松口氣的瑪莎回眸一笑,瞬間表情變得糾結(jié)。
“這死企鵝是想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