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公里的路程不算遠(yuǎn),林瑾萱開著被T3弄成敞篷的車終于是接近了靈州基地的勢力范圍內(nèi)。
靈州基地本是一個軍事基地,建立在距離靈州市區(qū)大概幾百公里遠(yuǎn)的地方,整個基地在末世來臨的時候里面的人都已經(jīng)變作喪尸了,后來靈州市幸存下來的領(lǐng)導(dǎo)們集合了當(dāng)時靈州市內(nèi)的警力,攻下這里后才組建起來的基地,后來又通過電臺廣播,幸存者們才緩緩的加入進(jìn)來。
檢查口是建立在高速路的一個路口旁,距離聚集地大概有一千米左右,中間的地帶??恐鵁o數(shù)的車輛,或大或小,或新或舊,甚至有些改裝過的都停在里面,琳瑯滿目。
手握重型機(jī)槍的士兵在不停的走動,手里的機(jī)槍槍口不時移動,目標(biāo)正是接受檢查的車輛內(nèi)的人,出入口停著許多的汽車,以林瑾萱前世生存的經(jīng)驗來看,這里的人要么是聽到廣播后過來投奔的,要么就是狩獵完畢回基地。
十幾個身著厚重防護(hù)服的士兵散落在車輛四周,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手里的槍支早已打開保險栓,沒有人懷疑如果這里出現(xiàn)任何問題,這些士兵會二話不說的開槍,所以整個排隊等候檢查的車輛都是靜寂無聲的等待著,倒是沒有人在這里聊天。
林瑾萱將車排到等待的車隊里,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腦袋,看了看副座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王嬸兒,她從心底里感覺到疲憊,剛才王嬸兒堅決不離開王叔的尸體,任由她怎么拉扯也不走,無奈之下也只好將她打昏了這才順利的帶了回來。
倒是琴壽安穩(wěn)的坐在后座,幽幽開口戲謔道,“你的那個新歡死了,你似乎是有些難過?”
“閉嘴!”林瑾萱頭也不回的大吼道,如果可能,她真的很想直接將這個叫琴壽的一腳踢開,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然而理智告訴她,這僅僅只是泄憤的愚蠢之舉,而且,她也沒有辦法獨自擺脫這個人,按照他所說的,除非是自己死,自己死!
琴壽冷冷的一笑,倒是沒再開口,自顧自的仰頭從破開的車頂仰望天空,悠閑的吹著口哨。
經(jīng)過差不多一個小時后,這才終于輪到了林瑾萱他們這輛破爛的傷痕累累的“敞篷”。過來檢查的人黑洞洞的槍口瞄準(zhǔn)著車廂里的人,以防有變故,幾雙眼睛不斷的在這里面的人身上掃來掃去,從他們失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對這車上沒有糧食的事實很是不滿,其中一個像是小隊長的人斂去眼里的失望,正了正神色,嚴(yán)肅的指著昏睡的王嬸兒說,“她怎么了?”
林瑾萱正要答話,琴壽的臉色突然急速變幻起來,先是疑惑接著變成吃驚再到陰沉,他迫切的坐直身,開口命令她說,“回去!”
“啊?”不僅是林瑾萱,車旁檢查的人都是一愣,手執(zhí)槍支的所有士兵槍口都對準(zhǔn)了琴壽。
琴壽憤怒的打開車門,從駕駛位幾乎是暴力的拖出林瑾萱,臉色直接沉下去,眼睛微瞇,盯著車旁的士兵冷笑著大喝道,“你們敢……?
氣氛陡然的變得緊張起來,林瑾萱只感覺一陣火大,甩開琴壽的手就說,“你要去哪兒是你的事,但是請讓開,我要進(jìn)基地!”
“不行,回去!”
“不要,要去哪兒自己去!”
“林瑾萱,你就不怕我把這個你所謂的王嬸兒殺了?”
“你敢殺她我就敢自殺!讓你想要的自由見鬼去吧!”說著一把將他推開,走到王嬸兒身邊扶起她,理也不理琴壽的,擠出一個親和的笑容對著前來檢查的士兵說,“她是我親人,剛才在路上遇到喪尸給嚇暈了?!毖粤T,將手伸進(jìn)口袋,偷偷的從空間里拿出包煙,假裝是從口袋里拿出來的,再塞到那隊長手里。
琴壽鐵青著臉站在原地,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像是應(yīng)著他的變化一般,驟然得變陰了起來,太陽像是害羞的新嫁娘一樣躲到云層后面,風(fēng)也呼呼的猛地向著眾人刮了過來,他從齒縫里擠出一句話,“我再說一遍,回去,不然……”話音剛落,剛接過她煙的士兵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不停的抽搐著,士兵瘋狂的嚎叫著,就像是被誰捆綁起來扔進(jìn)了火堆一般,他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要將他烤化了一般。
“你在做什么?。 绷骤鏇_上去一巴掌甩在琴壽臉上,她實在是忍不住了,琴壽一直用她身邊的每個人來要挾她,若不是他,自己不會跟了他去尋找那莫名其妙的故人,媽媽不會被綁架,王叔不會被邵齊害死,更不會變成T3,王嬸兒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傷心,若不是他,如果沒有他,沒有他,一切都會不一樣……
她恨恨的盯著琴壽,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她憎恨著他,或者說是恨著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無能,如果不是自己大意之下被熊瑛綁了去,本來沒有成功締結(jié)的契約怎么會再次讓他成功!如果他沒成功,以后的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琴壽捂著自己的臉頰,不怒反笑起來,他隨意的舉起手,五指聚攏,對著天空抓了抓,然后風(fēng)起云涌間,只見天空中一道閃電像是在響應(yīng)他的號召一樣,轟隆一聲就狠狠的劈了下來,落到一半的時候琴壽手勢一頓,那道閃電險險的懸掛在眾人頭頂不足幾十米的位置,這么近的距離,都能聽到那強大的電力彼此拉扯間發(fā)出的次拉茲拉的聲音。
林瑾萱臉色一白,卻一點也不恐懼,竟然是瘋狂的笑了起來,她吼道,“你殺啊,你殺了我啊!你殺了我?。。?!”話音剛落,琴壽眼里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手輕輕一放,只見那抹閃電憑空的消散在了空氣中,而身旁除了王嬸兒和他們所在的車輛以外,所有的士兵,所有等待檢查的車輛,都像是被強大的電流擊倒一般,甚至連聲哀嚎都沒來及發(fā)出,瞬間變得焦黑。
“這是你給我那一巴掌的代價,”琴壽舔了舔嘴唇,眼里閃著危險的光,閑庭信步一般的輕松的走向林瑾萱,輕輕執(zhí)起她冰涼的手,“回到剛才那個人死去的地方,不然我不介意將這個基地從這個世界里抹除掉。”
林瑾萱死死的瞪了一眼琴壽,轉(zhuǎn)身再次將王嬸兒小心翼翼的抱上車,也不招呼琴壽一聲,就開車往剛才來的地方絕塵而去。琴壽頭枕著雙臂,也是跟在了車后面,在離了基地沒多遠(yuǎn)后,他卻像是幽靈一般緩緩的消散在了空氣中。
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坐在林瑾萱后面的車座上了,他倒是沒再說些什么,只是臉色忽而陰沉忽而激動的,林瑾萱通過后視鏡看到他變臉,諷刺道,“你這是在表演川劇么?要不再吐個火?就更像了……”
她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從言語上攻擊他了,雖然是占不了多大便宜,但是就心里那一抹窩火的氣惱在慢慢消散來說,還是有一定效果的。
“是她么?”琴壽卻絲毫沒有在意林瑾萱的嘲諷,他反復(fù)詢問著自己,喃喃自語中又像是否定前面自己所說的話,不停的搖頭,神色一片掙扎,“不,不,不可能是她……”
林瑾萱見他不搭理自己,心里更是惱火,一踩油門就將車速提到最高,在她這種狂飆的速度下,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剛才博文死去的地方。
她跳下車看著眼前的兩座累起來的土包,又回到這個傷心地,她心里壓抑不住的難過,那是博文和王叔長眠的地方,這是他們永遠(yuǎn)的離開自己的地方。
琴壽跳下車后在周圍不停的走動,最后,他走到了博文的墓前,眉頭皺起,猶豫了半天,才肯定的指著埋葬著博文的土包說,“這里!”然后伸出手一抓,就看到博文墳上的泥土轟的全部浮了起來,露出了博文那張死灰色的臉。
見狀,林瑾萱憤怒了,博文本來就是因為自己才死的,這已經(jīng)讓她夠自責(zé)了,現(xiàn)在琴壽竟然還要掘墳?!不管什么原因,她堅決不原諒這種事情!
這般想著,一個火球沖著琴壽就甩了過了,鐵鎖再順勢的一卷,想要將他捆住,可惜的是,琴壽就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一閃身就躲了開,躲開后他俯身仔細(xì)研究著博文的臉,疑惑的自言自語著,“怎么不見了?”
他話才剛說完,林瑾萱又是一柄火型的巨劍刺向了琴壽,似是不將他殺了難泄心頭之恨一般,她聲音有些沙啞,她憤怒的低斥道,“你要對博文做什么!”
“安靜!”琴壽回過頭眼睛噓瞇成一條縫狠狠的瞪她一眼,藍(lán)光在其眼內(nèi)一閃,又轉(zhuǎn)頭回去繼續(xù)研究,嘴里輕輕的吐出一句,“你太吵了?!?p> 林瑾萱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嘴巴根本動不了,想攻擊他,身體卻不聽指揮,她就這么定定的站在原地,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就連表情都還停留在剛才奮力嘶吼的模樣。
終于,琴壽像是放棄這個他無法解開的謎題一般,手再一揮,泥土就再次將博文的身軀掩蓋了起來,也不解除掉施放在林瑾萱身上的定身術(shù),大手一抓就拎起她就扔到了后車座,自己倒是懶洋洋的坐在了駕駛位,閉上眼像是沉睡了一般。
車子就像是被鬼神驅(qū)使著一般,飛快的往基地的方向行駛而去。轉(zhuǎn)眼就沒了蹤跡……
沒有人再發(fā)現(xiàn),原本淹沒了博文的泥土突然有了一絲松動,裂出一條縫來,一道白色的煙霧從里面緩緩的升到空中,慢慢的變作一個白衣女子的模樣,她像是受到驚嚇般的拍了拍心口,還有些后怕的說,“沒想到這么多年沒見,他還是難以釋懷呀,差點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看來以后要隱藏得更深一些……”然后她拍了拍手,調(diào)皮的一笑,對著自己剛冒出來的地方的縫隙說,“快出來呀,你還要躲到什么時候呀?”
——————
馬上就要換地圖了,鞠躬謝謝各位到現(xiàn)在不懈的支持,希望在未來還會有你們的陪伴。(怎么寫到這里的時候,我有一種我即將要得道升仙的感覺了??)
好吧,據(jù)反應(yīng)說爽點不多,我會努力的,再據(jù)說,后媽遭人厭啊……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