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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小師爺

第93章 錦衣衛(wèi)千戶

刑名小師爺 沐軼 3071 2012-04-30 18:01:04

    龍翔想酷刑拷問嫌疑犯,但是因?yàn)殓姳睋?dān)心把真兇給酷刑打死,沒辦法破案而危及到自己的利益,所以斷然拒絕,現(xiàn)在司徒策提出這個意見,雖然他以為楊大人不會答應(yīng),但是卻也沒有更多的選擇了,還是那句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現(xiàn)在能指望的,也就是老天爺?shù)木祛櫫恕K?,只能緩緩點(diǎn)頭。

  這一夜,鐘秉直尤其是龍翔那是徹夜難眠,當(dāng)然,東廠的管事刁鵬,也是患得患失的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只有司徒策,隨遇而安,睡得很是安穩(wěn)。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策又被丫環(huán)玲瓏急促的叫聲驚醒了,起來一問,自然是錦衣衛(wèi)龍翔來請他了。

  這天早上,是決定龍翔官運(yùn)還能否繼續(xù)的時(shí)刻,司徒策望望天邊,東邊已經(jīng)露出了魚肚白,看來,龍翔最后的時(shí)候已經(jīng)來臨了。

  司徒策自然不會耽誤,匆匆換好衣袍,提著勘察箱,快步來到后院,門外,錦衣衛(wèi)的快馬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司徒策翻身上馬,策馬來到錦衣衛(wèi)衙門。

  龍翔站在門口,這一次,他沒有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因?yàn)樗呀?jīng)知道,事到臨頭,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緊張的了。

  瞧見司徒策過來,龍翔好象走了一夜夜路的人,看見了東方的啟明星,激動得手都有些哆嗦了,搶步上前,親自替司徒策拉住了馬韁繩:“柳川兄,你,你可來了!”

  司徒策坐在馬上,并不著急下馬:“楊大人來了嗎?”

  “來了,正在大堂之上等著呢,我已經(jīng)跟大人稟報(bào)了,說真兇就在這一百多號人中間,但是,楊大人說了,若日出之時(shí),抓不到真兇,便將我革職,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這可怎么辦?”

  司徒策對龍翔的印象很不好,說實(shí)話,他并不想幫他的,所以肚子里冷笑:“我管你怎么辦?”臉上卻也是一副焦急的神情:“鐘大人他沒有替你說好話?”

  “說了!可是沒用,再則說了,他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兩天后破不了案,他也跟著丟官,說什么話能讓楊大人聽他的?”

  “那我去說說,但愿能有點(diǎn)作用,如果我說的也沒作用,那我也沒辦法了。”

  龍翔都快哭了,拉著馬龍頭低聲道:“這件事現(xiàn)在就靠你了,柳川兄,這楊大人最是信奉道法,如果讓他相信你能用道法辨認(rèn)出真兇,或許就能有所轉(zhuǎn)機(jī)!”

  “他信道法?”

  “是的!他崇尚的就是道法。經(jīng)常跟道長們說法論道的。反正距離最后期限還有四天,你先前也說了,就這幾天,就能通過道法找到真兇的。要是能再延緩個四天,你一定就能從中找出真兇來!”

  司徒策為難道:“這個……”

  龍翔急切地說道:“柳川兄,你要是能幫我過了這一關(guān),我,我重重謝你!”

  司徒策壓根不想幫他,淡淡道:“不用說這些客氣話,就怕我也沒這本事啊?!?p>  龍翔見司徒策那神情,還以為他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左右看了看,旁邊的錦衣衛(wèi)立即知趣地快步退了開去,龍翔貼著馬勃子,低低的聲音道:“柳川兄,你要是幫我保住官職,度過這一劫,我謝你白銀二千兩!如何?”

  白銀二千兩?那就是人民幣二百萬元!這個出手可謂闊綽得很啊,想必都是不義之財(cái)。淡淡一笑,道:“這筆錢,你怎么不拿去送楊大人,或許他就給你寬限幾日了?!?p>  龍翔苦笑:“我試過了,楊大人把我攆了出來,說了,這件事就算拿座金山來,也沒辦法!——這事關(guān)系到他的官職,他家里也不缺我這點(diǎn)錢,自然是保官要緊,錢財(cái)他是不會在乎的。只要官位保住了,多少錢賺不回來?”

  “龍大人打的也是這個主意吧?”司徒策調(diào)侃道。

  龍翔申請頗為尷尬,道:“千里做官只為財(cái),柳川兄?!?p>  司徒策哼了一聲,道:“錢就萬能嗎?錢能買來藥,能買來健康嗎?錢能買來床,能來買睡眠嗎?錢能買來玩意,能買來快樂嗎?錢能買來女人,能買來愛情嗎?”

  “能!都能!有了白晃晃的銀子,還愁沒女人愛?這么多錢走馬燈似的換都沒問題??!”

  “庸脂俗粉,有啥意思!”

  龍翔一愕,立即會意,道:“對對,柳川兄是寧吃仙桃一口,不啃爛梨一筐!呵呵呵,這羞花閉月,端莊賢惠的女子,那也容易啊?!@樣,小弟幾個月前,在京城最有名的青樓‘臥云閣’,得知他們的頭牌花魁柳兒要從良,嘖嘖,這女子生的是那個美呀,吹拉彈唱,琴棋書畫,床上床下,樣樣精通。今年才十八,厭惡了煙花柳巷的日子,要從良了,那老鴇也是個開明人,也不阻攔,只是開價(jià)五千兩白銀!要者競價(jià)。當(dāng)下便又若干人爭先要替她贖身。小弟也是仰慕已久,花了整整這個數(shù)才弄到手的!”說罷,龍翔伸出拇指食指張開,比了比——“八千兩白銀!而且還弄了些手段,擠掉了幾個跟我玩命攀價(jià)的,這才得償所愿。此刻正從京城往咱們鎮(zhèn)??h過來,說話間就到。”

  司徒策冷眼瞧著他,已經(jīng)猜想到他會出什么餿主意了。

  果然,龍翔干笑幾聲,道:“只要柳川兄幫小弟抱住官位,這柳兒,也是兄長你的了!”

  古代拿女人做禮物贈送他人,是非常常見的,特別是文人墨客之間,更是一種風(fēng)尚。司徒策卻是不能接受的,想譏諷他幾句,卻又找不到適當(dāng)?shù)脑?,也懶得跟他廢話,抬頭看天,道:“若再不走,太陽就要出來了!”

  龍翔以為司徒策已經(jīng)答應(yīng),禁不住大喜,急忙松韁繩,扶著司徒策翻身下馬,兩人快步穿過寬闊的演兵場,來到正堂大廳。

  演兵場上,黑壓壓的一大堆人,卻是這兩日抓來的嫌疑人,一個個低著頭,神情緊張,哆嗦著。

  大廳里,鐘秉直和幾個錦衣衛(wèi)總旗等已經(jīng)到了,一個個垂手而立,大廳正中,端坐著一個瘦瘦的老者,兩條濃眉下,一雙深邃的眼睛,不時(shí)放出精光,一手撐著扶椅,一手搓著三個鋼球,叮當(dāng)直響。眼睛陰森森盯著大堂門口。

  這老者正是錦衣衛(wèi)千戶楊鈞!

  他身后站著四個標(biāo)桿似的護(hù)衛(wèi),一個個膀大腰圓,腰桿挺得筆直。

  龍翔搶步先進(jìn)了大堂,撩衣袍單膝跪倒,道:“稟大人,鎮(zhèn)海縣刑名師爺司徒策司徒柳川先生來了,司徒先生道法十分高明,院子里這些嫌疑人,便是司徒先生做法找到的線索,把人抓來的?!?p>  楊鈞把目光慢慢移到了司徒策身上。

  司徒策上前躬身一禮:“參見千戶大人!”

  楊鈞沒有理睬,只瞧了一眼大堂的窗戶,已經(jīng)有金色的晨曦落到了窗欞上部,金燦燦的,開口道:“龍大人,時(shí)間已到,人犯在哪呢?”

  龍翔額頭冷汗早已經(jīng)跟黃豆一般滴答往下掉,斜眼看了看旁邊的司徒策。

  楊鈞哼了一聲:“這么說,人犯還沒影子了?本官說話從來算話,既然到點(diǎn)了還沒有抓獲,龍大人,你這試百戶……”

  “等等!”司徒策一擺手,上前兩步,道:“千戶大人,人犯就在外面院子的一百多號人里,只要再給我四天時(shí)間,我一定能將他揪出來!”

  楊鈞這才將目光移到了他身上:“你是司徒策?”

  “正是!”

  “嗯,本官聽說過你的名號,上回鐘大人失察,手下人私自販賣火槍,就是你偵破的,給了我們錦衣衛(wèi)好大一個耳光,嘿嘿,這耳光打得響亮啊!”

  司徒策心頭一凜,不知道這楊鈞這時(shí)候說這事是什么意思,聽他這話,有點(diǎn)像反話,可是,他堂堂錦衣衛(wèi)千戶,如果要護(hù)短整治自己,早就動手了,也用不著拖到現(xiàn)在才說?,F(xiàn)在不能軟,必須硬,這件事自己沒錯,不需要服軟。

  司徒策瞧著楊鈞,背著手淡淡道:“我是個刑名師爺,破案是我的本份,王子犯法尚與民同罪,其他人就更不能豁免。如果大人覺得我做得不對,我悉聽尊便!”

  楊鈞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看不出來,你膽子還不小。”

  “膽子小了當(dāng)不了刑名師爺。”

  “嗯,”楊鈞緩緩點(diǎn)頭,“聽說,你擅長使用法術(shù)破案,對法術(shù)有很深的造詣,是不是???”

  “沒錯!”司徒策老實(shí)不客氣道。

  這神態(tài)又讓楊鈞一愣,笑道:“哦?這么有自信?”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說得好!那能否在這里露一手,讓本官開開眼???”

  “可以!”司徒策道?!罢埓笕顺鲱}!——必須與偵破有關(guān)的,別的法術(shù)我不會!”

  “這個當(dāng)然。”楊鈞想了想,道:“我要是在屋子里打了個一人,你不看,可知道我打了誰嗎?”

  司徒策笑了:“這個容易,這樣吧,我轉(zhuǎn)身過去,面朝外面,請楊大人打,我不看,就能知道楊大人打了誰。”

  “是嗎?”楊鈞一聽這話,頓時(shí)興趣大增,瞧著他道:“你不看,就能知道我打誰?不太可能吧?”

  “一切皆有可能!”

  司徒策豎起一根手指頭,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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