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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亂世,我成了大順皇孫

第十章還是有眀事理的

  “啊……”

  馬順驚奇是老李頭竟然是一心想見的亳侯。

  章曠吃驚的是在這種情形下見到了大順軍北路統(tǒng)帥??此麄冇H昵的神態(tài),不是兒子,也是重要子侄。

  這不僅是雙重暴擊。對章曠來說這是轟炸,這是核攻擊,當然這不是章曠的想法。文人的自尊心讓他氣血翻涌,喉頭一甜腦袋一蒙“哄”的暈了過去。

  大家趕快七手八腳把明使章曠送回大營。

  今天是個什么日子??!

  原本就是去相個親,以前世的心態(tài),拗不過家長或親戚的勸說就出席一下,吃個飯或者喝個茶聊一下。禮貌一點留個微信,以后可能永遠不聯(lián)系。

  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小坐了一會,終身大事沒了。

  還得給解釋兩個兄弟韋三“胖子”的詰問。

  一直想勸說亳侯忍辱負重,為了民族大義,聯(lián)明抗清。可是找到亳侯了,想聯(lián)合的明使讓自己氣暈了。

  好亂啊,好煩啊。馬順認認真真反思自己,這得修正計劃啊。

  這是在送暈倒的明使回營的路上,老李頭呃現(xiàn)在是老爹了,給詳細講了崇禎七年興安州車廂峽之圍中李順為質(zhì),然后失蹤,蹤跡皆無。馬順也對照講到自己以前的事一點也想不起來,等自己能記憶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在關(guān)中流浪。

  當然也講到自己之所以叫馬順,一隨義父姓馬。二呢是自己流浪時貼身小褂繡有一個“順”,小褂呢是蜀錦,看起來價值不菲,看來是父母希望自己順利順利,所以就叫了馬順。

  老爹噌一下又蹦有跳的,這是你奶繡的,你奶繡的。一下不見人影了。

  馬順被領(lǐng)到內(nèi)寨的一座大帳前,看來這里就是核心老營。大帳之前,豎著一桿迎風招展的大旗,上書一個斗大的“李”字,兩排高大的親兵身披重甲,手持長刀威武的站在賬前。

  進的帳來,很是寬敞,只見兩排座椅,上首一個案幾,老爹坐在案幾后面笑??磥磉@就是中軍大帳?。〈藭r此景下,馬順也學古人對著老爹彎下腰拱了拱手。

  “孫子耶,孫子!”

  屏風后面奶奶轉(zhuǎn)了出來。

  “奶奶!”

  “今天才是真正的認祖歸宗,你知道嗎,你那個小褂是我給你裁剪的,也是我一針一線繡的順字,還在嗎?”

  “在的,在的,在義父老家,我已經(jīng)叫人取了”。

  老爹接口道:“已經(jīng)不重要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我兒子,李順!”

  “哈哈哈哈哈哈”已經(jīng)掩飾不住的哈哈大笑。

  “孫子,你知道為什么在這讓你認祖歸宗嗎?”馬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李順了,趕快正了正身形,認真聽。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在這認祖歸宗就是說你是十萬兒郎的主心骨,前陣我說大事你們男人做主,現(xiàn)在你要做起主來,做起十萬兒郎的主?!?p>  “是,是,是”李順一下感到自己的責任。以前可能幾百,幾千的人要自己負責,雖然自己胸懷天下,但是現(xiàn)在一下子做幾十萬人的主,自己的擔子不小。

  “在哪,在哪,哈哈哈哈,聽說咋孫子找到了”。

  人未到,聲先達。帳外一個身著鎧甲,膀大腰圓,滿臉絡腮胡的大漢帶著隨從龍行虎步跨了進來。

  “這是你三爺,高一功。”李過趕忙站起來,看來在北路軍中高一功不光輩分大,受到李過的尊敬是實實在在的。

  “三爺!”“像,真像,這活脫脫‘闖王’翻版??!”

  這個“三爺”高一功噼里啪啦不給李順說話的機會:“你知道你為啥叫李順不,是闖王親自取得,你丟了,最傷心的是闖王!后來建國叫大順,肯定是惦念你,可笑那些個文官還擬了好多個國名,一開始你爺已經(jīng)想好了。你爺太慘了,該死的張狗子,袁瘸子這些人,咋能叫闖王單獨外出呢?這些殺千刀的?”

  “行了,行了。今天高興的日子。不是不讓你提那些掃興的話嗎?”

  “是,姐”。高一功向高皇后拱手道。

  然后就是擺酒慶團圓。李順拒絕了搬到核心老營,理由肯定是訓練親衛(wèi)啊,學堂講課啊,當說到就近照顧莊稼。就沒人堅持了。

  明使章曠還是走了。李順估計這個時候他求見李過,還是能見到的。文人骨子里的清高,傲氣就不適合做使臣。

  在這個國破天下興亡的關(guān)鍵時刻,不是應該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嗎?罵幾句這點挫折都經(jīng)受不住。

  李順在學堂外堵到了吳花。兩人沿著田埂慢慢的走著。吳果形影不離的跟在后面。這姐弟,還真是無花果。弟弟是姐姐的忠實護衛(wèi)。

  為了打破尷尬,李順先開口:“你們姐弟這名字,還真特別——”

  “我爹取得,說北方不常見,讓別人一聽就知道我們是南方孩子?!边€真是落落大方,吳花也不扭捏。

  “我聽說你認祖歸根了,現(xiàn)在是李順了,恭喜啊?!?p>  “李順馬順都是我,跟是誰的兒子沒關(guān)系。我找你是想說奶奶指婚的事——”

  “我爹當初把我放到老營就有意讓奶奶給安排婚配,所以全憑奶奶做主。”

  “你說你們是南方的,我聽你口音是關(guān)中的腔調(diào)?。俊?p>  吳果強著答道:“奶奶沒給你說嘛,我爹是關(guān)中涇陽的,我們從小在福州長大?!?p>  “呃,我還第一次知道。你們這是——”

  “我們還沒回過家,我爹已經(jīng)回去了,聽說有大姨娘,不方便?!眳枪揭怖蠈?。

  李順能想到,看來是外室所生,不方便帶回家鄉(xiāng)。至少或者要得到家族認可,才能歸家。

  李順不知道怎么往下說。

  說自己有女朋友,你不要等我了??勺约簺]有女朋友啊,哪怕形式上這些兄弟姐妹都已經(jīng)認可大師姐是自己的媳婦。至少現(xiàn)在沒有婚約啊!

  吳花全憑奶奶做主,而奶奶又是葫蘆僧斷糊涂案。

  李順也不知如何是好。

  堵牧游來了。

  這位輕車簡騎的湖廣巡撫算是晚明不多見的幾位明事理的人之一。

  堵牧游不愧是南明官員中最具戰(zhàn)略眼光的政治家,他深知明朝官軍雖多,將領(lǐng)和士卒都已腐敗至極,要支撐抗清大業(yè)唯一的辦法就是依仗農(nóng)民軍。

  他到今天才來,也是和湖廣總督何騰蛟的政治齷齪有關(guān)。這些政治投機者把聯(lián)合農(nóng)民軍當成權(quán)宜之計,內(nèi)心里往往對農(nóng)民軍深懷敵意。

  郎有情,妾有意。很快大順北路農(nóng)民軍改編為“忠貞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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