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鋼琴曲的時間并不長,結束后兩個人謝幕,臺下掌聲雷動。果然有膽子選擇《夢中的婚禮》進行四手聯(lián)彈,本事不弱。不過這樣棋逢對手才好玩,實力差太多,就算是贏了也沒有多大的成就感。
“小咩,他們彈得好好聽啊。你看臺下面的反應,就連那個請來學長之前那么冷淡也對他們的節(jié)目大加贊賞,你緊跟著他們上臺不就吃虧了嗎?到底誰抽的簽,手氣這么爛!”沈旻在旁邊急的不行。
臺上已經(jīng)開始報幕了,“旻旻,只有前面的節(jié)目精彩出眾,才更能襯出我節(jié)目的光芒萬丈??!放心吧?!比~彌爾來不及多說什么,拿上吉他就上臺了。
相比其他上臺表演的人,葉彌爾的打扮實在是有點樸素過頭了,襯衫T恤帆布鞋再加上一把淺色的吉他,完全沒有其他人裝扮的那種隆重的感覺。果然葉彌爾簡單的打扮引起了臺下不小的議論,這時《白樺林》的前奏響起來了,還好隱泉中學的學生素質都還不錯,看節(jié)目已經(jīng)開始了,便慢慢停止了議論。
葉彌爾在伴奏中并沒有加入吉他,所以伴奏想起的同時,他也開始彈撥起來,舒緩悠揚的音樂響起.....
靜靜的村莊飄著白的雪
陰霾的天空下鴿子飛翔
白樺林刻著那兩個名字
他們發(fā)誓相愛用盡這一生
有一天戰(zhàn)火燒到了家鄉(xiāng)
小伙子拿起槍奔赴邊疆
心上人你不要為我擔心
等著我回來在那片白樺林
天空依然陰霾依然有鴿子在飛翔
誰來證明那些沒有木碑的愛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詳
年輕的人們消逝在白樺林
噩耗聲傳來在那個午后
心上人戰(zhàn)死在遠方沙場
她默默來到那片白樺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她說他只是迷失在遠方
他一定會來來這片白樺林
天空依然陰霾依然有鴿子在飛翔
誰來證明那些沒有木碑的愛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詳
年輕的人們消逝在白樺林
長長的路呀就要到盡頭
那姑娘已經(jīng)是白發(fā)蒼蒼
她時常聽他在枕邊呼喚
“來吧親愛的來這片白樺林”
在死的時候她喃喃地說
“我來了等著我在那片白樺林”
歌曲唱完一直到葉彌爾鞠躬下臺,臺下一點反應也沒有,即便是葉彌爾再大的信心心里也不免有點發(fā)虛。沈旻甚至能夠感受到來自其他班級學生眼底發(fā)出的嘲笑,剛想好好安慰安慰小咩,臺下就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不時還傳來幾聲驚呼。
“居然是原創(chuàng)歌曲,我還在想是誰的大作,沒想到啊......”
臺下的觀眾就數(shù)葉彌爾他們班的人叫的最響,剛才看臺下一片寂靜,他們就是想鼓掌也不太敢,現(xiàn)在還不可勁兒叫喚。
“真是后生可畏啊,我們上學那會兒在干嗎?再看看現(xiàn)在的學生,果然是前浪死在沙灘上啊?!?p> “葉彌爾,你過來一下?!卑嘀魅魏傲艘宦?,“卓教授,何教授,她就是剛才臺上那個女生?!?p> “小姑娘,這首歌是你寫的嗎?”雖然已經(jīng)知道結果,卓教授還是開口確認一下。
“沒錯?!?p> “這首歌似乎講的是戰(zhàn)爭時期的守候的愛情故事,你的年紀這么小,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的,換句話說,你的靈感來自哪里?!币膊还肿拷淌诤秃谓淌趹岩?,畢竟年紀擺在那里,生活閱歷不足以服眾。如果是換一個年紀稍長的人,就不會有這份懷疑了。
“這首歌我是為了紀念家里的先人,從他們的經(jīng)歷的事情上獲取的靈感。具體的請恕我不便多說?!?p> 既然事關人家的家事,兩位教授也不好多問。不過既然能創(chuàng)作出這樣優(yōu)秀的作品,在他們眼里,葉彌爾無疑是一塊稀世美玉,精心雕琢一番一定能大放異彩。于作詞作曲一途有天賦的人倆人見過無數(shù),不過在葉彌爾這個年紀就能創(chuàng)作出如《白樺林》這般成熟優(yōu)秀的作品,實在是少之又少,也難怪兩位教授見才欣喜。只可惜........
“很抱歉,兩位教授,我志不在此,作詞作曲于我只是愛好。我并沒有想過像兩位一樣一生致力于此?!?p> “葉同學,你真的很有天賦,潛心學習幾年一定會有一番作為的。你現(xiàn)在這樣無疑是在浪費自己的天分,你知道有多少人就因為缺了這份天資而在詞曲一途難有寸進嗎?你這樣......”
不過是拒絕在詞曲一途發(fā)展,這位何教授就像是被點著的炮仗一樣,噼里啪啦不停的說教。有必要嗎?我在文壇更能發(fā)揮自己天賦!葉彌爾在心中腹誹。不過確實不敢開口辯駁,看這架勢,葉彌爾在多說一句,這位何教授就要從史前社會說道現(xiàn)代社會了。
“老何,老何,行了,我們也不能硬逼著人家小姑娘學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啊。要真是那樣,咱們成什么了,誰讓咱們沒本事,別人看不上呢。”卓教授滿口哀怨。
本來以為卓教授是來勸的,誰知道他是來使苦肉計的。好嘛!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個急赤白臉的一個滿口哀怨的,合作的那叫一個天衣無縫。要不是葉彌爾經(jīng)了點事,還真被這兩個老頑童給糊弄過去了。不過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說了,正尷尬呢!
“何老,卓老,咱能不欺負小姑娘嗎?再說,你倆這演技也太差了,都多少年了,一點進步都沒有。要不過兩天我讓我公司的演技指導老師給你們上上課。”一個年紀大概二十六七的男人,一副調笑的口吻跟兩位教授開著玩笑。
“臭小子,又來拆我們的臺。皮又癢了是不是?”何教授‘惡狠狠’的拍了那個男人一掌,就見他夸張的躲避著,嘴里還不停的喊著,“大王饒命,大王饒命!”真的讓何教授哭笑不得。
兩位教授看真的不能讓葉彌爾回心轉意,沒辦法,只能打道回府。臨走還不停的說,要是想通了就去找他們什么的。雖然兩位老教授讓她有些難以招架。但不得不承認兩位老人對詞曲一途的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