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好之后,靳蘭嶼就坐上保姆車回酒店休息了,靳離也開車送葉彌爾回家。深夜的京城退去白日里的繁華顯出一絲的靜謐。
“剛才的事謝謝啊!”靳離也轉(zhuǎn)頭看了葉彌爾一眼,“我知道我妹妹那個性子是靜不下心去學(xué)習(xí)表演的,偏偏她的野心還大不肯一直只是個歌星。那些導(dǎo)演說的也沒錯,不過是看她的情緒已經(jīng)這么低沉了,就不好在說他了。你的劇本我也沒有看過,要是她沒有這個本事真的不用為她這么做的?!?p> 頓了好一會兒,“我不想你為難?!?p> 葉彌爾沉默著,就好像沒聽見一樣,靳離也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苦澀的說,“等回去我打個電話給她跟她說······”
“你想多了,我只是會跟鏡丞哥提一下,成不成還得看蘭嶼姐自己。”葉彌爾貌似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靳離也一眼,“要是蘭嶼姐真的合適當(dāng)然要先顧著蘭嶼姐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最后一句話輕的就像是在葉彌爾的嘴里滾了個來回根本沒有吐出來,還好車?yán)锔粢粜Ч貌抛尳x也聽了個正著。
‘吱——’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徹整個夜空,靳離也一個急剎把車停在了路中間。還好是深夜要不然鐵定出事。
看著靳離也帶著侵略性的眼神,葉彌爾慌了,突然覺得很緊張。全身不自主的緊繃起來,就好像是動物遇上天敵的本能反應(yīng)。
“你這么停下來太危險了,趕緊開車走啊?!?p> “彌爾,我好高興?!苯x也輕輕抱著葉彌爾就像抱著什么稀世珍寶,其實靳離也心里也怕自己這樣的舉動會嚇到葉彌爾,但是無奈心中的激動實在按耐不住。
因為前世的經(jīng)歷葉彌爾一直小心翼翼的裹著自己的心不讓它輕易飛走,一次的傷害太深了,讓她連接受別人愛的勇氣都沒有了。
可是看到靳離也這樣欣喜的樣子,葉彌爾開始懷疑自己了。自己現(xiàn)在做的不就是安梓帆當(dāng)年對自己做的一樣嗎?一樣的冷酷,一樣的無情,一樣不拒絕對方的好,葉彌爾不由得開始唾棄自己。
眼前這個抱著自己的男人不是安梓帆,自己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葉彌爾,活在原來的感情陰影中,永遠(yuǎn)沒有辦法走出前世的牢籠。
葉彌爾把手輕輕的放在靳離也的背上,拍了拍,就像是小時候媽媽哄小孩子入睡一樣。
“我會開始試著去愛你,還有對不起?!?p> 一滴清淚在靳離也的眼眶里成型,慢慢積蓄劃出眼眶,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自己的感情就好老酒越來越醇,越來越濃,可是一直沒有回應(yīng)的感情帶著說不出的苦澀。想要結(jié)束可是心已經(jīng)丟了,怎么結(jié)束呢?
終于——
靳離也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變得輕松了,而這一切是懷里這個人給自己的。用一句早已落入俗套的話來說——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他不知所措。
自從那天和靳離也說開之后,也許真的是葉彌爾走出了以前的桎梏,睜開眼睛再看看靳離也,葉彌爾真的沒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絕靳離也。
兩人的感情也與日俱增,但是總歸兩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業(yè)不可能想那些小情侶一樣天天黏在一起。反而兩個人的相處模式趨近于平淡溫馨的,葉彌爾也不需要那些轟轟烈烈的愛情。那樣的愛情就像煙花,綻放的那一刻太美好太震撼,但是存在的時間也太短。
沒幾天,靳離也就要離開京城會天城了,公司現(xiàn)在正處在規(guī)模擴(kuò)大,發(fā)展迅猛的黃金階段,靳離也這個掌舵人不能離開太久。
正好葉彌爾的劇本也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要回天城找陳鏡丞商量事情。兩個人就一起乘飛機(jī)回去,本來靳離也還以為就他們兩個人??墒堑搅藱C(jī)場看到虎視眈眈的陳承宇和‘全副武裝’的靳蘭嶼,靳離也也是無奈了。
果然——靳蘭嶼拉著葉彌爾聊了一路,碰上個空姐認(rèn)出來了。這妞直接就來了句‘你也覺得我像靳蘭嶼啊,我好多朋友都這么說?!由辖m嶼臉上的易容妝容,倒還真讓她蒙混過關(guān)。
靳離也這一路可一點也不輕松,陳承宇話里話外總給他挑刺,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無奈這可是未來大舅哥,靳離也可不得小心‘伺候’著?這要是給公司下屬看見了靳離也的威嚴(yán)可要大打折扣了。
靳蘭嶼趁著這點時間跟葉彌爾打聽了劇本里角色的特點,還有一些這個人物的立意。權(quán)當(dāng)是提前備備課。葉彌爾簡單說了幾句,都是以自己作者的身份出發(fā),也提醒了靳蘭嶼要從電影的角度揣摩,畢竟兩者立場不同所需要的理解也不一樣。
聊了一些角色上的事,靳蘭嶼突然壓低聲音,“彌爾,你是不是和我哥在一起了?”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卻被靳蘭嶼說出了肯定的語氣。葉彌爾也被她問住了,不想回答是因為不想這么快就把這件事公之于眾,但是也不想反駁,因為這是事實。
“嘿嘿——你不用這么緊張,不是我哥告訴我的。是我自己看出來的,這兩天他明顯和以前不一樣,這還不好猜嗎?”靳蘭嶼繼續(xù),“我哥可算是修成正果了,誒,透露一下我哥是怎么打動你的?肯定巨經(jīng)典!還有啊,你要是真和我哥在一起了,那我豈不是要——你比我都小??!真是······”巴拉巴拉,靳蘭嶼說個不停,根本沒有給葉彌爾開口的機(jī)會。
原來自己前世的偶像是個話嘮,葉彌爾看了一眼正在和大哥聊天的靳離也莫名的笑了一下。怎么打動我的?應(yīng)該說一直都在感動我,只是我突然想通了,撥開了籠罩在心頭的烏云,當(dāng)然就能發(fā)現(xiàn)身邊的美好。
用一句肉麻俗套的話來說——靳離也,你就是我的救贖。葉彌爾只能想到這句話,是他把自己從前世的感情陰影中給拉了出來,不會顧忌著自己身上帶刺的冰冷,也因為堅持。
靳蘭嶼看著葉彌爾已經(jīng)神游天外就不在說話了,靜靜地靠著椅背,閉目養(yǎng)神。現(xiàn)在這樣真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