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揚帆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并不是他想睜開,恰恰相反,他現(xiàn)在想要睡到中午,但是……
揚帆的身體狠狠的晃動了兩下,而導(dǎo)致他身體晃動的原因就是站在他床前粱曉葵的那只臭腳。
皺起眉頭,揚帆惱怒的看著粱曉葵:“你干嘛?”
居高臨下的看著揚帆,粱曉葵一臉蔑視的反問道:“干嘛?訓(xùn)練??!訓(xùn)練!”
“哈?至于這么急么?”揚帆有些滿不在乎。
雖然經(jīng)過昨晚的事?lián)P帆已經(jīng)知道了非正常人類的舞臺比自己想想的要大得多,但是在冷靜下來之后揚帆發(fā)現(xiàn),其實并沒有什么可怕的。
雖然揚帆不知道龔燁的實力,但是對比面對粱曉葵時候的感覺就能知道,龔燁比粱曉葵差得遠(yuǎn)了,自己有這么一個教練,再怎么著也不會吃虧才對。
似乎看透了揚帆的想法,粱曉葵不由的瞇起了眼睛,用一種你很危險的目光看著揚帆說道:“說實在的!我的實力確實不弱!但是這并不僅僅是因為我的異能!”
???
“我的異能讓我在我原有的實力上更加強大,而在從前,我是一個武者!”粱曉葵看著揚帆冷冰冰的說道。
這一下?lián)P帆睡意一瞬間消失不見,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揚帆不可思議的看著粱曉葵問道:“武者?哪一種?是現(xiàn)在那些什么空手道的那種還是咱們中古代的那種功夫?”
粱曉葵皺了皺眉頭,然后像是泄氣一樣搖了一下頭說道:“還能是哪一種?當(dāng)然是古武術(shù)!”
在粱曉葵說完之后揚帆的臉上睡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和感興趣的目光問道:“古武術(shù)??!我小時候很憧憬的!會不會飛的?”
粱曉葵低著頭,頭頂落下了一大片漆黑的烏云。
忽然粱曉葵的右手猛的伸出,在揚帆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揚帆駭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已經(jīng)站在了地面上,自己怎么被拽下來的,自己怎么會雙腳落地的,這一切揚帆自己都沒有弄清楚。
粱曉葵拍了拍手說道:“這就是武者!在武者的道路上,我走的比異能者的道路還要遠(yuǎn)!”
揚帆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腳,然后歪頭看了看粱曉葵揣進(jìn)褲兜的右手,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說異能讓自己比普通人要強,現(xiàn)在揚帆可以肯定,古武者…他們是用自己的毅力和努力達(dá)到了一般人達(dá)不到的層次。
異能是一般人想不到的能力,但是這個能力也是有極限的,更何況對于異能者來說,一旦他失去了異能,他就只是一個普通人。
也就是說普通人的身體也在另一方面限制了異能的發(fā)展!
剛剛的一瞬間,到底有多么短暫,揚帆不知道,因為他的時間感還沒來得及發(fā)動,他就已經(jīng)站在了地面上。
這一刻揚帆忽然意識到,無論自己的能力是什么樣的一種存在,但是自己的身體和本身的實力,讓自己在發(fā)揮出能力以前都沒有很好的辦法保護(hù)自己,更別提去戰(zhàn)斗了。
也是在這一刻揚帆才明白,為什么以粱曉葵這樣的性格也能進(jìn)入國家異能組,更是當(dāng)上了國家異能組二組的組長。
他的實力,絕對不會辱沒這個職位,現(xiàn)在他終于看清,自己和粱曉葵的差距,那是…秒殺的差距!
“怎么樣?”粱曉葵忽然問道。
揚帆緩過神詫異了一下,然后木訥的點點頭:“很棒!”
“那就跟我走吧!訓(xùn)練的地方你很熟悉,我會幫你安排!剩下的就是完成我今天給你的訓(xùn)練目標(biāo)!沒意見吧!”粱曉葵說著已經(jīng)打開門向外廳走去。
揚帆愣在原地,在粱曉葵說完之后揚帆的臉上露出了欣喜激動的表情。
武者?。‰y道說粱曉葵給自己的訓(xùn)練就是給武者的訓(xùn)練嗎?
“絕對沒意見!”帶著興奮,揚帆激動的對粱曉葵的背影喊著。
剛好走到沙發(fā)邊緣的粱曉葵身體頓了一下,然后微微搖了搖頭之后,粱曉葵猛地拿起了放在沙發(fā)上的坐墊狠狠的扔向了揚帆。
“那還不快點穿衣服!你不想吃早飯了是不是!”
看著粱曉葵裝出來那怒氣沖沖的表情,揚帆嘿嘿笑了兩下接住了坐墊,然后猛的站直了身體,敬了一個不倫不類軍禮禮:“遵命!”
粱曉葵看著揚帆那搞笑的樣子不由的苦笑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說道:“快穿衣服吧!”
早餐…很快就結(jié)束了。
而兩人訓(xùn)練的地方,就是那個揚帆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小樹林。
“喂喂…這里不會有問題吧!這里好像是公共場所!”揚帆此時站在小樹林里不滿的發(fā)著牢騷。
現(xiàn)在的小樹林中還能看到前天戰(zhàn)斗留下的痕跡,在這里…揚帆可不認(rèn)為在這種地方自己還能靜下心來訓(xùn)練。
粱曉葵并沒有理會揚帆的牢騷,而是轉(zhuǎn)頭很嚴(yán)肅的看著揚帆說道:“你覺得我的實力如何?”
揚帆被粱曉葵的樣子嚇到了,愣愣的說道:“當(dāng)然…很強!”
粱曉葵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是事實上在中國比我強的人還有很多很多,甚至有一些沒有組織的人我都不愿意去招惹!現(xiàn)在你明白了嗎?你在非正常人類的世界中…是最弱的那一層,可以說…一旦你招惹了什么你不該招惹的人…你一定會死!一定!”
粱曉葵凝重的語氣和話中駭人的內(nèi)容讓揚帆愣住了,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應(yīng)粱曉葵的話。
嘆了口氣,粱曉葵知道自己的話已經(jīng)起到了應(yīng)有的效果,收起那嚇人的臉色柔聲說道:“所以現(xiàn)在你最要緊的事就是提升你的能力!明白了吧!”
揚帆木然的點點頭,而粱曉葵看在眼里卻是無奈的搖搖頭。
真不知道自己今天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在他還在最底層攀爬的時候讓他看到頂層的存在,這種做法是毀滅還是激勵,現(xiàn)在粱曉葵自己也不敢肯定了。
嘆了口氣,粱曉葵將自己擬定好的訓(xùn)練計劃放到了揚帆的手里,然后和揚帆擦肩而過準(zhǔn)備離開小樹林。
揚帆緩緩的轉(zhuǎn)動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手中的訓(xùn)練計劃,然后在下一瞬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喂!”猛然轉(zhuǎn)身,揚帆對著粱曉葵的背影很夸張的吼道:“你特么這是給人擬定的訓(xùn)練嗎?”
粱曉葵的身子頓了一下,然后微微轉(zhuǎn)頭緊露出了一雙眼睛看著揚帆用低沉的聲音問道:“怎么?做不到么?”
一瞬間揚帆感覺到粱曉葵的氣息變成了那種可怕陰暗猶如魔鬼一般的氣息,吞了口吐沫,揚帆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道:“應(yīng)該…能吧!”
粱曉葵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樣仰頭說道:“對了!那份計劃中有一個條件我忘記寫上去了!”
?????揚帆詫異的看著粱曉葵的背影,納悶著這個男人難道還有什么變態(tài)的整人招數(shù)。
“在完成訓(xùn)練書上的內(nèi)容之前,你是不能吃飯的!”粱曉葵說完抬步就走,就好像要逃避什么一樣。
直到粱曉葵離開了小樹林之后,小樹林中才傳出了揚帆的慘叫以及他毫無意義難以入耳的謾罵。
小樹林外,粱曉葵停在了兩個只有十五六歲大小的女孩身邊說道:“這里就交給你們了,有些事情我要去處理一下!”
兩個女孩很乖巧的點點頭目送著粱曉葵離開,等粱曉葵開車離開之后,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孩對視了一樣,兩雙大大的眼睛中都閃爍著調(diào)皮的光芒。
“去看看?”其中一個女孩用半肯定半疑問的口氣問著。
“嗯!”另一個女孩狠狠的點點頭。
然后兩個小丫頭片子一起露出了小惡魔一般的笑容,賊兮兮的向小樹立里走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揚帆也終于漸漸的感覺到了饑餓,但是他不能去吃東西。
不僅僅是因為什么訓(xùn)練擬化書,而是因為粱曉葵在說那句話的時候,揚帆很敏感的察覺到了粱曉葵有什么沒有說出來的東西。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這就是那時候粱曉葵給揚帆的感覺。
低頭看了看自己不停抖動的雙手,揚帆現(xiàn)在是咬著牙在堅持著。
第一部分已經(jīng)完成了,看起來是一個好兆頭,但是…這個訓(xùn)練計劃中足足有七個部分,揚帆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今天的午飯…沒了!
而在另一個地方,一個寬敞的大廳內(nèi),粱曉葵和一個男人坐在一起看著大廳中間的擂臺沉默不語。
擂臺?
沒錯!這里是一個體育館,同時也是一個拳擊愛好者的協(xié)會,但是事實上,在這個擂臺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并不是拳擊手和拳擊愛好者,而是非正常人類。
擂臺很大!這一點就能看出制造這個擂臺的人本身就并不是為了拳擊而設(shè)置的這個擂臺。
正方形的擂臺卻足足有近二百米的寬度,可想而知這個擂臺到底是為了什么做的。
這里…根本就是一個非正常人類的聚集地,而且是一個非國家組織的非正常人的聚集地。
然而詭異的是這里的主人卻是一個正常人類,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而這個人…此時正坐在粱曉葵的身邊。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廳的門伴隨著一陣刺耳的摩擦聲被打開,一個裹著厚厚羽絨服卻依舊在不停哆嗦的身影緩緩的走進(jìn)了大廳。
“他來了!”坐在粱曉葵身邊的人在門被打開的時候忽然說話了。
粱曉葵并沒有回應(yīng),而是微微的點點頭,然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zhuǎn)身看著那個好像即將要被凍死的人。
那人在走進(jìn)了大廳之后連頭都沒回,用腳后跟狠狠的一踹,那足有三米多高的大鐵門就這么被他的一腳關(guān)上了。
直到鐵門被關(guān)上了之后,男人的臉才在大廳昏暗的燈光中露出了全貌。
短短的毛寸頭,一張看起來像是書呆子一樣的臉上掛著冬眠一樣的表情,在他的鼻梁上還卡著一副能讀出來圈數(shù)的眼鏡。
粱曉葵的雙眼在一瞬間緊緊的瞇了起來:“舞狂?”
舞狂微微抬頭,在燈光下他的眼睛閃出了一道閃亮的精光,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舞狂反問道:“梁戰(zhàn)?”
粱曉葵閉上眼睛吸了口氣,然后很不客氣的說道:“是我先問你的!”
舞狂抽出插在衣兜中的右手推了推眼鏡,然后笑瞇瞇的說道:“真是沒有情趣的男人,好吧!我是你們口中的舞狂!那么我相信你也是傳說中的梁戰(zhàn)!那么能不能讓我問你……”
然而舞狂的話還沒有說完,粱曉葵猛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打斷了舞狂的話:“你現(xiàn)在有權(quán)保持沉默,發(fā)問這件事,應(yīng)該是由我來做的!”
舞狂的臉色在粱曉葵說完之后猛然從微笑變成了陰沉:“梁戰(zhàn)!粱曉葵!請你注意你的身份,你是國家異能組的人,這里本就不是你應(yīng)該來的地方,請不要把這里當(dāng)作是你那一畝三分地,這里…做主的人是我們!”
就在舞狂的話說完的一瞬間,粱曉葵的眼角不由的抖了兩下。
并不是因為憤怒,事實上這種場面粱曉葵在自己決定來這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到了,但是他怎么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強硬。
感覺了一下周圍若隱若現(xiàn)的氣息,粱曉葵收起臉上那種危險的神色,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就說我不想和你們這種人打交道,太累了!”
粱曉葵的變化似乎讓舞狂感覺到有些驚訝,不過他臉上驚訝的表情連一瞬間都沒有就轉(zhuǎn)成了剛進(jìn)門時的那種微笑:“你早說么?這樣好好聊聊不是很好么?”
粱曉葵無奈的聳了聳肩頭,然后說道:“你剛才是想問我來這里做什么吧!那好吧!我告訴你…我來這里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請便!”舞狂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后哆哆嗦嗦的走到了桌子前拿起一根煙點燃。
粱曉葵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狠狠的吸了口氣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組織中的野狼是怎么死的?”
一條長長的煙龍隨著舞狂的動作噴了出來,然后舞狂帶著一臉微笑側(cè)頭看著粱曉葵說道:“你心里…不是已經(jīng)有了答案了么?”
粱曉葵的雙眼一瞬間瞇了起來,一字一頓的說道:“果然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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