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必要聽一下他的解釋!”就在揚帆眼神越來越冰冷的時候,在他的身后忽然傳來了悔月的聲音。
當揚帆轉(zhuǎn)頭的時候,悔月沖著他點了一下頭微微一笑說道:“好久不見!”
揚帆眼神中的冰冷緩解了一下,露出了一個笑意回道:“嗯!好久不見!”
跪在揚帆面前的重五在聽了揚帆的話之后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揚帆執(zhí)意要殺了顏良,原來并不緊緊是因為顏良身上的邪氣,恐怕更多的原因應(yīng)該是顏良這一次獵殺的目標是他的朋友。
轉(zhuǎn)頭,揚帆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文丑說道:“起來吧!為了他給我下跪不值得,你…應(yīng)該是重五吧?”
聽了揚帆的話之后重五點點頭,然后從地面站了起來。
“文丑呢?”揚帆有些詫異的問道,畢竟在這種情況下文丑應(yīng)該出現(xiàn)才對。
“他…現(xiàn)在在沉睡中!”重五說道文丑的時候有一些猶豫,那感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
揚帆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重五,他能夠了解此時重五的心情,就好像自己體內(nèi)的‘他’還在沉睡的感覺一樣。
“那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揚帆只是在心里感概了一下,然后就將話題轉(zhuǎn)向了重五的斷臂。
重五也轉(zhuǎn)頭看向了自己的左肩說道:“是在被一群武者追殺的時候被人砍下去的?!?p> 聽到這里揚帆的眼角終于忍不住抖了一下問道:“追殺?為什么?”
重五搖了搖頭有些蕭索的說道:“不知道,但是…當我們離開哈市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遭到追殺了,一刻都沒有停止過,我們一直都在逃亡,甚至我們都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追殺我們。”
聽到重五的話中說出了逃亡二字,不知為何揚帆忽然發(fā)現(xiàn)重五竟然和自己的遭遇是那么的想象。
異將陷入昏睡中,本體卻還要為了生存為了繼續(xù)活下去而堅持著逃亡。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知道自己為什么被追殺,而重五…卻是向無頭蒼蠅一般在逃亡。
沉默了一下,揚帆的眼神從復(fù)雜再一次變回冰冷說道:“這些不能怪你,但是…為什么要獵殺不相關(guān)的人!這就是你們逃亡的方式嗎?”
面對揚帆的質(zhì)問,重五并沒有感覺到愧疚,而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躺在地面上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的顏良說道:“其實我也有勸過他,但是…也許是因為逃亡的時候?qū)ξ覀兊拇驌籼罅耍运庇谔嵘约旱膶嵙?,這才選擇獵殺其他人的,而且我保證,這是他的第一次!”
聽完文丑的話,揚帆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說道:“第一次?他身上的邪氣已經(jīng)說明這并不是第一次了!”
“不!這真的是第一次!”看到揚帆臉上的冷笑,文丑連忙爭辯道:“他身上的邪氣都是我們在被追殺的時候和其他人戰(zhàn)斗中殺人才出現(xiàn)的,就和…你一樣…”
最后一句話文丑說的很小心,但是揚帆的身體還是忍不住一顫。
自己的身上…有邪氣?
帶著一臉的驚詫和不可置信,揚帆轉(zhuǎn)頭看著悔月問道:“是…這樣的嗎?”
悔月復(fù)雜的看了一眼揚帆,然后緩緩的閉上雙眼點了一下頭。
頓時揚帆只感覺自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傻在了原地。
可笑的開始,然而現(xiàn)在卻是成為了哭訴的結(jié)局。
自己還恬不知恥的說人家顏良,結(jié)果…自己竟然和顏良一樣,都是渾身邪氣的人。
難怪…難怪在那個時候小月說要救贖自己,原來…她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邪氣了。
黯然的搖了搖頭,揚帆抬頭看著重五苦笑了一下說道:“看來我已經(jīng)么有資格殺他了,你成功的說服了我?!?p> 見揚帆已經(jīng)不在執(zhí)意殺掉顏良,重五的臉上充滿了感激。
眼看重五要再一次跪下去,揚帆連忙伸手制止了他說道:“不用再跪了,我…受不起!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你能和我解釋一下‘武魂歸體’的事情。”
聽了他的話,重五看了一眼揚帆手中的蛇矛點了點頭說道:“其實異將是有級別劃分的!這是在你我那一次戰(zhàn)斗之后文丑發(fā)現(xiàn)的?!?p> 揚帆奇怪的歪了一下頭問道:“怎么說?”
“用文丑的理解就是,一開始蘇醒的異將處在一個階段,一個混亂的階段,然后在成功擊殺了一個擁有真氣的人之后,異將就會脫離這個階段進入第二階段,在第二階段里異將才算是真正的異將,但是…他們依舊不夠完善,聽文丑的話中應(yīng)該是他們靈魂中的一些東西被什么存在給強制剝離了出去?!?p> 在說完長長的一段話之后,重五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然后你們和我們的那一次戰(zhàn)斗之后,文丑因為戰(zhàn)斗的刺激和最后的爆發(fā),一舉沖破瓶頸進入了第三階段,在這個階段中他可以真正的現(xiàn)身在我的身后,然后催動我身體內(nèi)的能量和他的靈魂融合,爆發(fā)出一種可怕的力量,這就是你剛剛看到的‘武魂歸體’?!?p> 聽了重五的解釋之后,揚帆和悔月都沉默了一會,然后揚帆抬頭看著重五問道:“你說文丑是在和我們的那一次戰(zhàn)斗之后成功進入第三階段的,那為什么還會陷入沉睡?為什么你們還會被追殺的這么慘?”
猶豫的看了揚帆一眼,重五一咬牙說道:“文丑陷入沉睡的原因是因為他已經(jīng)進入了第四階段,但是因為剛剛進入的原因,所以他陷入了沉睡。而在那之后的逃亡中,只有顏良和我兩個人而已,而我在失去了文丑之后的戰(zhàn)斗力實在是低的可憐,所以…我失去了左臂?!?p> 低頭沉思了一下,揚帆已經(jīng)基本上理清了文丑想要說的話。
那就是異將是有等級存在的,而且這種等級是不分前世強與不強,只是今生再一次的進化。
從他的話中揚帆也聽出了一些倪端,那就是異將提升等級并不僅僅是一條途徑。
顏良和文丑這對組合就充分的說明了這一點。
顏良也進入了第三階段,但是他身上的邪氣就說明了他是靠殺人才積累到足夠突破第三階段的能量。
但是文丑不同,文丑是在和自己戰(zhàn)斗之后因為靈魂潛能的爆發(fā)才進入第三階段的,甚至在現(xiàn)在的重五身上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邪氣,那么也就是說文丑在追殺中并沒有殺過人,而是因為逃亡中的戰(zhàn)斗再一次沖破了瓶頸。
深深的看了一眼重五,揚帆嘆了口氣說道:“你有一個很好的異將,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很像見見他。”
說完之后揚帆轉(zhuǎn)頭看了一樣躺在地上沒有一點聲息的顏良說道:“你帶他走吧,希望下一次見到你們的時候,他深山管的邪氣不會再一次增加!”
聽了揚帆的話重五張嘴想要說一些感激之類的話,但是當他看到揚帆眼中那一抹哀傷的時候,他卻不知到自己該怎么說,該說些什么。
對這揚帆深深的鞠了一躬,重五跑到了顏良的身邊用獨臂抱起了顏良的身體,然后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片被結(jié)界所籠罩的地方。
直到重五消失之后,揚帆這才苦笑了一下,然后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發(fā)呆。
“你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前輩呢?”就在揚帆發(fā)呆了一會之后,他身后的悔月實在是忍不住了便開口問道。
轉(zhuǎn)頭看了悔月一眼,揚帆笑了一下說道:“你的前輩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蘇野他們在一起,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你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還是快一些回去吧!赤噩…需要你的守護!”
聽到揚帆這么說,悔月已經(jīng)明白的他話中隱含的另一層意思,那就是他并不想自己跟著他,或者說…他不想自己幫他。
悔月不是傻瓜,如果他是傻瓜的話他的道術(shù)也不會得到赤噩的稱贊。
只是一瞬間悔月就已經(jīng)想到了原因,軒轅…已經(jīng)開始對揚帆出手了。
點了點頭,悔月在說了一句小心和保重之后就離開了。
終于,又剩下了揚帆自己一個人。
帶著苦楚的笑容,揚帆收回了左手的蛇矛,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偏僻的胡同。
剛走出幾步,揚帆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小月!
自己是出來買藥的,沒想到碰到這檔子事耽誤了這么久,小月不會出什么事吧?
想到這里揚帆的心不由的緊張起來,然后五步并作一步飛也似的向旅館的方向跑去。
剛剛踏進旅館,揚帆的雙眼中已經(jīng)露出了寒芒,身上的殺氣和邪氣一瞬間充斥在他身體的周圍,就好像是一個在世殺神一般,就連吧臺的服務(wù)員都只能傻呆呆的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自己在離開時設(shè)下的亂時柩機關(guān)被觸動了,有人竟然打開了小月的房門。
沒有理會大廳人詫異的目光,揚帆就好像是猛猛獸追趕一樣風一樣的掠進了樓梯。
對他來說,電梯太慢了。
在樓梯里,揚帆的身體恍如魅影一般匆匆穿過了幾道轉(zhuǎn)角,不過一分鐘的時間揚帆已經(jīng)站在了房門前。
看著床上依舊熟睡的小月,揚帆的心里送了一口氣。
可是當他的目光看到了站在床另一邊的背影之后,揚帆的呼吸忍不住停滯了一下。
軒轅翔???
踏步走進房間的一瞬間,揚帆撤掉了亂時柩形成的結(jié)界,然后走到窗邊就好像沒看見軒轅翔似的將自己買回來的藥放在桌子上,然后在飲水機中到了一杯開水之后放在桌子上就那么坐在窗邊一句話都不說。
“沒什么想說的?”揚帆不說話,不代表軒轅翔不說話。
“說什么?”揚帆看著床上的小月,很詫異的問道。
“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不奇怪嗎?”軒轅翔反問道。
“不奇怪。”揚帆淡淡的說著。
雖然他的話讓人覺得口不對心,但是事實上揚帆在看到軒轅翔之后并沒有奇怪,而是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
這個老家伙每一次都像鬼似的一瞬間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再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后再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
揚帆根本就不知道這老東西究竟是要搞那樣,索性他就放棄了猜測這老家伙的意圖,既來之則安之吧。
聽到揚帆的回答軒轅翔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著說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p> 揚帆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角說道:“別說的那么熟悉,好像我們有多好似的,我們可是敵人!”
“敵人?”軒轅翔怪笑了一聲走到揚帆的面前盯著揚帆說道:“你吻了我的孫女還說你是我的敵人?”
這一下?lián)P帆頓時把持不住了,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軒轅翔,然后又低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月,張了張嘴最后只出吐出了一句話:“老東西!你竟然偷窺!”
“哈哈哈哈~~~”發(fā)出一陣爽朗的笑聲,軒轅翔看著揚帆說道:“你這小子說話真有趣,我保護自己的孫女不被占便宜這怎么能算是偷窺呢?”
這一下?lián)P帆頓時沒話說了,誰讓人家是小月的爺爺呢。
“小子…我看好你!”說著軒轅翔竟然拍了拍揚帆的肩頭,然后像是老朋友一樣坐在了揚帆的身邊。
揚帆很不自在的把自己的身體向另一邊挪了一下,然后充滿怨氣的說道:“不過你還是沒有保護住你的孫女,他還是被我親了,你能咋滴吧?”
既然猜不透這老東西的想法,揚帆索性來了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
“你以為你占便宜了?”看到他這樣的表情,軒轅翔一臉陰笑的看著揚帆,就好像是一個陰謀得逞的老狐貍一樣。
“那你以為你孫女占便宜了?”揚帆不屑的反唇相譏。
而且…是致命的一擊。
軒轅翔愣了一下之后再一次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拍著揚帆的肩頭一邊笑著說道:“小伙子有意思,我越來越看好你了?!?p> 被拍了兩下,揚帆只覺得自己的肩頭一陣發(fā)麻,特么的這老東西是故意的。
一個側(cè)身躲開了老家伙的魔爪,揚帆一臉不爽的看著軒轅翔說道:“我不知道你這么安排有什么意圖,但我也不是任人擺布的!”
聽到揚帆話中的隱藏的含義,軒轅翔收起臉上的笑容,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揚帆后說道:“小子,想知道為什么我會這么安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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