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那位隸屬勞什子的五方會東仙分會的非凡九重強(qiáng)者,他本是鼓足勇氣強(qiáng)自現(xiàn)身,是好不容易方才在要緊關(guān)頭摒棄了自己面對云邪之時的詭異莫名的未知心理壓力,卻在與對方打斗沒有幾招之后便知了,原來面前這詭異小子就算再怎么詭異,卻當(dāng)真是個小小非凡三重實力沒錯!
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一次性服用了上百顆大力丸,也不像是先前故意實力有所隱瞞的樣子。
那么,這小子能夠真的僅憑是小小非凡三重的實力,便就整整越了三級轟然打敗一個非凡六重!這簡直不可信!
然而,這便是事實,在場的大家伙有目共睹的事實。
“砰!”
云邪和那位非凡九重,拳與腿相碰,擊撞而起的火花與塵土,漫天席卷,差點迷了周遭人的眼。
“小子!裝神弄鬼可不算是什么好漢??!”
一拳打退云邪,手腕只有些微麻痹的非凡九重強(qiáng)者,猙獰一笑,神色一松,那叫一個猖狂。
“呵!”
云邪冷笑,根本不動怒,看著對面那都快成老頭子了都還未曾跨越大乘階別的人,懶得反駁半句。
別人看輕你,無非兩個理由,要么你是真的不值得對方看重,要么就是對方?jīng)]有眼色并著腦袋發(fā)抽。
綜此兩種,無論是哪一種,云邪都沒必要在意。
這世界,總歸是用實力說話,用事實論證!
“小子!得罪了我們五方會東仙分會!你就別想繼續(xù)蹦跶下去了!識相的,下跪叩頭!否則,就等著受死吧!”
對面廂的小老頭大吼,云邪掏掏耳朵,身形一轉(zhuǎn),修羅刀在手,一個眨眼之后,立馬浮現(xiàn)對手的頭頂,舉刀,狂砍,大喝。
“烈焰刀!”
隨著云邪一聲大喝,鋪天蓋地的火海,劈碎虛空而來。
灼燒的空氣猶如沸水,籠罩著人的頭頂,大撲就來。
云邪的對手神色一凜,倒也沒有太過放松,手掌一翻,氣勢暴漲,與此同時,張口就是一喝。
“天階中品斗技,朝天掌!”
隨著來人一聲大喝,其身形亦是馬上變幻,雙手平舉,朝天,掌影放大,一飛沖天,消失不見,轉(zhuǎn)瞬便是猶如天神降世,手掌鋪蓋整個天幕,旋即便是猶如疾風(fēng)驟雨,砰砰而下。
頓時,現(xiàn)場的氛圍,猶如重山壓頂,叫人壓力劇增,膽小的人估計得立馬喪失反抗力。
云邪自不是什么膽小之人,一手烈焰刀一如既往,甚至氣勢更甚。
轉(zhuǎn)眼,灼燒的狂刀,便與朝天掌對轟一塊兒。
“轟!”
一瞬間,無邊的氣浪便如山洪爆發(fā)一般,宛若實質(zhì)般的余威,滾滾轟隆,炸裂人耳。
“噗!”
一聲皮肉崩裂的響,云邪陰鶩低頭,一眼便見了自己崩裂的虎口。
旋即,云邪抬頭,便就露出一雙興味盎然的眼。
對面廂堪稱紋絲不動的云邪對手,神色卻不怎么好。
天階中品斗技朝天掌,堪稱不錯,一般的非凡三重哪能只是崩裂個虎口那么簡單?!
于是乎,這位自以為是的非凡九重仁兄不爽了。
“小子!我吳明今日不宰了你!跟你姓!”
那個終于有名有姓的非凡九重人士,一聲大吼,暴怒,身影沖天而起,竟是掄起赤手空拳,對準(zhǔn)云邪腦門就來。
別看表面是赤手空拳,其中非凡九重修為完全爆發(fā)的氣勢卻是毋庸置疑的。
若是吳明這一砂鍋大的拳頭真的砸中了云邪的腦袋,云邪腦袋不開成碎冰花狀才怪。
云邪卻是不慌不忙,雙手持刀,跨步站立,大喝:“冥想法!”
驟然,蜘蛛網(wǎng)狀的精神絲線,夾雜著暴虐赤色光芒,宛若千萬條靈蛇,根根暴動,頃刻便就變化成網(wǎng),轉(zhuǎn)瞬緊緊網(wǎng)羅,纏繞吳明的全身。
頃刻,吳明暴動的身影戛然而止,全身都被絲線纏繞,刀劈不斷火燒不了的線,讓懸在半空半點不能動彈的吳明齜牙咧嘴。
如此大好時機(jī),云邪自然不會放過。
當(dāng)下,云大公子手上大刀一轉(zhuǎn),刺眼的血槽閃瞎人眼,轉(zhuǎn)眼就到了吳明的面前,僅僅小三步的距離。
這下子,瞄準(zhǔn)對方面門的是云邪。
一旁,圍觀的眾人,看一眼邊上還攤著死死捂著胸口血洞的半死不活元亨,再看一眼那頭頂半空正動彈不得半分活活等著人狂劈的吳明。
這兩人,一個非凡六重,另外一個非凡九重,竟然都不是那陌生的非凡三重青年么!
一時之間,在場眾人神色都有些變幻不定。
轉(zhuǎn)瞬,云邪一手修羅刀便就劈到吳明的頭頂,千鈞一發(fā),吳明舌尖一咬,精血一吐,周身氣勢一瞬暴漲,瞬間竟是有著天地能量波動變幻之色,他竟是在一瞬間擁有了大乘階別的實力!
“砰砰砰!”
吳明周身肌肉暴漲,衣服碎裂,轉(zhuǎn)瞬便將周身精神絲線給悉數(shù)崩開,全部斷裂成小截。
束縛一解開,那吳明便就漲紅著一張?zhí)撊跤肿冃蔚哪?,大罵著對準(zhǔn)云邪手上大刀就是一陣亂拳狂轟!
“該死的臭小子!死吧!”
云邪面不改色,手上修羅刀繼續(xù)原來的軌跡大轟。
他自然知曉自己的冥想法困不住對方多時,更何況這回對方采取的還是精血犧牲的自殘方法,其脫困速度自然便快,可那并不代表他先前所施精神斗技毫無作用。
“?。 ?p> 最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放聲慘叫的卻是吳明。
一條血淋淋的斷臂,新鮮出爐,滾倒在地的,是吳明一條左臂被齊肩砍斷!
先前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云邪便就瞅著難得的空當(dāng),一刀對準(zhǔn)正虛弱暫時有些身體晃蕩的吳明視線的視角,刀勢自下斜劈而上。
帶著灼熱燃燒烈火的刀身,就是削鐵也如泥,更何況是一個凡夫俗子的肉體凡胎。
“??!”
吳明慘叫,就跟殺豬一般凄厲死嚎,堪稱驚天動地。
這左肩血噴如泉涌的吳明,怕是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一個小小非凡三重給生生砍掉一臂膀。在東仙鎮(zhèn)這個地方,五方會東仙分會的人們,作威作福慣了,自認(rèn)為自己是神,身處其中,無論是誰,對于玄幻之域邊緣人士都是萬分瞧不起也看不上,更別說是東仙鎮(zhèn)這個小小過分的地方了。
五方會的人哪怕是一個小小分會之人,為何會如此這般瞧不上東仙鎮(zhèn),其中自然是有著一番特殊緣由的,而至于現(xiàn)在嘛……
“嘖,可惜了……”
眼見那吳明不過是失去一條臂膀這樣簡單,云邪皺眉,頗含可惜的搖頭嘀咕出聲。
聞聲之人,全身俱是再度一抖,心中對這陌生青年的莫名詭異恐懼,又一次貌似無端冒了出來。
云邪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在場的只要是個人都明白他到底在可惜些什么,所有人包括方才痛失一臂膀的吳明都在思考,到底這人是有多冷酷和無情?
旁人都在腹議和譴責(zé)云邪的無情冷酷,可是他們卻搞笑的并沒有反思,到底他們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評說。
站在此處之人,包括那自認(rèn)自己很純情很高貴的林大小姐菲兒姑娘在內(nèi),誰敢說自己沒有動手殺過人,誰敢說自己不是同樣本質(zhì)冷漠和冷血?
云邪是不知道眾人現(xiàn)今如何想法的,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半點的在意,他只是在思考自己對修羅刀的掌控力尚且有所欠缺與陌生的問題。
果然還是不好控制啊,看來在對人方面,他還需加緊練練。
云邪這樣思索著。
而,此刻云邪對面廂流血跪地的吳明,一雙眼也不知到底是因為巨痛還是巨恨??傊峭γ婺颗で植谰褪橇?。
突然的活生生流血斷臂,加之先前自己為了沖破那詭異的精神絲線束縛而大咬舌尖大吐一口的精血巨大損失,種種疊加,讓吳明驚怒交加,一張嘴,又是一口郁結(jié)鮮血不受控制大噴而出。
這般狼狽的吳明,張遠(yuǎn)等武威鏢局之人,還是第一次看見!為此,張遠(yuǎn)等人,不禁對云邪這個面上看來小小非凡三重的陌生青年更加看重和留心了幾分。
“看來,這陌生小子,不是本身實力真的有所隱藏遠(yuǎn)高非凡三重,便是此人天分極高來歷非凡!”張遠(yuǎn)心中暗暗嘀咕著,再度升起了要將云邪招攬,以此夸大武威鏢局勢力的念頭一發(fā)不可收拾。
可這一次張遠(yuǎn)卻愚蠢的忽略了,他就算是真心想要,并不一定人家就真心愿意給啊?;蛟S人家就是連簡單的偽裝都不愿。
想要云大公子歸附任何一個未知或已知的勢力?癡人說夢吧!就算他答應(yīng)了玉云裳接手空蒙派掌門之位,但那與讓他歸附任何一個勢力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吧?
正被各方人士各種堪稱熱火打量的云大公子,很淡定。他正沉思,如何更加快速與有效完全掌控手中靈兵修羅刀,如何與這柄屬性不定的靈兵人刀合一,融為一體。
可云邪的這番兀自淡定,看在或咬牙切齒或暗暗驚嘆的在場一眾人士眼中,那便是赤果果的有恃無恐了!
這讓眾人一時之間想法很復(fù)雜。
到底這小子是在誠心裝逼呢,還是確實有所依仗有所不同呢?
人們紛紛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