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長府之外的街道,人們莫名其妙的看著五方會東仙分會三長老元響,根本搞不懂他為何手舞足蹈,反應那么奇怪。
可正發(fā)覺自己胸口被人拿線一條又一條破開一個大血洞的元響,根本不認為這有什么奇怪不奇怪。
這根本不是個選擇題。
“?。 ?p> 元響凄厲的大喊,而他的眼角卻瞥到,周遭無論是東仙鎮(zhèn)的鎮(zhèn)民還是五方會自己的屬下們,竟然全都是一副表情麻木,他們竟然看著自己胸口一個大大的血洞,而絲毫沒有傷心和震驚的表情,而他死死效忠的分會長沙壁竟然還在鎮(zhèn)定如常繼續(xù)同那該死的都鐸斗得如火如荼!
周遭之人,包括他那還沒有醒過來的寶貝兒子,居然沒有一個人真正關(guān)心和在意他的生死么?
要說沙壁大光頭,這會兒揮舞自己一雙利落刀具正爽,自然也就沒有那個閑工夫多余搭理自己的三長老了。
而都鐸呢,雖然身上平添幾道血口,但動作絲毫不滿,氣勢不減,平日里總是冷酷無波的一雙眼眸,也在這時充滿了深深戰(zhàn)意和興奮。
只因為,都鐸現(xiàn)在幾乎是后顧無憂了。
而至于先前他與云邪說起的需要轉(zhuǎn)移的東仙鎮(zhèn)的幼小婦孺?zhèn)?,都鐸早就在與五方會等人碰面之前,便就已經(jīng)吩咐好鎮(zhèn)長府之內(nèi)的下人們帶著云團和云朵一兔一熊,前去秘密進行了。
如今一切都安排好了,都鐸與沙壁打斗起來,自然便是毫顧忌,大開大合,毫無畏懼,更甚至是越戰(zhàn)越猛!
“小子屈居小小東仙鎮(zhèn),就不覺得可惜?不如就跟著我沙壁,跟著我五方會,豈不是美哉?”
隨著時間的流逝,沙壁竟是在這時對自己的對手大乘階別二重的都鐸起了招攬之意。
要說都鐸這樣的年紀這樣的實力,的確是很不錯的了,更別說這人性子還冷酷堅毅,正是沙壁恰好欣賞的類型。
不過只可惜,都鐸酷漢完全就當對方是在放屁。他心里只有郝仙兒一個,能搭理其他人的有意招攬,那才奇了怪了。
那邊廂,自家分會長竟對對手起了收服之心,這邊廂,作為五方會總會派遣這東仙鎮(zhèn)的東仙分會的三長老,元響是丟盡了老臉。
“啊!?。 ?p> 許是因為胸口那刺目非常的大血洞,元響枯瘦的心靈較之平時脆弱了太多,因為周遭人們的冷漠以及同伴和屬下還有上級們的無情面目,他的心里逐漸涼透了,他開始哇哇亂叫,他絕望的心想,自己這次是絕對死定了!
人死如燈滅,一旦死掉便就什么都沒有了,那他也不再顧及什么高深形象,當即就是張嘴慘叫個不停。
修煉者就算再怎么超越常人,總歸也是凡人的范疇,一個凡人若是被人直接拿密密麻麻的視線穿透了心臟還血流得滿地都是,這樣的凡人還不是死定了?還不就是隕落了?
聽覺,視覺,觸覺,無一不在提醒著他,自己心臟被穿透了一個孔,血腥味兒極濃,畫面極震撼,還有痛感……痛感!
驀地,本已差不多徹底絕望的元響,激烈瞪大一雙眼,一臉的恍然大悟,大罵媽蛋。
對了!痛感!他丫的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絲毫痛感!會有人就連胸口被人穿個洞也絲毫覺察不到半點疼痛的么?除非這人痛感無能五感缺失!
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從來就不缺失啥感的元響,立刻出離憤怒,一張老臉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完全就是被氣的被羞的!
要說這元響也算是個老江湖了,經(jīng)驗自然是豐富的,當即就想到自己這般情況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真實狀況。
他可沒有想到云邪能將幻覺做得這樣逼真,換言之,就是他元響被個小白臉戲耍了!
他先前大意了,也從來不會想到自己也有著后生道的一天。
如今一經(jīng)醒悟過來,元響立馬朝天一聲大喝,舉掌就朝自己腦門不輕不重的拍了一把。
突然的痛感瞬間叫元響清醒了過來。
與此同時,周遭本來還挺清晰的景致,瞬間便就轉(zhuǎn)為模糊,猶如紗幕被人拉開,一點一點的后退,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不入流的小子!看大爺如何將你撕成碎片!”
元響大吼,身體繼續(xù)向前暴沖。
在圍觀一眾看來,這元響不知道為何,雙眼暴怒得通紅,渾身怒氣都快成形了。
“呵。”
云邪冷笑一聲,根本就不在意,他只是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抬眼,手上大刀一轉(zhuǎn),早就趁著元響被幻覺迷離失神的時候到達他近前的修羅刀一個鏗鏗咆哮,立即就朝著元響脖頸砍去!
“轟!”
修羅刀急砍而來的力道,讓空氣都在哭泣在凄厲嚎叫。
元響先前一中幻覺,便就失了先機。
“噗!”
這一次皮肉被刺穿的悶響,卻不是幻覺。
元響是個反應快的,是個修為不錯的,這是事實,然而就算他反應再快,就算他修為再不錯,也不能完全抵抗得了云邪早已舉到只距離他脖頸要害短短幾寸距離的大刀。
更別說這柄大刀還是具有靈性的。
“嘶!”
元響倒吸一口冷氣,雖然他躲得夠快,最終并沒有傷到要害,但是一張干枯老臉卻沒有幸免,這會兒上邊正大喇喇掛著一條足有一寸半長幾乎覆蓋住他整張臉龐的大大的血口,鮮血潺潺流,皮肉外翻,甚至詭異的帶著一絲絲黑氣!是那種被烈火灼燒殆盡一般的黑!當真是慘不忍睹。
就在元響愈加大怒自己都不受自己控制之時,在他的面前黑影一閃,云邪的身影瞬間在他的瞳孔放大。
一刀并沒有立刻結(jié)果了元響,云邪并不覺得意外,當即便是緊接著修長一腿,夾雜冰凍寒風,砰砰砰眨眼便就連續(xù)踢出數(shù)十下,每一下都是直擊元響的腹部。
“砰!”
“噗!”
元響最終不得不丟臉的借著云邪一腿之力,擦地后退,同時,一口喉間淤血再也隱藏不住,大噴而出。
“你怎么可能同時身懷陰陽兩種屬性的天地能量?!”
眾人正為一個堂堂大乘階別三重強者居然會被個小小非凡階別的后生,打得又是破相又是吐血,卻是突然聽到那元響驚異難掩大聲問叫了出來。
云邪瞇眼。
他能感覺得到,隨著元響這一聲大吼,周圍的視線,全部聚集了過來,就是那一直很迷糊的郝仙兒也不禁暫時放下手上傷員睜大眼好奇望了過來,還有本是打斗得難舍難分的都鐸和沙壁也是一臉難掩震驚和打量,至于邊上其他人是個如何驚恐和不敢置信表情,那就更不用說了。
云邪撓頭,暗道麻煩。早先他并不知曉這個世界的修煉者體內(nèi)能量構(gòu)造,可是在歸隱村被玉云裳傳承冰炎訣之時,他已經(jīng)知道了,原來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是在結(jié)珠階別之后,每一個修煉者體內(nèi)和體外都只能吸收和運用單一一種天地能量,要么冰寒的陰屬性能量,要么就是暴虐的陽屬性能量。
像他這樣的陰陽能量混合還這般融洽不反彈的混合,是絕逼不正常的。
所以,現(xiàn)在也不怪大家一經(jīng)那元響這般點撥,便就個個猶如活見鬼一般的表情。
可就算云邪知道自己這個情況放在普通人眼里,是要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在別人眼中,他這會兒恐怕已經(jīng)成了絕對異端的代名詞,但說實在的,他卻也沒有多少在意。
他修習的可是流水境,隨心所欲,恣意妄為,管那么多沒用的東西,最終只能是阻礙自己的前進與飛升。
于是,自然而然的,云邪將自己的視線投遞到對面廂自己的對手元響身上,手摸下巴,認真思考了起來。
縱使這元響個性比他那勞什子惡霸兒子還要坑爹的欠抽,可云邪也知道,這畢竟是塊硬骨頭,根本不好啃。
誰讓對方堂堂大乘階別三重的實力,確確實實擺在那里呢?
所以,僅憑他現(xiàn)在不過非凡六重的低微實力,硬拼肯定是不行的。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是智取了。
可是先前一招出神入化的用冥想法作餌的幻覺障眼法,現(xiàn)今也沒用了,相信元響那人再蠢但經(jīng)驗夠多,上過一次的當,便就不會再上第二次。那么,接下來,他應該怎么做方能最終以弱勝強呢?
就在這時,真是天助我也,那一直在旁被人看護著的元亨,居然緩緩蘇醒了過來。
堂堂的惡霸公子哥,竟然會被一個無名小子再三當眾欺辱,這讓元亨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小白臉!納命來!”
當即的,剛剛才醒過來,還沒看清楚眼前大小狀況的元亨,勇敢大無畏的當了一回急先鋒,打破現(xiàn)在的死一般沉寂,什么也不管,拔出身旁五方會護衛(wèi)的大刀,便就大沖了過來。
“??!?。 ?p> 這人一面急促沖還一面啊啊大聲亂叫,這般無厘頭的搞笑詼諧風格,不得不說,真有他家老頭子的風范,同樣喜歡怪叫,且怪叫的水平都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