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煙雨有自知之明也好,神經(jīng)大條也好,總之她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恃卿和邢默之間的不對勁,一個人在操場上跑得可歡。
時間在煙雨不斷地跑步,趴下,滿血復(fù)活,繼續(xù)跑步中度過,恃卿就看著邢默配藥,遞藥,連從不離手的甜點都忘到了一邊。兩人之間培養(yǎng)出了一種默契,此時的恃卿覺得自己有些多余,不想看到這礙眼的一幕,他選擇了離開。
恃卿離開的時候,邢默是有感覺的,但他依舊沒有說些什么。
“邢默,邢默?”感覺僅僅是跑步,已經(jīng)無法滿足煙雨了,因此她希望能有下一個鍛煉方法,但發(fā)現(xiàn)邢默竟然在走神。
回過神來的邢默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那就加點料吧?!?p> 拍了拍手,跑道中升起了一個個柵欄,高約一米,煙雨感覺到了一陣胃疼,突然想呼自己一掌怎么辦?
“你去吧。”邢默忍著笑,面癱著一張俊顏,渾身散發(fā)著冷冷的寒氣。好吧,以上只是煙雨的腦補而已,真實情況是,邢默說完這三個字以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沒有看煙雨一眼。
隱約感覺到了邢默內(nèi)心的不滿,但是,這跟她有啥關(guān)系,嘀咕了一聲大姨夫來了吧,煙雨就打算去試試跨欄的滋味。不過她顯然高估了某個傲嬌地家伙的心眼和耳力,邢默在聽到煙雨的話以后,偷偷地打了一個響指。其最直接的結(jié)果就是——“啊——?。?!”一陣尖叫幾乎都要把屋頂給掀起來。
瞬間,邢默感覺心情沒有那么壓抑了,嗯,還是去找恃卿好好聊聊好了,從自己的空間中拿出了一份蛋撻,大大地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而在一邊的煙雨完全沒想到邢默會在她試圖跨過柵欄的時候給她來了一個面對面的鬼,而且還是那個“老朋友”,沒眼睛的流血鬼。盡管打過了那么多次交道,她依舊無法習慣這種存在,尤其是面對面的時候,那種恐怖系數(shù)簡直是翻倍的。
等到她想跑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不見了,也就是說她被一個人關(guān)在這里操練,沒有恢復(fù)藥,沒有休息時間?,F(xiàn)在后悔還來的急嗎?
像這種程序設(shè)定好的鬼是不會管你到底累不累,能不能跑的動的,她的目標就是和煙雨臉貼臉,這是她的程序。煙雨知道,一般這種情況下,只要讓鬼碰到,就能結(jié)束這該死的訓(xùn)練了,但是她不能放棄,不是每個世界都能讓她好好活著的,她已經(jīng)買不起任何東西了!
撒開腳丫子就跑了起來,一開始煙雨總掌握不好技巧,老被柵欄絆倒,但好在俄羅斯方塊總算沒白玩,反應(yīng)能力還是有所提高的,每一次堪堪躲過了女鬼。
到后來就連煙雨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每次感覺跑不下去,即將摔倒的時候,總會有那么一瓶恢復(fù)藥出現(xiàn)在前方不遠處。柵欄也從一開始的固定出現(xiàn)變成了隨機出現(xiàn)...
“你是不是對她改觀了,變得有點欣賞她?!彪m然是在問邢默,但恃卿的語氣中一點也看不出疑問的感覺。
“嗯?!笨粗聊恢袩熡陥猿值臉幼樱屗氲搅嗽?jīng)的自己。膽小的她,花癡的她,堅持的她,很難說這到底是一個優(yōu)秀的人還是自私的人,但無疑她不是個笨人,“她知道自己要什么。”
恃卿聽到了邢默的話語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欣賞,難得地無法維持住他完美的笑容,“阿默,你喜歡上她了嗎?”
邢默猛的轉(zhuǎn)頭看向了恃卿,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表情是難得的嚴肅,以往的溫柔蕩然無存。邢默突然有些失笑,也是,這個人一直都未曾變過,用溫柔掩飾著內(nèi)心的玩世不恭,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么你呢?阿恃,你喜歡上她了嗎?”
...
煙雨完全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直到跑完某一圈,恢復(fù)藥水沒有出現(xiàn),取而代之的是一扇門的時候,她就知道,一個星期快過去了,她即將進入下一個世界。
拉開門出來,依舊和進去之前沒什么兩樣,陳設(shè)簡單的令人發(fā)指,不過又有些說不出的怪異。直到煙雨被邢默趕出房門,看到了門牌時,才知道哪里不對勁。屋內(nèi)的某些物件在她進去之前還是雙人份的,出來時變成了一份,更重要的是門牌上的名字,變成了一個。
歪了歪頭,她果斷回房間,這種事情,捅人家痛腳總不好的。她想破頭也想不到這件事竟然跟她有關(guān),此時的她回到了房間,美美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就躺在床上久違的睡了一覺。
每一次任務(wù)過后都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是確定不會有任務(wù)的,而之后名字又會列入可工作員工的名單,開始排任務(wù),具體什么時候會有,也是要看情況的,一般不會超過兩天。
煙雨并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突如其來的酸麻感叫醒的,這種感覺,是下一個任務(wù)到了的標志。頂著一個雞窩頭進了衛(wèi)生間,煙雨也沒想著看看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時間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意義了。等到收拾好出來,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以后了,酸麻的感覺仍然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加嚴重,不過這也預(yù)示著她可以出發(fā)了。
下樓以后的她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恃卿和邢默,就像往常一樣,那是不可能的。很難想象一個愛吃甜食的人啃著白面饅頭是什么樣的感覺,盡管對方吃得很優(yōu)雅就像在吃法國大餐。恃卿的手上拿了一本書,時不時地翻一頁,嘴角掛著完美的笑容,總覺得這個笑容在今天有些危險。
“你,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嗎?”
“沒有!”兩個人一口同聲地回答了煙雨的問題,就連音調(diào)也比平時高了好幾度。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還來不及問點什么,煙雨就被傳送到了下一個世界。
【城南街道有一輛公交車,目前認定為203路,總是不定期在各個站牌出現(xiàn),最后帶走一部分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被定為失蹤人口,最后在各種地方由于翻車而死去……
請找出罪魁禍首,將他裝入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