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六人相約走在去練級路上時,兩個清秀的男生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小……小妞們,爺看上你們了。”說話的是個門牙有點漏風的青澀男生,臉色微紅,看起來卻意外靦腆,銀白的頭發(fā)簡單束起,倒有點雅痞的美感,鑒定之,名曰“且聽風吟”。
“對對,我們是壞人,快……快脫衣服!”另一個略顯瘦小的男生怯怯地說,神情閃爍,看起來像是在背臺詞,卻背的很生澀,這個名曰“小小木匠”的男生拿錯劇本了吧。
六人不明所以,這兩個男孩子是演戲的?游戲里也有劇組?還是來試膽的?大概是真心話大冒險輸了吧,琬琪猜測著。
反應(yīng)最快的竟是昕悅,語氣堅定卻是十分歡快地說:“我們遇到壞人了!”
“確實是‘壞人’,有意思?!辩髡Z。
“因為我們的美貌嗎?”藝萱語。
“你們不擔心嗎?”依纖語,不過表情中絲毫沒有所謂的擔心。
“應(yīng)該打得過吧?!彼加瓯P算著,管他呢。
“……”羽珊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呵呵,你們都不怕嗎?”幾句話之后,且聽風吟少了幾分之前的尷尬,對幾個女孩子來了興趣。
“我們真的是壞人。”小小木匠倒是一副要哭了的樣子。
“壞人叔叔好,我們幾個賣姑娘的小火柴最近比較缺錢,不如你們送點幾萬給我們花花?”說話的不是兩個男生中的任何一個,而是一副淡然的琬琪,琬琪倒是沒有想真的去當強盜,不過覺得嚇嚇眼前這兩個莫名出現(xiàn)的小男生,感覺不錯。
于是,角色逆轉(zhuǎn),六個小孩兒演起了壞人,并樂此不疲。
“對對,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這次換昕悅背道。
沒想到,玩笑還沒盡興,小小木匠竟哇的哭了起來,淚水是排山倒海,哭相是驚心動魄,六人面面相覷,難道自己真的看起來太強盜了?
這時,陰影處跳出了三個丑得標新立異的男人,即是之前一章出場的炮灰猥瑣三人組。雞哥向小小木匠沖過來就是破口大罵,“沒有用的東西,叫你辦這么一點事都做不好,沒把娘們嚇哭,自己倒先哭了,看我不抽你……”(此后省略若干標準國罵。)
“雞哥啊,英雄救美的戲碼演不成了,您決定怎么辦?”萎哥標準的淫笑。
“英雄救美?英雄在哪里?……狗熊吧!”不得不承認,昕悅的反應(yīng)能力很快,尤其和羽珊相比。
很久后,羽珊頓悟:“哦哦,我明白了,前面兩個是這三個丑八怪派來演戲的,丑八怪們才是真正的壞人!”
“所以那個小男孩是怕完不成任務(wù)被打,才哭的,和我們無關(guān)?!彼囕嫱瑢W,這是問題的重點嗎?
“媽的,老子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戲演不成算了,今天你們就陪哥幾個爽一爽~”這次那個“雞哥”是標準的壞人模樣,不過配上一張如此抽象、連蒼蠅都不愿流連的臉,六人看的齊齊作嘔。果然,每個人心底最深處都是外貌協(xié)會的,同樣的臺詞,要是帥哥說了,效果可能會大不一樣。
雖然六人的等級很低,現(xiàn)在最高的思雨不過26級,最低的昕悅才19級,這些數(shù)值在《天外》中屬于稀有熊貓,但六人通過幾日的磨合,加上十年的默契值,彼此的熟悉度不是隨便就可以超越的,甚至不需要眼神的交流,六人技能齊發(fā),在炮灰三人組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時,琬琪拋出了“捆囚索”。
“捆囚索”是前幾天眾人打到的,但凡遇到眾人不愛、作用不明的道具,大家總是無私地送給琬琪——這個必須無條件為人民服務(wù)的族長,作為家族備用。捆囚鎖,稀有級,無視等級,在對方玩家受傷后將其捆住,三個小時之內(nèi)不能下線,不能反抗,使用后裝備消失。
對三個丑八怪拳打腳踢是不太可能了,沒有女孩子愿意去碰臟東西,反正琬琪六人沒有這個興趣,但這并不代表六人準備簡單的放過這些渣人。
琬琪笑的有些不懷好意,說:“難得遇到一次壞人,我們要懲惡揚善啊!”說完放出了最近新收的寵——人面猴,對著他們的臉就是一番上下抓撓,至于是毀容還是整容還屬未知,而羽珊卻在旁邊及時補血,以防三人太早掛掉。
看到他們身上的套裝還不錯,這三人應(yīng)該是有點積蓄的,送上門的肥羊不宰白不宰啊,琬琪慢慢的打著算盤,這幾日的刷怪練級賺了一些錢,不過速度確實慢了點?!耙览w啊,帶昕悅和羽珊她們先去練級吧,我們不能因為這些無聊的人耽誤計劃進程啊。我留下讓寵物處理下這些人渣一會就過去找你們?!辩髡f。
“能行嗎?”依纖略微有點擔心。
“沒關(guān)系的,他們都被綁著了,我用寵物把他們欺負死就可以了,沒啥好看的,你們先去吧?!?p> “那你們呢?”依纖等人并沒有忘記雙眼紅腫的小小木匠和一旁看戲的且聽風吟。
“我們是被他們威脅的,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不會再幫助壞人了?!毙⌒∧窘沉⒖坛吻宓?。
“好了好了,我每天晚上登陸游戲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快去吧?!辩鏖_始趕人了。
“好吧,琪琪,小心點?!?p> 后來,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炮灰三人組似乎從游戲中蒸發(fā)了,沒有人再見到;而琬琪從三人身上敲詐了整整21萬金幣,說是他們自愿送出的賠償金(沒想到三個丑八怪還挺有錢,琬琪開心的得瑟著);小小木匠則成為了六人的御用室內(nèi)設(shè)計師,卻每次看見琬琪時總是露出一副驚恐的神色;倒是門牙漏風的且聽風吟和琬琪成了相見恨晚的好哥們,每次兩人聊天時總笑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若干年后兩人的一次聊天中,且聽風吟回憶說,“你這女人口味太重啦?!?p> “系統(tǒng)在人獸的處理上有漏洞,不能怪我啊?!辩縻紤械臉幼樱肋h看起來那么云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