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貝爾城的時候,司空烈被人抬到了狂風(fēng)寨寨主黑石面前,司空烈臉色發(fā)黑,呼吸急促,一看就是中了劇毒命不久矣,果不其然,司空烈兩腿一蹬,死了,臨死前喊出一個名字“東升”“混蛋,混蛋,是誰干的”鐵塔大漢黑石霍然起身,一股宗師氣息擴散開來猶如怒龍咆哮讓人頭皮發(fā)麻,膽戰(zhàn)心驚,這時,站在他旁邊的青衣干瘦男子,二寨主邱楠,看出黑石動了真怒,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大哥事已至此,動怒也沒用,還是趕快將事情弄清楚,也好為三弟報仇”“沒錯,你們說到底怎么回事”黑石看向司空烈的幾名手下,那幾人嚇得如同篩糠,說話都結(jié)巴起來,黑石一怒之下將他一腳踢飛,接連換了兩個人才將事情說清楚,黑石眼中寒芒一閃“東升,你殺我兄弟老子要將你碎尸萬段”“大哥此事有些蹊蹺啊,那個東升如果想殺三弟,干嘛放他離開”二寨主邱楠道,覺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黑石沉聲道“話雖如此,但三弟的死也是因他而起,先抓他回來再說”“大哥不要沖動,他是氣功師,萬一氣功師公會追問起來,咱們就麻煩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是人,三弟就不是嗎,就算他是氣功師,老子也要砍下他的狗頭,祭奠三弟的亡魂”黑石雙眼通紅怒吼道。
“都跟我走”黑石一揮手,帶領(lǐng)狂風(fēng)寨眾人,浩浩蕩蕩地直奔貝爾城。
“快到了”西落在葉媚兒的帶領(lǐng)下來到一座大山下,半山腰上隱約建有幾座木屋,此刻,葉媚兒一指那里沖西落說道,兩人都實力不俗,爬山對他們來說如履平地,不消片刻,就登上了半山腰,前方有一圈用籬笆圍起來的院落,里面有幾間木屋,院中還有幾根用來練劍的木樁,第一根上劍痕最多,雜亂無章,第二根稍微好些,接下來幾根劍痕越來越少,最后一跟上只剩下兩道劍痕,卻更深一些,西落露出震驚之色“劍痕歸一”所謂劍痕歸一,其實就是將所有變化融于一劍,一劍刺出變幻無窮,讓人防不勝煩,葉媚兒搖搖頭“那是兩年前練習(xí)破字訣時留下來的,當(dāng)時我只能劍痕歸二,做不到劍痕歸一,比起你就差遠(yuǎn)了”
“別挖苦我了”西落搖搖頭,葉媚兒翻翻白眼“你知道我用了多久才能做到這一步嘛?”
“多久?””整整一年,而你那”葉媚兒沖西落一揚下巴,西落苦笑一聲“我那都是蒙的”他看了一遍就學(xué)會了,葉媚兒卻用了一年,比起西落的確差多了。
“你是在嘲笑我嘛”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如果蒙都能蒙對的招數(shù)葉媚兒還要用一年才能學(xué)會,這不是嘲笑又是什么,西落聳聳肩膀“算我沒說”說話的功夫,兩人走進了院落,不知為何,一踏進這里西落就感覺渾身一涼,好似有一股寒氣撲面而來,而且這氣息有點熟悉,好像從哪里見過,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可能是自己神經(jīng)過敏吧,西落只能這樣安慰自己,推門而入,這次感受更明顯了,的確有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西落敢百分百確定,他直接將目光看向床上,上面躺著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寒氣正是從他身上擴散出去的,西落轉(zhuǎn)頭看了葉媚兒一眼“這是你的師傅?”“是的”葉媚兒看著面容枯槁的師傅,憂心忡忡地道。
“嗯,先看看再說”西落也不廢話,雙眼微瞇,意念力化作千絲萬縷鉆入老者體內(nèi),轟,呈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一片血紅世界,無數(shù)的尖叫,堆積成山的尸體,血流成河,用尸山血海形容也不為過,夾雜著兇煞之氣讓西落雙耳嗡鳴,頭痛欲裂,情不自禁地連退三四步,葉媚兒也被嚇了一跳,趕忙伸手扶他“你還好吧”“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嘛”西落一臉震驚地看著她,她皺眉問道“什么?”“尸山血?!蔽髀湟蛔忠痪涞氐溃~媚兒花容失色“怎么可能”“要是我沒看錯的話,你師父應(yīng)該是中了血毒,骷髏門的血毒”“骷髏門?帝國十大邪惡宗門之一?不是早就滅門了嘛,你不會看錯了吧”也難怪葉媚兒起疑,畢竟骷髏門早已銷聲匿跡,怎么會突然冒出來還跟自己的師傅扯上關(guān)系,這實在令人難以接受,他這樣想,西落一點也不奇怪,換做以前他也會這樣認(rèn)為,苦笑著搖搖頭“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他們確實活得好好,不久前我還跟他們交過手,而且你師父身上所中的毒,確是血毒無疑,你師父一直如此嘛”
“也不是”葉媚兒搖搖頭“我?guī)煾干眢w不好,早年與交手時落下的暗傷,最近這段時間更是每況愈下,直到,直到”“直到什么”西落問,葉媚兒眉頭緊鎖,秋水眸子泛起回憶“直到三天前家里來了四個神秘客人”“神秘客人說仔細(xì)點”西落冥冥中抓住了什么,催促她繼續(xù)說“那幾個人身穿黑衣,身披黑斗篷,臉上還帶著面具,感覺陰森森的,我在他們聞到一股血腥味兒,難道他們就是骷髏門的人?”“很可能就是,接下來的怎么樣了”西落問,葉媚兒皺了下眉頭,露出疑惑之色“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也沒見他們離開,第二天師傅就昏迷了,渾身還冒出寒氣,情急之下我這才前往貝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