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秦鋒突然感到四肢百骸傳來酥麻酸癢的感覺,此種感覺正是修煉憾龍功的初步體現(xiàn)。
狂喜之下的他繼續(xù)按照憾龍功的運行路線,在奇經(jīng)八脈中周而復始的循環(huán)運行著,以期望有憾龍功下一步的體現(xiàn)??山酉聛淼慕Y(jié)果,猶如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盡管他完完全全按照憾龍功的運行路線運行,但那種酥麻酸癢的感覺一閃即逝,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兩個時辰后天色漸暗,他終于帶著疲憊的身軀站起身來,雙目中盡是失落。
兩個時辰中,盡管他按照憾龍功的運行方式運行了數(shù)十次,除了最初的一次身體起了一絲反應(yīng)之外。在之后運行的時候,他的身體猶如古井一般波瀾不驚,沒有再泛起一絲漣漪。
他雙目微閉臉上帶著淡淡的失落,站在原地靜靜的沉思起來。
不一會,腦中卻浮現(xiàn)出了趙永城父子與妹妹的事情,又想到了母親對他的教誨。
趙永城父子原先只想著讓妹妹不被黑風寨綁走,但他當他將黑風寨滅掉之后,其父子卻希望小妹憐月嫁到他們家去。
而他只是遵從武顏“除惡務(wù)盡”的囑咐鏟除五寨,之前都沒有決定要鏟除大統(tǒng)領(lǐng)。
但現(xiàn)在不僅將五寨鏟除,更是將大統(tǒng)領(lǐng)與其子蠻橫青年鏟除。
不僅意外的獲得了幻形珠、青木盾、海藍劍、匿靈戒、陰太極、風屬性地靈格、還有數(shù)百枚凝血丸等物。這些東西加在一起至少值數(shù)千靈石,數(shù)千靈石窮極很多凝氣境修士一輩子也掙不到。
除此之外,更是將血月盤進階精品獲得三種詭異之能,還有憾龍功這種世所罕見的煉體功法。
最為重要的是讓他意外的突破到了凝氣境,至少省去了他三年的苦修。對于他來說,無論是蠱心蟲、還是童子吸食法力,以及調(diào)查家族劇變,都迫切的需要提升實力。
與給自己的帶來的好處相比,更重要的送給了弟妹、武顏、十三衛(wèi)等人一場機緣。并給飄蕩在五寨上空的那數(shù)萬冤魂報仇,還給了三合郡一個安寧。
如此這般,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如果在因為無法修煉憾龍功而心生不快的話,那豈不是和趙氏父子一樣貪得無厭?
他母親尊崇儒家,以前就給他講過:多付出,少要求,這樣便可以得到很多;少付出,多要求的話就會得到很少。
現(xiàn)在想想的確是這個道理。
一會后,秦鋒收斂了一下心神,雙目發(fā)出自信的光芒。
種種跡象都證明他不能修煉煉體術(shù),但他還是不會放棄,只要到達云荊坊市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云荊坊市是云州與荊州接壤之地,囊括這著云州與荊州兩州的修士,是齊岳國的大型坊市之一。九黎淵、土木堡、無極山等每次都是在云荊坊市中進取貨物,從而再宗內(nèi)進行銷售。
云荊坊市身為大型坊市之一,丹藥、功法、靈符、傀儡、陣法、斗法場、拍賣會應(yīng)有盡有,各種奇人異士更是多如牛毛。
說不定就能在云荊坊市找到滅殺蠱心蟲圣藥與秘術(shù),即便不能找到圣藥秘術(shù),但購買一個代步法器還是非常容易的。一直以來,無論走多長的路,都是靠著雙腳。本想著從大統(tǒng)領(lǐng)身上得到代步法器,沒想到非但大統(tǒng)領(lǐng)沒有,就連蠻橫青年身上也沒有。
除此之外,聽劉根生等人所說。
云荊坊市的拍賣會偶爾還有會妖獸幼崽出現(xiàn),但價格卻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接受的。這時候青鱗蟒的影子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如果不是他具有血月盤這種異寶,想要對付皮厚肉燥的青鱗蟒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青鱗蟒只是最為普通的妖獸。
如果他能想辦法培養(yǎng)一只妖獸的話,戰(zhàn)力將會得到大幅度提升。
除此之外,斗法場就更加的引人矚目,甚至讓廣大散修為之瘋狂。
如果說想要加入九黎淵等五宗的話,勉強還找關(guān)系還可以加入其中,但想要加入泣血宗的話簡直可以用癡心妄想來形容。
泣血宗作為齊岳國最大的宗門之一,其實力相當于數(shù)十個九黎淵,宗門修士最低都是地靈格,要么就是身懷奇技,以及一小部分有關(guān)系之人。
簡單來說,九黎淵外門弟子每月只有兩塊靈石,而泣血宗的外宗弟子每月十余塊靈石。
兩者之間修煉的功法、以及宗門的靈氣等其他方面更是有著天壤之別。
別說一些散修想要加入泣血宗,就算九黎淵等五宗的核心弟子做夢也都想加入泣血宗。
而泣血宗常年入駐斗法場,只要一個修士連續(xù)勝利,或者有什么特殊能力,都會被破格召入泣血宗,修習詭異的血道功法。
不過想想那些事情離他都還太遠了一些,怎樣解除身上的數(shù)件危機才是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而且以他身上的秘密之多,還是不要做那么顯眼的事情,否則死都不知道怎樣死的。
一會后,秦鋒收斂的了一下心神,凝目前望,左腳一抬踏出一步。
突然,左腳剛剛落地,他心頭一震,如遭雷擊,目中滿是震驚之色。
凝目低頭。
左腳在前,右腳在后。
左腳為仙,右腳為凡。
從他踏出左腳的這一刻開始,就注定了仙凡兩隔,從此走上修仙之路。
許久之后,他終于抬起了沉重的右腳向前邁了一步,又一步……
最初的時候他的雙目有些迷茫、有些復雜可隨著他的身影越來越遠,雙目中的神光也越來越自信、越來越堅定!
一道猶身白影地面升起、一個閃動月到了墻外,不急不緩的向西邊走去。
夜幕降臨,這個時候很多孩童已經(jīng)入睡,沒有入睡的孩童也被父母哄著開始入睡……
安詳靜謐的郡城融入淺淺的夜幕,一個年輕的白衣青年出現(xiàn)在淺淺的夜幕中,隨著時間的推移白衣青年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他走了,留下了一個安詳?shù)娜峡?,沒有帶走一片塵埃……
……
五天后,距離三合郡郡城數(shù)千里外,一個荒蕪的山脈中,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相貌普通的年輕男子。
細細一看,赫然是五日不見的秦鋒!
加持著輕身術(shù)的他身形如電,一路向西迅速的竄去,猶如弓弩射出去的箭矢一般。
在此之前,他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出了三合郡郡城,走出城門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將那種多愁善感的情緒摒棄。
他不是世俗世界的秀才公子不需要太多的詩情畫意多愁善感。
身處危機四伏步步驚心的修行界中,他需要的是殺伐果斷、機智過人、還有一點不太背的運氣。
此地距離云荊坊市還有一個多月的路程,在此路程中要路過許多有妖獸的山脈。如果遇到妖獸還好,說明附近應(yīng)該有什么天地靈藥才對。
如果遇到專門打劫過往修士的邪修團伙可就不妙了,當然也有可能遇到一些和他一樣的修士,如果能結(jié)伴而行的話,路途中不僅可以增加一些歡樂,更是安全了很多。
與此同時,錢君昊正站在三合郡一個凌亂的小院落中,直勾勾的望著尸首分離的蠻橫青年,冷笑一聲,眉宇之間透出一絲邪氣。
片刻后,其臉色微微一變,將蠻橫青年的尸體收入儲物袋,身形一動,從房屋的缺口行入,進入了漆黑的地下密室。
一會后,披著一張人皮的骷髏映入錢君昊的眼簾,望見此景后,錢君昊的臉上終于泛起一絲驚訝之色。
“嘿嘿,有些意思?!卞X君昊見兩具尸體后,嘴角劃過一絲譏諷喃喃道,隨即單手一召,丑婦的尸體被收入儲物袋。
隨后,錢君昊將血石拿出略一感應(yīng)之后,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嘴唇,身形一動疾行而出,向三合郡西邊追去。
……
這時候,一襲黑衣的秦鋒正站在一個數(shù)十丈高的峰頂,凝目望著山腳下一處五六十丈的小湖。
水潭中游動著一群半寸來長的彩色小魚,詭異的是這些小魚腹部都生有一雙指尖大小的爪子,魚眼深陷。
但這種魚的名為斑斕魚類,其速度快若閃電,又機警無比,一遇到危險迅速沉入水底,一般修士即便布置陣法都很難將其抓到。
斑斕魚的體內(nèi)有一種名為納靈膏的材料,是制作高階靈符的必需品之一。
如今既然遇到了,斷然沒有放過之理,秦鋒這樣想到,隨即身形一動,迅速從山峰向下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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