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后,秦鋒終于收拾妥當滿面春風的從石屋中走了出來,心情大好的向藏寶閣行去。
當走到一個岔道口的時候,恰好碰見了面色不善的卓如婷迎面走來。
卓如婷一見到秦鋒,先是一怔,感覺他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但又說不出那里不一樣。
但就在這短短的片刻間,秦鋒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從卓如婷身邊走過,腳下不急不緩的向嵐隱山出口行去。
“廢物,你的任務(wù)完成了嗎?”就在秦鋒錯身的一瞬間,卓如婷終于反應(yīng)過來,立刻惱羞成怒的喝罵道。
聞聲,秦鋒一言不發(fā),好像沒有聽到似的,腳下沒有絲毫停留,繼續(xù)朝出口行去。
卓如婷見這個連引氣境都沒有到的小子竟然敢忽視她的存在,不禁氣的火冒三丈,原本白嫩的臉色也漲的通紅。
“廢物,還要兩個月就是你的死期,本仙子一定要你嘗遍所有酷刑?!笨辞劁h越走越遠,卓如婷轉(zhuǎn)過身去,怒氣滔天的喝罵道。
秦鋒好似一個傀儡一般,臉上依然是一種淡淡的表情,腳下步子不緊不慢繼續(xù)緩緩而行。
就在秦鋒的身影消失在下一個岔道口的時候,卓如婷的怒氣終于爆發(fā)了,只見他手掌冒出一層藍瑩瑩的光芒,沖身邊的巖壁砸去。
“轟”的一聲,亂石飛濺,堅硬巖壁出現(xiàn)一個拳頭大小的凹槽。
若是張慕看見此景的話,一定會膽顫心驚一陣子,要知道這巖壁可不是一般的石塊,而是經(jīng)過特殊挑選,每塊都堅硬如鐵。
下一刻,暴怒的卓如婷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臉上的惱怒立刻消失不見,身體一個晃動,極速跟在秦鋒身后。
一會后,秦鋒終于從嵐隱山走了出來,這時候正好皓月高懸,滿天繁星,還有幾只晚睡的蛐蛐在沒完沒了的鳴叫。
從嵐隱山出來的秦鋒閉著眼睛貪婪的吸了一口氣,頓時一種神清氣爽心曠神怡的感覺油然而生。
大口呼吸了幾下后,秦鋒終于腳下一動,繼續(xù)前行起來。
記得上次拿不出二十靈石買刻刀,而被那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者嘲笑,不知道這次將巨額靈石拿出的時候,那個狗眼看人低的老者是什么表情。
他右手提著一個兩寸大小的精美木盒,盒中是二斤四兩幻陽粉,足足可以賣出二百四十靈石的天價。
這可是靈符童子,整整十年的,且沒有任何意外的全部俸祿。
除此之外,他還將三十余張一級初階靈符都帶在身上,準備將之全部賣出,然后在購置一批符紙之類的材料。
就是不知道符箓的價格是否可以讓人滿意,不過以畫符師這么稀少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不會太差才是。
這次除了要購買畫符的材料,以及符筆之外??痰逗鸵恍╆嚪ú牧希彩侵刂兄?。
這段時間中,特偶爾抽出一個神念查閱歸藏陣典,尋找他可以布置的陣法。
結(jié)果一番查找下來,竟然真的發(fā)現(xiàn)了幾個很適合他現(xiàn)在布置的陣法。
其中有攻擊陣法疾鋒陣、防御陣法堅甲陣、幻術(shù)陣法幻靈陣。
其中又以幻靈陣的效果最讓他心動,同時也是最難制作的一個陣法。
將幻靈陣的陣盤、陣眼、樞紐畫好之后,還必須在神念中勾畫一副場景,將這個場景復(fù)制到幻靈陣中去。
身處幻陣之人雙眼所見,全是布陣者輸入的場景,且幻陣本身還會在掌控者手中發(fā)生許多奇妙變化。
與此同時,還有許多其他陣法,很是讓秦鋒心動,不過布置條件也越發(fā)苛刻。
一想到還有這么多地方需要用靈石,秦鋒立刻又從富翁的感覺,變成窮人的感覺。
到時候?qū)㈥嚪ú贾贸鰜淼牡谝蝗蝿?wù),就是尋到葉天恒,以及另外一名外門執(zhí)法弟子,將之全部親手斬殺。
秦鋒身形比之前快了數(shù)倍,一個神念在刺探周圍情況,另外一個神念正在修煉冥靈訣。
他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一個藍色的身影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跟在他背后很長時間了,此身影正是卓如婷。
終于,卓如婷止住身形,飛快的隱藏起來,眼中閃過一道陰森的冷笑。神念一動,潔白的手中出現(xiàn)一張藍色的傳音符。
隨后,卓如婷將傳音符放在嘴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將之朝空中一扔。
被扔入半空的傳音符頓時變得暗淡了幾分,幾乎與夜色融為了一體,化為一道淡淡的黑色驚虹沖遠處飛去。
見傳音符已然飛遠,卓如婷眼中的冷芒也更盛了幾分。
不知為何,如今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藏寶閣依然燈火通明,但卻沒有一人出入,與往常熱鬧非凡的景象相比顯得詭異無比。
藏寶閣空曠的大廳中一人冷汗淋淋的站著,一人處之淡然的坐著,一眾優(yōu)越非常的窗口掌柜們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口呼吸都不敢。
站著的身影是大腹便便的趙益元,坐著的則是一個身穿紫衣二十余歲的青年,青年右胸繡著五道金色絲線,面上更是有一種氣宇軒昂的獨特氣質(zhì)。
不知紫衣青年是什么身份,竟然大大咧咧的坐在座位上,而身處高位的趙閣主卻膽顫心驚的站在一旁。
紫衣青年端坐椅子上,指頭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茶幾,每敲擊一下趙益元額頭上的冷汗就多一分。
“趙閣主,那幻陽葉的任務(wù)發(fā)布多長時間了。”氣宇軒昂的紫衣青年口氣淡然,眨巴著眼睛非常隨意問道。
“一錢幻陽粉的價格已經(jīng)被我提高到兩塊靈石,可接那個任務(wù)的人實在太少,不過我會盡快湊齊的?!壁w益元哭喪著臉回答道。
他此刻著實有些欲哭無淚,往常發(fā)布任務(wù)的一些長老、客卿之類的都會給他一點甜頭;可這個提煉幻陽粉的任務(wù)雖然報酬較高,但卻沒給管帳之人甜頭,于是這個任務(wù)只是隔三差五的被擺出來并不重視,一直到二十余天前他才知道這是少主發(fā)布的任務(wù)。
得知這個消息的他被嚇得魂飛天外,立刻將這個任務(wù)作為重中之重,甚至將報酬提高了一倍,但來接此任務(wù)的人仍是寥寥無幾。
他本想讓淵中的煉丹師和陣法師幫忙,可那些老家伙平時向他要東西時手伸的夠長,遇到麻煩卻推三阻四。
“趙閣主真是有心了,如此的話趙閣主豈不是要自掏腰包了。”紫衣青年若有所思,看似關(guān)心的說道。
“為少主的事情盡心,是外門應(yīng)該做的?!壁w閣主立刻點頭哈腰,一臉賠笑道。
但下一刻,紫衣青年話鋒一轉(zhuǎn)就說出了令趙益元大驚失色的話來:“淵中怎么能讓趙閣主做賠本買賣,我明天就向大長老建議,讓趙閣主歇息一段時間如何。”
“不要啊,少主。明天,明天一定收集全?!甭勓裕w益元立刻被嚇得面如土色,立刻信誓旦旦的保證道,這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主竟然如此狠厲。
趙閣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十出頭了,仍然是煉氣境修士,以他現(xiàn)在的年齡已經(jīng)沒有希望突破到下個大境界。
于是他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才勉強坐上這藏寶閣閣主的位置。如果讓他下來,簡直是在要他的命啊。
“好,既然趙閣主有這句話,本少主就在這里等到明天這個時候,趙閣主不會不答應(yīng)吧。”一聽此言,紫衣青年兩眼精光一閃,立刻同意起來。
“既然少主要留,在下求之不得,怎會不愿意?!壁w益元一臉奉承,心中卻暗暗叫苦不迭。
他原本打算先支走這位煞星,立刻去尋找方徹海,對方雖然脾氣古怪一些,但為人卻是仗義,必定不會見死不救。
不過去找方徹海也是五五之數(shù),畢竟即便是靈符大師,手頭也不會留有那么多幻陽粉??涩F(xiàn)在這位煞星竟然要留在這里,這叫他如何是好。
同一時間,王瓏生正盤坐在一塊數(shù)丈大的巨石上修煉,那只金毛黑鷹則趴在一旁蒙著眼睛閉目養(yǎng)神。
突然,王瓏生毫無預(yù)兆的睜開眼睛,凌厲的目光朝著東邊望去。
一道淡淡的白色光影仿佛箭矢一般,閃電似的朝著他射來。
“藏寶閣。”待白色光影射來后,立刻爆裂開來,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聞聲,王瓏生扭頭對著巨型黑鷹嘀咕了幾句,腳步一抬,認準一個方向不慌不忙的走去。
惡鷹望了王瓏生的背影一眼,又將頭塞入翅膀中睡了起來。
半個時辰后,站在一個山坡上的秦鋒張目眺望,已經(jīng)遠遠的可以望見藏寶的巨樹,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達此地。
不一會后,秦鋒已經(jīng)來到了山坡下面,可就在他正準備前行的時候,突然臉色大變,目中充滿了駭人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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