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聲,秦鋒馬上雙目一亮,手中的動作不禁加快了幾分,但依然小心翼翼。
他原本就很疑惑,這里為何平白出現(xiàn)一個土丘,應(yīng)該有什么異物才對。
小半柱香功夫后,他眼前的土丘已然消失不見,原地是出現(xiàn)一個方圓半丈的凹槽,凹槽外則堆著一個土堆。
土坑內(nèi)卷縮著一具半丈大小的妖獸骸骨,經(jīng)過他的一番測試,此妖獸生前應(yīng)該是一級高階妖獸。
骸骨表面全是一層銹跡斑斑的綠色,他一摸之下竟感覺一股冰涼之感直透心扉,神念頓時被一股冰冷之意籠罩。
這具骸骨已經(jīng)成為陰物,若是煉制鬼道修士法器的話不失為好材料,但對他來說卻若同雞肋一般
如今沾染了那么多陰氣,肯定不能當作普通材料出售,否則還會惹下不必要的麻煩。
秦鋒在一番悉心斟酌下,最終決定將骸骨繼續(xù)留在此處,與血尸埋在一處。
這具骸骨對他雖然用處不大,但對血尸來說,卻是有諸多裨益的。
兩個時辰后,他終于將骸骨和血尸、還有葉天恒空無一物的儲物袋,獨臂煉尸都埋在此處,并將一些散亂骸骨覆蓋在土丘上,并在原處做下記號。
獨臂煉尸是葉天恒所煉制的,他根本不能控制,但其一身尸氣卻有些用處,所以他順便將之也埋在此處,對血魂煞尸養(yǎng)成多有益處。
他發(fā)現(xiàn)葉天恒的儲物袋和他的儲物袋容量一樣大小,準備將儲物袋送給張慕,但轉(zhuǎn)念一想又打消了此念頭。
雖說張慕和他關(guān)系不錯,且有恩于他。但其畢竟實力有限,若是被人逼問儲物袋從何而來,將他供出的話可就不妙了。
他回去只要安心修煉便可,至于葉天恒的死和他毫無關(guān)系,也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到他身上。
做好一切的他直接在土丘上盤膝而坐,靜靜的煉化著養(yǎng)氣丹,以期待早日進階。
不多時,天色微微亮的時候,他已經(jīng)恢復(fù)到巔峰狀態(tài),起身加持著輕身術(shù)向嵐隱山行去。
就在他走了不久,一團詭異磷火從遠處飄來,“吱吱”叫了一聲,從土丘漂了進去,再也沒有出來過……
在距離西涼谷南邊二佰余里處,雷氏兄弟正狼狽非常地躲在一塊巨石后面,大口的喘息著。
一向沉著冷靜的雷剛臉上也滿是后怕之色,好像剛剛經(jīng)歷過什么生死之劫一般。
“二弟,給老爹發(fā)傳音符來相救吧?!崩琢翌~頭上滲出一層冷汗,帶著顫聲說道。
“哼,我們此次出來不正是為了證明我們兄弟嗎?若是叫他出來,恐怕就不能將娘接過來了。”
“可是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任何儀仗了,若是再被赤火獸找到的話可就性命不保了?!崩琢也粷M的狡辯起來,卻不敢直接否認雷剛之言。
“若是他摒棄仙凡之見,我們兄弟早就是凝氣境修士了,怎會怕這點困難?!崩讋偮曇糁袔е鴰追趾抟庹f道。
“吼”就在雷烈還準備說什么反駁時,后面?zhèn)鱽硪宦曮@天巨吼,隨之而來的就是沉重而飛快的腳步聲。
“你先逃,我用一物困住這孽畜會追上來的。”雷剛站起身來,一臉決絕敵對雷烈說道,手中卻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陣法。
“我們一起走吧,你一個人抵擋不住赤火獸的。”雷烈伸手拉住雷剛的手臂,準備將之拉走。
“這只赤火獸是一級頂峰妖獸,你若留下去我們兩個都得死?!崩讋傄荒樥J真的講道,心里已經(jīng)萌生死志。
突然,雷剛眼前一花,手中的幻靈陣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將幻靈陣搶到手中的雷烈身形一動,直接躍到巨石頂上,向遠處的一只通體火紅的異獸招手。
遠處的赤火獸身長一丈左右,身體上覆蓋著火紅的毛發(fā),四肢粗壯有力,頭顱足足有水桶大小,雙眼赤紅,每跑一步鼻中都會噴出兩股黑色濃煙。
赤火獸一望見巨石頂部的人影,赤眼頓時一陣紅光大盛,飛快的向巨石奔來。
見此,雷烈將幻靈陣迅速的填入一個一丈多深凹槽,直接用樞紐激發(fā)開來,等待著赤火獸上鉤。
雷剛怔怔地站在原地,這還是他那個貪生怕死的大哥嗎?為何他大哥此時的身姿如此挺拔。
雷烈神色肅然地等待著赤火獸襲來,他吃驚的發(fā)現(xiàn)他此刻沒有恐懼,有的只是興奮。
他雖然比雷剛早出生一會,但卻是弟弟一直在保護他這個做哥哥的,他也一直甘愿著弟弟的保護。
到如今保護與被保護的位置顛倒過來,他心底隱隱有一種莫名地成就感。
“二弟,你若還不走的話,我死也不會瞑目的,也沒有人對娘盡孝了?!崩琢业穆曇糁袧M是悲壯與凄涼。
聞言,雷剛眼簾流下兩行清淚,腳下一動,飛快地向赤火獸相反的方向奔去。
他想要自己的死,留下大哥的性命,但他大哥絕對不會同意。
若是在猶豫下去的話,不僅他們兄弟平白身死,將他們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母親也會無人侍奉。
雷剛越跑越快、越跑越遠、只聽見身后不斷傳來一陣陣轟鳴之音……
千里之外的九黎淵中心處,一座看起來頗為氣派的洞府中,一臉絡(luò)腮胡雷百鳴正在大廳中走來走去。
雷長老剛才還在修煉,突然之間變得心緒不寧起來,一時間竟然無法繼續(xù)打坐修煉。
思來想去的他依然什么也想不出來,但那種心悸之感越來越強烈,右眼皮也不自覺的跳動了起來。
雷長老越來越害怕,修士不同于凡人,每當兇兆來臨時,總能有一些莫名的感應(yīng)。
這次的感應(yīng)這么強烈,應(yīng)該是有非常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突然,雷長老眼中精光一閃,身形化為一道白色驚虹,直接從洞府中飛出,向九黎淵飛去。
一日后,秦鋒站在一個兩三丈高的土丘上,遠遠的望著橫插云際的一座奇峰,奇峰名為天都峰,傳聞大長老就在里面潛修。
九黎淵的淵主在前些年一次外出后無影無蹤,至今生死不知,以至于和土木堡、無極山、等數(shù)個勢力競爭的時候處于下風,只靠大長老一個人苦苦支撐著。
傳聞大長老是金液境大圓滿修士,距離下一個境界只是一線之隔,但困了足足有數(shù)十年年之久絲毫沒有要突破的跡象。
大長老為了不讓九黎淵處在劣勢,不僅主動將進貢給泣血宗的貢品增加一倍,以求保護;自身更是將淵中的大權(quán)全權(quán)交給刑長老打理,自己一心在天都峰修煉,以求突破到下個境界保住九黎淵如今的地位。
傳聞大長老為人無比和藹、公正。
但當大長老知道了自己孫子強搶他的九心玉佩還會保持和藹、公正嗎?秦鋒對這種虛假的稱呼嗤之以鼻,恐怕還是實力說了算算吧。
在天都峰下長期駐扎著數(shù)位靈液期長老,以及數(shù)十位執(zhí)法弟子,屬于九黎淵的中心力量,自然不會有什么不長眼的妖獸來此搗亂。
之所以在這里停留,是因為九黎淵的弟子將天都峰當作一種精神信仰,處于好奇的他還是專門停下觀察了一番。
隨后,秦鋒大步一邁,加持了輕身術(shù)流星趕月似的繞開天都峰向嵐隱山行去。
雖然還想近距離去看看,但一想到那是淵中最重要的禁地,若是沒有召喚的情況下前去,馬上就會被抓起來拷問,甚至廢掉修為也是有可能的。
他可不想為了一時的好奇之心,去招惹那樣的大禍。
況且如今距離半年之約只有區(qū)區(qū)一月時間,在這一月時間中他想要將修為提升到引氣境。
除此之外,還想好好修習(xí)一下畫符術(shù),爭取在半年之約中制出入品靈符,到時候無論怎樣都可以穩(wěn)操勝券。
五個時辰后,黃昏又一次降下帷幕,天邊只剩下一輪殘陽。
他雙眼加持了金光眼朝著四周望去,入目的盡是一片一望無盡的草原,沒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
正在尋找掩體的秦鋒突然眼前一亮,峽谷半腰上赫然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生死不知的躺著草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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