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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yī)小丫頭

第10章 大白

法醫(yī)小丫頭 小緒 7873 2009-08-07 08:55:07

    花滿樓靈綉閣

  黛靈所居住的靈綉閣是個獨院,因她喜靜品大娘特意安排的,此處環(huán)境堪雅,沒有得到她與品大娘的允許更本就沒有人剛來打擾,在不大的庭院內(nèi)我們看到了一棵桂花樹,想必這個黛靈姑娘一定很喜歡桂花吧。

  “三位公子,小姐請你們進(jìn)去”黛靈身邊的貼身丫環(huán)迎春規(guī)規(guī)矩矩邀請道。

  步入黛靈的靈綉閣,迎面便能聞到一股很淡雅的桂花味,黛靈就坐在梳妝臺前整理著妝容,現(xiàn)在的她根本就沒有戴面紗,所以一張絕代容顏便完完整整的映入眼簾。

  只見她身著百蝶輕紗綢裙,頭綰望仙髻,腰系粉蝶帶,外罩淡粉披紗,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說她是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也不為過。

  “艾公子,慕容公子,施小姐,請坐”黛靈從珠簾中款款走出。

  “你認(rèn)識我”施芊芊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黛靈。

  “施小姐難道忘記七日前姻緣廟嗎?”黛靈坐下后提醒道。

  “七日前,姻緣廟”施芊芊努力回憶起來“啊……我記起來了,你就是那日被那淫賊調(diào)戲的姑娘?!?p>  黛靈笑著點頭“那日要不是遇上施小姐,黛靈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p>  “這是怎么回事呀”艾思棲八卦精神頓起。

  “事情是這樣的”施芊芊開始現(xiàn)場回顧“就在七天前,我和翠蓉去了城西的月老廟,拜完月老之后,我便帶著翠蓉四處亂逛,那想這一逛可不得了了,我看見一個衣冠禽獸,正在調(diào)戲一位良家婦女。”

  “然后你就把他毒打了一頓”艾思棲用腳趾頭也想到了,這丫頭根本就應(yīng)該闖蕩江湖當(dāng)俠女去。

  “那可不”施芊芊怒目喝道“像范統(tǒng)那種人渣,就應(yīng)該見一次就打一次?!?p>  “等一下,你剛剛說誰”艾思棲摳了摳耳朵,自己沒有聽錯吧!那頭豬。

  “還能有誰呀,不就是那太尉范清的兒子唄,長得人模狗樣還到處顯擺,更可恥的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是倒盡人的胃口了”芊芊厭惡的吐吐舌頭。

  呵呵……看來這飯桶的日子也不好過呀!走到那就被人扁到那,他也算是倒霉到家了。

  “黛靈姑娘,可否問你一件事”慕容笙德對她們的話題可不感興趣,他現(xiàn)在感興趣的是那晚誰來過這里。

  “慕容公子請講”黛靈邊說邊為眾人沏茶。

  “不知黛靈姑娘可否還記得,在四日前接待過何人,此人可有喝過你釀的掛花香?!?p>  “四日前”黛靈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緩緩的站起身“那晚我記得,那日原本我不接客,可是那范公子偏偏硬闖靈綉閣?!?p>  “你口中的范公子是何人”慕容笙德輕皺了皺眉頭。

  “范統(tǒng)”

  “什么——”艾思棲與施芊芊頓時驚呼,不是那么巧吧,事事都與他有關(guān)。

  “沒錯,就是他,品媽媽一來害怕他家的權(quán)利不敢阻攔,二來又怕他對我不軌,所以那夜就一直陪在我身邊”

  這么說來,迷奸醇香的人就有百分之九十是他了“那他是什么時候走的,有沒有說了些什么”艾思棲問道。

  “他喝了很多,一直到戍吧,他的侍從突然匆匆跑來,在他耳邊嘀嘀咕咕的一番,接著就看他哈哈大笑了起來,嘴里還念著什么喝了就好,看他還怎么壞我好事之類的話,再接著他就一臉得意的走了。”

  現(xiàn)在是百分之百了,好你個飯桶呀,好事不干你專干壞事,現(xiàn)在就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黛靈姑娘,可否給在下一些掛花酒”慕容笙德面色柔和的問道。

  “當(dāng)然!”黛靈隨即對著身旁的丫鬟說道“春兒你去把酒拿來?!?p>  “你拿酒干什么”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喝酒,艾思棲有些郁悶道。

  “艾公子,我這是要拿給醇香姑娘聞一聞,再確認(rèn)一番,以免有誤,看你有的時候那么聰明,現(xiàn)在怎么就那么笨呢。”

  “哼”想到了不起呀!她那是因為用腦過度,瞬間卡機(jī)了而已,要不然她早想到了。

  從黛靈那拿到了掛花酒后,他們便告辭離開了花滿樓,遙城的夜市也是一大熱點,滿街都是百姓,他們有的擺攤做生意,有的逛街吃宵夜,有的花前月下,有的聊天納涼,熙熙攘攘的熱鬧不凡。

  “我餓了,慕容哥哥,我們?nèi)コ责Q飩吧”施芊芊挽起慕容笙德的手臂撒嬌道。

  “好”慕容笙德連忙松開施芊芊的手,側(cè)目瞄了瞄艾思棲,見他并沒有生氣的跡象才舒了一口氣,不過回頭想想自己這是在干嘛,干嘛要害怕被他看到而氣惱。

  “不是說要吃東西嗎?還傻愣著干嘛”艾思棲見慕容笙德又發(fā)起呆來,頓時沒好氣,這家伙什么時候得了個莫名其妙愛發(fā)呆的毛病。

  他們來的是一個路邊攤,生意不錯坐滿了人,看施芊芊那熟門熟路的樣子,一定是常客,他們各叫了一碗餛飩,還真別說這家餛飩的味道那叫一個贊,難怪生意那么好了。

  “艾公子,我可找到你了”艾思棲正吃的津津有味,那想突然沖出一個人來,嚇得他差點被噎死。

  “咳……馬……馬捕頭……你找我什么事”艾思棲努力的順著氣。

  “思棲,沒事吧,怎么也不吃慢點,”慕容笙德?lián)鷳n的替她拍著背。

  “沒事”艾思棲擺擺手“馬捕頭,你先坐有事慢慢說”

  “艾公子真抱歉害你噎著了”馬世介摸了一把汗不好意思道。

  “沒事,你找我有什么事”

  “喔!艾公子,我聽你的帶著兄弟找了一整天,就是沒有找到什么硯臺,不過我們倒是在藥柜下面找到了這個。”

  “玉佩”艾思棲從馬世介的手中接過,看這塊玉的色澤很普通,好像也值不了幾個錢,不過這塊玉佩上居然有血跡,想必一定是兇手留下的,如果迷奸醇香的人就是范統(tǒng),那殺死劉老板的人會不會也是他呢。

  “老板,來兩碗餛飩”

  “今天真他媽個倒霉,壓大它就開小,壓小它就開大”

  在艾思棲的隔壁來了兩個人,看他們的口氣就知道是賭徒了,因輸了錢現(xiàn)在正氣頭上呢。

  “喂,你今天有沒有看見那臭小子五月,他小子好像最近發(fā)了一筆橫財”路人甲說道。

  “可不是,他老板前陣子剛死,藥鋪也被官府查封了,又沒有工作,他那錢是哪來的,扯不定是什么不義之財”路人乙接著道。

  “馬捕頭,這五月是何人”艾思棲放下手中的勺子問到。

  “這五月是劉記藥鋪的伙計,當(dāng)日還是他來官府報的案”馬世介邊說邊給自己倒茶。

  “哦,你把單天的情景細(xì)細(xì)說來”這么巧肯定有貓膩。

  “那日已經(jīng)很晚了看看時辰應(yīng)該是亥時,他擊鼓報案說自己的老板劉溫文被人殺了,于是我就帶著弟兄去了劉記藥鋪,便發(fā)現(xiàn)劉老板真的死在藥鋪里,而宴云手持兇器,就呆在死者的身邊?!?p>  “怎么晚了,那伙計去藥鋪做什么”施芊芊疑惑的問道。

  馬捕頭一口飲下茶水道“那晚他去賭錢賭到很晚,在路過劉記藥鋪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藥鋪的門開了,他便疑惑是不是招賊了,可當(dāng)他悄悄打開點門縫,就被人一棍給打暈了,等他醒來就發(fā)現(xiàn)老板死了,于是就匆匆趕來報案了?!?p>  看來這件案子的真相就要慢慢的浮出水面了,艾思棲收起那塊玉佩對著眾人道“走,我們回《食為天》?!?p>  “我還沒有吃完呢”施芊芊看著還滿滿的一碗餛飩惋惜不易。

  “那你就慢慢享用,我們先行一步了”艾思棲也沒有想讓她去,這樣正好合了她的意。

  “想甩掉我沒門”施芊芊那里放心她與慕容笙德單獨在一起,就算是餓死也認(rèn)了。

  他們四人一回到《食為天》就直接上了三樓的地字號房,宴云經(jīng)過這一天的療養(yǎng)倒是好了許多。

  艾思棲一見到他就直奔主題,“宴云,醇香可否認(rèn)得范統(tǒng)?!?p>  “認(rèn)得,那混蛋三番五次的去騷擾醇香,要不是每會我都在場,后果就不堪設(shè)想了”宴云也算是半個出家人,性情應(yīng)該比一般人沉的住氣,現(xiàn)在看他那副氣騰騰樣子,想必是恨透那飯桶了。

  “那你可認(rèn)得這快玉佩”艾思棲從懷中掏出那快粘了血跡的玉佩,遞于他面前。

  “這個玉佩怎么會在你們的手上”宴云見到玉佩很是驚訝。

  “你認(rèn)得這玉佩對不對,你可知它是誰的”艾思棲有些激動,只要知道這玉佩是何人所有,案情便能快一步水落石出了。

  “這是五月的玉佩,聽他說這可是他的傳家寶”

  “五月”又是他,“劉老板死后,他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筆不義之財,而他又是在場的唯一證人,現(xiàn)在只有兩種可能?!?p>  “那兩種”施芊芊有些好奇的問道。

  “第一種,他是被人賄賂了,真正的兇手殺了人之后,并沒有殺他滅口而是給他一筆錢讓他閉嘴,而第二種劉老板的死和他脫不了干系,他和別人圖謀害死了劉老板然后分贓?!?p>  “我看一定是第一種”施芊芊肯定的解釋道“這五月愛賭錢,肯定有欠一屁股的賭債,那一天他又輸錢了,郁悶的他就走到了藥鋪門口,那想就發(fā)現(xiàn)藥鋪的門被人打開了,于是他就看到劉老板被人給殺了這一幕,可更讓他吃驚的是,這個兇手的身份很特別,是太尉的公子,無奈之下他只能扯謊,幫助那畜生瞞天過海?!?p>  “啪啪……,施小姐分析的可真好,我也這么認(rèn)為”馬世介認(rèn)同的鼓起掌來,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兩人,艾思棲都快哭笑不得了。

  “思棲,你對這件事有何看法”慕容笙德神情淡然的看著他,顯然他對于施芊芊的說辭不太認(rèn)同。

  “還沒有任何看法”艾思棲淺笑道“今天腦袋有些亂,所以暫停不談了,各位都回去吧,對了慕容兄明日你再去趟醇香那,把今晚從黛靈那拿來的酒給她聞聞,看看對不對,接著你就帶著她,午時在知府衙門碰面?!?p>  “我一個人去,那你呢”慕容笙德顯然看出了異端。

  看瞞不下去艾思棲便大方道“明早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就不能與你同行了。”

  “你確定不要我一同嗎?要是遇上什么事情的話……”慕容笙德意味深長的笑問,這臭小子烏鴉嘴,還真以為沒有你本小姐就寸步難行了,呵呵……我身邊還有一個蜀山弟子在呢,你就等著瞧吧。

  “慕容笙德你就顧好你自己吧,我的人身安全你放心,絕對活的比你好。”

  不再和他廢話,艾思棲瀟灑的甩頭走回自己的房間,關(guān)門前還不忘向慕容笙德扮鬼臉,而我們的慕容公子則氣的不輕,冷哼一聲便下樓去了,施芊芊原本還想讓慕容笙德想送的,現(xiàn)在計劃全落空了,這筆帳不用想也知道會算在誰的頭上,最終還是勞煩了馬捕頭把這位氣呼呼的大小姐送回了家,其實最想喊倒霉的就是他,他查了一天的案子連飯都還沒有吃呢。

  次日,陽光清煦。

  今日艾思棲一早便喚來宴云與馬世介,三人在屋內(nèi)商量了一陣后才分開行事。

  賭坊門口

  “思棲,為什么我們一定要這樣”宴云摸了摸今早剛剛粘上的絡(luò)腮胡子,一臉的郁悶。

  “這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掩蓋身份”艾思棲笑著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那兩撇小胡子,“這么樣很酷吧,有沒有點陸小鳳的感覺”。

  “陸小鳳是何人”宴云不自在的又摸了摸戴著胡子的下巴。

  “當(dāng)然是……噓……”艾思棲見目標(biāo)人物出現(xiàn),急忙拉著他躲在一旁,從賭坊里走出來的正是飯桶的侍從張華,此人很豪賭每日千遍一律,卯時進(jìn)賭坊辰時出賭坊,所以要綁架他就必須趁現(xiàn)在。

  “他媽的,又輸了”張華氣憤的轉(zhuǎn)進(jìn)一個小巷,嘴里罵咧咧的看來今天手氣不好,艾思棲與宴云尾隨其后打算動手逮人。

  艾思棲拍了拍宴云的手臂口型對話道“你用麻袋蓋住他,再把他給我打暈?!?p>  “嗯”宴云雖然不知道艾思棲葫蘆里買著什么藥,可是他知道這個人一定很重要。

  艾思棲躲在墻角一臉緊張的看著宴云,原本還想這張華一定會喊叫折騰一番,那料到這宴云只是用手一彈,張華就撲通一聲暈了。

  “你……”艾思棲回首看著宴云有看看暈倒的張華,一時都開不了口,眼里寫滿了詫異。

  “走吧”宴云扛著昏迷不醒的張華說道。

  “哦”艾思棲眼中的詫異頓時被崇拜所代替,宴云呀宴云你真是我的偶像呀,蜀山出來的就是不一樣。

  午時,知府衙門

  莊嚴(yán)寂靜的大堂之上掛著明鏡高懸,姜知府正端坐堂上,而堂下則圍觀了一幫百姓,慕容笙德依舊坐在一旁,而艾思棲則立于堂下等候盤問。

  “來人!帶劉醇香劉溫文案情的一干人的上堂”姜知府一拍驚堂木喝道。

  不出片刻便見受害人劉醇香在她姨娘的攙扶下走了進(jìn)來,同行的還有花滿樓的花魁黛靈,伙計五月,至于那范統(tǒng)則是大搖大擺的擺進(jìn)來的,看他那副樣子有惡心。

  “民女劉醇香,黛靈”

  “小民五月”

  “民婦王鳳英”

  叩見知府大老爺。

  “你們都起來吧”姜知府淡淡的開口。

  “謝大人”

  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范統(tǒng)就不耐煩叫囂道“姜知府,你沒事叫本少爺來做什么,你不知道本少爺很忙嗎?”

  “范少爺這……”姜知府看著范統(tǒng)有些為難。

  “姜大人,可以開始審案了”艾思棲不悅的瞟了范統(tǒng)一眼,這種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現(xiàn)在與他那么多廢話干嘛,等一下看你還能不能那么跩。

  “那你快吧”姜知府也不再多說了,現(xiàn)在他只想趕快了解了這件案子,免得有人三番兩次的找他麻煩。

  “是”艾思棲躬身向他拱了拱手。

  “醇香姑娘,請你把那日的事再細(xì)說一邊”思棲轉(zhuǎn)過身對著醇香柔聲道。

  “是”醇香先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道“那日姨娘回鄉(xiāng)探親,爹爹出門未歸,家中除了我就只剩下傷勢未痊愈的宴云大哥,那日宴云大哥很早便吃了藥歇息了,而我一直呆到了戍時才準(zhǔn)備歇息,就在我準(zhǔn)備寬衣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人也變得暈乎乎的,接著我就聽到了一陣開門聲,進(jìn)來的是一個男子,他的腳步很輕浮,身上有很濃烈的酒味?!?p>  “那你可還記得那酒味有什么不同呢”艾思棲看了眼醇香問道。

  “那酒味中帶著淡淡的一股桂花香,并且那人身上還帶著一股胭脂水粉味”醇香一五一十的說道。

  “桂花香,胭脂水粉”艾思棲笑著走至已經(jīng)有些忐忑的范統(tǒng)面前“范少爺,不知道你有沒有喝過這樣的酒?!?p>  “你……你胡說什么”范統(tǒng)氣憤的打斷艾思棲的話。

  艾思棲俯下身在他耳邊呢喃道“我有沒有胡說,等一下你就知道?!狈督y(tǒng)聞后腳下猛地一頓。

  艾思棲不再看他轉(zhuǎn)身對著黛靈問道“黛靈姑娘,請你說一說那日,到底是誰去過你的靈綉閣?!?p>  “那日來我靈綉閣的就是范少爺”黛靈指著范統(tǒng)道“那日原本黛靈并不接客,可范少爺卻偏偏硬闖進(jìn)我靈綉閣,逼黛靈與共飲,一直到了一直到戍吧,他的侍從張華突然匆匆跑來,在他耳邊嘀嘀咕咕的一番,接著就看他大笑著走了?!?p>  艾思棲看著早已鐵青著一張臉的范統(tǒng)冷笑道“范統(tǒng),對于你迷奸劉醇香一案,你還有什么話說。”

  “我……我沒有”范統(tǒng)語氣有些氣急敗壞的指著艾思棲道“劉醇香她是個瞎女,一個瞎子的話能信嗎?”

  “哼”就知道你不會那么容易就范“大人,請喚張華上堂?!?p>  范統(tǒng)一聽張華二字,臉色就更加菜黃,肥胖的雙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小人張華叩見大人”

  “張華,你可有什么話要說”姜知府瞇起了雙眼,案情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他自然明白此人必定有重要口供。

  “是……是……”張華咽了咽唾沫哆嗦的指著范統(tǒng)說道“大人,迷奸劉醇香的人是少爺,我只是聽他的吩咐在宴云的藥里下迷藥,我可什么也沒有做呀?!?p>  “媽的——”范統(tǒng)氣紅了眼,狠狠的踹了張華一腳罵道“你這個吃里爬外的狗東西,你在胡說八道什么?!?p>  “少爺”張華緊張的叫囂道“你先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我張華好歹也跟了你這么多年,你居然找人殺我滅口,那……那你也不能怪我?!睆埲A握緊了拳頭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范統(tǒng)自知自己大局已定,頓時如泄了氣的氣球般軟趴在地。

  慕容笙德坐于一旁唇角含笑的瞟向一臉裝模作樣的艾思棲,看來等一下該好好問問是這么回事了。

  “姜大人,現(xiàn)在人證物證俱在……”慕容笙德淡淡的望向姜知府。

  “是!是!下官這就……”

  “等一下”艾思棲制止道“大人,劉醇香的案子是解了,可是劉老板案子還沒有解呢?!?p>  “劉老板,難道這也是他做的”姜知府詫異的看向飯桶。

  “我沒有——”范統(tǒng)一聽急了。

  “大人,兇手是誰我們一步一步來揭曉”艾思棲嘴角微微揚(yáng)起道“把劉老板的尸體抬上來?!?p>  “大人,思棲之前說過,劉老板的致命傷是腦后被人用硬物重?fù)糁滤?。?p>  “是”姜知府歪著頭稱道。

  “既然是被人用硬物重?fù)袅四X部,那一定會流非常多的血,可是據(jù)當(dāng)日記載,死者所躺著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太多的血跡,反之在我用濃醋參白酒灑在地上時候,便發(fā)現(xiàn)劉老板所躺的地方血跡只有一點點,而離尸身較遠(yuǎn)的藥柜,反而是一灘灘被大量清洗過的血跡,所以我推斷,劉老板的尸身被人搬移過”。

  “大人,當(dāng)日是何人第一個發(fā)現(xiàn)而報了案的”

  “是他,劉記藥鋪的伙計”姜知府想了想指著五月。

  “是,是小民”五月連忙跪下頷首稱是。

  “那么可否把當(dāng)日的情形再訴說一遍呢”艾思棲面色平靜的看著他說道。

  “可以”五月眼光有些閃爍道“那日我賭錢賭到很晚,在回去的路上剛好經(jīng)過藥鋪,突然我發(fā)現(xiàn)藥鋪的門沒關(guān),于是就偷偷的想要去看一看,那想我才剛開一點縫隙就被人給一棍打暈了?!?p>  “哦,是嗎?”艾思棲冷笑道“我看不是你被人打暈了,而是你根本就在說謊?!?p>  “我一早便問過賭坊的管事,原來在五天前,你欠了他們八十兩賭債,而就在幾天前你突然發(fā)了一筆橫財,把八十兩賭債給還了,甚至還帶著你那些狐朋狗友大吃大喝出手闊氣,你只是一個小小的伙計,哪來那么多的銀兩?!?p>  “我……”

  “那些根本就是你從劉老板那里偷走的銀兩,那日你輸光了本錢,而賭坊的人又發(fā)了狠話,要是你再不還錢就砍了你的手指,迫于無奈之下,你便心生歹意去偷劉老板的錢財,可是很不巧就在你行竊的時候,劉老板剛好從外地辦藥材回來了,于是你們就扭打了起來,最后你就隨意拿起一塊墨硯把劉老板給砸死了,殺死劉老板之后你很害怕,便急急忙忙的從藥鋪*跑了出去?!?p>  “劉老板的家與藥鋪是相接的,你在驚慌失措的情況下來到了宴云的門口,也許真的是天意弄人吧,你發(fā)現(xiàn)宴云被人弄暈倒在房門口,于是你就心生一計,來個借刀殺人,你先把宴云搬到案發(fā)現(xiàn)場,再把劉老板的尸身從藥柜移到他的身邊,把刀放在宴云手上讓他插入劉老板的胸口,做成是宴云殺害死者的假象?!?p>  “這都是你的猜測,你有何憑證說是我殺的”五月跪于堂下喊道。

  “你還想狡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艾思棲從懷中拿出那塊帶著血跡玉佩道“你可認(rèn)得這是何人所有?!?p>  “這是……”五月一見到這塊玉佩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塊玉佩就是在案發(fā)現(xiàn)場找到的,你把現(xiàn)場布置的很好,可是偏偏你在搬移劉老板尸體的時候,不小心把家傳的玉佩掉到了地上,又被你無意間踢進(jìn)了藥柜地下,五月你還有什么話好說?!?p>  “這……這也許是有人偷走了我的玉佩,想要栽贓嫁禍,沒錯!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玉佩這么會在那里,大人,我是冤枉的”五月連忙叩頭喊冤。

  “大人,兇器找到了”真是峰回路轉(zhuǎn),馬世介及時趕到。

  五月看著馬捕頭手中拿著的包袱,頓時傻了眼,跪在地上的身子也開始顫抖。

  “馬捕頭,這一包是什么,怎么有股怪味”姜知府吸了吸鼻子指著端于他面前的包袱問道。

  “大人,卑職一早便聽艾公子的話,前往五月的家中搜查,終于在他家茅廁地下的糞池里找到了兇器?!?p>  “什么——糞池”不止姜知府吃驚,就連在場的眾人都吃了一驚,艾思棲原本還以為他只會把兇器埋在庭院中,那想居然!唉!馬捕頭難為你了。

  馬捕頭找到的正是五月當(dāng)晚所穿的衣物和殺死劉老板的硯臺,這下案情大白了,五月也認(rèn)罪俯首了,明日午時斬首示眾,而范統(tǒng)也被姜知府關(guān)進(jìn)了大牢,畢竟他是太尉的兒子,此案要交予刑部辦理。

  入夜《食為天》。

  慕容笙德手持酒杯立于走廊之上,而樓下此時正人聲鼎沸熱鬧異常,說書先生站于臺上,義正言辭的訴說著劉老板與劉醇香一案,滿堂賓客個個聚精會神拍案叫絕。

  “思棲,你是怎么讓那張華開口的”慕容笙德依舊看著樓下,精致的臉上寫滿笑意。

  艾思棲倚在柱子旁撇撇嘴“就你那腦袋,還會想不出來嗎?”

  “大概猜出來了,不過你就不怕穿幫嗎?”慕容笙德走至她身旁,瞇起好看的丹鳳眼故意靠近她戲謔道。

  艾思棲看著越靠越近慕容笙德,心臟突然“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

  “怎么不說話了”慕容笙德勾起艾思棲光滑的下巴,因為靠的太近,他們兩人的鼻尖幾乎快碰撞了。

  一股曖mei的氣息瞬間在空氣中蔓延,艾思棲能清晰的感覺到慕容笙德變得急促的氣息。

  “你們在干什么”施芊芊的一聲驚呼頓時讓他倆放開,艾思棲臉紅心跳的推開慕容笙德,急急忙忙的跑回自己的房間。

  慕容笙德清俊的眉宇微微皺起,看著關(guān)上門的艾思棲不由一僵,鼻尖還殘留著他的氣息,慕容笙德不禁有些想笑,剛剛自己居然想把他牢牢的扣在懷里,明知道他是男人可還是忍不住。

  “慕容哥哥,你……”施芊芊瞪視著他,聲音有些含糊。

  “呵!”慕容笙德看著她笑容苦澀道“就像你所看到的,我慕容笙德栽了?!?p>  施芊芊沉默了,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自己居然輸給了一個男人,她皺了皺鼻子,擠出一個苦笑“慕容哥哥,你別騙我了,你怎么會喜歡男人呢?!?p>  慕容笙德自嘲的笑了笑,并沒有回答,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喜歡上艾思棲的“芊芊,我先走了?!?p>  施芊芊凝視著飄然而去的身影,無力的跪坐在地上,她的心好痛好酸,她該怎么辦,慕容哥哥你要我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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