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撿的價格拿下了針灸銅人,陳安東也沒有太多的歡喜。他今天的目的可不是來古玩街來撿漏的。用手摸了一塊褲帶子,手機、錢包、還有那個裝著翡翠戒指的精美盒子還在。這東西才是最重要的??粗鴷r間差不多,陳安東去了省人民醫(yī)院。
魏晶晶忙了一整天,早已忘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省人民醫(yī)院是三湘省的最高級醫(yī)院,三湘省各地的疑難疾病患者最后大都來到了這里。魏晶晶實習(xí)的科室排號已經(jīng)排到幾個月之后了。病人太多,連走廊上都加滿了床位,依然無法滿足來自全省的病號大軍。
今天的這一臺手術(shù)不是很順利,原本計劃四個小時完成的手術(shù),最后差不多花了九個多小時。手術(shù)室可不是別的地方,中間根本不可能換人。對于一般人來說,就算是連續(xù)站九個多小時也受不了。剛來醫(yī)院的時候,魏晶晶也有戲吃不消。在小兒科實習(xí)不到一個月,瘦了整整六七斤。
“今天真累啊。要是天天像今天這樣,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住??!”魏晶晶同學(xué)謝陽艷伸了伸懶腰。
“等你們半天了。走一起去吃飯吧。黃科長今天要請你們的客?!敝x陽艷的男朋友劉元磊也是魏晶晶的同學(xué),他口中所說的黃科長是省人民醫(yī)院藥劑科科長黃延杰。
劉元磊的話還沒落音,門口一臺嶄新的奔馳車駕駛室車門打開,一個穿著考究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熱情地向魏晶晶等人招手。他的眼睛緊盯著魏晶晶。
“我不去了?!蔽壕Ьё匀恢傈S延杰這么熱情的原因。
“晶晶,去吧。就算你對他沒意思,交個普通朋友也沒什么啊。再說有我跟劉元磊在,他還能占到你的便宜?”謝陽艷勸說道。
“晶晶,其實黃科長這個人挺不錯的。說句實在的,跟你那個男朋友比起來,強不知道多少倍?!眲⒃谌滩蛔≌f道。
“劉元磊,你瞎說什么?依你的意思,我要是看到了條件好的,是不是也可以把你給蹬了?或者還是說,你碰到了比我條件好的,你會把我給甩了?”謝陽艷對劉元磊的話很是不悅。
劉元磊哪里敢回答,不過心里卻有個小九九。
魏晶晶沒記起今天自己生日,見劉元磊與謝陽艷差點因為自己吵起來,也不好意思再堅持:“那我可說好了,今天是最后一次。我會跟黃科長說清楚。以后你們別為難我了。”
“行行行,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敝x陽艷笑道。
陳安東今天打魏晶晶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好不容易等到魏晶晶從醫(yī)院里走出來,正要走過去,卻看到魏晶晶坐進了一臺奔馳車的副駕駛。一個事業(yè)有成的男子正在給魏晶晶關(guān)上車門。看著魏晶晶臉上露出的笑容,讓陳安東很是心疼。
但是陳安東還是想要魏晶晶說清楚,飛快地跑了上去,可是奔馳車飛快地駛離醫(yī)院。
魏晶晶似乎看到醫(yī)院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回頭看時,車卻已經(jīng)開出老遠。
陳安東拿出手機,但是魏晶晶的手機依然還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陳安東想起之前兩個人的爭吵,似乎明白了什么。
“陳安東,你以后不要來找我了!我們分手吧!”
陳安東無力地坐在省人民醫(yī)院的臺階上。不停地撥打那個無法撥通的電話,直到自己的手機也因為電力耗盡,屏幕突然一黑。
陳安東這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陳安東有些搖晃地從臺階上站起漫無邊際地往前走去。不知不覺中走到一家酒吧門口。
“……愛要用心,OHMYBABY,
今夜到底又是為誰在買醉?
愛的話語是否能夠收的回。
我的手機陪我入睡?!?p> 陳安東抬頭看了一眼酒吧閃爍的霓虹燈,搖晃著無力的身體走了進去。
“帥哥,一起喝一杯么?”一個妖艷的女子看到陳安東之后,妖嬈的身體貼了上來。
陳安東一把將女子撥開,走到吧臺。
“帥哥,要喝什么?”服務(wù)生沖陳安東笑了笑。
“來杯橙汁吧?!标惏矕|習(xí)慣地說道。
“噗嗤!”那個鍥而不舍的妖#艷女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跑到酒吧點橙汁的。
“不好意思,我們這的橙汁可都是用來配酒的?!逼鋵嵆戎膊荒苜u,但是橙汁才多少利潤啊。就是十倍利潤,也沒多少錢。
“啤酒,我要啤酒!”陳安東從錢包里掏出幾張鈔票扔在吧臺上。陳安東還沒喝酒,卻已經(jīng)醉了。
服務(wù)生也是見多識廣,來酒吧的都是來放#縱的。
服務(wù)生將一打啤酒放到了陳安東面前,然后又幫陳安東全部打開,免得陳安東沒喝完又找他退。
陳安東喝得個迷迷糊糊,其實也沒喝太多,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陳安東搖晃著身體準備往酒吧外走。
“你干什么?放開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一旁的卡座響起。
陳安東醉醺醺地看過去,卻見趙文竹被一個肥胖的男子拉住不放。
“美女,別急著走嘛。咱們好好認識一下,交個朋友。都是出來玩的,天亮之后,各走各的。怎么樣?。俊迸肿由?瞇瞇地說道。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趙文竹給了那個糾纏她的胖子一記耳光。
“擦!爛#貨!竟然敢跟老子動手。老子要弄了你!”那胖子直接撲上去,撕扯趙文竹的衣服。
趙文竹身材嬌柔,被胖子壓得根本沒法動彈。一旁的人應(yīng)該是胖子的一起的,一個個笑盈盈地看熱鬧。
“撕拉!”趙文竹的衣服被撕開一個口子。
“尼瑪!”陳安東猛地沖了過去,隨手拿起一個酒瓶,似乎有些重量,沖上去直接將酒瓶狠狠地砸在胖子的頭上。酒瓶砰然爆裂,胖子的腦袋也開了裂,鮮血與酒水混合在一起。胖子像殺豬一樣慘叫起來。
“擦!干死他!”這個時候,胖子的朋友才反應(yīng)過來,不過一個個已經(jīng)喝得有些多。眼睛都迷迷糊糊的,陳安東動手之后,反而清醒了不少,隨手拿起桌上的酒瓶瘋狂的攻擊。然后拉起趙文竹就往酒吧外跑。
酒吧亂成了一團。陳安東與趙文竹拼命地跑出來幾條街,然后躲進一家超市里。兩個人緊#貼在一起,大氣都不敢出。好在這個時候購物街的人來人往,一直緊追不舍的幾個混混,也沒有看到陳安東與趙文竹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