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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五年

第八章 祭天地義結金蘭

建安五年 漁不笑 2261 2022-02-12 12:00:00

  一心想要收服未來名將的劉琦花招跌出,既動之以情,又攝之以威,文聘雖心有顧慮,但一番權衡,終究還是改口相稱。

  彼時之人重信守諾,故劉琦聞言大喜,決定趁熱打鐵,趕緊吩咐下去準備祭祀天地,并讓伙房多備好酒好菜,自己則在房內(nèi)和文聘談天論地,推演兵事。

  文聘自不必說,兵法精深,文韜武略,不負后世盛名。而劉琦多了近兩千年的歷史知識,更兼熟讀三國,每每談及戰(zhàn)局發(fā)展,都能撥開詭譎亂象,直指問題本質(zhì),讓文聘連連拍案稱奇,也對這位以前名聲不好的少將軍越發(fā)敬重。

  劉琦雖已讓賈小六管房內(nèi)近侍,但院內(nèi)總管、諸般采買依舊是由蔡阿毛主持。江陵本就商賈云集,買賣方便,蔡阿毛又是本地潑皮,熟門熟路,盡管大雪紛飛,不到半天功夫,院內(nèi)就已備好了牛羊祭禮,香火蒲團,還請先生專門寫好了誓詞。

  各項雜物既已齊備,劉琦便與文聘在雪里焚香跪拜,誓約生死,齊聲謂道:“今劉琦,文聘,結為異姓兄弟,同心協(xié)力,救困扶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范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實踐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

  祭拜完畢,劉琦與文聘攜手起身,相視一笑,這才算是真心以兄弟相待了。在這個時代誓約某種程度上具有比律法更強的約束力,劉琦心知文聘為人忠義,既已結義金蘭,便斷不會辜負于他。

  祭禮既罷,劉琦讓文聘將飛鷹衛(wèi)眾人一并召出,烹羊宰牛,酒水管夠,又各賞錢一貫,于是皆大歡喜,均言這次跟著大少爺出門算是來對了。

  酒過三巡,眾衛(wèi)士放歌起舞,好不熱鬧,平時一臉嚴肅的文聘居然是舞蹈高手,動作熱情奔放,讓劉琦都大開眼界,連連撫掌叫好。

  是夜酒罷,劉琦腦袋昏昏徑直睡去,一覺睡到天大亮,起床用過早膳后,看著外面天已放晴,便想著出門走動走動。

  在小六子的服侍下再度穿好繁瑣的深衣,看著小六子一身利索的短打,劉琦忍不住羨慕道:“我說小六子,下次能不能讓我也穿你這樣的短衣啊,這身鬼玩意穿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p>  “少爺您說笑了,”小六子微微抬頭,笑著回道:“這短打是咱做下人才穿的衣裳,哪有像您這樣的貴人穿的,出去還不得被人給笑話死。”

  劉琦笑著和小六子打趣道:“我跟你說,將來終一日,所有人都只會穿短衣,不會再穿深衣了,哪怕是一國之主也會如此。”

  “少爺您這是拿小六子開涮呢,要那樣的話豈不是君不君,臣不臣,天下還不得亂套了,”小六子壓根就不信,嘻嘻哈哈的幫著劉琦套上皮履皮帽,圍上狐裘,這才打開房門,掀起厚厚的擋風帷帳。

  “你這小子,書沒白讀啊,居然還能懂這番道理。你不信也對,不過嘛,嘿嘿,說不定你真的有機會看到那一天哦,”劉琦笑著搖了搖頭,邁步走了出去,徒留小六子在身后一頭霧水,心頭暗想:少將軍說話怎么突然變得如此高深莫測了呢?

  才走出房門,早就等在院子里的蔡阿毛就跟哈巴狗似的腆著臉湊了過來,諂笑謂道:“少爺是不是要去瀟湘樓看如蘭姑娘啊,馬車我已經(jīng)給您備好了。”

  劉琦斜眼瞥了他一眼,佯怒謂道:“你這廝整日引我去瀟湘樓,莫非是和老鴇子串通了要謀我錢財?又或者說是自個在那養(yǎng)了個相好的姘頭,好去乘機風流快活?”

  “哎喲,少爺冤枉阿毛了,阿毛是看少爺與如蘭姑娘兩情相悅,如膠似漆,這才想著成全少爺?shù)暮檬掳?!”蔡阿毛趕忙跪伏在地,連聲叫屈謂道:“阿毛每次去都是兢兢業(yè)業(yè),恪守本分,絕未曾瞞著少爺做過下作之事!”

  “哼!沒有那是最好,不過嘛......”劉琦話鋒一轉(zhuǎn),卻又換上一張笑臉,故作輕佻謂道:“要是真有相好的,我也不會怪你,都是男人嘛,誰還不是為那下面幾兩肉活著,你說是不?”

  “呃,嘿嘿,少爺說的......說的對,”蔡阿毛抬起頭想要接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悻悻然點頭稱是。

  “你先起來吧,昨日采買祭祀用品的事辦的很好,要是讓小六子去做肯定就沒那么順暢,”劉琦拍了拍曹阿毛的肩膀,又夸獎了他一番,示意他起身后,這才繼續(xù)說道:“昨日在瀟湘樓內(nèi),幸虧有黃都統(tǒng)和王老鴇相救,要不然本少爺說不定就得歸天了,上午你幫我去采辦一些謝禮,什么貴買什么,不用考慮錢的問題,關鍵要人家喜歡。買好之后王老鴇那邊你自差人送去便可,至于黃都統(tǒng)那邊,我準備抽空親自上門拜訪,以示謝意?!?p>  “諾,”蔡阿毛應聲后又撇了撇嘴謂道:“少爺您大可不必如此多禮,區(qū)區(qū)一個步兵都統(tǒng)而已,官身都沒有,哪里犯得著少爺屈尊親臨,讓阿毛幫您送過去就得了!”

  “多嘴!”劉琦兩眼一瞪,斥喝道:“行伍之人保家衛(wèi)國,拋頭顱灑熱血,用命換來的身份,豈是你一小廝可輕視的!”

  蔡阿毛見劉琦勃然作色,不敢再有半句亂言,乖乖告退出門采買謝禮去了。劉琦這才收住威風,看天氣晴好,想著左右無事,正考慮是不是該做個廣播體操、鍛煉一下自己這過分虛弱的身子時,卻聽一旁有人撫掌笑道:“少將軍這番言語實在是大妙,拋頭顱灑熱血,文聘聞之頓覺血脈僨張,深感振奮啊!”

  劉琦轉(zhuǎn)頭看去,卻見文聘從不遠處的松樹后轉(zhuǎn)出,腳蹬小皮靴,身著緊身直裾,頭帶赤紅方巾,看著分外清爽干練。

  劉琦卻是笑而謂道?!爸贅I(yè)賢弟,你又叫錯了,是不是該罰?”

  “哈哈,該罰該罰,昨夜酒醉,改口不及,還忘子瑜兄莫要見怪,”文聘故作歉意笑道。

  “先且欠著,下回罰酒三杯,”劉琦笑著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一番后好奇問道:“看賢弟這身打扮,莫非今日想練練身手?”

  “正是!”文聘揚眉答道:“連著下了這么些日子的雪,兄弟們每日困在屋內(nèi),長得一身癡肥,今日天氣晴好,正好去演武場操練一番。”

  “哦?那甚好,今日有幸倒是要見識一番!”劉琦一聽興致大起,笑謂道。

  “哈哈,”文聘朗聲笑道:“那今日就在子瑜兄面前獻丑了,”

  說話間從兩邊廂房陸續(xù)走出來十余條精壯的漢子,均和文聘一般打扮,緊身直裾,皮靴方巾,逐一在劉琦面前行禮后,跟著文聘一起出了院門,迤邐往館驛另一側(cè)的演武場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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