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上午,謝君生出去了,蘇莞爾買完菜回來,卻發(fā)現(xiàn)門口站了個男人,他看起來很年輕,一米八的個子,長得很英俊。
他看到蘇莞爾時,也是眼前一亮,當(dāng)然,這是他的慣用伎倆,他結(jié)交的女人可謂無數(shù),這種風(fēng)liu本性他始終難以改掉,現(xiàn)在,他確實想改了,想有個家,安穩(wěn)地過日子。
蘇莞爾知道,謝君生今天要和一個學(xué)生見面的,那是謝君生剛到高中任教的時候教過的一個學(xué)生,蘇莞爾算算年齡,眼前這位正好相符,莫非他就是謝君生說的那個學(xué)生?
“你在這兒等了很久了吧,進屋坐會吧?!碧K莞爾熱情地跟他打著招呼。
門口的那個男子覺得詫異,不過他也確實在這里站累了,就跟著蘇莞爾進去了。
蘇莞爾給他倒了杯水,坐在他旁邊跟他聊起天來:“大哥,你畢業(yè)后都在干什么啊?”
男子聽到她喊自己大哥,他在腦子里苦苦搜索,卻記不起自己何時有過這么個妹妹,可是看看眼前這個女孩,艷若桃李,冷若冰霜,結(jié)交一下也未嘗不可,于是開口道;“自己開了家公司,也沒什么大的作為?!?p> “哇,厲害啊,我最羨慕自主創(chuàng)業(yè)的人了?!碧K莞爾正說著,卻聽到電話響了,她過去按了免提,是謝君生打來的,她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只聽謝君生回答道:“莞爾,我正在我那位學(xué)生這里,中午不回家了,你自己弄點吃吧,我可能下午三點才回去吧,跟這位學(xué)生侃得正歡呢,好了,不多說了,有事給我打電話?!?p> 謝君生說完便把電話掛了,蘇莞爾不由地心中一驚,他在學(xué)生那里,那眼前的這位又是誰?她開始后悔起自己的魯莽來,謝君生教過自己多少次,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她不但不聽,反而把個陌生人領(lǐng)回家里來了。
蘇莞爾自己也沒有想到,這竟然是引狼入室,她自己從來都沒注意過,原來自己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身材凹凸有致,一張嬌美的臉也是清秀無比,這男子早就看得怦然心動了,當(dāng)他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說要下午三點才能回來時,他看了看表,還不到十二點呢,他不禁對眼前這個女孩動起了邪念。
正當(dāng)蘇莞爾不知道該說什么讓他走時,他自己起身告辭,蘇莞爾動他到門口,他卻猛地回過頭來捂住蘇莞爾的嘴將她拖進了臥室。
任何的掙扎與反抗都是那么蒼白無力,他走了,只留下一片狼藉額和一朵殘紅,蘇莞爾咬著被角抹著眼淚,他恨自己太無知,太幼稚,為什么要讓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子進門,如今還有何顏面面對謝君生,還有什么資格說愛他。
蘇莞爾起身下床,將那條床單收了起來,這是罪證,若是她知道他是誰,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可是現(xiàn)在,她不想報警,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有這段不光彩的歷史,她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完美的蘇莞爾。
下午兩點的時候,謝君生回來了,蘇莞爾過去抱住他:“你怎么才回來?你怎么才回來?”
看她哭成這個樣子,還有這患得患失的模樣,謝君生還以為她在為說親事件不高興呢,于是安慰她道:“放心,我不會答應(yīng)她的,咱們兩個人過日子就行了,不需要更多的人口了?!?p> 蘇莞爾不知該怎么把那件事說出來,于是順?biāo)浦郏c了點頭,只是從此以后,蘇莞爾沉默了許多,不再吵吵嚷嚷地跟謝君生說愛他了。
再說李湘萍,她明白沉默是最好的拒絕這個道理,當(dāng)張老太告訴她謝君生沒表態(tài)時,她雖然不甘心,想盡力挽回,可是這種念頭卻被一個人打斷了。
這個人就是他的前夫,寧延濤感覺自己現(xiàn)在年齡大了,也想著收心了,過夠了那種漂泊的日子,他便想有個歸宿了,他不禁想起了他的前妻李湘萍,想起了他的兒子寧寧。
寧延濤和李湘萍戀愛的時候,她還是個青澀的少女,那么清秀,那么水靈,她很愛惜自己的一頭秀發(fā),總是把它梳理得漂亮動人,可是如今,生活的重壓,一個人的孤苦,帶孩子的辛勞已經(jīng)將她折磨成了一個粗魯?shù)拈L舌婦,但是寧延濤不介意,他覺得她風(fēng)韻猶存,只要悉心打扮,仍不失為一個美女。
李湘萍不忘舊情,當(dāng)寧延濤來向她求婚時,她打他、罵他,卻沒有拒絕他,如今寧延濤事業(yè)上已經(jīng)小有成就,人也比以前更瀟灑更倜儻,李湘萍早就渴望有個肩膀可以倚靠了,她更盼望寧寧得到一份至誠的父愛,如今來求婚的正是寧寧的生父,她又怎么會拒絕呢?況且她也相信,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一定會更懂得珍惜,更珍視這個家庭。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李湘萍一開心,人就顯得年輕了許多,再加上寧延濤整天送她一些化妝品護膚品的,護理得好,人也就顯得更漂亮了。
“老婆,這個地方太破舊了,我已經(jīng)買了新房子,也裝修好了,咱們這幾天就搬過去吧,對了,不用搬,直接過去住就行了,還給寧寧專門設(shè)了個學(xué)習(xí)間!”寧延濤神采飛揚。
“好啊,不過我可要跟這里的朋友道別,要是就這么悄無聲息地走了,大家肯定會罵我的?!崩钕嫫几吲d地說。
“依我看啊,不如我們辦完婚禮后再回來份喜糖,給他們個驚喜?!睂幯訚嶙h道。
“也好,但是對面那父女兩個,我是一定得提前告訴他們的,他們是寧寧的大恩人,曾經(jīng)救過寧寧的命。”李湘萍把后面那句話省略了,其實她是想跟謝君生說清楚,說親事件可以畫上句號了。
“對門住著人?我怎么覺得門好像一直鎖著?。俊睂幯訚X得疑惑。
“你有所不知,對門那父女兩個,一個是高中教師,一個是高中學(xué)生,他們平時都住在學(xué)校的,只有周末才會回來。”李湘萍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你這個小心愿恐怕難以滿足了,我查過了,周六周日這兩天都不適合動土搬遷,不如結(jié)婚后專程來道謝吧?!睂幯訚览钕嫫甲钕嘈拍切S道吉日的說法,她肯定會接受這個建議。
第二天的下午,寧延濤一家便住進了新居,虧欠這對母子多年,寧延濤對他們加倍的好,尤其是寧寧,雖然他都快忘掉這個爸爸了,可現(xiàn)在,卻對他親得不行,一放了學(xué)便過來纏著他,寧延濤哄女人獨有一套,哄小孩的功夫也不可低估,這一家子,可謂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