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承雪覺得這個女人沒什么不對勁的,她有種寒梅傲雪的氣質(zhì),更有種看破紅塵的達觀。
然而,當(dāng)她往回走的時候,卻總覺得不對勁,感覺背后似乎有人跟著他,可是她一回頭,卻未曾看到任何人。
路上,邊承雪經(jīng)過那個小樹林旁邊,忽然有個人從背后用胳膊勒住了她的脖子,將她往后拖,邊承雪一介女流,雖然智慧過人,可是功夫不夠,當(dāng)別人制住她的要害,她根本無從逃脫。
“難道我今天就要命斷小樹林,命斷竹翹縣,可是,我死了,爹怎么辦,恩泰,你又在哪里,你說過,練武是為了保護我,可是,當(dāng)你練成一身武藝的時候,卻有棄我而去,你好狠毒。哥哥,也許我就要見到哥哥了,我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哥哥,可是……”邊承雪沒有掙扎,她絕望,或許是因內(nèi)心最底處的悲傷作祟,讓她沒有了求生的意念吧。
忽然,后面的人倒在了地上。
“誰襲擊我?”這個人喊道,但是他反應(yīng)機警,很快就爬起來跑了。
邊承雪轉(zhuǎn)過身來,卻發(fā)現(xiàn)救她的人,正是波恩泰。
“恩泰哥,你去哪了,你知道嗎,你走了之后,我心里一直空蕩蕩的,你知道我有多么難過嗎?”邊承雪伏在波恩泰的肩上,眼淚刷刷的流出來,在爹面前,她不哭,她把眼淚咽下肚里,看似堅強的她,其實卻是那么的脆弱。
“承雪,是我不好,差點害了你,我想過離開竹翹縣,可是,我還是放不下你,便悄悄地留了下來,再往前走走,那里有間小茅屋,你就是我住的地方?!辈ǘ魈┱f。
“剛才那個人呢?”邊承雪問道。
“跑了?!?p> “唉,如果抓住他就好了,他可能跟一個案子有關(guān),極有可能就是兇手?!边叧醒┱f。
“難怪他要殺你,是怕你查出案子的實情,還好,我看清了他的長相,如果他在這里的話,我們一定能查出來,等回去我給你把他的像畫出來,我們按圖索驥,相信很快會找到他的。”波恩泰說。
兩個人到了衙門,邊承雪興奮地在跑到后院。
“爹,恩泰回來了?!边叧醒┱f。
并有聽到應(yīng)答,他們兩個人便推門而入,發(fā)現(xiàn)邊人滄躺在床上,面色蒼白。
“爹,你怎么了,恩泰回來了?!边叧醒┳酱策?,波恩泰也伸過腦袋來看他。
“伯父,您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波恩泰問道。
邊人滄笑了笑,說:“我的大限即將到了,恐怕?lián)尾涣藥滋炝?,我并不貪戀紅塵,可是,我放心不下承雪啊?!?p> “伯父,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不會讓別人欺負她的。”波恩泰說。
“你是說,你肯娶她了?”邊人滄變得很激動。
波恩泰卻又遲疑了,他想過要照顧邊承雪,卻不再想跟她成親的事情。
此時的邊承雪,似乎對成親只是,只有期待,卻沒有了盼望,她覺得太渺茫了,波恩泰心中一定有事情,卻不肯跟她說。
“爹,我去叫大夫來給你診診吧。”邊承雪說。
“不必了,哀莫大于心死,我沒有求生的yu望,再好的醫(yī)生也沒有辦法,只要你開心,爹就開心了,爹想睡會兒,你們先下去吧?!边吶藴嬲f。
“爹!”邊承雪有些擔(dān)心,生怕父親會睡下之后,就再也不起來了,其實她早就隱隱的感激到,今年流年不利,還不知道還要發(fā)生多少事情。
“去吧!”邊人滄打了個手勢。
邊承雪將被子給他蓋了蓋,然后跟波恩泰一起出了門。
波恩泰輕輕地將門關(guān)上,然后跟邊承雪說:“不如我先去給你把剛才那個人的樣貌畫下來,免得過會兒把他的模樣忘掉了?!?p> “好的?!边叧醒┐饝?yīng)著,跟波恩泰共事,她總會感激很愉快。
波恩泰拿起紙張跟毛筆,坐在桌子上,十分用心地畫著,邊承雪在一邊看著,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當(dāng)波恩泰收筆的時候,他放下毛筆,認真地端詳著這幅畫,一抬頭看到了邊承雪,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不是自己的茅草屋,而是衙門,他再看這副畫的時候,只見上面的人,竟然畫成了邊承雪。
“呵呵,我在正式畫那個之前,先給你畫幅像,看看,我的繪畫水平有沒有長進?”波恩泰兩句話就想掩蓋自己的日夜相思之情,但是,這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情所致,又怎么會瞞得過邊承雪的眼睛,她嘴上不說,心中卻是相當(dāng)?shù)母吲d。
波恩泰又重新畫了一副男子的畫像,邊承雪看了看,這個男子長相俊朗,氣度不凡,可是,他為什么要殺自己呢?
“承雪,聽你說完這個案情,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是個慣犯,專等獨自行走在樹林旁的女子,意圖不軌?”波恩泰說。
邊承雪想,他說得也有道理,說不定那個男子就住在那附近,不如先探一下他到底是什么人。
然而,他們秘密調(diào)查了這里的住戶,并沒有看到如此長相的男子。
“恩泰,你會不會把那人的模樣記錯了?”邊承雪問道。
“不會,我很肯定,他確實長得這樣,難道他戴著人皮面具,也不對,制造人皮面具的技術(shù)似乎很不簡單,這種小地方,應(yīng)該不會有人想得出來這樣的主意,而且,他并沒有料到我會出現(xiàn),應(yīng)該不會有這么周全的防范?!辈ǘ魈┱f。
兩個二年再度陷入了迷惑之中。
“恩泰,我記起來了,我們還漏了一處地方,那就是唐又安家,唐家家世顯赫,下人眾多,說不定,這個人就潛伏在他們家里,而且,當(dāng)日,我是從唐家出來后被那個人跟上的,其實我一出唐家的門,就覺得有人跟蹤我,只是他隱蔽得太好,我沒有發(fā)現(xiàn)?!边叧醒┗貞浀馈?p> “這么說,極有可能是唐又安自己在作怪?”波恩泰問道。
“不排除這個嫌疑,但是,我覺得她的妻子也很可疑,我去她家的時候,她太鎮(zhèn)靜了,鎮(zhèn)靜得讓我吃驚,而且,她絕對不是個簡單的女人,雖然她說不在乎唐又安納妾的事情,可是,我總覺得,她不在乎這個,卻會在乎另一件事情?!边叧醒┱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