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異變
“繼承家業(yè)唄,說不定馬上就能娶新娘子了,等我結(jié)婚你可一定得來喝喜酒?!?p> 經(jīng)典完成最后一件任務(wù),回家結(jié)婚。
十大必死定理中排行第一。
聽了王禮賢的話,趙安平趕忙繞開話題,防止他繼續(xù)插旗下去。
在你一言我一語中,兩人回到了村子,在村口碰上了陳承望和歷春桃兩人,他們此時也抓著一個黑袍人。
“嘿!在這兒呢!”
趙安平二人還沒走近,歷春桃就遠(yuǎn)遠(yuǎn)地打起了招呼。
“你們也抓到了一個?”趙安平指著他們提溜著的黑袍人問。
“這人跟著那伙人來村子的時候半路去解手了,正好被我們抓住?!睔v春桃解釋道。
趙安平本來還想嘮幾句,卻突然看到那黑袍人的嘴唇微微顫動,正呢喃著那熟悉的禱詞。
“賜命螻蛄之身,處決違抗之人......”
與此同時,黑袍人的身體肉眼可見開始愈發(fā)瘦弱,瞬息之間就變得干癟如柴。
來不及了,黑袍人不再念動咒語,那儀式分明是完成了。
“快離那黑袍人遠(yuǎn)點(diǎn)!”注意到了這一切的趙安平連忙出聲提醒,已然帶著王禮賢開溜。
這時,黑袍人身體的異變還在繼續(xù),他的血肉已經(jīng)完全消失,從他的殘破的身軀之上,逐漸顯露出一個鬼神的虛影。
那虛影頭上生得一對粗壯的牛角,臉部沒有眼鼻,僅有張長滿利齒的大嘴,它只有上半身,附著在黑袍人肩上。
虛影慢慢凝實,黑袍人的氣息也在迅速遞增。
煉氣初期、煉氣中期、煉氣后期、筑基初期......
陳承望與歷春桃二人也發(fā)現(xiàn)了黑袍人產(chǎn)生的異變,只是這一切來得太過迅速,二人剛準(zhǔn)備邁開腳步,黑袍人的異變已經(jīng)完成,從普通人到筑基期,要花費(fèi)常人多少苦修,他竟只需一瞬。
陳承望和歷春桃只是煉氣中期,別說與它抗衡,就連逃命的速度都不及黑袍人,那相隔的幾步距離,眨眼間就被黑袍人趕超,面對將要到來的危機(jī),陳承望猛地向他身前的歷春桃發(fā)出轟擊,將她擊倒在地。
想要逃脫獵手的追擊,不需要跑得過獵手,只要跑得過其他獵物就好了。
為了逃命,陳承望親手將歷春桃送上了絕路。
“陳承望,你混蛋!”
歷春桃絕望的倒在地上,發(fā)出凄厲的叫喊,也不知道她此時面對死亡的恐懼多一點(diǎn),還是對陳承望的背叛更感到痛心。
她倒在地上無力地?fù)潋v幾下,如何拉得開距離。
再轉(zhuǎn)身,正好與黑袍人空洞的眼眶對視,他半身上漂浮的鬼神已經(jīng)開始揮舞爪牙。
歷春桃倒退著瘋狂挪動身子,“救命!救命!救命!”
一聲聲的呼救飄蕩在黑夜中,可是趙安平三人早已跑沒了人影,哪里有人救她,眼下只有黑袍人慢慢向她湊了過去。
“放過我......求你放過......”
聽了歷春桃最后的求饒,黑袍人歪了歪頭,那空洞的眼眶仿佛也帶著幾分戲謔。
鬼神虛影一手拍在歷春桃的天靈蓋上,她那青春貌美的身體,曾經(jīng)讓陳承望瘋狂渴求,但此時開始迅速衰敗,轉(zhuǎn)眼就變成了干癟的尸體,失去生機(jī)的皮膚仿佛枯死的樹皮,附著在骨架上龜裂開來。
趙安平三人此時在瘋狂的逃命中,趙安平怎么也沒想到陳承望這個人,昨天在嵐石鎮(zhèn),還要為被欺侮的小販出頭,如今只隔一天,就為了自己活命將道侶推向死亡。
三人不知跑了多遠(yuǎn)距離,慌不擇路之下,卻是來到了一片荒野,那州臺村與黑袍人,都被他們甩在夜幕里。
“趙,趙安平,你,你說剛剛那是什么情況?”王禮賢邊喘氣邊問,此刻他還有些驚魂未定。
“恐怕是一種邪術(shù),藉由獻(xiàn)祭來短暫獲得力量?!辈坏融w安平回答,一旁的陳承望就插嘴道。
王禮賢見這人在他們眼前犯了那樣的事還敢插話,上前提起他的脖領(lǐng)。
“你他媽剛剛害死了歷春桃,真是個畜生,連對待自己的道侶都這般狠辣無情?!闭f完便使勁給他臉上來了一拳。
陳承望被這拳打的鼻血直流,眼淚也跟著淌了下來,他慘然道:“那種情況我有什么辦法,換做是你們,說不定還不如我,我只是想活命,我有什么錯!”
王禮賢看他還在狡辯,氣的不打一處來,拳腳雨點(diǎn)似的落在他身上。
兩人都是煉氣中期修為,本應(yīng)是勢均力敵,那陳承望卻不躲不避,就這樣受著。
趙安平卻伸手?jǐn)r下了施暴的王禮賢,默默指了指遠(yuǎn)處的街道,兩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黑袍人居然已經(jīng)跟了上來。
王禮賢哪里還敢繼續(xù),慌忙動身跑動起來,被揍倒在地的陳承望像是認(rèn)了命,只是愣愣地看著黑袍人,口中忽然發(fā)出咆哮:
“來??!殺了我,讓我去陪小桃吧!我不怕死,我一點(diǎn)都不怕!”
黑袍人距他足有百米之遙,才一個閃身,瞬間就出現(xiàn)在陳承望面前,在身后留下一條燃著紫黑色火焰的道路。
陳承望之前所做是他潛意識所為,在跟著趙安平二人逃跑的時候,他努力不去回想自己做了什么。
剛剛王禮賢的幾拳,將他的幻想生生擊碎,他這才明白,自己已經(jīng)完全失去歷春桃了。
也許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有一絲勇氣,陳承望癲狂的笑著,迎接自己的死亡。
慘叫聲從趙安平二人身后傳來,兩人都有些頭皮發(fā)麻,這詭異的黑袍人讓他們升不起反抗的念頭,只想拼命從他手下逃脫。
可是事與愿違,黑袍人解決陳承望并未花費(fèi)多少時間,趙安平已經(jīng)可以聽到黑袍人跑動時產(chǎn)生的呼嘯聲。
我就要這樣死在這里嗎?
這個念頭在趙安平腦海中一經(jīng)產(chǎn)生就再也揮之不去,死亡的陰影已經(jīng)籠罩在身,在這時,趙安平卻忽然感覺到身后有股靈氣波動。
回頭一看,王禮賢此時面目猙獰,他手中催動著法決,一股強(qiáng)橫的力量隨之從他掌中冒出,直直轟在趙安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