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堂從院子內(nèi),拿起一把鐵锨,就往外沖去,嘴里還不停念叨。
“拍不死你個狗日的......”
王光亮慌忙沖出房間,大吼道。“你干什么去。又犯楞??!”
快跑幾步,拽住王耀堂。
李湘紅,屈同黎,安遠之也從屋內(nèi)跑出。勸說王耀堂冷靜。
王川聽到院子內(nèi)吵鬧聲,也急忙趕了出來。
“你干什么呢?爸?!蓖醮ㄉ焓謴耐跻檬种凶妈F锨。
“拍死張明旺這狗日的。”王耀堂氣呼呼的說。
王川看到王光亮在院子里,就知道,昨天晚上的事,父母知道了。
“這事你不要插手了。我會處理好的?!蓖醮▌裾f道。父親的脾氣太急,就像干柴,一點就著。讓他參與了這件事,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亂子。
“你也是,豬腦子啊。這么明顯的坑,你看不出來啊。還往里跳?!蓖跻弥钢醮ū亲咏逃?xùn)道。
“瞎咋呼什么啊。就你能?!崩钕婕t連忙維護王川。
“我就能了!這小子辦錯了事,讓人坑了,我還不能教訓(xùn)他了。我是他老子!”王耀堂沖著李湘紅吼道。
王光亮也不斷勸說王耀堂冷靜??墒峭跻镁褪遣宦?,非要去和張明旺拼命不可。
院子里鬧成一片,王川此時的心情也是一團糟。
看到眾人的勸解都無效,王川向安遠之,投去了求救的目光。他知道,父親很是敬重安遠之的?,F(xiàn)在的情況,也只有安遠之說話,父親會聽了。
“有事回屋說吧。別再院子里鬧騰了?!?p> 安遠之的話,果然起到了作用。王耀堂頓時不在鬧騰了。和眾人一塊走進屋內(nèi)。
回到屋內(nèi),王川向王光亮打招呼問道?!袄狭翣斢惺拢俊?p> “恩,張明旺讓我來喊你去簽合同。”王光亮無奈的回道。
“還簽合同。簽個屁。弄不死他個狗日的。”王耀堂拍著桌子,大聲說道。
“不要生氣了,老王。咱這個病,擔(dān)不得氣的?!卑策h之勸解道。
“再說了,生氣也不能解決問題。事情既然發(fā)生了。我們就要想辦法解決。而不是追究什么人的責(zé)任。”安遠之平靜的說道。
“是啊,這位老哥說的有道理。”王光亮連忙說道,“你這臭脾氣,都這么大年紀了,也不知道收收?!?p> 在眾人的勸說下,王耀堂終于是安靜下來。
“說說你的想法吧,小王?!蓖跻冒察o下來后,安遠之轉(zhuǎn)向王川問道。
“這地,我是一定要的。不能給化工廠?!蓖醮▓远ǖ恼f?!安还芏啻蟠鷥r,一定不能讓他們在村中建廠的?!?p> 王光亮聽到這話,眉頭一皺,“你圖什么?”
“不圖什么,就是不能讓他們污染我們這片青山綠水?!蓖醮抗鈭远ǖ耐蛲豕饬?。
聽到王川此話,安遠之目中露出一絲精芒。
“這不是筆小錢啊?!蓖豕饬劣挠牡恼f道。
“是啊,川,六百萬啊。我們農(nóng)戶人家一輩子也沒見過這么多錢啊。我們那弄去啊。就是把我們賣了,也不值這么多錢啊。”李湘紅也說道。
“你錢夠么?”安遠之問王川。
“不夠?!蓖醮▎蕷獾拇瓜骂^。
“就是有錢也不行。我不同意買地。我看你小兔子崽子敢買買試試?!蓖跻脷夂艉舻恼f?!斑@是拿我們當(dāng)冤大頭,他張明旺爺倆,合起伙來設(shè)套子讓我們往里面鉆。要是買了這地,還怎么在村里抬起頭來!”
王川被王耀堂教訓(xùn)的,不敢抬頭。這事辦的,是夠窩囊的。也不冤父親生氣?,F(xiàn)在想想,連他自己氣自己。就怎么讓人給算計了呢。
“吆,都在干么呢,開常委會呢啊?!睆?zhí)炱降穆曇?,傳入眾人耳中?p> 王川抬頭看見,張?zhí)炱胶屯跏乐遥哌M屋來。
“老亮也在啊,是不是送合同來了啊?!睆?zhí)炱叫ξ臎_著王光亮說。
“老亮是你能叫的?沒大沒小的?!蓖豕饬翚鈵赖臎_著張?zhí)炱秸f。
“老亮爺,行了吧。還想小孩樣。需要哄。叫你聲爺,你就多塊肉了。”張?zhí)炱綕M不在乎的說。
王世忠不像張?zhí)炱揭粯樱嵌Y貌的和大家打過招呼。
“川哥,你昨天晚上真霸氣。爺們,純的!”張?zhí)炱絹淼酵醮媲?,豎起大拇指說。
“一邊涼快去。”王川伸手,把張?zhí)炱酵频揭贿叀?p> 張?zhí)炱絼傁胝f什么,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眾人的臉色都陰沉著,就沒敢在多言語。
“你確定要那塊地?”安遠之又一次問王川。
“安伯,不是我要那塊地。是我要阻止他們在我們村建化工廠?!蓖醮ɑ氐?。
雖然土地,自己以后會需要的。但是現(xiàn)在,并沒有那么急迫。
攤子才剛剛鋪開,還沒想到要擴大?,F(xiàn)在掙地,完全是被逼迫的。
“哪個化工廠叫什么名字?”安遠之問道。
“環(huán)宇化工?!?p> 安遠之問完話,起身走向院子,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行了,你先回吧。告訴他們,一會小王就去簽合同。”安遠之打完電話,走進屋,對王光亮說。
雖然大家不知道安遠之打了個什么電話,怎么解決問題的。但是聽他話的意思,應(yīng)該是把問題解決了。
王川心道,安遠之果然是個不同尋常的大人物。這次,又是靠解決了問題。
至于他的身份,安遠之從來不提起,也不好打聽他的來歷。雖然王川也向屈同黎旁敲側(cè)擊問過,但是屈同黎總是嘿嘿笑著,左右言他。
事情繞了一圈,又回到了起點。
剛開始王川就想讓安遠之幫忙,可是聽了他的一番話,認識到,請他幫忙,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案。
可是現(xiàn)在,最終還離不開要安遠之。雖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解決的問題。但是,王川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覺。難道以后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都要找別人幫忙不成?
上次是大棚的事,現(xiàn)在是土地的事。以后,自己還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都要安遠之或者他人幫忙不成?
如果安遠之不在自己家,如果沒有安遠之這個人,自己應(yīng)該怎么破這個局?
王川的心中,有了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