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琪和古特兩人幾乎跟不上二人的身影了,只能聽見兵器相交的聲音。
而長風這一次也有些堅持不住了,劍走靈巧,槍走爆發(fā),而索斯的劍何止是靈巧啊,長風的手臂因為快速移動都有些麻木了,現(xiàn)在長風完全只是在防守根本無力還擊,長風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對手。
“砰”一聲金屬的斷裂聲,長風向后飛退,只見長風的手中只剩下傷痕累累的槍身,而槍頭已經(jīng)被消去。
古特和碧琪看到長風手里拿的半截槍身不禁暗暗咋舌,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可以看出二人打的是何等激烈。
索斯把劍插入鞘中,微笑的對長風道:“很好,居然借助自己兵器被我削斷的那一瞬間逃離我的劍網(wǎng),第一次見到如此厲害的年輕人。”碧琪非常驚訝,能得到她父親如此稱贊的可從來沒有。
沒錯,長風就是借助長槍的削段才能走出來。在索斯一劍斬來時,長風用長槍缺口來面對,所以長風才能出來。
長風把剩下的槍身撇掉,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臂,苦笑道:“前輩見笑了,我這是班門弄斧了。”
“呵呵,不用謙虛,我還沒見過比你還要好的年輕人,比我家的碧琪強多了。”
“父親。”碧琪不依的嗔道。
“好了,碧琪,我們也該走了,畢竟你母親非常擔心你?!?p> 碧琪一聽自己的母親,不禁有些傷感,感情完全表現(xiàn)出來,伏在了父親的懷里。索斯看著長風和古特二人道:“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有時間就到我們那里玩?!?p> 碧琪臨走時有些依依不舍,索斯看出來了,古特看出來了,長風素來灑脫慣了,雖然相處一段時間有些不舍,但長風對聚聚散散看的很開,并沒有多大的感傷。
索斯父女和那些精靈已經(jīng)離去,古特向長風問道:“現(xiàn)在我們干什么去?”長風看了下地上的半截長槍,對古特道:“首先我要找個地方打造一柄槍?!?p> 二人都不敢在波瑞特帝國停留半刻,于是一陣急行軍,一路北上,走了一段艱辛的路程終于到了波瑞特帝國的邊境。二人才松了一口氣。
在此期間,長風有找人重新打造了一柄長槍,雖然做工和品質都大大不如長風以前的那柄,但眼下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令長風驚奇的是以后在沒有人追殺過他們,這一路走的雖然很狼狽但也很安穩(wěn)。
其實這不能怪長風想錯,斯蒂亞斯也不是傻子,他通過長風的斗氣知道了長風到底是什么地方來的。也許斯蒂亞斯不怕那個地方,但后來索斯也參與進來就不得不人斯蒂亞斯開始深思熟慮了。
這兩個人隨便哪一個斯蒂亞斯都都不怕,但這兩個人一旦聯(lián)手,那沒人能對付的了。更何況這兩個人都出來,那另一個怎么能
不出來。三個人聯(lián)起手來能把整個大陸翻個天,他自付沒那么厲害能同時對付那三個人,就算三大龍騎將一起出也要掂量掂量。
到了波瑞特帝國的邊境二人心情也好了很多,估計在過一天就能到下一個城了,也就是波瑞特帝國最后一個城,過了這城就離開波瑞特帝國了。
長時間的跋涉長風兩人也非常的累,就是長風也覺得有些疲憊,更何況向來以薄弱出身的法師古特呢。
古特很累,也覺得和開心,不知道為什么,她與長風在一起的日子真的讓人很愉快,盡管長風不像她在教廷里那些騎士一樣嚴謹和一些朋友的健談。但長風給自己的感覺很奇怪,仿佛跟他在一起就很開心,很快樂,這和他在教廷里的一些朋友的那些開心和快樂不同,和父母長輩的那些也不同。
這是一片叢林,郁郁蔥蔥的樹葉擋住了那鳥兒鳴叫的聲音,但虛虛實實的更加引人。夜幕降臨,長風和古特疲倦的停了下來。
看著古特有些發(fā)白的面龐,長風關心的道:“前方應該有條河,我們就在河邊休息一晚,明天就能到那個城了?!狈^一個小土坡,一條水流平緩,清澈見底的小河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雖然天色已暗,但以長風的功力看清著條小河的游魚都綽綽有余。一只手拉著古特,腳尖輕輕一點,已經(jīng)落到小河旁邊。蹲下來,捧起一捧河水伸向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清涼的感覺頓時讓長風整個身子都煥然一新。飛快的用一捧又一捧的清涼的河水洗滌著身心的疲憊。
古特坐在長風旁邊喘著氣,一個月的跋涉讓古特異常的疲憊,汗水已經(jīng)濕透了白色的魔法袍。畢竟古特不是長風,沒有他那種體制,精力耗費非常大。
長風看到古特弱不禁風的身子,料想也撐不住如此強度的跋涉,便關切道:兄弟,很辛苦吧,我看你在這里洗個澡吧,你們這些法師可身體可弱得很,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我看看那片樹林有沒有些吃的,好充充饑。”說罷就快速的離去了。
看著長風快速離去的背影,古特微微一笑,雖然身體很累但她心中卻很高興,回想了一下先前經(jīng)過的果林位置,估計要經(jīng)過一段時間才能返回,四周荒無人煙,長時間沒有洗澡,面前清冽的河水此時充滿了誘惑感,念頭一旦產(chǎn)生就在也止不住了。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后,古特把身上披的白色光系魔法師袍脫了下來。
古特對著河水,看著自己臉,然后閉著眼睛低聲念了幾句咒語,手在臉上輕輕一抹,水中的臉如水波般的一陣扭曲,露出了一張絕美的臉。募然,古特睜開閉著的雙眼,一雙美麗的眼睛散發(fā)著星空一般圣潔的光芒,她的皮膚細膩勻稱,沒有任何瑕疵,眉毛適直,瓊鼻小巧挺直,除了有些稚嫩外,那容貌真是絕美。而且當她施過那個魔法后,露出了一雙紫色水靈靈的大眼睛。
古妮雅臉上的東西叫做“偽神面具”,帶上之后可以改變?nèi)淼臓顟B(tài)和身材,長風恐怕做夢都想不到會有這種東西。
把帽子摘了下來,搖了搖頭,頓時,如瀑般的一頭紫色的柔順長發(fā)輕輕的垂了下來,由于剛從帽子了出來,頭發(fā)還有些凌亂。
古特先擦拭了一下臉,露出白玉圓潤的臉龐。閃亮的紫色大眼睛充滿著頑皮的靈動。正對著鏡子梳理著自己有些凌亂的頭發(fā)?;貞泟倓偘l(fā)生的一切。
河水不深,只到古特的腰部,河底都是渾圓的鵝卵石,踩在腳底有異常的舒爽感,她完全已經(jīng)忘記了時間,完全沉浸在冷水沁體的美妙之中,玩樂起來,畢竟她只是一個年級不大的女孩而已。對于愛干凈的她來說,幾天不洗澡那絕對比殺了她更要難受的多,好不容易找到這么個機會,自然要多洗一會兒。
月上中天,水銀一般的月光悄悄的灑在水面上,愈發(fā)襯托她的美麗。雖然她現(xiàn)在還是個小女孩。
長風借助超人的經(jīng)驗按照原路返回,很幸運的長風沒走多長時間就打到了一只野兔,回來的路程又碰到了幾株野果樹,以長風的經(jīng)驗可以看出這些果子沒毒,于是摘了一、二十個用外衣兜了起來。
一手拎著野兔,一手拎著盛野果的衣服很快的就回到了小河邊上。長風的腳步很輕,這完全是一種自覺的行為,沒什么原因,這是他常年練習武功自然而然的行為。因此沉浸在美妙壞境中的古特并沒有聽到長風的歸來。
一走到河邊,長風突然愣住了,他從沒想過河水中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美麗的女子。
果子無聲的在他手中滑落,那只野兔也掉了下來,三下兩下就竄的不見了?!皣W啦啦”的水聲不斷打破夜空的寂靜,也提醒著長風此時的美景。
對長風來說,那美妙的身軀宛如女神。古特被長風的聲響驚動了,當她回頭看到長風時,紫色的眸子出現(xiàn)了無比復雜的心情。
“啊——”古特終于反應過來,她馬上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半蹲在湖水內(nèi),秀發(fā)上不斷滴落著晶瑩的水珠,在月光的映襯下,她的嬌軀宛如出水芙蓉一般動人心魄。長風的出現(xiàn)讓古特呆了,她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她的尖叫聲讓長風頓時反應過來,馬上把眼睛閉上。女孩還從來沒見過長風有如此的窘態(tài),看到長風那兩道鼻血,古特好像忘了自己在哪一樣,居然捂著嘴“咯咯”的笑了出來,美妙的聲音宛如黃鸝,動聽悅耳。但長風可沒那個心情,他現(xiàn)在奇怪古特怎么變成了一個姑娘,以長風的眼力就算古特還小也不可能看走眼啊。長風哪里又知道有魔法道具這種東西,而且把他這個老江湖都給騙了過去。
無言的沉默,只聽見一些鳥兒在叫。女孩“嘩啦啦”的出水聲讓長風的心中倍感難熬,雖然他看不見,但長風的聽了和感官都很好,這無疑是種煎熬。
等古特“悉悉索索”的穿完衣物后,長風都沒敢睜開眼睛。古特坐在他的身前,看到這個場景,有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長風聽到笑聲,總算睜開了眼睛,但看到出水芙蓉的女孩又讓他一呆。現(xiàn)在的古特可沒有在帶“面具”,雖然古特還小,但她的美麗已經(jīng)開始展現(xiàn),這讓長風的心弦狠狠的一跳。
女孩沉默了下來,想起剛才那羞人的感覺,她的心就砰砰亂跳,看向長風的眼神異樣更強了。
長風先說了出來:“如果姑娘怪罪的話,那我把這雙招子賠給你?!闭f著便豎起兩指向自己的眼睛挖去。紫晨一見,大吃一驚,大聲喊道:“不要——”手也抓住了長風的胳膊。
睜開雙眼,看到女孩哪著急的面龐,心下微微一疼。只聽女孩道:“我不需要你挖去自己的雙眼,你這么做了,那我……我怎么辦???”最后一句已經(jīng)為不可聞了。
長風一呆,他有些聽明白女孩的意思了,但從沒跟女生接觸過的長風還是有些懵懵懂懂的。有些傻傻的問道:“那我怎么賠你?”
這下女孩有些著急了,疾聲道:“既然你看到了我的身子,那……那就要……就要……娶我。”開始女孩還有些斷斷續(xù)續(xù),但說最后兩個字時卻異常的堅定。
長風傻了,長風呆了,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長風才反應過來。他有些吃吃的問道:“你知道娶是什么意思嗎?”長風怕她太小,還不知道這個字的含義。
“知道”女孩堅定的點了點頭。
“好,那我娶你?!闭f完這句話,長風就知道這句話之中的責任。而女孩像一只小貓一般鉆進了長風懷里。
剛才說的一番話女孩都覺得面紅耳赤,但她畢竟還小,雖然知道娶她的含義,但還是有些不懂。但她知道,娶就是兩個人以后
都生活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女孩對長風有好感,她覺得永遠和長風生活在一起應該是很好的。在說她的身子已經(jīng)被長風看光了,不嫁他嫁誰。
女孩輕柔的聲音宛如河水般清澈的在長風耳畔響起:“我的名字叫古妮雅?!?p> 兩個人的終生就被這樣定了下來。但他們知道,彼此都接受了對方,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