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臺上的青憂嫵媚的聲音落下,拍賣場內(nèi)眾人猶如震耳欲聾的報價聲也隨著一同而下...
“一萬天幣!”青憂的話剛落,便是有人喊出了價格。
“哼,一萬天幣你也好意思拿出手?本大爺出兩萬天幣!”角落里有人冷哼一聲,不屑的道。
“嘖嘖,兩萬天幣?你算個屁,回家去吧,這種拍賣會不適合你!老子出夠五萬天幣,哼,有種繼續(xù)跟我搶啊!”充滿火藥味的加價聲,緊隨其后的落下。
.......
場內(nèi)的價格不斷的翻騰,就好像熱水一樣翻滾,只是片刻時間,便已經(jīng)到了五萬價格的高度。
很多人知道自己天幣不夠,但還是會出聲喊下價格,因為他們都想得到優(yōu)雅站在臺上青憂的關注,為了哄美人一笑,一關注,所有人都是為此絞盡腦汁,就算是傾家蕩產(chǎn)也不足惜。
坐在前排的楊云哲,雖然臉色有些激動,不過他并未立刻喊價,微瞇著眼睛,等待著這些小魚小蝦的哄鬧結束。
爭奪再次維持了片刻,聲音終于是弱了下來,與此同時,四大家族率先出手的人,竟然是一向平靜行人行事的顧風河:“十萬!”
顧風河的喊價一落,原本比較喧鬧的拍賣場,頓時變得寂靜起來,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顧風河的身上。
“呵呵,老顧怎么出手了?這點小東西入你眼了?”元家的族長元志毅,饒有興趣的望著一臉平淡的顧風河,輕聲調(diào)侃道。
“怎么?你也想插上一腳?貌似你兒子的實力還沒到九階懲者吧?!陛p笑一聲,顧風河話中有話的道。
他的話意思有兩點,首先是說,如果你想踏上這趟渾水,老子奉陪到底,但你先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這個資格。其次是說,一邊玩去,你兒子元炎的實力還差得遠。
拍賣場內(nèi)眾人看著顧風河與元志毅兩人充滿火藥味的對話,頓時都露出饒有興趣的面色,死死的盯著他們兩人,誰都知道,現(xiàn)在的顧家與元家正處于交戰(zhàn)階段,而作為兩個家族的族長,彼此之間的交鋒更是有看頭。
“呵呵,也不見你女兒有九階懲者的實力啊?!痹疽慵毑[起眼睛,若有所思的輕笑道,話中充滿著火藥味,哼,我兒子確實沒有九階懲者的實力,但也不見得你女兒有九階懲者的實力啊!
“既然老顧對這東西感興趣,那我也參上一腳,陪你玩玩吧。”回過神后,元志毅忽然抬起右手,對著臺上的青憂笑道:“二十萬!”
一出手就是二十萬,直接就將價格抬升了十萬,這等出手豪闊,根本就不像他口中說的那樣玩玩而已...
“哼,二十五萬!”顧風河絲毫不退讓,冷笑一聲。
“三十萬!”閉目中的元志毅,忽然出聲。
“三十五萬!”猛的狠一咬牙,顧風河冷哼道。
大廳驟然一靜,所有目光都在顧風河元志毅兩人身上互相來轉(zhuǎn),就連楊家白家等人,也是被他們兩個人的叫價震了震。
雖說這三品丹藥的簾魂丹,的確很不錯,但三十五萬的價格根本就不值,這枚簾魂丹最高的價格就在二十萬之間,競價高于這個價格,就根本不值。
但拍賣場內(nèi)所有人都知道,顧風河與元志毅兩人,都是為了爭一口氣!
男人,短短活這一輩子時間,活著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爭一口氣罷了...
“嘿嘿,看來顧族長對這簾魂丹是勢在必得啊?!边B稱呼都改了,從原先的老顧變成顧族長,由此看來,元志毅的怒意可不少,這長達一年兩家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將他這個族長的耐心慢慢除去。
聞言,顧風河冷笑了一聲,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想繼續(xù)往下玩,出價格便是,何必在這里說那么多話?想要就開價,別讓大家看著笑話?!?p> 元志毅臉皮一抖,眼神不經(jīng)意的往周邊瞥了一眼,看到所有人那臉上充滿饒有興趣的神情,頓時感到一股怒意,如果他現(xiàn)在退出,那所有人就會認為,他比不上顧風河,這不僅讓他的面子丟了,還會讓他的名聲也丟了。
元志毅現(xiàn)在處于極為尷尬的情況,他現(xiàn)在叫價不是,不叫價也不是,就這么矛盾著僵持著...
“四十萬!”忽然,在場內(nèi)陷入寂靜氣氛時,只見一道沉穩(wěn)冷冽的聲音,在拍賣場內(nèi)驟然響徹。
隨著聲音望去,只見坐在楊云哲身旁的楊縱橫,滿臉嚴肅之色,眼神冷冽的盯著顧風河。
在聽到楊縱橫的報價,場內(nèi)眾人各懷心思,首先開心的人,莫屬于兩個人,其一是處于尷尬之中的元志毅,其二是一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楊云哲。
楊縱橫的報價,將元志毅的尷尬徹底拉了回來,讓剛才所有人匯聚的目光,嘩的一下子轉(zhuǎn)移到楊縱橫的身上。而楊云哲為何如此喜悅,理由很簡單,既然楊縱橫要參上一腳,那等到他拍到這簾魂丹,除了給自己的兒子服用,還會給誰?所以說,楊云哲這才會如此喜悅。
除了喜悅的人之外,當然還有不喜悅的人,首先當然是一直在跟元志毅較勁的顧風河,原本兩人的較勁,現(xiàn)在楊縱橫也參上一腳,這對于顧風河來說,這是一種打擊。
沒辦法,誰叫楊家元家都是穿一條**的呢...
除了顧風河感到不妙之外,還有坐在場內(nèi)偏僻角落里的寒天,之前他正欲喊價的時候,卻見顧風河搶先了一步,之后還有元志毅的加入。導致他沉下心來,冷靜的觀察著局勢的發(fā)展。
寒天心里很清楚,顧風河為什么想要拍下這枚簾魂丹,不是因為拍下來給顧惜,也不是為了跟元志毅斗氣,而是為了給予寒天。
這一份感動,直擊寒天的內(nèi)心!
另外一旁的元志毅,見到楊縱橫報價了,也是乘機退了回去,既然楊縱橫出面了,那這簾魂丹的拍賣也不關他的事了,所以,一個字,撤。
“呵呵,楊族長出手就是豪闊啊,一出手就是四十萬,請問在座的各位,還有沒有比楊族長這四十萬的價格更高!”臺上的青憂,率先將冷場拉了回來,嫣然一笑嬌滴滴的道。
青憂故意將楊族長,還有四十萬價格的語氣加重,她相信,在座眾人沒有人敢頂撞楊縱橫的價格,接下來的發(fā)展,很簡單,這簾魂丹非楊縱橫莫屬。
目光繞場掃了一圈,見沒有人有喊價的欲望,青憂便將目光收回,當下微笑道:“既然沒有人再出價,那青憂在此宣布,這枚簾魂丹最終歸宿,便是...”
“四十一萬!”
就在所有人心里都認為沒有人會喊價時,只見一道陰沉平淡的聲音,在拍賣場內(nèi)赫然響徹。
靜!
死一般寂靜!
寂靜得讓人感到恐懼!
一時間,場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匯聚在了坐在偏僻角落里的柳不凡身上,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異,有些不屑,有些震驚,有些驚愣,各種神情都有。
“嘖嘖,這人是誰,竟然敢頂撞楊縱橫,他難道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嗎?”
“天吶,這個人是當年柳家的曠世奇才,柳不凡!”
“柳家?柳不凡?切,你還以為現(xiàn)在的圣尊城還是當年的柳家圣尊城?現(xiàn)在圣尊城可是姓楊的!他柳家早已是過去式了,現(xiàn)在是楊家可是一霸,不管他當年是多么的妖孽,沒有柳家做靠山,他算個屁!”
短暫的寂靜過后,場內(nèi)頓時猶如火山爆發(fā)般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議論聲,目光全部匯聚在柳不凡身上!
在聽到柳不凡的報價后,坐在前排滿臉嚴肅之色的楊縱橫,面色終于微微一變,不由得閃過一抹驚異,目光也是落在了柳不凡的身上。
被楊縱橫充滿冷意的眼神一瞪,柳不凡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臉上依然是那般冷酷冷酷,而且他沒有去躲避楊縱橫的眼神,而是和他死死的互相盯著...
沉默了片刻,坐在楊縱橫一旁的楊云哲,率先打破了這場寂靜,冷冽道:“原來是你這個廢物啊,你還當真以為解除了封印之后,就變得天下無敵了?”
“廢物罵誰?”柳不凡眼神一冷,咄咄逼人的問道,這一刻他的氣勢徒然攀升了一下,毫無畏懼的朝楊云哲猛壓過去。
“廢物罵你!”楊云哲在氣勢威逼之下,怎肯示弱,想也不想當下就脫口還擊。
“沒錯,正是廢物罵我!”柳不凡故作佩服的道:“這位英雄,真是不簡單啊...人啊,貴在自知,但舉世滔滔,能有這般清澈明了的自知之明的人,卻實在是沒有幾個。想不到楊兄弟居然就是其中之一,小弟柳不凡真的是打從心里的佩服!”
楊云哲頓時一滯,情不知上了惡當,拍賣場眾人聽得忍受不住,紛紛捂起嘴巴笑了出來,但卻不敢笑得太大聲,畢竟楊云哲的父親楊縱橫還在這里。
“媽的,你找死!”雖然眾人都壓低了聲音,但由于拍賣場實在是太過寂靜,所以眾人的笑聲,全部都傳進了楊云哲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