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猛地跪倒,并趴在地上后,薩爾阿波羅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痛苦。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人突然將他拽了下來一樣,緊跟著就是沉重,非常的沉重。
“這……這份靈壓……”薩爾阿波羅努力想要抬頭往高臺之上望去,牙齒緊緊地咬合著,好像下一秒就會被咬碎??上У氖?,他的努力不僅沒有成功,反而一直保持著俯首下跪的姿態(tài)。
其他人不像薩爾阿波羅這么不堪,但也只是面色蒼白而已。不過,這也是我還未徹底把握好十倍靈壓增幅與普通狀態(tài)的控制力而已。畢竟,兩者相差太大,拿我之前制作的靈壓表來說,大概就是9000與3900的差距吧?
9000似乎不是3900的10倍?
抱歉,9000就好像某種限制一般,應(yīng)該是死神自身的瓶頸吧?所以,我才會對大虛森林,也就是迪亞德斯頗為感興趣。連我都感覺不到的靈壓,迪亞德斯恐怕就是突破了那種極限的存在吧?
當(dāng)然,這些靈壓表的數(shù)值,也只是我憑感覺制作的,并不準確,只能做一個讓自己有個數(shù)的內(nèi)心參照罷了。
“嗯,雖然說了一些沒必要的話語,但薩爾阿波羅君的確是想加入我們,這一點他已經(jīng)努力地在表現(xiàn)了。”我故作一臉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收回了靈壓:“那么,等明天會勝出的人員到齊,實驗便可以開始了。諸君,虛圈變革即將開始,請善用你們的力量,為了虛夜宮和虛圈的未來,我會在你們身后做好最大的支持,與君共勉?!?p> “可惡……”薩爾阿波羅顫抖著緩緩抬頭,卻壓低了聲音,看來應(yīng)該是因為懂得如何當(dāng)一個像模像樣的部下了,可喜可賀。
很快,第二天到來……自然,這也是從現(xiàn)世順手摸來了一些鐘,有了這個,才會知道時間。你不能指望只有月亮的虛圈會有時間概念。為了這群虛,我可是學(xué)習(xí)原著將天蓋做了起來,雖然一直是白天也不怎么好,不過,想要休息的話,直接進建筑物即可。
除去原有的幾人,新加入的幾個倒是沒什么印象,有一個叫多魯多尼.亞歷山卓戴爾.索卡奇歐的,應(yīng)該是原著的角色沒錯。
可惜,從靈壓上來說,亞丘卡斯級的虛死神化在靈壓上依然不如瓦史托德級,這點倒是有些遺憾,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畢竟,只是正式實驗成果初步實現(xiàn)而已。
當(dāng)正式開始實驗的時候,我卻發(fā)覺如今的我居然不用崩玉,只需始解,就能達到可怕的靈壓程度,輕松地就能將這些虛死神化,但為了保持劇情正常進展,我自然需要收斂。
畢竟,實驗沒有完全成熟,直接憑借靈壓達到效果,可不行。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們往往不會去珍惜,而每次都能提升一定的程度,顯得很困難,卻的確擁有肉眼可見的提升,那么這些虛就會像每次都能吃到卻吃不飽的狗一樣,聞著味不斷地往懸崖狂奔,不會轉(zhuǎn)身離開。
不過,這般宛如神靈一樣輕易地將那些丑陋的虛變成類似人類的外表,的確讓人無法自拔。
尤其是在改造的過程中,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我身上的1號崩玉可以輕微地響應(yīng)我的想法,讓當(dāng)前被改造的虛按照我的想法去進化。只是,這略微顯得微小了。
我想這可能是因為崩玉沒和我融合,以及我并沒有明確地想讓這十位虛有個進化方向有關(guān)。甚至,1號崩玉還響應(yīng)了我壓制融合的想法,可能這一次的死神化比原著還要差一點。
之后,待十刃們都被改造后,新的問題便產(chǎn)生了。
如果通過靈壓來判定排位,那么靈壓相差不大,完全可以出現(xiàn)100打死了120的情況怎么辦?
我推翻昨天的想法,思考著要不要來一場互相廝殺。但問題是,鬼都知道這幫子沒什么理性的虛要是真的菜雞互啄,很可能打出火真的干死對方。本就排位第十的反而被殺死,那不就又要找人填補了?
雖然全死了也沒關(guān)系,但我希望的是和原著那般,后來者擊敗前者……等等,也許下位者有權(quán)利挑戰(zhàn)上位者也不錯。
在我陷入思考的時候,一個焦急的聲音從門外響了起來:“藍……藍染大人,虛夜宮外來了很多大虛,看樣子似乎要對我們不利?!?p> 一瞬間,下方的閑言碎語開始多了起來,甚至原本的虛王在詫異后也露出了看好戲的模樣。顯然,這次突發(fā)事件在他看來,又是一次對我……藍染政權(quán)威嚴的挑戰(zhàn)。
“嗯?剛好……”
隨著我的聲音在大堂內(nèi)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而大門也在同時打開,一只四米高大的亞丘卡斯待在那,卻在聽到我的聲音后,沒了進來的膽量。
“既然如此……”我一臉隨意地將左手撐住左臉,很自然地說道:“碾碎這些不臣的存在,以破面十刃之名,為我?guī)韯倮!?p> “嗨?。?!”
與此同時,浮竹等人正在參加志波海燕以及志波都的葬禮?;蛘哒f,衣冠冢……
不提放久了的尸體會變成靈子擴散在尸魂界,單單除了海燕外的其他死去者可都是被吞噬掉的,連尸體短暫地停留都做不到。
浮竹沉默良久,除了志波一心,虎徹清音,小椿仙太郎以及松本亂菊外,還有其他十三番隊的成員。唯獨沒有露琪亞,也沒有志波家的其他人。
沒錯,這一家子在昨夜知道了海燕夫妻死亡后,很早就離開了這棟老宅。等上午浮竹這些人來臨時,早已經(jīng)人去樓空。
“一心桑……”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沒等浮竹忍不住開口,一心搖了搖頭,然后開口道:“可能是害怕朽木家有什么反應(yīng)吧?畢竟,牽扯到朽木一族,說不定什么時候來個干干凈凈也是有可能的?!?p> “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fā)生的!”浮竹剛剛說到這,就開始咳嗽,這副模樣讓一心搖了搖頭。
“安心啦!只要主家不要露臉,朽木家也犯不著去抹殺。何況……”一心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雖然看起來有些讓人害怕:“我還沒死呢!”
“這件事其實和朽木沒什么關(guān)系,是海燕……”
“知道啦!那孩子雖然比不上我,但也不至于真的讓一個新人給宰掉,而且親手殺了自己的上司,想必她也很痛苦吧?”說到這,一心搖了搖頭,然后又開始沉默了起來。
明明是如此悲傷的氣氛,但卻是一個好天氣。所謂的雨過天晴大概就是這樣了,尤其是在這片鯉伏山的一處河流上方,還架起了一道彩虹。
和浮竹不同的是,一心的腦海里,想得卻是失蹤的主家四人。在他看來,能做出這樣決定的人一定是空鶴沒錯了,另外三個可沒這種魄力。畢竟,從小空鶴就很獨立。
只是……
為什么這一次這么的干脆,甚至都沒有通知他呢?
如果凌晨那會兒,他晚一點回去的話,是不是還能夠道別呢?
沒錯,一心并沒有責(zé)怪空鶴,反而很贊同她的想法。畢竟,殺死自己的戰(zhàn)友這樣的事情,哪怕另有原因,也抹不掉這個事實,如果讓瀞靈廷……甚至是尸魂界都知道朽木家的人居然殺死自己的戰(zhàn)友,想必又是一次大出名了。
不過,這只會是污名罷了。
“唉……希望他們能夠走出來吧?”想到一個女兒家以及一個小鬼頭,一心又一次搖了搖頭。
諷刺的是,在場哭得稀里嘩啦的人卻不是露琪亞,也不是海燕的親屬,反而是一群十三番隊的隊員,尤其是虎徹清音和小椿仙太郎,當(dāng)真是哭得涕泗橫流。
倒是一心的自言自語倒是讓浮竹更加擔(dān)憂起露琪亞起來,那個孩子……恐怕在以后的時光中都會活在內(nèi)疚當(dāng)中吧?
在志波海燕夫妻的葬禮舉行時,于朽木家一角,一位頗有氣質(zhì)的女子正將一盤精致的食物放在了緊閉著的大門前。
“小姐……這份早餐,我就放在這了?!闭f著,這位衣著不錯,實際上卻只是一個侍女的女子躬身后退,很輕巧地離去。
只是,她退后的過程卻撞在了某人身上。
當(dāng)她回頭看的時候,立刻嚇得跪在了地上:“朽木當(dāng)主大人……”
來者正是朽木白哉,不過,他并沒有在意侍女因為恐懼而變調(diào)的聲音,反而一臉面無表情地問道:“露琪亞……怎么樣了?”
“小姐從昨晚回來后,就一直待在房間里,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門的樣子。”侍女知道露琪亞在十三番隊有任職,所以很奇怪都快九點了,卻還未起床的樣子。要知道她可是六點就準備好早餐,活生生站在門前三個小時啊!
“下去吧!”白哉點了點頭,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在那邊站著。待侍女匆匆忙忙離去后,才邁出腳步,走向露琪亞的閨房。
“咚咚咚……”
“露琪亞,我進來了?!贝f完,足足一分鐘的等待后,白哉這才輕輕地推開房門。入眼的卻是一把被甩遠的斬魄刀,雖然只是淺打形態(tài),卻是被稱為當(dāng)前尸魂界最美的斬魄刀,擁有這般美譽的武器,曾經(jīng)讓持有者激動不已的斬魄刀卻好像被丟棄了一樣。
在榻榻米附近,同時又是屋子角落處,一個被被子裹住的身影出現(xiàn)在白哉眼中。一動也不動,就好像是一座雕塑一般。
似乎是靈壓溢出,又或者是腳步聲,原本裹著被子,一直處于冷漠實則走神的露琪亞終于眨了眨眼睛,然后干涸的嘴唇微微張開,帶著詫異的語氣響了起來:“兄……兄長大人……”
“……”白哉沉默了一下,這才站在原地說道:“這種事情有辱朽木家門風(fēng)……”
“……”聽到這,露琪亞原本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了改變,變得凄苦了起來:“所以,要趕我……”
“所以,有必要將剩余的志波主家全部抹殺?!?p> “唉?”露琪亞一愣,顯得沒想到朽木白哉會這么說,但隨即想起了志波海燕死之前的話語:
‘朽木……因為我的任性連你也受到了牽連’
‘對不起,一定很痛苦吧?’
‘謝謝了……’
‘多虧了你……’
‘我的心至少可以留在這里?!?p> “兄長大人!這明明是我的錯……”
露琪亞剛剛從被子中鉆出,白哉就打斷了她的話語:“只是一群沒落的貴族罷了,以朽木家的勢力,很容易就能抹去,不用擔(dān)心會有后患?!?p> “砰!”
白哉的耳邊傳來沉悶的響聲,入眼的卻是露琪亞直接跪在了白哉面前:“請兄長大人務(wù)必不要那么做。我會比以前更加努力,以自己的能力贏得朽木家的榮耀?!?p> “是嗎?”白哉閉上眼睛,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兄長?。。 ?p> “安心吧!”就在白哉關(guān)上房門的時候,露琪亞聽到了白哉的話語:“已經(jīng)找不到了,他們逃得很快,不過,最好不要二次出現(xiàn),不然……”
剩下的話語,露琪亞并沒有聽到,但自昨夜海燕死在她手上,直至咽氣的時候哭過外,到現(xiàn)在幾乎都把一切壓抑在心中,可這一次她再度哭了,就好像贖罪了一樣,或者說……
又一次得到了救贖。
然而露琪亞不知道的是,在離開露琪亞的房間后,沒走多遠的白哉呼出了一口氣,盡管表情依舊沒變,但的確是輕松了一樣。
不過,這一幕露琪亞是不可能見到的。
與尸魂界喧鬧,充滿酸甜苦辣的風(fēng)光不同,在上層虛圈的中心,也就是虛夜宮外圍,卻是一幕修羅場。
鮮血、碎尸以及不斷擴散的黑色靈子變成了這片蒼茫大地上的主題曲。
名為十刃,類似人類形態(tài)的怪物們,在這里肆意地屠殺著自己的同胞。但,只從外觀來看,反倒是像十位英勇的戰(zhàn)士對于來犯的怪物進行戰(zhàn)斗。
“嗷!”此時,一只五米多高的野豬頭假面的亞丘卡斯正以可怕的速度沖向一只嬌小……不,相對于這只亞丘卡斯而言過于迷你的人類。一般來說,如果被正面撞上,那個人類肯定會被活生生撞成肉塊。
這位看起來好像是人類的存在僅僅只有一米七或者還未到的高度,從外表來看,過于白皙的皮膚以及瘦弱的身軀讓他給人一種一推就倒的感覺,屬于那種奶油小生,俊美偽娘的存在。在白皙的臉上,從墨綠色的瞳孔處分別有一道同樣墨綠色的淚痕狀斑紋。
不過,那頭黑色短碎發(fā)上的左半邊處,那怪異的白色帶角的頭盔顯示著這并不是人類。由于剛剛改造就被派出來的緣故,所以那瘦弱的身軀只是裹著一塊白色披風(fēng),簡單地猜測一下,估計是個人所用的被單。
與正常情況下破面的瓦史托德級大虛不同,在這個疑是人類的左腰處有著一把和死神一般的斬魄刀。只是看樣子,他好像并沒有拔出來的想法。
明明五米多高的怪物與他的距離即將接近,他卻沒有逃跑,或者拔刀戰(zhàn)斗的念頭,從視覺上來看,怕是想自殺。
眼見那只亞丘卡斯將自己假面上那副慘白的野豬獠牙漸漸低下,似乎下一秒就能將這位和人類無二的小家伙挑起或者刺穿時,名為烏爾奇奧拉的小家伙卻抬起了右手,作出虎爪的樣子。
“虛閃……”
隨著話語落下,墨綠色的靈子逐漸聚集到烏爾奇奧拉手中,很快,不同于普通虛閃顏色的虛閃直接爆發(fā),頃刻間便將那頭亞丘卡斯上半身銷毀。
可只是如此的話,倒也不那么嚇人。問題是,那墨綠色的虛閃居然沿路都是如此秒殺,真可謂是擦到即死,碰著就亡??!
一直到幾十米距離后砸到沙丘上時,才以爆炸為終結(jié)。
“嗯?”烏爾奇奧拉雖然臉色未變,卻顯然有些吃驚:“比起之前,強了一些,再算上刀劍解放……不過,對付這些亞丘卡斯的話……”
說著,小烏再度伸出右手,只是這一次卻是一枚食指而已:“這樣就夠了……”
與烏爾奇奧拉不同,有人很努力地在執(zhí)行殺戮,自然也有人會偷懶。哪怕是薩爾阿波羅.格蘭茲至少也在那邊揮刀,以斬魄刀激發(fā)出粉色虛閃,反倒是拜勒崗這里就未免太過清閑了些。
只見拜勒崗一副壯碩老人的模樣坐在白骨王座上,完全沒有一絲想要動彈的模樣,周圍倒是有一群亞丘卡斯圍著他,但卻沒有一個敢于上前攻擊的。
“拜勒崗喲!曾經(jīng)的虛圈之王,你墮落了?!闭f話的是一頭十五米高,有著惡鬼般若的假面,擁有中級亞丘卡斯實力的大虛。
“隨意地投降在死神之下,實在是丟盡了王的臉面?!边@是一只蜥蜴假面,十米高的亞丘卡斯。
“與其如此,不如讓我們殺掉你吧!”而這次說話的則是一只五米高大的蛇形亞丘卡斯。
算上這三個帶頭的,足足有十三位亞丘卡斯級大虛,其中中級亞丘卡斯起碼四個。面對這些存在,拜勒崗并沒有任何表情,除了看起來極其蒼老的臉十分的嚴肅外,很可能是在適應(yīng)自己的身體。
“嗯?你們是在和老朽言語嗎?”話音剛剛落下,一道深紅色靈壓光柱從拜勒崗的身體爆發(fā)了出來,緊跟著……足足有五百多只亞丘卡斯級大虛在拜勒崗身后不遠處涌現(xiàn),很快就將這處以拜勒崗為中心的地點包圍了起來。
似乎……這十三只野生亞丘卡斯被反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