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看到了一片白和一個陌生男子的臉。
“你醒了?”
我回憶起來昏迷前的事,應(yīng)該是他救了我,現(xiàn)在又把我送進了醫(yī)院,真是運氣好遇到好人了。
“謝謝……”想多說幾句話卻有心無力。
“你先好好休息,有家人聯(lián)系方式嗎,我打給他們。”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機,他意會,給我爸媽打了電話。
緩了一緩身上終于有點勁兒了,這溺水可真不是什么好玩的。
“你膽子可真大,你不怕我趕不過去救你淹死在河里?。?!”
“我當(dāng)然有計較,跳進河里雖然有危險但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如果我在岸上肯定會被那個人捉住,別說他有所準(zhǔn)備,就是你從河里爬上來體力也透支了一半肯定敵不過他,相反如果是在水里,假如他會水,頂多也是在水中較量,他也占不著一絲便宜,還得冒著被抓的危險,如果他不會水那就更簡單了。唯一處于險境的,是我,但是我賭我信你賭對了,”我拋出一個微笑,“大恩不言謝,以后有需要我一定義不容辭。”
聽完我的這番話,眼前這位恩人倒有些驚奇起來,眼神中放起了光亮。
“也是你命不該絕,遇到我這個在本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健身教練,別說一個人不是我的對手,就是一對三也綽綽有余?!?p> “哦?那看來我這一跳是白白遭罪了,早知道你這么厲害我就應(yīng)該坐在岸邊乖乖等著,然后觀看一場精彩的見義勇為?!闭f罷兩人都笑了。
“對了,那個挾持你的人是誰?我只顧救你了卻讓他逃走了?!?p> “一個慣犯,你不用管了,惡人自有天收。對了,我還不知道恩人你的名字呢?”
“石墨。你的家人應(yīng)該也快來了,我有事就先走了,有緣再見?!笔闷鹨巫由系囊路鸵x開。
“哎,醫(yī)藥費我……”還沒等我說完他就不見了。
我搖了搖頭,怎么還能碰上這樣的好人,不求回報反而還倒貼錢的。
不一會我媽就找了來,著急忙慌的走到病床前,擔(dān)心的問:“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進醫(yī)院了,???”
“沒事媽,不小心掉河里去了?!?p> “啊?!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那!沒事去什么河邊玩!”
“媽你放心吧啊,我這不是沒事,以后再也不去了。”
這時也不知道岳政澤從哪兒得到的消息也進了病房。正好我媽這沒發(fā)泄完的氣就沖著他開了炮:“政澤你也是,怎么讓阿寄一個人跑到河邊去?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幸好是沒事,幸好遇到了好心人了,媽媽差一點就失去你了……”說著說著竟傷心的落下淚來。
“媽……好了好了,意外誰也避免不了,我聽你的話,安全第一,再也不瞎跑了好嗎?”
“媽是我不對,不該讓云寄一個人出去,是我疏忽大意了,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fā)生了?!?p> 好一個“夫唱婦隨”,好笑啊。
輸完液和媽媽道別以后就坐岳政澤的車去了岳家。
“到底是怎么回事?”
“掉河里了?!?p> “掉河里臉上和胳膊上會有這么多傷嗎?一看手腕處的紅腫就知道是捆綁摩擦的印跡?!?p> 他居然觀察的這么仔細(xì),好,既然這樣,那我就看看他還能說什么:“你的好親信做的事你不知道嗎?雖然我只算你半個妻子吧,但你養(yǎng)的狗確實實打?qū)嵉姆匆Я四阋豢?,完全沒把你這主人當(dāng)回事啊。我看,你趁早還是乖乖做你的大少爺吧,免得到以后落得個被群狗亂咬、不得善終的下場?!蔽页爸S道。
“你這么盼著我死???”
“不敢,我是好意提醒你?!?p> “哼!”他用力一踩油門,車子飛快的向前駛?cè)ァ?p> 余下的日子我呆在岳家又靜養(yǎng)了好幾天。一天岳家的管家劉阿姨說有人拜訪我,正納悶會是誰,所看到了阿曼。
“阿曼……你怎么會來?小穆呢?”我知道他不會來,還是忍不住朝她身后望了望。
“阿寄,”她走過來握住我的手,這些日子你還好嗎?
“挺好的?!蔽尹c點頭。
“阿寄,”阿曼低著頭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放手了。穆梓深心里的人一直都是你,我根本就走不到他的心里去。我本來想著那也無所謂,能夠陪伴著他就很好,可以看到他吃飯休息就夠了??墒沁@也是奢望。我跟著他的這段日子被他甩了好幾次,每次都被我及時發(fā)現(xiàn),找到了他,然后繼續(xù)不屈不撓的跟在他的身后,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得了重感冒,發(fā)燒到39度,他半夜背著我去醫(yī)院急診,打了退燒針,又照顧我吃了藥,那一刻雖然身上很難受,但卻很幸福。昏昏沉沉的時候還擔(dān)心他會再一次偷偷撇下我走掉,凌晨兩三點看到他依然背著燈光的背影才安心的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燒退了,聽到他對我說,不能再這樣折騰了。他要陪我回來。我當(dāng)時高興壞了,天真的以為他真的會回來。他買了兩張臥鋪火車票,當(dāng)我在火車上睡得最塌心的時候他卻半道下車走了。我已經(jīng)不知道再往什么地方找他了。”阿曼痛哭了起來,像是在祭奠一段難舍的過往。我緊緊的抱住了她,也忍不住留下淚來。小穆,有一個人陪你不好嗎?你孤身一個人要飄零到哪里去?我連你的訊息都得不到了,天地這么大,我又該遙望哪一方?
?。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p> 阿曼回到了自己的家鄉(xiāng),換了新的手機號,除了我,這個城市再也沒有她可惦念的了吧。最好不過重新開始,阿曼你一定會幸福的。
陳塞自那以后就銷聲匿跡了。如果這世界上沒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和壞心眼該多好,每個人不都可以活的自由自在嗎。
以前自身的事亂七八糟,根本沒心思顧及岳家,最近這一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不少有趣事。本市最大的頭兒,也就是岳政澤的父親,我名義上的公公,岳起軒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人介于和藹和嚴(yán)肅之間,在家的時間少,外出的時間多,對于他兒子的胡鬧也不放在心上,捅了簍子管給擦屁股,怪不得岳政澤養(yǎng)成了這么個囂張跋扈的性子,跟他老爹不無關(guān)系。我那個“婆婆”,出盡花招找我麻煩的時間比和她丈夫在一起的時候都多。這不,不知道又從哪里帶回來個妙齡少女給我看,確切的說是給岳政澤看。
“嘉寧啊,你以后嫁人了可別學(xué)某些個人,目無尊長,沒有一點教養(yǎng)。”見我從樓上下來,岳母別有寓意的說。
名叫嘉寧的女孩一臉?gòu)尚?,急嗔道:“阿姨你胡說什么呀,嘉寧才不嫁人呢!嘉寧這么陪著您不挺好的嗎?”
看著這一出出戲,我真是哭笑不得。我慢慢走過去,笑道:“可惜啊可惜,這么好的姑娘,婆婆您是沒這份福氣了。”
岳母看見我說話就來了氣:“我有沒有福氣輪得到你來說!你就囂張這幾天吧,等我兒子玩夠了,也就是你收拾鋪蓋滾出我岳家的時候。用不了多久,嘉寧就會成為這里的新主人。”
我看了眼這個叫嘉寧的人,模樣挺可人,只是妝畫的太艷了些,掩蓋住了她本來的秀氣,衣服一看就是個豪門貴族的小姐,倒是很配岳政澤。只見她看到我收起了那份我見猶憐的嬌羞,換了一臉不屑。
“政澤哥是什么眼神啊,哪能滿大街抓一個就娶過來當(dāng)媳婦,怪不得您生氣了?!闭f罷又諂媚的拉住岳母的胳膊。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逗逗她也好。
“嘉寧小姐,來家里就是客,”一邊笑盈盈的倒茶,一邊說道:“我婆婆經(jīng)常給我講‘教養(yǎng)’,時間久了,真是大有受益呢。你見我陌生不叫嫂子我也不怪你,但少不得以后要改,怕就怕你日后要是成了我婆婆口中的某些人可就不好了,你說是吧?”我把茶遞到她的面前。
“婆婆您也請用茶?!蔽椅⑿χ蚜硪槐f給岳母。
“誰是你婆婆,我可不承認(rèn)你這種兒媳!”我也不惱,靜靜地放下茶杯:“婆婆怕是不渴,那就算了?!庇只剡^頭對這個嘉寧道:“嫂子的茶,妹妹總得給個面子嘗一嘗吧?否則禮數(shù)上目無尊長那可是犯了我婆婆的大忌了。”
“你是誰嫂子?!不過就是一個貪財?shù)馁v女人!”她用力一推,滾燙的茶水灑到了我的手背上,手一抖茶杯就直直的摔了下去,碎成了片。
這一幕恰恰被推門而入的岳政澤看到。
“崔嘉寧!”他的一聲大吼,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這下,事情越來越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