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起的這么早了,連太陽都被比了下去。匆匆收拾好便去了學校,來到教室時,不出所料只有我一個人。
我泡好一杯綠茶,靜靜看著窗外初起的霞光,等著那個辛勤的送花人。
半個小時后,那個人出現(xiàn)了,是我從來沒見過的一個人。這時教室里還沒有同學來,我很慶幸。那個人見到座位上有人也吃了一驚,站在門口止步不前,手里拿著一枝紅玫瑰花?,F(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對這朵象征著愛情的花厭惡透頂。
“你是替岳政澤來的吧,難道他不知道花要自己送才有誠心嗎?”我似笑非笑的冷冷盯著他說。真想不著,好好的一個人做點什么不好偏偏要跟著官二代混。
他沒說話,也沒進來,直接帶著花走了。
我繼續(xù)呆呆的坐在教室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茶一口沒碰,已漸漸變涼。這時開始來了幾個人,其中便有蘇藝彤。她走過我身邊時露了一個“看你好戲”的奸笑。呵,這的確是個看我好戲的機會。
沒多長時間,岳政澤就來了,我瞬間打起了精神,就是這個人,傷害了小穆,給我?guī)砹藷o盡的煩惱。
“本少正睡好覺呢就聽說你想見我?”手中還揮舞著剛才的那枝玫瑰花。
我鄙夷的把目光甩向地上:我想見你?我躲你都來不及!
“自戀,”我自語道,“出去說?!?p> 岳政澤表示“無所謂”的跟過來時,蘇藝彤忽然開口說:“沒看出來啊,云寄,你還會腳踏兩只船,才跟盧野交往多長時間啊,虧得他對你那么好,不要臉!”
“飯不可以亂吃,話更不能亂說;謹防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是我給你的建議?!?p> “用不著!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別給盧野抹黑!”
我是挺對不起盧野的,她這樣說,我罪有應(yīng)得,現(xiàn)在只想把這團亂麻早早整理清楚。
我起步向外走時,岳政澤卻停下了,瞪著蘇藝彤說道:“等等,我怎么覺得,剛才你說那句話,把本少扁的一文不值???說別人我不管,下次再聽到你提到我時有任何不耐聽的話……”他冷笑一聲結(jié)束談話,蘇藝彤沒想到他會反擊,一時愣在那里沒有言語。
我繼續(xù)走出教室。
“找我什么事?”岳政澤說的輕松,仿佛一切和自己無關(guān)。
“穆梓深是不是你叫人打傷的?”他最好回答不是。
“他自找的,干預我追女人不算,還敢跑上門來說要教訓我,我只是‘禮尚往來’罷了?!?p> “你!”我激憤抬起欲打他耳光的右手被他狠狠抓住,但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力摑了下去。“啪”的一聲脆響,連手都覺麻麻的。他吃痛將我用力一摔,我趔趄地靠在了一棵樹上。
“很好啊,禮尚往來?!蔽依湫Φ?。
岳政澤本該生氣的臉卻迅速掩埋住怒火,桀驁地笑了起來:“隨便你折騰吧,我暫時還沒興趣理你,你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工具罷了,等我出完了憋了很久的那口氣以后,再來收拾你?!?p> 工具?什么工具?要用我來助他出一口氣?他要對付的到底是誰?一定是我身邊的某一個人,否則,他不會選我做工具,而且我猜想一定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盧野?不太像,從他們碰面的幾次來看見不出不對勁的地方,況且,現(xiàn)在盧野也不在我身邊;阿曼?也不對,阿曼在“告白”事件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岳政澤是誰;那么,就剩下小穆了——腦子里快速回放著一些畫面:第一次在校園里他們見面時所說的話語和小穆似有所隱瞞的神情;第二次小穆對他的警告,完全不像初識的;甚至再往前……我不敢往下再想下去。
“你要對付的人是誰?”差點沒用眼神在他身上剜個洞。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你休想,以為我會乖乖做你的工具來傷害我身邊的人嗎?”
“你當然不會乖乖的,沒關(guān)系,不聽話的工具也是工具,達到目的不就好了嘛,看來,越來越有意思了。”他伸手撕下一片柳葉來,欣賞著。
死**!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幺蛾子來,追我嗎?哼,隨你的便吧,追我的人多的是,也不多你一個(雖然這話說的有點違心-_-///)。對了,追不到可不要再像上次在可心公園里一樣發(fā)酒瘋,免得再禍害別人!不過我想,你也應(yīng)該練出來了吧,上上次,我想想,哦,你應(yīng)該是被甩了;上次,在泰山上的那位嗲,額,那位姑娘,想必也是看穿了你的真面目甩了你吧,嗯?”氣不死你!!
令我意外的是他竟然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在可心公園我摔壞的手機是你的?”
“不是我的,”他舒了口氣,“難道是你的呀?!”他表情有點怪異,像吃什么東西給噎了一下。
“我警告你,別想傷害我身邊的朋友,要不然,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你!”
“別用那種口氣跟我說話,和穆梓深一個腔調(diào),我最討厭別人對我這么說了!”這次是真激怒他了,正合我意。
“所以,我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別讓你討厭的話變成了實際行動?!睊伋鲞@一句后,我轉(zhuǎn)身朝教室走去。
“怎么辦呢,游戲已經(jīng)開始了?!?p> 我繼續(xù)走著,沒有再搭話。岳政澤最后的那句話讓我如芒刺在背,一直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