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一夜未能很好的入睡,一入睡那雙赤瞳的畫面就在腦海里浮現(xiàn)。月老聽到門外有說話的聲音,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穿好衣服出門。剛一出門,月老哈欠打到一半,發(fā)現(xiàn)胡離、嫦娥、歐若拉、墨鯉、老婆婆還有月蘇,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月老有些不自在,“你們都盯著我干什么?難不成我臉上有什么?”月老急忙用手摸了摸臉,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像惡作劇涂鴉之類的東西。
“他就是柴道煌是嗎?”月蘇一邊上下打量著月老,一邊詢問胡離道。
“正是?!焙x簡單的回復道。
“這個名字怎么和月老的名字一樣,不過也無妨,天下之大,撞名也很正常?!痹绿K并沒有對月老的名字有過多的驚訝。
墨鯉在一旁偷笑,心里想著要是她知道月老是真的月老,她會怎么想呢?會不會想讓月老幫她看看姻緣呢?
“不知月蘇大人找我所為何事?”月老覺得與其聽他們說,還不如自己發(fā)問。
月蘇說明了來意,昨夜祭司大人借助火焰試圖與火神赫菲斯托斯建立聯(lián)系,想要獲得神諭,只是沒有想到獲得火神眷顧的竟然是月老。祭司大人在燃燒的火焰中看到了神諭所在之地,也看到月老的外貌形象。所以月蘇特受祭司大人的委托,前來請月老前去,共獲神諭。
“我很好奇柴道煌昨晚夢見了什么?”嫦娥問。
“是一雙赤瞳?!痹吕系幕卮?,讓月蘇感到有些意外,真沒有想到一個外人能和火神赫菲斯托斯大人建立起聯(lián)系,這放眼整個塔卡烏茲村三百年間的歷史也是罕見的。
“柴道煌,請吧?!痹绿K禮貌的說道。
“去吧,去完成你的使命。”老婆婆說道。
“那我們可以一同前去嗎?”胡離多問了一嘴。
“好吧......”月蘇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月蘇在出門之前看了一眼墨鯉,“小家伙,你應該無礙了吧?”
“額...這個...無礙了。”墨鯉磕巴的說道。
“你就別跟去了?!痹绿K說完轉(zhuǎn)身出門。
胡離立刻反應過來,“對,墨鯉你不能去,你原本應該是身患惡疾,現(xiàn)在前去定會露餡?!?p> “是啊,是啊,你師父所言甚是,我們差點沒有想到這一點,關注點都放在月老昨晚看見的那雙赤瞳上了?!辨隙鹫f道。
“哦,好吧?!蹦幷f道。
胡離一行跟著月蘇來到了祭司的家中,只有月老跟隨著月蘇進入,胡離他們只能在外面等候。
祭司與月老寒暄了幾句,便要月老就地坐下,月老剛進來的時候都沒有仔細的打量這周圍的環(huán)境,剛好趁著坐下,他環(huán)顧了四周,發(fā)現(xiàn)墻上都是古老的文字或者符文。祭司拿來七個碗擺放在月老的四周,月老不知道碗里放了什么液體,顏色看起來烏黑。祭司的嘴里念念有詞,聲音很小,月老只是看到他的嘴巴在動,念些什么無從而知。祭司邊念,邊逐一點燃七個碗中的液體,燃起火焰。月蘇來到一旁點起熏香,在濃濃的香味中,月老的意識逐漸開始迷離。
月老只聽見祭司念完了,隨后祭司大聲的喊道:“偉大的火神赫菲斯托斯大人啊,我是虔誠追隨您的子民,請您降下神諭,為我們指引方向!請您降下神諭,為我們指引方向!請您降下神諭,為我們指引方向!”
“也不知里面是個什么情況?”嫦娥沒事在門口踱步溜達,剛想往門縫隙里瞟一眼,就被門口的站崗監(jiān)官阻止。
“誰知道呢?再等等看吧。”胡離倒是很有耐心,他仔細的觀察附近的地形和駐守情況,全部了然于心。
祭司從月老的口中得知了神諭,心滿意足的準備讓月老離去,隨即咳嗽不斷。月蘇見狀,急忙從一個雕花木盒里取出一枚黑色的藥丸遞給祭司,祭司接過月蘇遞過來的藥丸,一口吞下,月蘇扶祭司到一邊休息。月老逐漸恢復意識,看見眼前的場景,試探性的問道:“祭司這是?”
“哦,無妨,你出去就行了?!痹绿K示意月老出去。
還沒等月老出門,同齊來到了門外,傳達村領李明揚的話,希望祭司和月老與她一同前往火明堂。祭司休息了一會兒,在月蘇的攙扶下踉蹌了幾下艱難站起身。同齊掃了一眼胡離等人,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帶著月老、祭司前往火明堂。眼尖的胡離往屋內(nèi)一看,發(fā)現(xiàn)地上掉落了什么東西,右手背在后面輕輕一施法,趁著房屋門關之前,將地上掉落的東西取出來。等同齊他們走遠后,示意嫦娥、墨鯉、歐若拉也回去。
等到胡離他們走到空曠無人之地的時候,胡離才將剛剛施法取出來的東西,拿出來。
“這是個什么東西?”嫦娥上前來問道。
胡離將它打開,里面是一封信,信的內(nèi)容如下:
致我最親愛的女兒:
無數(shù)個夜晚的夢牽魂縈,無數(shù)個夜晚的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數(shù)個夜晚無不思念著你。你是母親心頭的肉,是上天恩賜于我最棒的禮物,是我從來不敢奢望的【降?!?。
我永遠無法忘記五年前的那個晚上,在火神的祭祀儀式上,你那圓潤的雙眸,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明亮,好似一顆寶石。在那之前,祭司大人告訴我,你被選為今年大祭儀式上的神使,得知消息的我明顯慌亂了神。我曾不止一次登門,苦苦哀求,可是祭司大人沒有理會,說這是火神的指示,并反問我難道想要與火神作對嗎?我沒有辦法,只能含淚同意。
五年前的那個夜晚,風是刺骨寒冷的,明明才剛?cè)肭餂]有多久,為何我的心也是如此的寒冷?我親愛的女兒啊,隨著祭司大人念著【禱?!吭~,我知道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再也看不到你可愛的笑容,看不到你囈語時候的模樣,看不到你開心找我分享喜悅時的快樂。
火越燒越旺,祭祀儀式即將接近尾聲,我也隨著你死在了那個夜晚。五年,我始終躲藏在夢境與現(xiàn)實之間,我的淚水早已哭干,總有一天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我親愛的女兒啊,你等著母親,等著母親,母親做完這件事馬上就能和你團聚。
——最愛你的母親
“這封信......”胡離看著手中的這封信陷入了思索。
“這信,隱藏了很多的信息?!睔W若拉分析道。
“那么也就是說那個叫月蘇的祭司使,有過一段非常悲慘的過往?!蹦帉W大人有模有樣的說道。
“五年前,一年多前,這其中定有蹊蹺,就等月老回來看怎么說?!焙x將信收好,繼續(xù)往前走。
“不過做完這件事情,究竟是哪件事情?”信中末尾所寫的引發(fā)了歐若拉的思考。
“她既然會讓祭司付出代價,那么近期一定會有所動作?!辨隙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