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的八個字仿佛擁有可怕的魔力一般,一直在芙憂小姐的腦海里重復出現(xiàn)。
芙憂小姐臉上露出了僵硬的笑容,“對啊,想要重生,唯有涅槃。只有火焰,才能洗刷一切罪孽。”
格蕾莎女士以一種贊許的目光看著精神狀態(tài)有些不太正常的芙憂小姐,于她而言今晚的表演,一定足夠的震撼人心。
突然周圍都暗了下去,一束光落在格蕾莎女士的身上,她那詭異的笑容無比的瘆人,她正看向胡離的方向。
胡離不禁毛骨悚然,他細想之前所發(fā)生的一些事情,越想就越覺得后怕。
場景在不停的變轉(zhuǎn),胡離又回到了鐘樓,科塔洛夫仍站在石墻之上。
科塔洛夫回過神來,“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竟然還可以這樣?!?p> 夜冷聲道:“我都說了,我有辦法,讓你活過來,在這個世界,你連生死都由不得你?!?p> 科塔洛夫自嘲道:“以前拼命想要找到的,現(xiàn)在拼命想要舍棄卻舍棄不了,當時的我還是太年輕了?!?p> “所以呢,回去吧,接受應有的審判,相信審判庭會給你一個公平正義的裁決?!币沟馈?p> “審判是假,想要獲得銅棺的具體位置才是真吧?”科塔洛夫一語道破。
“隨你怎么說,你已經(jīng)無路可逃,不是嗎?”夜說道。
“按照目前的情形,我得想辦法獲取到科羅拉魔鏡位置的信息,要不然任務根本沒有辦法可以完成,但現(xiàn)在似乎這種可能性很小?!眲倓倛鼍暗淖儞Q讓胡離心有余悸,要是科塔洛夫再跳一次,難不成剛剛看見的畫面得重現(xiàn)一遍?
胡離悄悄向極樂了解海隱城關于審判的流程,就在這個時候科塔洛夫準備再次跳下去。
幸好胡離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科塔洛夫,他發(fā)現(xiàn)科塔洛夫的重量在持續(xù)增加,他被這股向下的力量,拽了下去。
月老(嫦娥)想要去拉他,還沒有趕過去,胡離和科塔洛夫一起掉了下去。
夜走到石墻位置,往下看了一眼,“這種無聊的把戲,再試多少遍都是沒有用處的。”
【系統(tǒng)受到不可抗力因素的影響,發(fā)生紊亂】
一陣劇烈的白光,胡離頓時什么都看不見,等他再次能看見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囚困在一個籠子里,他的四肢都戴上了鐐銬。
他看見了一個巨大的身影,正在用貪婪的目光盯著他,“唱啊,快唱??!哦,原來是咳血了。只是咳了一點血而已,還是能唱歌的對吧,芙憂?”
胡離猜測自己穿到了芙憂小姐的身上,而他現(xiàn)在所看到的是芙憂小姐當時的視角,眼前這個人是莫衍天。
場景再次變換,胡離跪在了地上,聽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芙憂,你應該知道,他是弟弟,你應該讓著他,看看你現(xiàn)在做的這些事情,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的父親?!?p> “求求你別告訴他?!?p> “哼,我就是要告訴他,他一定會狠狠的責罰你的!”
胡離已經(jīng)猜到這個正在說話的中年女子的聲音是芙憂小姐的繼母。
“科塔洛夫,你認不認罪?”
胡離的頭有點暈,他的視線恢復清晰的時候,來到了一個莊嚴的審判庭內(nèi),看見一個非常高大的審判官正在盯著他。
“我現(xiàn)在又變成科塔洛夫了?可是科塔洛夫不是沒有被夜抓走嗎?這又是怎么回事?”胡離現(xiàn)在思緒非常亂,出現(xiàn)的一幕幕混亂的場景讓他感到精神有些崩潰。
所有的燈光都對著他照,胡離左右看了一眼,旁聽席都坐滿了人。他看不清這些人的臉,只是覺得他像是一個被圍觀的動物。
“科塔洛夫,經(jīng)過前期執(zhí)法官的調(diào)查,以及本庭的審查,現(xiàn)對你做出如下判決:
科塔洛夫犯下重罪,判處終身監(jiān)禁,直至你說出【虛無銅棺】的下落?!?p> 胡離聽見了科塔洛夫的不滿,他終于知道科塔洛夫躲進虛空世界后,再也沒有離開這里的原因,是因為被終生監(jiān)禁了。
還沒等胡離反應過來,他就感覺自己被繩子捆綁著扔入海水里,他無法掙脫繩子的束縛,想要發(fā)出聲音,卻發(fā)現(xiàn)根本出不了聲,他只是感覺自己在不斷的下沉。海水已經(jīng)從他的鼻腔和嘴中飛速灌入,視線逐漸變得模糊,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
在一片漆黑中,他看見了那幅在老舊房子里哭泣的女子肖像畫。哭泣的女子從畫里走了出來,眼睛哭得紅腫,一步步朝著胡離的方向靠近。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胡離只能待在原地,什么都干不了,他聽見海水的聲音,眼前的這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他無法辨別。只不過他感覺剛剛發(fā)生的一幕幕是那樣的真實,每一個情緒都十分的足,他應該是看到那些人的過去,可這些過去竟讓他身臨其境般的體會到,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彈出系統(tǒng)受到不可抗力因素的影響,是因為我從鐘樓下墜落的原因嗎?對啊,我是從鐘樓墜下的,怎么又會被扔入海里?”胡離開始認真思考起來,“如果前面兩個是芙憂小姐和科塔洛夫的過去,那么現(xiàn)在這個被扔入海里的人,又是誰的過去?那個哭泣的女子畫像又是誰?”
“我現(xiàn)在是活著嗎?”胡離明顯在這里陷入了猶豫,眼前那個從畫像里走出來哭泣的女子已經(jīng)離他越來越遠,直到最后看不見她的身影,他的四周又陷入一片漆黑,“我有預感,我似乎離某個東西越來越近,這一切好像是有人故意讓我看到的?!?p> 令人發(fā)顫的恐怖笑容傳來,胡離的心率都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沒有想到,這么快你們就找到了我,我都感到非常的驚訝,不過也好,你們將會看到一場盛大的歌劇表演。”胡離聽見了格蕾莎女士熟悉的聲音。
光一點點亮了起來,燈光匯聚于舞臺之上,格蕾莎女士一臉高傲的沐浴在聚光燈下,“歡迎來到,由格蕾莎精心準備的第一千零一場歌劇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