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老天不愿意傷齊的陰謀得逞,抑或易辰人品爆發(fā),總而言之,這群醉漢無意中泄露了傷齊的計劃,偏偏還讓易辰這個當(dāng)事人知道。
默默無言地走到了小巷子的盡頭,易辰轉(zhuǎn)頭看了看那小屋,那幾道醉醺醺的身影。
數(shù)息,易辰回過頭,無言離去。
沒一會兒,易辰回到了宅院,發(fā)現(xiàn)宅院外,果然有一波來歷不明的人,探頭探腦地張望著,一見到易辰的身影,便立即縮了縮脖子,似乎感覺這樣不太硬氣,于是又挺起胸,故作底氣十足地走了過來。
易辰心里直想笑,頗有興致地看著一群人。
“易辰是吧?”為首的一個青年,語氣說不上囂張,但也頗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意味,天知道他心里已經(jīng)怕成什么樣子了,“我們少爺請你去月樓享用晚餐,說是要感謝你的救命之恩。”說到‘救命之恩’的時候,他的聲音頗有些怪異。
月樓,傷家產(chǎn)業(yè)之一,蠻荒城最大的酒樓,集食、宿、購于一體的大型酒樓,占地面積達二十五畝,分三層,光是包間便有三十余個,乃是蠻荒城最大的銷金窟,處處都充斥著奢華的氣息。
“你們少爺?”易辰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來者的身份。
果不其然,這青年立即報出一個易辰熟悉的名字:“傷齊!”
蠻荒城世襲伯爵家族,傷家的少爺之一,家主傷正陽的次子,乃嫡系中的嫡系,血脈純正,天賦資質(zhì)也不算差,更是一個為世人津津樂道的‘謙謙君子’,對于他的謙虛與禮貌,易辰算是見識過了。
“傷齊么?”易辰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回去告訴他吧,我今晚會準(zhǔn)時赴宴。”
赴宴,赴的自然是鴻門宴!
不過,易辰會怕嗎?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對方的陰謀,那么易辰也不是個坐以待斃之人,更何況,以易辰現(xiàn)在的實力,只要不中毒,還真的沒有多少人能夠?qū)Ω端?,至少,在這蠻荒城里,除了那神秘的孤城主和老管家,易辰自信可以從任何人手中逃生,即便對方是個中級劍皇乃至更高實力之人!
瞥了他們一眼,易辰便從中穿梭而過,緩緩走進宅院,旋即關(guān)上院門。
最近,這個小院子,成了蠻荒城最熱鬧的地方,每天都能夠看到不同的身影,其目的,易辰也懶得去猜測,只要別來招惹他就成,別人做什么,他管不了,也不想多管,但一旦招惹上了他,那么后果便是十分嚴(yán)重。
不過,有了郎默、伯考、傷齊手下的人等前車之鑒,其余人還是很明智地停止在禁區(qū)以外。
“少爺?!币姷揭壮綒w來,鄢雅等人面帶笑容地迎了上來。
“準(zhǔn)備午餐吧?!币壮?jīng)]有多說。
下午,易辰?jīng)]有再呆在房間里,他現(xiàn)在的斗氣和勁力,都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巔峰,再修煉也暫時無法做出突破,所以,想要繼續(xù)提升實力,便只能從別的地方想辦法了,比如,他的肉體強度、柔韌度,骨骼強度,爆發(fā)力等等。
院子里除了一張小木桌以外,就沒有別的物品了,陳設(shè)顯得很簡單,一目了然。
小木桌上擺了一套銀針,以及一根拴著兩顆實心鐵球的鎖鏈。
易辰便是輕輕松松將這鎖鏈提起,那雙并不壯碩的胳膊,蘊含著千斤之力,提起鎖鏈,易辰卻是臉不紅氣不喘,沒有半點吃力,而且,以極為恐怖的速度,揮動著,一道道音爆聲,在他身體四周響起。
“喝!”一聲低沉的喝聲,易辰的雙臂陡然停止動作。
“鏗鏘!”
“轟!”
鎖鏈?zhǔn)艿綇姶蟮牧α克撼叮采鷶喑蓛砂?,易辰手臂上也是凸出幾塊肌肉,勻稱而結(jié)實,雖然不似那些壯碩的大漢那般突出,但卻是極為流暢,給人一種視覺上的享受,這樣的比例,才是最完美的比例。
斷成兩段的鎖鏈,朝著兩個方向飛去,崩斷的地方,也是擦出一串火花。
但易辰,卻是眼明手快,硬生生將斷開的兩道鎖鏈,捏在手里,高速運轉(zhuǎn)的鎖鏈帶來的強大力量,使得易辰的手臂微疼,但終究還是被他止住了這力量。
“逆天九針,第一針,肌膚紋理針!”易辰腦中閃過逆天九針的介紹。
兩根鎖鏈被他拋向虛空,雙手快速執(zhí)起銀針,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刺入胸前某穴位中。
一股精純的斗氣與勁力,集中到這片肌膚,隨后銀針便有規(guī)律地做著小幅度的震動……
嗡嗡……
時間緩緩流逝,整個下午,易辰都在院子里重復(fù)著這樣單調(diào)而費力的動作,舞動鎖鏈,隨后對自己施針,單調(diào)的動作,卻是帶來難以言述的效果,只有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得到常人所得不到的收獲。
易辰的實力,提升得很快,但他付出的,卻也不少!
這一世的輝煌,乃前世的執(zhí)著,所換來的!
或許,其中還有那么一點點運氣,但不可否認(rèn),易辰不愧于歷史上最偉大的劍道宗師之名,無法修煉,卻能夠獲得這樣的尊稱,足以想象,易辰付出了多少艱辛,四十多年如一日,始終堅持著,這一切,都是來之不易。
天色漸完,當(dāng)鍛煉完身體,易辰便回到房間,喝下一碗漆黑的湯藥,味道苦澀刺鼻,但易辰卻是面帶淡淡的微笑,灌進口中。
“咚咚咚…”
“易公子,請問,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了么?”這時候,門外響起了今天下午那個青年的聲音,不過這一次,這聲音倒是禮貌了許多,也平和了許多,看樣子,他應(yīng)該是得到了什么提示,抑或被傷齊教訓(xùn)了一頓。
易辰漠然起身,對鄢雅等人小聲交代了幾句,便走出宅院。
看著眼前表現(xiàn)得恭恭敬敬的青年,易辰淡淡道:“走吧?!?p> “是是是,易公子,請!”青年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月樓離此并不遠,應(yīng)該很快就能到達。”
另一個青年為易辰引路,這個青年則是走在最后,看著易辰那拽拽的樣子,青年心里一陣嫉妒,臉上雖然是畢恭畢敬的,心中卻是惡狠狠地道:“囂張吧,待會兒你就囂張不起來了!”
他哪里知道,易辰嘴角微微翹起,心中同樣是不屑道:“裝吧,再過不久,你們也許就沒有裝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