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婚約
比起那些白發(fā)蒼蒼的老公爵們,克里奧公爵擁有著與他的爵位并不相符的年紀(jì)。盡管他已經(jīng)執(zhí)掌普羅賽斯家族十二年之久,但這個大貴族依舊不到五十歲。這個年紀(jì)不論是作為豪門一族的家主,還是作為帝國的公爵,都算是年輕的駭人了。
克里奧公爵的身材并不算魁梧,這一點與普通的普羅賽斯家族成員略有不同。他有著一頭金色的頭發(fā),并且長著一張睿智而又不乏威嚴(yán)的臉,特別是那兩撇小胡子,將他大貴族獨有的腹黑氣質(zhì)詮釋的活靈活現(xiàn)。
作為豪門普羅賽斯家族現(xiàn)任的家主,太陽帝國僅有的幾位公爵之一,克里奧在權(quán)勢方面的成就是無可挑剔的,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沒有煩惱。正相反,他的煩惱比一般人更多,更棘手,而在這眾多的煩惱之中,最讓他頭疼的無疑是小兒子奧賽斯了。
對于平庸的小兒子,克里奧公爵既沒有過多的寵愛,也沒有任何的歧視。在他眼中天賦這種東西是由神來決定的,所以這并不能怪自己的兒子。之前的奧賽斯性格有些執(zhí)拗,看問題的方式很簡單,只有對跟錯。但一場大病之后,克里奧公爵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兒子突然變了,變得讓自己都有些難以琢磨。
起初克里奧公爵很高興,事實上他并不反感自己兒子性格的改變,畢竟一個貴族需要的是沉著睿智而不是簡單執(zhí)拗??呻S著時間的推移,一次又一次的暴力沖突發(fā)生在自己兒子的身上,這時克里奧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所以他決定要跟奧賽斯好好的談一談。
普羅賽斯堡主樓的書房里。
克里奧公爵和杜子騰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峙著,似乎誰都不準(zhǔn)備先開口。如果是以前的奧賽斯,他可不敢這么面對自己嚴(yán)厲的父親。不過杜子騰卻不同,在他看來面對自己的父親當(dāng)然是越自然越好,過于的拘束反而會露出馬腳。
“奧賽斯,聽說你又弄傷自己了!”最先憋不住的竟然是以‘沉穩(wěn)’而著稱的克里奧公爵。
“一點皮肉傷而已!”杜子騰把頭扭到一邊,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不得不說克里奧公爵尖銳的眼神讓杜子騰感到很不自在,讓他有些不敢正視。
“看著我答話,我從小就教導(dǎo)你與別人交談的時候要注視對方的眼睛。這不僅僅是禮節(jié)問題,更是揣摩對方心理的基本手段!”克里奧公爵的語調(diào)并不重,但卻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
“是是!”杜子騰無奈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對禁足令很不滿,但這也不是令你自殘的理由。你已經(jīng)16歲了,你必須學(xué)會約束自己的行為!”克里奧公爵緩緩的說著。
“自殘?!我的傷是修習(xí)斗氣的時候弄得,跟自殘可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杜子騰答道。
“夠了,你知道我并不贊成你去修習(xí)斗氣!”克里奧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一身威勢頓時震懾住了杜子騰。
“為什么?因為我沒有天分嗎?”片刻后,回過神來的杜子騰笑著反問道。
狠狠瞪了杜子騰半天,克里奧公爵終究是長嘆了口氣:“哎,你如果執(zhí)意要修習(xí)斗氣也行,不過記住要量力而為,修習(xí)斗氣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哦,知道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杜子騰說完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站住,我這次叫你過來其實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通知你。”克里奧公爵斂去了渾身的氣勢,換上了一副溫和的表情。
“哦,什么事?”
“我為你安排了一個婚約,對方是布拉德曼家族的小女兒愛麗絲,你應(yīng)該也見過了!她的年紀(jì)和你差不多,樣貌和氣質(zhì)也都配得上我們普羅賽斯家族?!笨死飱W公爵面帶微笑。
“包辦婚姻?!”杜子騰聞言一怔,也顧不上答話,直接在腦海里搜索起了‘愛麗絲’這個人,不過可惜的是他并沒有在自己瑣碎的記憶中找到有關(guān)于愛麗絲的任何信息。
見杜子騰有些發(fā)憷,克里奧公爵解釋道:“你最近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這讓我非常的擔(dān)憂,也許這場婚姻能讓你更快的成熟起來?!?p> “呃,我能提個問題嗎?”
“說吧?”
“我有拒絕這場婚姻的權(quán)力嗎?”杜子騰心虛的問道。
克里奧公爵一本正經(jīng)的搖了搖頭:“很遺憾,這一場婚事已經(jīng)被皇帝陛下認可了!”
“坦白說我并不介意您給我找一位漂亮的妻子,但我更希望您在決定這件事情之前能稍微征求一下我的意見,畢竟將要跟那位愛麗絲小姐過一輩子的是我,而不是父親您!”杜子騰無奈的說道。
“這么說你對這場婚姻不滿意啰?”克里奧公爵冷冷的問道。
“我可不敢!”杜子騰訕訕的答道。
“那就好,你們的婚禮定在下個月的二十九號,地點就在普羅賽斯堡。籌備婚禮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這段時間你給我安分一點,不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克里奧公爵加重了語調(diào)。
“那禁足令的事情…?我猜您也不想讓愛麗絲小姐知道她的未婚夫在家里是個連行動都要受到限制的可憐蟲吧?”杜子騰試探的問了一句。
“禁足令就撤銷了吧!”克里奧公爵嘆了口氣。
“您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父親!”杜子騰不情不愿的恭維了一句,隨即離開了克里奧公爵的書房。
漫步在普羅賽斯堡里,杜子騰的臉色并不好。
算一下日子,離下個月的婚禮只有50天了。50天后,杜子騰就要跟一個陌生的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了。杜子騰相信他的便宜老爸克里奧公爵給他找的妻子不會太丑,但崇尚戀愛自由,婚姻自由的他多多少少有些抵觸這種包辦形式的婚姻。更何況聽克里奧公爵剛剛的語氣,女方家似乎也是一個頗有實力的家族,這就不得不讓杜子騰聯(lián)想到‘政治婚姻’這個詞了。
“距離婚禮只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了,要是再在這段時間內(nèi)弄傷自己,老頭子一定不會放過我的!看來以后‘練功’必須要做的隱蔽一些了?!毕氲竭@里,杜子騰又四處張望了一下,疑惑道:“咦,厄姆爾那個臭小子呢?怎么一天都沒見人影?”
來到訓(xùn)練場后,杜子騰直接找到瓦內(nèi)塞問道:“叔叔,厄姆爾呢?”
瓦內(nèi)塞瞥了杜子騰:“你找他干什么?”
杜子騰苦笑道:“叔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不是您安排厄姆爾當(dāng)我的陪練的嗎?您最近是不是太疲勞,記憶力有些衰退??!”
瓦內(nèi)塞瞪了瞪杜子騰,隨后才輕聲答道;“厄姆爾在囚牢里!”
杜子騰聞言一愣:“囚牢?!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