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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仙寵

第四十二章 擺宴(1)

極品仙寵 魚歌 2004 2009-11-11 23:11:23

    許峨嵋。

  這個(gè)名字對于安寧來說,并不陌生,一個(gè)月,他是墨宅中來的最晚的一個(gè)。雖不曾見他,但蕭無傷夸他的騎射術(shù),已經(jīng)到了叫安寧耳朵起繭子的地步。

  只是……竟沒來么?!

  安寧心中不覺有點(diǎn)失望,但卻不曾表現(xiàn)出來,眼神在廳中一掃,只是淡淡的說:“有沒有誰知道具體一點(diǎn)?”

  好像有巨大的殺傷力一樣,安寧的眼神掃到什么地方,換來的皆是臉紅癡呆,或是低頭不語的狀態(tài),卻只有在瞧向一個(gè)紫衣男子時(shí),他的目光不卑不亢,緩緩起身,紫衣男子朝著安寧一揖,“他是病了?!?p>  抬頭間,一對桃花眸正對上安寧探究的眼神,他輕袍緩帶,烏發(fā)以白玉簪高束,只是清俊的臉上卻顯出幾分病態(tài)的蒼白,身材亦是頎長清瘦,唯有骨子里一種高貴淡雅的氣質(zhì),卻是無時(shí)不流露。

  安寧不覺一怔,心中竟涌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明明不想調(diào)戲良家婦男,卻依舊鬼使神差的開口:“你是……”

  可話方一出口,安寧卻已心生悔意,方才對慕容緋的一番凌厲,這會(huì)兒,作用恐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想著,安寧輕咬嘴唇,靜待著紫衣男子的下文,但他畢竟不是慕容緋一樣天生反骨的“深閨怨婦”,將頭一抬,卻只輕言:“在下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一問一答間,廳中的一干妖孽美男反應(yīng)已是各不相同,照理說,不應(yīng)繼續(xù)在當(dāng)下的話題上一路狂奔,換個(gè)“母豬的產(chǎn)后護(hù)理”什么的,才是明智的選擇!卻不料安寧腦抽一樣,卻是繼續(xù)問:“你的字嗎?”

  聞言,子衿輕輕搖頭:“是我的名字,曾子衿?!?p>  曾子衿。

  安寧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多問,心中已知他正是年初才進(jìn)了墨宅中,憑著滿腹經(jīng)綸,成了洛梁中首屈一指的青衣公子的--曾子衿。

  將本頁嘩啦啦的翻過去,安寧的神色同往常一樣,輕輕的:“子衿,勞你給我捎個(gè)話與許公子,說他的病,我改日去探。”

  曾子衿躬身:“好的。”

  安寧瞧著他落坐,心中終究不自覺的輕嘆一聲,明明是沒有交集的兩個(gè)人,但同樣是一襲紫衣,一對桃花眸,一樣骨子里的高貴清雅,卻偏生叫自己記起一個(gè)名字--衛(wèi)軒。

  曾經(jīng),桃源村,青丘山。

  腦海中不覺出現(xiàn)少年執(zhí)拗的眼神,微啞的聲音,他說,再見自己,再見短笛的時(shí)候,他求父親,訂終生!

  并不是對少年的輕許下的諾言心存綺念,安寧心中戀著的,是自己在桃源村中的童年,想到爺爺,安寧心中不禁一澀,只將案上的玉杯一舉,“十年的功夫兒,今兒個(gè)是墨宅中的頭一宴,浮生敬在座各位,不醉不歸!”

  說著,一仰頭,安寧將杯中的花雕一飲而盡,正露出白皙若凝脂一樣的膚肌,頸間的線條勾出絕美的弧度。

  大伙兒瞧的心神一蕩,說話間,也皆將杯中酒紛紛干了,火辣辣的感覺在喉嚨里流淌,可沒回神兒時(shí),已聽安寧嬌柔的清音響在耳畔,“再來!”

  鐘鳴、鼓瑟。

  安寧這兒才幾杯酒下肚,宴會(huì)中已是到了一個(gè)小高潮,林子墨站在安寧身旁,靜靜的瞧著昔日的小丫頭,心中只是寵溺:“不要喝多了?!?p>  聞言,安寧微微將頭一偏,在大伙兒瞧不見的角度,沖著林子墨吐吐舌頭,俏皮的眨巴眨巴眼:“放心啦,我的酒是悠醉親手所配,中間可是有貓膩兒的,簡直果汁一樣,只是為了收妖孽罷了,不會(huì)喝到桌子下的?!?p>  林子墨早知安寧腹黑,在宴上耍點(diǎn)花招是一定的,但聽安寧親自說出,卻不由的搖著頭,輕笑:“收妖?!要我助你一臂嗎?”

  安寧笑嘻嘻答:“自然?!?p>  十年間,若論誰是墨宅的靈魂,既不是鞠躬盡瘁的蕭無傷、悠醉,亦不是安寧這個(gè)掛名的浮生,卻是林子墨。

  浮生的名號,是借著安寧的“手”打下的,可憑的卻是林子墨的魂兒。安寧忘不了,正是當(dāng)年,老郎中告知自己的身世--紫輕塵的女兒。

  安寧的人生……變了。

  紫輕塵官至宰相,但偏偏是個(gè)滅門、誅九族的宰相!作為紫家唯一的血脈,但安寧竟是個(gè)糾結(jié)私生女!

  看著自己臂上的一點(diǎn)朱砂,安寧原以為只是個(gè)胎記罷了,卻不曾想其間簡直是“山路十八彎”一樣的曲折,后來……老郎中死的不明不白,再以后,暗殺的安寧的層出不窮,整整大半年間,安寧的生活沒個(gè)清凈。

  過的……是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日子,其間,幸好有蕭無傷護(hù)著自己,小和尚保著自己,面對一番番的劫難,林子墨幾千年的法力,為安寧用了個(gè)精光!空留下的,只有他旁人看不見的“身”,和絕世的才華。

  曾經(jīng)。

  安寧忘不了,在最難的一段日子里,夜里,自己茫然的坐在河畔,林子墨站在一旁,漆墨的眸子凝著:“寧兒,想要什么樣的日子?”

  活下去。

  終日無休止的暗殺下,叫安寧只有一個(gè)想法,但說出口,安寧卻怕林子墨傷懷,只好扯了嘴角,搞怪的無厘頭:“要米蟲的日子,要睡覺睡到自然醒,銀子要大把,美男帥哥要一整個(gè)院子!我呢,只要吃喝玩!”

  美男……

  聽到這兒的時(shí)候,安寧見月光下林子墨眸光不禁一動(dòng),但隨后,細(xì)碎的長發(fā)已垂在他纖長好看的睫毛上,一炷香的功夫兒,他抬眸,“我給你?!?p>  后來……

  暗殺的人都不見了,安寧按照林子墨的話,隱姓埋名,只需他需撫琴時(shí),借手!他要寫字時(shí),借手!他要下棋時(shí),借手!畫畫……借手!

  漸漸的……“浮生”的名號人盡皆知,林子墨再一點(diǎn)一滴的部署著,像個(gè)腹黑陰謀家,甚至有時(shí)只教安寧覺的脊背冒汗!

  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這樣的“浮生”,但……林子墨只為安寧,卻不為家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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