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和璞的回來,無疑是給一片陰霾的信陽府撒上一層陽光;原本破舊的信陽府雖然修葺一新,可是里面一群忠心耿耿的老家仆已經(jīng)被一群姜皇后指派的宮娥,家仆代替,在這里連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
江和璞回去后馬上去了信陽王府,人員的變動讓他感覺出一絲不安,在沒見到太子晉前他就借故離開;家里也不想回去,爹和雪憶都還沒回來,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被娘親看到,又是一陣不安的嘮叨。
思來想去,他往這月牙小院走去,那里有李一暉,他除了其他人之外,唯一能知道更多消息的地方。
月牙小院依舊像以前那樣的簡陋,院子邊上的兩個高大的樹已經(jīng)掉光葉子,任憑風(fēng)猛烈的吹也不會發(fā)出“獵獵”的聲響,安靜的可怕。
李一暉現(xiàn)在打扮的完全就像一個菜販子,跟剛來到這里一身緊身黑色束衣的打扮可謂天淵之別。他把一頭長發(fā)胡亂的扎在腦后,穿著一件又后又破的棉襖,還圍著一條長長的脖巾,大冬天穿著草織的鞋子,淌著水在洗菜。
看到江和璞熟練的開門走進來,李一暉一時間沒認(rèn)出他來,警覺的走過去大聲吆喝并且移動到一邊的一堆菜籃子邊上,準(zhǔn)備拿武器。
“嘿,一暉,是我?!备杏X到李一暉的敵意,江和璞連忙出身,雖然李一暉打不贏他,可是他不想做無謂的傷害。
李一暉聽到江和璞的聲音,楞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熱情的走過去打量著他,好一會才遺憾的說:“和璞少爺,你怎么變成這副樣子”
他說的變成這個樣子,估計值指的是江和璞現(xiàn)在武夫一樣的打扮,許久沒刮的胡子大把的黏在他臉上,被曬傷的皮膚黑里透紅,還有一處微小的脫皮,頭發(fā)很臟很亂就像他幾乎都沒有好好打理一樣。
“你怎么變成一副臭男人的摸樣了?!崩钜粫煱欀碱^打量這江和璞,他的語氣好像江和璞原本就是個妖嬈的女子,忽然一副粗魯?shù)哪凶哟虬绯霈F(xiàn)在他面前一樣。
江和璞已經(jīng)被人這樣說的夠習(xí)慣了,所以并不會太在意李一暉的用語,回敬他笑虐的話:“你什么時候?qū)W會了耍嘴皮子?”
“進來吧?!崩钜粫熕α艘幌率稚系乃?,由于冬天一直把手浸泡在冰冷的水里,他的手爆裂開一道道紅紅的,看上去似乎隨時都會流血的口子,用的較多的右手甚至還長出了兩個凍瘡。
他不是江和璞的家仆,他是太子晉的部下,因此對于江和璞等人,不需要用那種敬畏的不得了的語氣,相反的歲隨和多了。
他們并沒有湘女人那樣過多的寒暄,直接坐下后李一暉煮了一戶溫酒,便聊了起來;相比起半年前剛到京都的李一暉,那時候像青蔥半青澀的李一暉,在這半年里無疑是增進了不少;最起碼他再見到人的時候不會再臉紅也不會語無倫次,也不像個柔弱小生那樣,總給人會待在身后被人保護的感覺。
“這會倒做起買菜的生意來了,不賣魚了?”江和璞大口的喝了一杯溫酒,才感覺到血氣回到了自己身體里。
李一暉不在意他的嘲笑,因為在之前他確實是在賣魚,而現(xiàn)在不賣魚的理由是因為冬天的蔬菜更加好掙錢;他現(xiàn)在是月牙小院的主人,維持這里的開銷若是主人整天無所事事卻有錢,實在是不能不讓人懷疑,只有工作了,有生意了,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在做生意的途中,還能接觸到不同的人,打探到更多的信息。
“你那邊怎么樣,我聽說太子晉回來了,不過日子過得不好。”李一暉連說話的語氣也粗魯老練多了,之前遇到玨玉時一口一個蘇小姑子的語氣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也許是和市井小名混久了的緣故。
江和璞又喝了一口酒,輕松的說:“還不賴,雖然不知道能相信多少,至少沒把我趕出門;信陽王府我剛?cè)チ?,那個地方已經(jīng)不安全了?!?p> “你離開的時候,有兩個人死了。”李一暉的聲音開始有點顫抖。
“嗯?”
“張伯父和劉哥兩人,他們分別在那邊的府邸里做事;可是我不相信兩人在一個月內(nèi)不小心溺死;你知道的,和璞少爺,他們兩個的武功,怎么可能溺死呢,他們是南方人啊?!?p> 李一暉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他爹,現(xiàn)在正在相國大人那里做事,雖然說相國大人是這邊的,可是誰能保證他真的是這邊的呢?
兩人的死亡就已經(jīng)足以作為警示,那是姜皇后,姜源的警告,他們知道發(fā)生的一切。
“我們現(xiàn)在不還是好好的在這里嗎?”江和璞在這里,竟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悠閑表情。
不過這副滿不在意的表情徹底激怒了李一暉,他站起來,臉漲成豬肝紅色,對著江和璞大喊:“你還能這么悠哉,要是下一刻他們要把我們揪出來,就完了!我爹還有太子晉,我們現(xiàn)在無權(quán)無勢,兵力也不夠,還有他們還在王府安插了眼線,誰知道其爍公主是不是……”
“可是?!?p> 江和璞打斷了他激動的說辭,“可是,我們還在這里不是嗎?一暉,已經(jīng)有兩個人犧牲了,為什么我們還在?我們還是有制約他們的能力,所以姜皇后能做的只能是警告,明白嗎?”
“但是……”
“沒有但是,我們回不了頭了;我們的力量也不弱,記住,南邊有我,北邊有南宸,京都還有雪憶和十二部下。我們在等待時機,若果現(xiàn)在推翻皇后,太子晉只能得到一個謀朝串位的狼藉名聲,知道嗎?”
李一暉看著江和璞,偷偷咽下一口口水,要是讓他才選擇一次,他不會笨到再去激怒江和璞;這個看上去妖媚俊美如女子的男人,總是一副懶懶散散,愛理不理,大禍小禍從不間斷沒手尾,總是讓弟弟幫他收拾殘局的江和璞,生氣起來的樣子,讓他總是不經(jīng)意的湘退后,生怕那雙布著血絲的眼睛以及冷峻的連會指示自己的手,殺了他。
不過江和璞注意到他的表情,輕嘆了一口氣,表情也緩和了下來,好一會兒后換上一副輕松自在的表情,說道:“我來這里只是想休息一下,這兩個月,太累了?!?p> 《最近的點擊不多,收藏猛掉。但是推薦很穩(wěn)定,某玥是不是該雀躍有了親愛的讀者?很抱歉昨天沒有更新,我是個裸奔族。還有,祝我今天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