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云霧重重
一縷金光破曉而出。
映照在南疆無數(shù)座青山上。
層林盡染金霜。
廬舍內(nèi),許長明睜開黑白分明的眼睛。
緩緩半坐起身。
口鼻間呼吸著渾濁的空氣。
他差不多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環(huán)境。
今天已經(jīng)是他來到隱仙宗外門的第十天。
在這短短十天里。
劍法進度突飛猛進。
‘點蒼劍法’已徹底學(xué)會。
并穩(wěn)穩(wěn)站在了‘鐵劍境’第一層,初窺門徑。
鐵劍境分為三層,初窺門徑,爐火純青,活殺留聲。
純粹考驗對劍道技巧的掌控。
并不講究一些形而上的玄奧理論。
“小灰對點蒼劍法的掌握已經(jīng)達到了初窺門徑巔峰?!?p> “我雖然已經(jīng)學(xué)會點蒼劍法,但還沒有徹底掌握,在使用技巧和戰(zhàn)斗經(jīng)驗上還有所欠缺?!?p> “看來想要徹底掌握,暫時還需要一點水磨工夫?!?p> 總結(jié)了一下這段時間的收獲。
許長明靜悄悄起身,洗漱,吃早飯,來到練武場……
新來的外門弟子作息時間非常規(guī)律。
早上早起,在教頭的監(jiān)護下習(xí)練武藝。
中午吃飯,午休
下午做一些簡單的任務(wù)。
傍晚泡藥浴
形式上跟許長明前世經(jīng)歷過的軍訓(xùn)有些許相似。
練武場上
幾百個外門弟子分散。
自己練自己的。
學(xué)習(xí)的還是之前那套‘兇獅拳法’。
教頭李執(zhí)事拿著一把椅子坐在最前面。
新弟子有什么不懂可以過去請教他。
前提是做好被教頭臭罵的準(zhǔn)備。
許長明選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兇獅拳法只是打基礎(chǔ)用的拳法。
難度不比點蒼劍法高。
他已經(jīng)全部學(xué)會,欠缺的只是實戰(zhàn)技巧。
所以在沒有實戰(zhàn)對象的情況下。
他選擇了并指成劍,偷偷練習(xí)劍法。
很快一上午的時間悄然而過。
來到了午休時間。
中途練武場上還差點發(fā)生了斗毆事件。
起因是兩個小團體之間的爭斗。
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新來的弟子有兩三百人,各種魚龍混雜。
所以很快就劃分出了兩個大勢力。
其中一伙以“杜安”為首。
他爹是外門兩大實權(quán)護法之一‘杜欣榮’。
位高權(quán)重,手下高手眾多,掌管外門所有外務(wù)。
作為他的獨子,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杜安。
身邊自然是很快就聚攏了一批,想要阿諛奉承,抱大腿的外門弟子。
另一伙以“丁澤義”為首。
其同樣身份不凡。
是外門另一個實權(quán)護法,掌管所有內(nèi)務(wù)的“何心懷護法”的大弟子。
兩人身份地位相近。
又都想爭奪新弟子的‘頭把交椅’。
所以兩個小團體之間時有摩擦。
都互相看對方不爽。
今天是杜安的人和丁澤義的人起了口角爭執(zhí)。
口角爭執(zhí)慢慢演變成了身體沖突。
身體沖突最后差點演變成了兩個小團體的全武行。
逼的教頭不得不出手。
各打五十大板,兩不偏幫。
才震懾住了這些人,沒讓事態(tài)更加嚴重下去。
自始至終,許長明只是一開始看了一眼。
就繼續(xù)低頭琢磨自己的‘點蒼劍法’。
他的心里年齡,早已經(jīng)過了那種小孩子喜歡出風(fēng)頭,爭面子的年紀。
……
“許長明?!”
許長明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要離開練武場。
好幾個人突然就圍住了他。
“杜安,你這是何意?”
來人卻是剛才提到過的杜欣榮之子‘杜安’。
雖然只有十七歲,但人高馬大,看起來反而像是二十歲出頭的青年。
“長明,你誤會了?!?p> 杜安露出一個親和的笑容。
“我一直聽說咱們之中有個狠人,在升仙臺上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p> “對于普通人來說,那引靈之痛宛若千刀萬剮?!?p> “你能堅持這么久,安哥我心里面是佩服無比,所以特意來認識一下?!?p> “哦,現(xiàn)在人你也見到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晚了就沒肉菜了?!痹S長明語氣平常的回復(fù)道。
“……”
杜安滿頭黑線。
神他么肉菜?!
他‘武二代杜安’的交好難道還沒有一碗肉菜重要?
老子一巴掌打爛你的碗!
當(dāng)然這種話杜安也只是在心里說說。
他這一次的目的是將許長明拉攏到自己這邊。
許長明作為能通過內(nèi)門考核的‘狼人’。
在外門弟子中有很大的名氣。
如果能將這種狠人拉攏過來,將大大增加‘杜安’這個老大的名望。
“也是,不如長明你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我認識伙房的人,待會讓他們弄點烤牛腿,烤羊腿,咱們一起喝兩口?”
杜安熱情的邀請。
但許長明卻不想答應(yīng)。
有個成語說得好,‘杜安之心,司馬昭皆知’。
他現(xiàn)在只想安穩(wěn)發(fā)育,實在不想摻和到這些‘武二代’之間的麻煩里。
所以直接婉拒道:“多謝安哥邀請,不過我這人喜歡一個人吃飯,不喜歡和那么多人待在一起,所以就不用了?!?p> “……”
杜安臉上難堪。
但還沒等他發(fā)難,他旁邊的馬仔反而率先忍不住跳了出來。
“許長明,你什么意思?”
“一次兩次不給我們安哥面子,你是在看不起我們?”
“你再敢拒絕,小心我們……”
“……”
看著面前這個一臉嫉妒之色,看著自己的杜安的馬仔。
許長明臉色怪異。
made,怎么有種原配抓小三的古怪感覺?
“不然王永你們想怎么樣?”
“以多欺少嗎?”
沒等許長明開口回懟。
又一大批人突然圍了過來。
“丁澤義你想干什么,在這里打一架嗎?”
杜安臉色難看的看著來人。
正是他的死對頭,外門兩大實權(quán)護法之一‘何心懷’的大徒弟“丁澤義”。
“我可不敢違抗教頭的命令,只是不爽你杜安以多欺少,以勢壓人?!倍闪x面不改色的諷刺道。
“你放屁,你那只眼睛看到老子威脅許長明了?!?p> “王勇剛才說的話可不只是我一個人聽到!”
“老子做事什么時候需要你來教我?”
“我才不會教你這么一個……”
“……”
兩個人站在一起。
就像是狗見到了貓。
氣氛一點就炸。
在兩人互相爭吵的間隙。
許長明面無表情的從旁邊悄悄溜出來。
然后火急火燎的趕到伙房。
“……”
但可惜終究還是來遲一步。
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肉菜,許長明心里直罵娘。
made,一個兩個都是神經(jīng)病吧?!
他只是想中午多吃兩碗肉菜有什么錯?
還有,這些外門弟子都是豬嗎?一個兩個吃這么多?早晚撐死這般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