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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腹誹,臉色就微微沉了下來,淡然道:“莞丫頭,舅媽還能騙你們不成?要吃果子,就多走幾步路又如何?難道竟是連這點兒小事,都不聽我的?我好歹也是你們的長輩?!?p> “聽說劉家莊不近呢,自然是能少走幾步路就少走幾步了,舅媽若是嫌累得慌,不去就是,我和弟弟過去看看,沒錢大不了不買果子,他們總不會連看看都不讓吧?”
羅莞卻是不為所動,如今她算是看出來了:這金氏帶她們出來,定然是有目的,而且這目的就在這條路線上。雖然不知是什么目的,但她哪里肯讓對方如此輕易就得償所愿?哼!難得的機會,不好好宰這勢利婦人兩刀,老天都會不答應(yīng)的。
金氏氣得臉都黃了,然而羅莞就是這樣油鹽不進,她著實是無可奈何,眼看對方已經(jīng)和羅孚轉(zhuǎn)身,悠悠往南行去,還一邊笑著對羅孚道:“以后做事記住了,千萬沉住氣,別浮躁,例如去拜佛燒香,不能指望佛祖明兒就保佑你家財萬貫連升三級,這總要讓佛祖考驗考驗?zāi)愕恼\心吧?就是行了春風(fēng),那要等到下秋雨,還得度過一個夏天呢。俗語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含沙射影的一番話,差點兒就把金氏氣得暈厥在地,只是一想到那一萬斤糧食,卻也是無可奈何。知道自己這一次不割點肉是不成了,當(dāng)下只把她心疼的,臉上肥肉都直哆嗦。
說起來也是奇怪,往往這樣勢利的人,多是守財奴,對別人刻薄對自己也苛刻。然而金氏不是,讓她為羅莞姐弟和蔣秋娘以及元老太太多舍一粒米,她都心疼得要命,但輪到自己和兒女,大魚大肉也舍得吃。甚至蔣明德賭錢,她一是因為娘家當(dāng)日的事情對丈夫抱愧,所以縱容,二則也盼著丈夫能一夜贏個家財萬貫,那她也可以跟著翻身做富太太了。
所以這會兒跟在羅莞身后,想著等下還要給這姐弟兩個買果子吃,就覺著那兩條腿如同灌了鉛似的沉。偏那劉家莊的果園又不是很近,待走到了,就已經(jīng)是半上午,只累得頭暈眼花。眼看著園子大門外擺著一大片竹筐,里面都是紅彤彤的蘋果和梨子等,幾十輛馬車排著隊,另有十幾個活計來回搬運竹筐,想到兜里的錢立刻就要保不住了,她不由得悲從中來,差點兒掉下了眼淚。
羅莞和羅孚才不理她怎么想,走上前去問蘋果和梨子的價錢,卻不料那管家模樣的人根本沒心思理會她們,問了幾遍也沒答,倒是旁邊一個搬運竹筐的仆人崴了腳,一瘸一拐過來坐下休息,看見她們姐弟兩個可愛,方笑著道:“是要來買果子么?那就等等吧,莊管家現(xiàn)管著的都是城里來收購的大宗買賣,零賣的小千兒剛剛讓少爺叫過去吩咐事兒了,等會兒他回來你們就能買?!?p> 羅莞忙謝過了這仆人,又向他打聽果子價錢,聽說蘋果要十個銅錢一斤,梨是八個銅錢一斤,她不由得就吃了一大驚。穿越之后,在路上顛沛流離之時,她也對古代的物價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就是城里果子店中賣的鮮果,也沒有這樣貴的。
因忙問端的,就聽那仆人興奮道:“別提了,今年也不知道怎么著,城里果子很貴,所以許多人來買成批的果子,看見那邊那些馬車了嗎?從前一天能來幾輛馬車都算是生意興隆,今年倒好,從賣果子到現(xiàn)在,每天最少也有十幾輛車,這還幸好我們的果園大,不然的話,幾天就賣光了,如今那些果子倒還剩下不少,足夠支持再賣上一陣子的?!?p> 一邊說著,就又感嘆道:今年真是發(fā)大財了,果子也豐收,偏偏價錢也起來了,又有這么多買貨的人,放在從前,哪一年不得挑些次等果子送人賤賣?今年倒是不用。“
聽見這仆人的話,羅莞心中不由得有些驚訝,暗道真奇怪啊,難道這時代也有人囤積貨物哄抬物價?只是這哄抬水果物價,能做得起來嗎?一個不好,只怕就是滿盤皆輸,到底是誰這樣大手筆?
正想著,那邊金氏也早已問了這果子的價錢,一聽說要十個銅錢一斤,便不由得尖叫起來,又扯著人憤怒罵著說人家這是訛詐,那些人都忙的要命,誰肯理她?金氏便沉著臉看向羅莞,卻見對方正笑吟吟看著她,見她看過來,便微微抬起頭,只看著藍天白云,和羅孚閑扯著一些話。
金氏一顆心都在滴血,卻也無可奈何,最后到底是拿出九十個銅錢,買了五斤蘋果六斤梨,還不等說什么,便見羅莞走過來,笑嘻嘻道:“多謝舅媽,外甥女兒長到這么大,還沒吃過這果園新鮮摘下來的果子呢還是舅媽疼我?!?p> 金氏差點兒哭了出來,心想我不疼你行嗎?因心里把羅莞罵的狗血噴頭,這會兒也實在是陪不出笑臉來,就提著袋子氣呼呼走在前面。
羅孚看著那些蘋果和梨,大眼睛都往外放著光,扯著姐姐的衣襟小聲道:“姐姐,萬一……萬一舅媽回去就賴賬,不把蘋果和梨給咱們了怎么辦?”
羅莞冷笑道:“放心,她會給的,她還沒利用到咱們,就是心里滴血,也得給?!闭f完摸了摸羅孚的小腦袋,笑道:“這會兒她喜歡提就提著吧,十幾里路呢,也幸虧她長得肥,不然咱們兩個提著,非累趴下不可?!?p> 羅孚到底性格有些方正,覺得姐姐這樣算計舅媽好像有些太“陰險”了,不過想想當(dāng)初被她們夫妻倆拒之門外,想想一直到現(xiàn)在,這舅媽對她們也沒什么好聲氣,就算是笑一笑,臉上那笑容也顯得虛偽,他就不吭聲了,知道這個姐姐是最厭煩無情無義之人的。
相國村離劉家莊大概有十五六里的路,就是七八公里,羅莞一面走著,心中就一邊哀嘆,暗道兩個月前我還是出入坐車,除了晨跑之外,根本想象不到走五公里是什么概念,這一轉(zhuǎn)眼,現(xiàn)在幾公里的道兒都是小意思了。
正想著,忽聽前面馬蹄聲響,接著十幾匹馬出現(xiàn)在視線內(nèi),走在前面的金氏見那馬氣勢洶洶奔過來,慌得連忙退避一旁,羅莞羅孚也忙站到路邊,眼看著十幾匹馬從面前奔馳而過,揚起漫天塵土。
羅莞用手揮著面前的浮土,心里直叫晦氣,正要和羅孚邁步繼續(xù)趕路,忽然就聽“吁”的一聲,接著那十幾匹馬便齊刷刷停下來,當(dāng)先一位錦衣公子轉(zhuǎn)過頭,大聲道:“咦?是羅姑娘嗎?”
羅莞回過頭,就見那錦衣少年已經(jīng)跳下馬,大步向她們這邊而來,卻是那天和謝青鋒一起的云秋水,明輝侯府的小侯爺。
果然小孩兒就是好奇心重嗎?羅莞心中好笑的搖搖頭,這云秋水長相俊俏性格活潑,年紀(jì)也輕,看著就是個愛玩愛笑的少年,如果是謝青鋒,別說在坐騎奔馳的過程中肯定是目不斜視,就算是認(rèn)出了她們,也絕不會特意停下上前說話的。
云秋水很快就來到了羅莞和羅孚面前,于是羅莞就帶著羅孚上前施禮,感謝對方當(dāng)初的“贈豬之恩”,卻聽云秋水?dāng)[手笑道:“別謝我別謝我,我這兩下子,比起青鋒和云白可差遠了。對了,你們怎么會在這里?我記得你們不是住在那個……什么村子嗎?”
“相國村?!绷_莞見他一邊說,就露出冥思苦想的神情,便微笑著提醒了一句,云秋水連連點頭道:“沒錯,沒錯,就是相國村。那你們兩個怎么又跑到這里來了?”
話音未落,就見不遠處的肥胖婦人笑得一張臉都成了花兒,走過來點頭哈腰道:“公子好,民婦是莞丫頭和孚哥兒的舅媽,她們原本在我家住著,覺著悶,民婦就想著帶她們出來走走,順便去劉家莊上買幾斤果子回去給她們吃,不成想竟在這里遇見了公子,呵呵,這可真是緣分,呵呵……”
不遠處那十幾個人都露出厭惡神情,云秋水生長于侯府,對于人情百態(tài)那也是最清楚熟悉不過,眼見這婦人如此作態(tài),而羅莞和羅孚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他心中就有些明白了,微微一笑,淡然道:“是么?住在你們家?怎么上次我們過去的時候,沒見著你啊?!?p> “啊……那個……民婦正好兒出去了……”金氏心里又是著急又是害怕,唯恐羅莞和羅孚在這種時候戳穿自己,忙轉(zhuǎn)向羅莞陪笑道:“莞丫頭,你和這位公子解釋解釋啊?!?p> “解釋什么?”羅莞心中不屑,暗道我知道你是個勢利眼,可好歹咱們能不能有點兒骨氣?哪怕你裝也給我裝出點兒來啊??纯茨隳茄?,都快彎到地上了,要不是我娘和外祖母,就你這種人,我……我早就躲遠遠兒的裝不認(rèn)識你了。
一邊想著,也不理會金氏,又看向云秋水道:“看云公子走的這條道兒,大概也是要去劉家莊吧?正好就在前邊,快去,這會兒還有好果子,再過些天,還不知怎樣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