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血?是不是透析的那種???這種高級醫(yī)療技術(shù)在古代會是怎么進行的?齊月是充滿了好奇,但是眼下的形勢卻也容不得自己去看看熱鬧,現(xiàn)在自己唯一要考慮的是怎么從這兩個人的手里逃出去!
一個是家破人亡的天下第一鏢局的總鏢頭,一個是幫眾被滅個精光的光桿司令,兩個人都是可以用命去拼的亡命之徒,齊月知道玩什么都好,就是別玩命!就算是要離開這里兩個人也要想個萬全之策,不要跑到一半被逮回來,那可就不一定有現(xiàn)在的待遇了。
這個時候鄭榮在阮金彪半威脅半商量的態(tài)度下只能選擇了妥協(xié),待阮金彪繼續(xù)出去趕車后,鄭榮繼續(xù)把氣撒在了秀兒的身上,一只大腳飛一般的朝著秀兒的身子踹過去,秀兒更加縮成一團,盡量用臂膀來抵擋,而兩只手則是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你有病?。磕闾咚墒裁??有種你去打外面那只土耗子?。「巳鍪裁疮??”齊月實在是看不起去了,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橫過身子擋在了秀兒的面前,鄭榮也被嚇得楞了一下!
但是很快,鄭榮就嘿嘿的笑了起來,“這種賤貨你都要護著?哼,既然你不愿意我揍她,那么……我揍你吧?哈哈……”陰狠的笑聲很快就讓齊月的汗毛立了起來,“不過……我舍不得揍你!我第一次見你就有一種想掐你的沖動!你這水嫩的小臉卻讓我下不了手!嘿嘿,你還是乖乖的做我的小妾吧?”伴隨著鄭榮惡心笑聲的還有鄭榮的手,已經(jīng)色迷迷伸了過來!
齊月由不得自己抱住雙肩尖聲叫了起來,“??!走開啊!不要過來!”鄭榮雖然不為所動,但是很快阮金彪又鉆了進來,一只大手掐住了鄭榮的肩頭,“鄭大鏢頭,老子跟你談的事情里面可沒有幫你納妾的說法!這個女娃子你不準摸,要不然到時候派不上用場的話,哼,老子就拿你來換血!”
說完這話阮金彪頗有深意的看了齊月一眼,“你自己管好自己!別人的事情少管!要不然老子也不管你了!”阮金彪用力的甩上了車簾,在外面繼續(xù)趕車,車里的鄭榮訕訕的靠在了一邊,閉上眼睛再不管齊月和秀兒了。
齊月這個時候才緩過神來,抱住雙肩的小手已經(jīng)有些微微顫抖而顯得無力了!轉(zhuǎn)身看去,秀兒看往自己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一分感激,淚水順著秀兒的臉頰流進了脖頸,但是秀兒的目光很快就變得漠然和麻木了!繼續(xù)蜷著身子躲在角落里,再不看齊月一眼!
這個樣子的秀兒讓齊月突然想起那些遭遇家暴的女人們,大家都說為什么不離婚不分手,其實這種潛移默化的精神折磨才是讓女人們最終放棄自我拯救的殺手锏!
一瞬間,齊月似乎有點理解秀兒了,三個人就這么沉默的坐在車廂里,各想各的心事,氣氛終于冷卻了下來!也就在這個時候,馬車戛然而止,阮金彪一掀車簾,“給老子下車!”
鄭榮一言不發(fā),默默的下了車,齊月伸手扶住了秀兒,這一次秀兒再沒有拒絕,而是依從齊月,兩個女人慢慢的挪下車來,舉目四望,這里果然不是官道,齊月之所以能夠區(qū)分官道,就是看路的寬窄!古代的道路全都是泥濘不堪的,沒有水泥,沒有柏油,還能指望什么呢?
阮金彪藏好馬車,就帶著三個人一頭扎進了一片蘆葦叢,這片蘆葦叢一望無垠,連綿不絕,看上去很是寫意,只不過寫意的只是風景,跟這四個人的心情可就無關(guān)了!
順著蘆葦叢一路泥濘的走下去,軟軟泥在腳下左右滑動,齊月和秀兒兩人只能相互扶持,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阮金彪的身后!走不到一個小時,終于在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類似于山洞的地方!
之所以說是類似于,就是這個洞一眼就能看到底,只不過是山體上的一個凹陷,可是看過去又具備洞的模樣!
阮金彪讓三人坐在這里等他,鄭榮這時候坐不住了,“你到底在耍什么鬼?本來就應該加緊趕路的,為什么帶我來這個破地方?”
阮金彪并不答話,直直奔出去十來米遠,一聲清嘯,邊上竟然跳出了五個人來!齊月看去,竟然是阮金彪的手下,那種少數(shù)民族的服裝并不難認!幾個人竊竊私語一陣后,五個人全速散開,阮金彪又朝前奔出幾十米遠的距離,讓齊月看過去都有些模糊了,不一會兒,阮金彪就拖著一個人走了過來,看樣子應該是附近的村民,全身抖個不停!
“你們幾個最好不要看太多!”阮金彪的臉上泛著紫綠的光彩,看樣子是毒性發(fā)作起來了!一邊說著,齊月就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齊月趕緊轉(zhuǎn)過身子,也擋住了秀兒,孕婦看太多這些東西是不太好!
齊月雖然轉(zhuǎn)過身子來,但是卻看見了鄭榮的表情,從驚訝到惡心,再到震撼,齊月都能想象到阮金彪的手段,因為即使是看不見,但是耳朵里也能聽見那種血肉被撕裂開的聲音,實在是驚心動魄!齊月恨不能現(xiàn)在就插翅飛走!這實在是太讓人惡心了!阮金彪就不能在這里進行現(xiàn)場直播么?齊月真是想不清楚,剛才那個渾身發(fā)抖的村民要以什么模樣去見天使大嬸,看來天使大嬸的差事也是不好做的!
鄭榮這個時候強忍著惡心,勉強顫聲開了口,“程云嬌為什么要你殺了方如立?你為什么不殺他?他早晚也是個禍害!北商盟當時也是舉事者之一!”
阮金彪悶悶的聲音傳出來,就像是被人捂住了嘴一樣,“哼,那個賤人以為老子是方如立的親爹,所以要老子動手!老子才沒有這么蠢!吳花子可不好對付!”
鄭榮這個時候眼睛一瞪,“方如立是我鄭家的骨血,跟吳花子有什么關(guān)系?”之前口口聲聲的說方如立是賤種,這個時候?qū)ν馊说娘L言風語又如同被踩了腳一樣的敏感,這樣矛盾的做法讓齊月禁不住嗤之以鼻!
阮金彪停下來嘿嘿的笑了起來,“你們鄭家都不知道被戴了多少的綠帽子!你以為吳二娘真是懷著方如立離開的鄭家?呸,算日子都能算出來!吳花子跟老子一起遇上的吳二娘!是誰的種老子會不知道?”
什么狀況?方如立是吳花子的兒子,吳二娘是方如立的親娘?要不是顧忌身后那種血腥的場面,齊月這個時候肯定回頭去看阮金彪的表情,看看是真是假了!這也太扯了!
如果方如立是吳花子的兒子,那么為什么不跟自己的親生父母在一起,反而姓方遠在他鄉(xiāng)當什么鬼盟主???不過細想之下,方如立的眉眼之間倒是有些吳二娘的影子!而吳花子一直易容,若真是父子,齊月也不知道到底像或者不像,古代可沒有DNA實驗,真的是誰的骨血恐怕只有吳二娘知道。
怪不得吳花子會跟鄭少保的娘親認識,若不是四娘臨時頂替的話,吳二娘也不可能順順當當?shù)母鴧腔ㄗ泳妥?,而且竟然還當上了丐幫的幫主!
但是方如立是吳花子和吳二娘的兒子這件事情確實讓齊月很是費神想不明白!這個事情太離譜了,若是說吳東是他們的兒子的話,可能齊月還會信以為真!
“土耗子,你再敢說鄭家半個不字試試?”鄭榮終于忍不下去了,握著拳頭站起身來,“方如立若是他吳花子的兒子,又怎么會送離丐幫?寄養(yǎng)于方家門下?哼,這明明就是吳花子不能忍受這個拖油瓶,所以才放任我鄭家子弟寄人籬下!”
“哼!鄭大鏢頭,現(xiàn)在鎮(zhèn)遠鏢局已經(jīng)易主他人,你這又是何苦呢?老子跟吳花子師兄弟一場,什么事情不知道?反正自從他生了兒子以后,就領(lǐng)了個侄子來養(yǎng)著,反正也就是那個時候,舉事者走了運,說不定有點什么關(guān)系呢。所以說,現(xiàn)在這個女娃子很關(guān)鍵,她可是方如立和安卓冰都要的人!用來幫我們辦事最合適不過了?!比罱鸨脒@時候一副老謀深算的口氣,讓齊月禁不住猜想,他到底要拿自己來幫助他做什么事情。
鄭榮在一邊臉面上有些掛不住了,憤怒了回頭看了秀兒一眼,似乎對于阮金彪說的綠帽子的事情刺中了神經(jīng),眼中對于秀兒更加的厭惡和不屑,若不是齊月執(zhí)意擋在秀兒面前,恐怕這個時候鄭榮就真的撲上去了。
“看來你這次重現(xiàn)江湖是做足了準備的。好!這次我相信你,你動作快點,把這里弄干凈,我們趕路要緊。”鄭榮是在是看不下去了,阮金彪嘿嘿的笑出聲來了,“你當這里是你鄭大鏢頭的正堂???弄干凈做什么?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
四個人才一起身,山洞頂上就傳來了聲音,“土耗子,你算計來算計去,算到老子頭上來了?你還要不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