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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秋月若等閑

第三十五章 結(jié)局

春風秋月若等閑 諾諾飛飛 2534 2010-09-24 13:06:02

    “太太,太太——”一個下人匆匆忙忙跑了進來,劉氏聽著心里一陣陣發(fā)緊,生怕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那下人知道劉氏心急,喘著氣先說:“好、好、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劉氏忙問。

  “老爺,回來了!”那下人大聲說。

  劉氏聽了又驚又喜:“當真回來了?”

  “當真,聽說已經(jīng)沒事了。是大老爺親自接回來的。讓小的先來給太太送信,大老爺和二老爺就要到家門口了……”

  劉氏聽了連說謝天謝地,又趕緊叫人去積云寺,舍了香油錢,并做幾天的布施。

  上官謹回家洗漱之后,略做休息,便帶著劉氏等等一大家人,去上官府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看到兒子平安出來了,自然欣喜萬分,叫人設宴與上官謹去去晦氣。

  宴席結(jié)束,上官謹已喝了半醉,便又帶著劉氏等人回了翡翠胡同。

  第二日,待上官謹酒醒,劉氏又細細打聽上官謹被關(guān)時的情況。那上官謹說,彼時雖被羈押了,卻也沒有受什么罪,不過是有時提出去問問話。不久,便隨著一些與案情無大關(guān)系的人放了出來。

  劉氏說:“妾身真是感謝蒼天護佑。妾身想親去積云寺清修幾天,還還愿?!?p>  上官謹說:“很好?!庇终f,“干脆還愿之后,便直接去山里的莊子上住幾天,既可以避暑,又可以躲開這京城的種種紛爭……”

  劉氏說:“那自然最好。”想了想,又道,“不如也去問問老太太,要要不跟我們一起去莊子上清靜幾天,讓我們也奉養(yǎng)她老人家?guī)兹?,盡盡孝心!這些日子,她老人家也沒少為了爺?shù)氖虑閼n心呢?!?p>  上官謹說:“是啊,她老人家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要為我這不孝的兒子費心。我們一起去請她老人家吧?!?p>  于是,上官謹與劉氏去上官府給老太太請安時,請老太太隨他們一起出城避暑。老太太很高興,說,等他們在莊子上住下了,就過去跟他們住幾日。

  二房一家人便安排好了行程:上官謹先帶著劉氏、佳蓉、佳敏去積云寺進香還愿,之后去山里的莊子上避暑。敬哥兒因為每日要上學,只好留在京里。張宋兩位姨娘要等過些時候,老太太動身時再一起去。

  上官謹一家人在山中的日子,非常悠閑。

  上官謹經(jīng)此一事,對仕途已是灰了心,更加專心地做起他的學問來。劉氏自然是支持他的,只管照料好他和兩個女兒的生活便是。

  佳蓉和佳敏兩個小姐妹都是第一次長住京郊,對莊子上所有的東西都好奇,每天玩兒得更是不亦樂乎。

  有時,保康保泰兩個小兄弟也會奉了劉老太太的命令,送些東西過來,便與那姐妹倆個玩在了一起。保泰擅長的才藝,在這里都得到了施展,什么上樹抓鳥,下水摸魚,沒有淘不到的氣。佳蓉這樣的大家閨秀,更是第一見識到,外面還有這般精彩的世界……

  不久,上官老太太來了,只住了十幾日,便又轉(zhuǎn)到三爺上官諾的莊子上去了。張宋兩位姨娘則留了下來。

  再不久,京里傳來消息,環(huán)江案查清結(jié)案,皇上震怒,要嚴懲貪官。于是馬峻鞍等若干貪官收入天牢,秋后受刑。

  真如劉氏所料,馬峻鞍被判滿門抄斬。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劉氏的計策起了作用,讓那馬峻鞍顧念著如夢的兒子是他留存世上的唯一骨血,反正他在審訊時并沒有胡亂攀扯上官謹……上官謹終于徹底擺脫了環(huán)江案的陰影。

  劉氏聽到了結(jié)果后,松了口氣也嘆了口氣,對陳嬤嬤說:“一切總算結(jié)束了!說起來,那如夢也是位可憐人。我聽說她因為家里窮,才被賣到教養(yǎng)歌姬的地方去學藝……最后成為那樣的人,其實也不是她的本意。我想著,最好能從老太太手里救下她母子,也算我們積下些陰德?!痹捳f直到這時,如夢仍舊被關(guān)在上官府的那座院子里。

  陳嬤嬤說:“姑娘真是太良善了,豈能跟什么人都講信義?今日是你制住了她,才顯得她可憐;倘若在那混帳人家,因妾或丫頭生怨,排擠了正房的,可憐的就是正房太太了……”

  劉氏說:“不過,孩子至少是無罪的吧?還有妍兒,處于那種環(huán)境之下,她有別的選擇嗎?”

  陳嬤嬤說:“姑娘,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更何況,我們處于這種環(huán)境之下,也是沒有別的選擇啊?!?p>  秋后,馬峻鞍等人受刑。之后,京里起了一陣時疫,有人送信來說,如夢母子都染上了

  于是劉氏便去問上官謹:“眼看暑也過了,秋也涼了,是否該回京了?”

  上官謹想了想,說:“這不是說京里正起時疫嗎?不如你帶著孩子們在這里避幾日吧。我先回去,收拾一下宅子,也去看看如夢她們母子?!?p>  不幾日,上官謹回來接劉氏等人。劉氏問起如夢母子的情形,上官謹只說還好。

  但是,等他們回到京城剛剛安頓下來,便有人來報,那如夢母子都病沒了。劉氏忍不住落下淚來,上官謹也是一陣嘆息。他說:“可憐又是一個身沒異鄉(xiāng)之人?!?p>  因如夢始終沒有抬成妾,不算是進了上官家的門,所以她不能被送入上官家的祖墳。于是劉氏跟上官謹商量如何辦理如夢的身后事。上官謹說:“不如化了,讓跟她來的那個小丫頭送她回環(huán)江吧?!?p>  劉氏說:“那就把善事做到底,把身契還給那小丫頭,再送她幾兩銀子,讓她也還鄉(xiāng)吧。”

  上官謹點頭。劉氏便讓人去辦。

  于是,如夢母子和小丫頭妍兒,就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徹底在上官府消失了。不知道是被上官老太太滅了口,還是被劉氏偷偷放了生……

  環(huán)江案的風波平息后,上官謹雖沒有受牽連,可也沒有升職,而且一直沒有謀到實缺。

  上官謹怏怏不樂。

  劉氏勸說:“爺,現(xiàn)在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又衣食無憂,已是最好的了?!?p>  上官謹說:“你道我喜歡為官?官場那些是非又不我喜歡經(jīng)歷的。只是孩子們都還這么小,我身上沒有一官半職,將來豈不會影響他們的前程?”

  劉氏一想,不由點頭:“爺這番話大有道理。就說敬哥兒的親事,原來還有一些不錯的人家,上趕著來和我們提親,現(xiàn)在就一家都沒了……”她沒再說什么,只搖搖頭。從前上官謹在環(huán)江時,雖然那些太太的聚會中,她每次也不過是敬陪末席,可多少還有機會參加;如今上官謹賦閑在家,那些聚會就沒有她的份兒了。

  幸好,上官謹雖一時不如意,并不會無事生非,除了有時外出尋些親朋好友找些門路,便是在家里安靜地著書,又或是教導三個孩子讀書。

  不久,上官謹?shù)牧硪槐局鳌都擙S注經(jīng)補余》,也由清言書坊刊出,又引得京城里的讀書人爭相購買。

  再不久,上面有了消息,調(diào)上官謹去一個叫做東安的小城任城守。此時,距環(huán)江案結(jié)束,已經(jīng)一年有余。

  就這樣,上官謹剛來得及給敬哥兒定好親事,便匆匆出發(fā),去了東安赴任。臨行前商量好,讓劉氏帶著佳蓉佳敏姐妹以及兩位姨娘,在后面緩緩跟行。

 ?。ǖ谝痪砭┏瞧链私Y(jié)束。第一次寫書,開頭寫得很“緊”,有些放不開。第二卷的感覺就好多了。多謝各位朋友光臨指導,不是有你們鼓勵幫助,我都寫不去了。鞠躬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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