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博一大早就登上飛往貴州的航班,而同時墨瀟瀟也接到了陳云潔的催命電話,丫的!又要策劃晚會?還是公司周年慶?驚得墨瀟瀟“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咝”,真疼!看來是真的了!
墨瀟瀟蹦下床,急急忙忙地穿衣,洗漱,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慌慌忙忙地就跑到約定的地點,見到了Amy。
“墨小姐,你好,我是Amy?!盇my先起身跟墨瀟瀟打招呼,笑容滿面,謙虛大方。
“你好你好,喊我瀟瀟就好。”墨瀟瀟掛著滿臉陽光般的微笑,樂呵呵地說著。
看自己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陳云潔跟兩人道別之后就匆匆地退了,天知道她還有課程論文要修改呢!
Amy和墨瀟瀟也沒有什么廢話,直奔主題就去,Amy簡單地給墨瀟瀟介紹了一下本次周年慶的規(guī)格,希望墨瀟瀟能在最短的時間里拿出一份策劃案,并且再三強調(diào),報酬不是問題。
墨瀟瀟在腦袋里簡單考量一下,以她的水平,做一次策劃案需要兩天的時間,但是周年慶的意義不一樣,所以她很自然地提出了兩個要求,其實仔細看來,這兩個要求是在情理之中的。
“Amy,我想去貴公司了解一下公司的企業(yè)文化和人文環(huán)境,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打擾到公司的正常運作,也不會透露公司的任何機密,當然只是簡單地觀摩一下,不會深入了解?!蹦珵t瀟簡單地說著。
當初她在學校做策劃的時候,對于學校的特色還是很明白的,如果是針對某一個專業(yè)的策劃,她會深入了解一下該專業(yè)的特點,這樣的策劃,獨一無二,而且獨樹一幟。
“好,我會盡快安排的。”Amy想想,也就答應了,畢竟墨瀟瀟的要求也在情理之中,了解一下企業(yè)文化是很有必要的。
“可能企業(yè)周年慶的策劃不同于一般的晚會策劃,所以我需要的時間可能會多一點,給我三天的時間。另外,我不會做預算,我只負責策劃,預算方面由你們自己來處理了。”墨瀟瀟淺笑著說道。
她是真的不會做預算,已經(jīng)放下數(shù)學很多年,多到現(xiàn)在連小九九都背不熟了,想想,也真是悲哀,
Amy點頭,預算這方面由她來做就好,薛總交代了,需要的人力物力盡管向他開口要就好!
協(xié)議達成之后,Amy就先回公司做安排了,畢竟墨瀟瀟能不能進公司觀摩還需要上司給個話,否則的話,她是沒有膽子直接請人進去的。
夏弦這幾天好像過得很是輕松,可能是所有的心理負擔都一掃而光。也是,多年來的壓力都煙消云散,從未有過的輕松。
而江瀧哲這邊,一直在為夏弦的身體忙碌著。江瀧哲特意去了一趟當年夏弦車禍所住的醫(yī)院,拿到了夏弦的病歷,給國外的專家發(fā)去,等待那邊的回復。
“阿哲,你在忙什么?”江媽媽回家之后就聞到一股不一樣的味道,像是在熬中藥,到廚房里看看,只看到兒子在忙碌著。
“熬藥?!苯瓰{哲淡淡地回答。
“你生病了么?”江媽媽有點慌,急忙拉過兒子,上下打量著,生怕兒子出什么事情。
“我沒事?!苯瓰{哲淡笑著,扶媽媽去客廳坐下,自己又回到廚房里忙活著,這劑藥,他已經(jīng)熬過三次,每次都以失敗作結(jié),但是不曾放棄,可是就算不放棄又如何?當初的藥已經(jīng)無法醫(yī)治如今的傷。
他想要補償夏弦,他想要夏弦回到最初的模樣,可是有些事情,發(fā)生就是發(fā)生了,再怎么修補都回不到過去,又何必強求呢?
也許只有強求之后,才會知道,有些事根本是無法勉強的,比如說感情。一旦失去,就不可能再回來的。
他知道夏弦不想見他,所以熬好藥之后就派人給夏弦送到雜志社,他是不方便出現(xiàn)的,因為現(xiàn)在不適合。
夏弦最近在雜志社也有那么一點清閑,并且她很敏感地發(fā)現(xiàn),主編陸凌霜看她的眼神有那么一點,那么一點不同以往,這是什么預兆呢?夏弦是猜不到的!
“弦弦,你什么時候喝東西也這么講究了?”關美珊剛談完合同回來,經(jīng)過前臺時,順便幫夏弦?guī)Щ貋砹私瓰{哲熬的藥,但是她還一直以為這是夏弦從外面的奶茶店或者咖啡店定的飲品。
夏弦接過精致的杯子,皺皺眉,什么東西?能喝么?她沒買過什么飲品???這又是什么?打開杯蓋,一股藥味讓她有點明了,她似乎已經(jīng)想到這是誰做的了。
“你生病了?”關美珊當然也聞到這股淡淡的藥味,關心地問道。
夏弦胡亂地笑笑,把杯子放到了一邊,嘆了口氣說道:“那是以前的病癥,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所以這副藥已經(jīng)沒什么大用處了?!?p> 夏弦掏出手機,一字一句地給江瀧哲編輯了短信:我們到此為止,繼續(xù)糾纏對誰都不公平。
字字句句都是夏弦如今的風格,但不是夏弦以前的作風。以前的夏弦是包容江瀧哲的,不管江瀧哲做了什么,她都會以一句“我相信他”作結(jié),可是現(xiàn)在呢?不可能了。
也許夏弦真的是感覺自己比不上吳佳佳對江瀧哲付出地多,十年,整整十年,沒有幾個人能夠有這樣的毅力去等待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十年。江瀧哲和吳佳佳在一起,夏弦是有一段時間痛苦,可以說到拜祭花奶奶之前一直都是痛苦,可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放下了。
江瀧哲,說過太多的再見,但總是不舍得再見,不過如今,我們都放手好么?有些事情回不到過去的,你我,都是如此。
物換星移,曾經(jīng)說著永不分離,如今是咫尺天涯,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并且從來沒有奢望能夠回到過去,因為那時的你我都不再了。
總以為沒有約定的未來是不會有不期而遇的,可是命運的輪回,我們始終在記憶的時鐘里再次相逢,難道我們還能一如既往地再說一句:“非你無法地老天荒”么?
不可能的,最初的感情已經(jīng)成為了昨日,是無法左右今朝的,縱然桑田,曾經(jīng)滄海,縱然桃紅依舊,可是往事不可追。就不要死在過去的幸福之中了吧!
王維言: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五年了,我的相思有誰知?江,你是不是覺得最難忘的是古人詩,而最不屑的就是我的相思呢?
或許是的。
而現(xiàn)在的我,就如你分手時所想——能夠快樂地生活下去。
你的默默守護,我很感謝,但是這對于你我她都是不公平的,我心中的天平不想再一次的傾斜,所以,一切安好,各自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