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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草看著夏宇交到她手上的小布包。
布料已經(jīng)洗得發(fā)白變薄,上面還帶了一層土,像是剛從地下挖出來,觸手陰濕冰涼。
打開最后一層包裹,三樣物件映入眼中。
一個手鐲,一個帶鏈的長命鎖,一個扳指。
夏草把托在手上的東西,湊到跟前近看。
雖然屋子里的光線不是很好,但這三件物品,還是盡責(zé)的散發(fā)著自已卓爾不群的光芒。
根據(jù)微弱光芒來判斷,手鐲應(yīng)該是金制的,長命鎖應(yīng)該是銀制的,上面還鑲有幾顆不同顏色的亮晶晶的東西,可能是碎玉石之類的東西。而那個扳指,觸手溫潤,應(yīng)該是由上好的玉制成,夏草對這方面不太懂,也弄不清楚是什么玉質(zhì)材質(zhì)。
這些東西看起來應(yīng)該值不少錢,但它必竟不是錢,雖然夏草還沒弄清楚這是個什么時代,流通的貨幣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但應(yīng)該不至于還處于以物易物的最初社會狀態(tài)。
“沒有現(xiàn)錢嗎?”夏草看向夏宇。
夏宇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夏草,冷哼一聲說道,
“現(xiàn)錢?以我那好姐夫的能耐,現(xiàn)錢能讓我們摸到手嗎?”
這小鬼一提到這個身體的死鬼丈夫,就陰陽怪氣的,看來要完全消解他心中的怨氣,還需要些時日啊。
夏草把金手鐲拿了出來,放時袖口里,其他的兩個仍然包了起來,掀開褥子的一角,壓在了下面。
在作完這個動作時,心中突然閃過一絲疑問,便隨口問了一句“這是之前我藏的?”。
“別管是之前藏的,還是之后藏的,反正你都不記得了,只要這些能換錢花就行了,問那么多干什么?”夏宇表面上回答得很不耐煩,實際上手卻有些緊張的扯了扯衣角。
夏草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人若匿藏什么東西,一般都喜歡藏在自已目之所及不易被發(fā)現(xiàn)之處,雖然藏在別的地方會比在近身處安全,但這是人性的習(xí)慣,大多數(shù)人都會隨著慣性而行動,這就是為什么夏草一開始會掀枕頭、掀褥子的找私房錢了。
見夏宇不欲多說,夏草只有撇撇嘴作罷,暗忖這小鬼身上貓膩可真多。
飯后紅嫂子的男人依依不舍的看了幾眼小阿生,便回家去了。
夏宇不在屋里,也不知去哪兒了。
紅嫂子收拾完碗筷便坐在床邊和夏草閑聊了會兒,
“累不累?要不要躺下睡會兒?”
“嫂子……我剛吃完飯,而且從昨天一直到現(xiàn)在,都躺在床上休息,這樣下去會長胖的?!毕牟莺眯Φ恼f道。
紅嫂子聽后,心疼的看著夏草,拉著她的一只手,握到手心里,
“胖了才好,你看看你如今都瘦成啥樣子了?”
夏草這才注意到自已的手,和胸前一樣,很小很瘦很蒼白,可以說皮包骨。
“這身體到底幾歲?”夏草低聲嘆道。
知道這個身體瘦弱,之前以為是營養(yǎng)不良,沒有發(fā)育好,但是現(xiàn)在看著這雙小手,比同為女人的紅嫂子的手,還要小上一圈,倒更像是小孩子的手。
“明年開春就十五歲了”紅嫂子知道夏草前事盡忘,以為是在問自已,便答了話。
夏草聽后,腦子“轟”的一聲,一片空白,被雷到了。
雖然她知道古代男女成親較早,再加上又生了孩子,所以心里估計過年齡階段,大概十七、八左右,沒成想竟是連十五歲都不到。
如此青澀的身體,就沾染了情欲,卵胎結(jié)果,成為人母,猶如還一枝花苞,還沒綻開,便被人無情的采摘了下來,徒增青春的疼痛。
出嫁時,她該有多緊張,洞房時,她該有恐慌,初綻時,她該有多痛,想著這個十三、四歲的身體,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二十三、四的她還沒有準備好接受的事情,心里莫名的發(fā)酸、心疼。
“都已經(jīng)是當(dāng)母親的人了,眼淚可不能這么淺,特別是家里沒有男人了,你得撐起這個家,得堅強起來?!?p> 夏草這才驚醒,原來不知不覺間自已竟流淚了,是這個身體自已也在哀傷嗎?
“嫂子,我什么都不懂,還忘記了許多事,你以后可要幫幫我!”夏草接著紅嫂子的手,懇請道。
夏草我會替你好好活下去的,我會努力努力很努力的,我不會讓這個身體丟臉的,你是個勇敢的小女人。
“不是說了嘛,咱們是妯娌,我不幫你,誰幫你?。 ?p> “謝謝嫂子!嫂子,這個你拿著!”夏草拿出了放在袖里的金鐲子,遞給紅嫂子。
紅嫂子看也沒看東西,直接推開了夏草的手,“蹭”一下下床,落地,滿臉的氣憤。
“草兒,你這是啥意思?寒磣你嫂子是不?”
“嫂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夏草沒想到紅嫂子的反應(yīng)那么大,一時有些呆愣。
“不是那個意思,是啥意思?”紅嫂子搶白道。
“好嫂子,你坐下,聽我好好說嘛?!毕牟萑掏辞皟A身子,接過了紅嫂子的手,紅嫂子注意到了夏草身子的不適,沒有反抗,僵著身子又坐了下來。
“我知道嫂子是個熱心人,之前的照顧先不說,就這兩天來,若不是嫂子,阿生不會平安的來到這個世上,我不會健康的坐在這里,”
“還有今天嫂子不來的話,阿生就會餓肚子,我也會餓肚子,嫂子為我們家做這么多,我沒什么可為嫂子做的,只是拿這個向嫂子表達一下感激和謝意,否則嫂子的好意我受之不起,也里也過意不去。”
世上的債,最難還的是人情。
人與人之間,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對彼此好的,總會出這樣或那樣的目的。
別人請你吃飯,下次你就得請別人吃飯,還得化得比別人多,才算還了人情。
別人對你好,你得對別人更好,才算是知恩圖報,否則背后不知會被人說成什么樣,而說你的人中,就包括當(dāng)初對你好的人。
人就是在這樣的人情義理中,掙扎著慢慢墜落,慢慢變得冷漠的。
見慣了現(xiàn)代社會中,為了爭奪家產(chǎn),兄弟親人反目;為了房子車子,拋棄相愛戀人;為了升職機會,陷害出賣好友等等人性的黑暗面,性情冷淡的夏草,面對紅嫂子超乎尋常的熱心,雖然知道他們夫婦或許是因為喜歡孩子,才這么做的,但到底是心里不安了、懷疑了,或者是不習(xí)慣了,不知所措了。
所以她這么試探了,這么做了,這么說了。
她想知道紅嫂子,她到底圖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