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一處山崗,管亥胯下一匹紅彪馬,帳中一桿提顱槍,顯得威風凌凌。
一名小卒跑到管亥切近,大聲的稟報道:“將軍,三將軍的信使有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商?!?p> 管亥“恩”了一聲,從紅彪馬上一個翻身,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地上。將紅彪馬的韁繩交到一旁,就聽管亥說道:“既然是三將軍的信使,眾將便隨我去見上一見?!?p> 圍在一旁的眾將紛紛稱是,隨著管亥前往大營,會見三將軍的信使,也就是張梁的信使。
管亥大步踏入帳中,就見一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坐在帳中,便上前幾步,問道:“你便是三將軍的信使?三將軍可有什么吩咐?”
信使見管亥的言語之中并無恭敬之意,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將軍如此言語,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將三將軍放在眼里?”
管亥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哪會呢。我對三將軍可是非常敬佩,常聽人談起冀州和漠南的事情,可見三將軍的能力,確實是不同于一般人。”
信使一聽管亥如此一說,雖然感覺有些不對。但是還以為管亥所說,乃是張梁冀州戲耍宇楓,漠南稱雄草原的事情,也就沒有再說什么了。
可是信使卻不知道,管亥的真正想法,卻是冀州兄弟反目,漠南被宇楓大敗的事情。
其實管亥本是張寶手下的將領。當年跟著張寶起義,也立下了不少的戰(zhàn)功。后來被張寶派到南陽一帶協(xié)助張曼成,黃巾敗兵之后才會流落青州。
而冀州的事情,張寶之所以戰(zhàn)死,可以說有很多因素是因為張梁。所以管亥和張梁并不對付?,F(xiàn)在之所以聽張梁的話,其實就是為了給張寶報仇。
管亥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自己的實力。想要用正大光明的手段殺張梁,可以說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就選擇了假意投靠,暗地里再給張梁下套的方法。
但是張梁全然不知情,還以為管亥是真心投靠,所以也就為管亥的復仇計劃,留下了成功的機會。
不過眼下,管亥明白還不是翻臉的時候,所以對信使還是恭恭敬敬的,表示原意服從張梁的命令。
而與此同時,在北方各地,也有著大大小小的黃巾余部,在近幾天之內,先后接見了張梁的信使,同時都表示原意投靠。不過這些人心里真正的想法,是否和管亥一樣,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復興黃巾的計劃,或者說是心情,相信每一個曾經當過黃巾賊的人,心情都是一樣的。
======晉陽,這一日宇楓接到了斥候的報告,說是西域聯(lián)軍有所異動,好像是要搞什么陰謀。宇楓心中甚是納悶,便叫那斥候將詳細情況說來。
原來就在這幾日,西域聯(lián)軍的軍隊頻繁的調動,將兵力大多集中到了東城門下,擺出了一副要強攻的態(tài)勢,就好像是要和漢軍決一死戰(zhàn)一樣。
不過最不可思議的還不是這里,而是西域聯(lián)軍的軍隊,在東門已經集結了數(shù)日,但是卻毫無動靜,一點也沒有要攻城的樣子,著就很反常了。
宇楓聽過之后,眼神之中閃出幾絲疑惑,沉吟著說道:“你是說聯(lián)軍集結軍隊后卻不攻城,光是駐扎在東城門下,每天白吃?”
宇楓說出“每天白吃”這個詞的時候,那斥候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不過他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正色道:“西域聯(lián)軍確實是每天白吃,不過屬下甚是起疑,似乎著中間有什么陰謀,還請大人那個主意?!?p> 宇楓點了點頭,并未直接下定論,而是對著那斥候又問道:“西域聯(lián)軍在東門外集結兵力,到現(xiàn)在為止一共過了幾天?”
斥候想了一下說道:“回稟大人,已經有將近十天了。根據小人的估計,這些天日日增兵,恐怕東門之下的西域聯(lián)軍,已經不下五萬人了。”
此時就見宇楓眉頭一皺,隨后頓時開朗,似乎想到了什么,雙眼微瞇著說道:“帶我到東城樓一觀?!?p> 斥候領命而行,在宇楓的身前領路,前往晉陽的東城樓。
火光在寒冷的北風中,“噗噗”的閃個不停,可是大漢的將士,依舊猶如胡楊樹一般,筆直的站立著。
宇楓走上城墻之上,先是禮貌性的和眾人招呼了幾句,便細心的觀察起來。
只見城外西域聯(lián)軍的軍營,依舊在不斷的增兵。此時宇楓就更加起疑,心道此時乃是將近正午,將要用飯之時,怎么還會有部隊的調動?
于是乎宇楓心中起疑,細心的尋問了那名報告的斥候和守城的士卒,從而得到了一個特別奇怪的消息,西域聯(lián)軍竟然日日如此,根本就不管是不是吃飯,或是休息的時間,西域聯(lián)軍部隊的調動根本就沒有停過。
由此宇楓斷定,西域聯(lián)軍一定是在隱藏著什么事情。而西域聯(lián)軍這些日天天增兵,恐怕也不是真實的。應該是用了一個最簡單的騙術,就是晚間偷偷的將兵士調出,白日再明目張膽的增兵,為的就是將人們的視線集中在這里,卻掩蓋真正的意圖。
不過這里卻又有一個地方說不清,那就是宇楓所知的那個吉,應該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那么這么大的漏洞,這么明顯的失誤,是為了什么?
故意讓自己看到的么?或許就是這樣。吉有什么事情想要宇楓去做,從而故意露出破綻,來引導宇楓去這樣做。
而宇楓現(xiàn)在就想到了一個事情,或許就是吉想要他做的。而做了這件事情之后,又正好是對吉極為有利。
宇楓看著城下西域聯(lián)軍的調動,不禁微微一笑,心道吉是想要借刀殺人,借自己的手來除掉妨礙他的人。不過,我做刀是可以的,但是那必須是我自己手中的刀。想要利用我,恐怕這樣的計策還是太簡陋了一些。
或許只有吉才知道,此時此刻,不論宇楓如何選擇,都會中計的計策,落入吉的算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