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府中,溫斯白正和慈祥的溫父在大廳內(nèi)深談著,而和善沉穩(wěn)的溫夫人做在一旁,笑盈盈的看著這一對父子.
這樣溫馨和諧的畫面,讓人覺得是那么溫暖,正如今天的陽光一樣那么明媚.
"白兒,你現(xiàn)在的面色看起來比昨天好多了,看來昨天的奔波確實(shí)讓人勞累."而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的兒子,昨天晚上經(jīng)歷拉了什么,差點(diǎn)在鬼門關(guān)里走一遭,那是怎樣一番痛苦的掙扎.
溫老爺看著溫斯白,繼續(xù)說道:"你的表現(xiàn)爹很滿意,這筆生意也為我們家多了很大一筆收入,白兒果真是大了,能獨(dú)擔(dān)一面了,將家里的產(chǎn)業(yè)交給你,爹也放心了."溫老爺很是欣慰的對溫斯白說道.
溫斯白看著有些年邁的父母,頓感難受,是啊,他大了,而父母卻逐漸老去,他們對他的疼愛與關(guān)切不言而表,而他對他們所能做的真是少之又少.
"爹,孩兒早已長大了,現(xiàn)在就讓我來照顧你們,只要您和娘身體健康,一切就好."溫斯白的眼神充滿堅(jiān)定.
和溫父聊了好長一會兒,溫斯白起身去后園練劍,這里幾乎很少有人來,所以周圍很靜謐,也著實(shí)為練劍的好地方.溫斯白看著眼前的美景,忘我的揮舞著劍,心情很好,已然將煩惱都拋之腦后.
他揮舞著劍,動作如此純熟,他立足于藍(lán)天之下,心中卻有無限報負(fù).不久,他收起了長劍,徑直向門外走去,他今天還有一件大事要干.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而溫斯白走在街上,無宜是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他有著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卻又不杯不亢,他如暖日,只一眼,便能照亮人的心房.因此他吸引了不少妙齡少女的目光.
溫斯白一直向前走去,但他的腳下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束縛著他,他條件反射的低下頭去,便看到一個乞丐正拉著他素白的衣角."兄臺,賞我們幾個銅板吧,我們已經(jīng)餓了好多天了,這聲音,怎么讓他感覺如此熟悉?此情此景,讓他也分外熟悉.
乞丐將頭埋的很低,似乎有些尷尬,但他卻仍不放棄這個大好機(jī)會.
溫斯白蹲了下去,他想看清這個人的臉,而在他看到這張熟悉的面容后,他楞了好久,竟然是她?而乞丐猛的抬頭,看到溫斯白后,也是嚇的面色慘白,她驚訝的張了張口,是他?她此刻更加尷尬了,她頓時站了起來,想拔腿就跑.
但未能如她所愿,溫斯白槍先檔住了她的去路,兩人都沒有說話,都是靜默的看著對方.而此時,似乎沒有什么合適的語言來打破這尷尬的局面.
己,可.....好像......他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她.
溫斯白笑而不語,視線卻從沒有離開她,"你看我干什么?"她幾乎是喉了出來,周圍的行人都向她這里看過來.
"你還要裝下去嗎?蘇姑娘?走吧."溫斯白極淡的說道,卻已經(jīng)邁開了堅(jiān)定的步伐.蘇翎噯緊跟在他身后,好奇的問道:"去哪兒?""去了便知,不會讓你失望的."
而周圍人都用驚異的目光看著這兩個人,似乎在說:"怎么可能?一個富家少爺和一個小乞丐走在.一塊?這明顯就不是兩個世界的人嘛.但他們只是自顧自的向前走去,很是灑脫,全然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不知走了多久,一片寬闊的天地讓人不由贊嘆!這里人煙稀少,風(fēng)景怡人,只是看著它,便讓人格外舒服.好像徜徉在天地間,舒適自由.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田地似乎和天地融合在了一起,現(xiàn)在正是盛夏時節(jié),這些花兒開得正好,很是嫵媚.
"好美的地方,你還是認(rèn)出我來了."蘇翎噯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有些欣喜,她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身后的溫斯白,溫斯白笑著看著她。
“我還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有幾個身份,是沿街乞討的小乞丐?還是扶弱的俠女?又或是其他身份?那之前在我家大吃的那個乞丐也是你嘍。”溫斯白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又繼續(xù)觀賞著此處的美景。
“呵,溫公子還真是一個好奇心極重的人呢!我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蘇翎噯就好了,就只是蘇翎噯,之前你們給窮人發(fā)放米糧時,在你們家大吃的那個乞丐就是我,所以,溫公子不需要好奇什么。
蘇翎噯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走到了溫斯白的面前,對他笑了笑:“你說是吧,溫公子?!彼氖衷跍厮拱准缟戏N種一拍,“我們還是朋友嘛!身份和名字一樣,都是一個稱呼而已,何必看得那么真嘛,溫公子也是性情中人,想必能理解這些的。”她比溫斯白矮了一個頭多,所以看起來很嬌小,不過,卻挺有力量的。
溫斯白依舊是看著遠(yuǎn)方,“呵呵,既然是朋友,為什么不愿意說呢?還是蘇姑娘一直都沒有拿我當(dāng)朋友?”溫斯白很隨心的說道,卻在仔細(xì)觀察著蘇翎噯多神情。
蘇翎噯不悅的皺了皺眉,她沒有直視溫斯白的眼睛,其實(shí)也是她不敢,雖然她沒有做錯什么,但溫斯白的眼睛好像有洞悉一切的力量,似乎能看穿一個人,不知為什么,每次看到他的眼睛,她都覺得自己被看穿了,盡管她隱藏的很深。
但她隱瞞了一些東西,確實(shí)不太好,她深深的眸子仿佛在笑,卻暗藏洶涌,任誰也看不出來她如黑夜般的眼睛里隱藏著什么。
她唇角勾勒出一絲復(fù)雜的笑容,好,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她在心中想道。
“溫公子說笑了,蘇翎噯怎么會不把你當(dāng)朋友呢,你既然想知道,那我也就不再隱瞞了,你說得對,朋友應(yīng)該坦誠相對?!?p> “叫我斯白便好。”溫斯白輕聲說道,淡淡的看著蘇翎噯。
“好,斯白,不埋你說,我父母在我很小時便去世了,所以我是一個孤兒,也無依無靠,所以在這期間我必須靠自己生活,哪怕是乞討,我也不想去求別人。我是一個乞丐,是一個孤兒,我深深地能體會到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窮人們的感受,幸而我遇到一位高人,我請求他教我武藝,所以我才能為那些窮人們打抱不平。”
“那….那位高人呢?”
“去世了,已經(jīng)好多年了,我雖然過得窮苦,但一個人也樂得自在,還有時間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我覺得很好了。這就是我的身份,小小的乞丐,也是一個好打不平的普通女子?!碧K翎噯認(rèn)真的說著。
而她清麗的眸子正好對上溫斯白真摯的目光,溫情,溫暖都在這一刻存在著,交融著電光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