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環(huán)在哪里?”見她不動聲色,魔君又重復(fù)了一遍,但這次的語氣卻不再溫和?!拔也恢??!鼻嗪糖謇涞捻右矡o所畏懼的看著魔君。
“不知道?”魔君仔細(xì)回味了這句話,好看的眉頭挑起,突然,他一把捏住青禾的下顎,“你以為我會相信嗎?識相的,就告訴我?!蹦Ь樕系男θ荼慌瓪馑妫断铝怂械膫窝b,惡狠狠的說道。
“哼?!鼻嗪汤浜吡寺?,一臉的不屑。“呵,真有骨氣,不過,很快你就不會這么倔強(qiáng)了?!蹦Ь幮暗目粗嗪獭?p> “把她扔進(jìn)魔池。”魔君冷冷的撇下這一句話,便坐到了他的座椅上?!笆??!币慌缘男∧Р桓矣薪z毫違抗,幾個小魔上前強(qiáng)行將青禾拉走。
“魔君,魔池,我怕她承受不起?!蹦Ь赃呎局呐幽樕狭髀冻鰮?dān)憂之色。“夕歌,你就是太心軟?!蹦Ь粷M的看著名叫夕歌的女子。“我還害怕她能承受起呢,我就看她能硬到什么時候,和我作對,我折磨她的方法可是有上萬種,哼。”魔君淡淡掃了一眼夕歌。
“可是,您就不怕妖王知道?畢竟她是妖王手下的人?!毕Ω柽€是略有擔(dān)心。魔君沉默不語,反而笑了起來,目光,一直凝聚在他前方。
把自己一直鎖在房間中的溫斯白此刻沉思著,他一直想著葉莞爾所說的話,一直在想著他對青禾的感情。
其實(shí)莞爾的一番話倒敲醒了他,他以前總是不敢承認(rèn)自己對青禾的情感,他一直以為他只是喜歡她,把她當(dāng)作苾羽那小丫頭的影子,其實(shí)不是,他的心,早已被青禾所占滿。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在和周寐生成親之日他腦海中想的全是青禾,想著她的一顰一笑,想著她清麗的面容,原來,他的心早已經(jīng)陷了下去。
她帶他去看那個“最美”的世界的時候,看著她沉浸在美景中,那純真的笑臉,他就覺得,此生,有她,已足矣。只是,當(dāng)時他為什么不明白?
不,他要去找她,他不能再傷害她了,他不能再讓她離開,想到這,他果斷的打開了房門,卻看見一直守在這里的周寐生。
周寐生的面容看起來有些憔悴,但臉上卻全是對溫斯白的關(guān)切與擔(dān)憂之情。“斯白,你沒事吧,我害怕你……所以……”看到他走了出來,周寐生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
“寐生,你回房去休息吧,不用擔(dān)心我?!睖厮拱讻_著周寐生寬慰的笑了笑?!澳闳ツ睦??”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周寐生緊張的問道。
溫斯白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他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去找青禾。”說完便邁著大步離去。找青禾?周寐生眼里的狠意顯露了出來,她快步上前,擋在了溫斯白面前?!澳悴荒苋??!?p> “寐生,你這是干什么?”溫斯白頗有些驚訝于周寐生的舉止?!八拱祝銊e忘了,她是妖,她已經(jīng)離開了,不會再回來了,你又要去哪里找她?”“你不用提醒,她是什么身份我知道,我只想順從自己的心。”周寐生看到溫斯白的眼中,泛著極為堅定地光芒。
“順從自己的心?呵,你是不是想說,你已經(jīng)愛上她了?”周寐生的嘴角揚(yáng)起一抹苦笑。溫斯白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將她一把推開,又向前走去。
“那我呢?你有想過我嗎?我是你的妻子,我們已經(jīng)…….”周寐生喊了出來,這個背影,怎么可望而不可即,為什么,離她越來越遙遠(yuǎn)?她怎么也抓不住。
“寐生,你放心,我不會負(fù)你,你是我的責(zé)任?!薄柏?zé)任?我只是你的責(zé)任嗎?”周寐生依然不甘心的問道。然而溫斯白卻沒有回答她,前進(jìn)的腳步又加快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周寐生笑了,她嘗到她的嘴角有一滴苦澀的淚水,原來,淚水,是這么的澀。她漸漸明白了,曾經(jīng)這個溫暖的懷抱,她再也無法觸及到了,但是,她真的不舍得,不甘心。不,她是斯白的妻子,她一定不能讓別人搶走他。想到這,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目光,也越發(fā)的狠了起來。
幾個小魔壓著青禾來到了魔君口中的魔池旁,青禾輕掃了一眼池內(nèi),池內(nèi),充滿著鮮紅的液體,還不由的傳來一股死尸的味道,令人作嘔。
這鮮紅的液體是…….血?青禾眼中有一道異常的光,她咬了咬牙,全力發(fā)動一掌向這些小魔打去,幾個小魔瞬間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他們也向青禾打去,順勢將她狠狠的推了下去。她以為,池內(nèi)很淺,剛才她望去的時候,一眼便望到了底,可是,她只覺得她的身體一直再往下墜,卻一直都觸及不到那里,這鮮紅的液體清晰的出現(xiàn)在她眼前,又是血腥的味道,每次聞到血腥的味道,她就想吐,她真的,極其厭惡這味道。
她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體在慢慢的觸及這血液,先是她的腳,直到她的身體都沉浸在這紅色的液體中。很奇怪,她越是掙扎,越是往下墜,就像掉進(jìn)了沼澤地中。
她的感覺沒有錯,這些紅色的液體,確實(shí)是血液,這是由多少人的血液凝聚而成,魔君真是個喪心病狂的家伙。
鮮紅色的液體里面包裹的全是人骨,有已經(jīng)干化的頭顱,有看不清形狀的骨頭,這些人,全是死在了這里嗎?正在她四處打量之際,一道兇惡的力量向她襲來,這力量,太過強(qiáng)大,她根本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狠狠的向她打來,她當(dāng)即被打的跌在地上,這里,然而,她四處看去,卻看不出這力量的源頭是什么,難道說,不是人嗎?
這地方,極為陰冷潮濕,這里,突然暗了下來,比夜晚還漆黑,什么也看不見,青禾小小的法術(shù)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她強(qiáng)忍著疼痛,從地上站了起來,摸索著向前走去。又是一道力量發(fā)來,青禾這次謹(jǐn)慎了些,迅速躲了過去,雖說還是傷及到了她,但卻沒有剛才威力那么大。
“誰?有本事就出來,別鬼鬼祟祟,躲在暗處傷人?!鼻嗪虥_著空氣大喊道,回應(yīng)她的,只有如同深淵般的黑暗。青禾慢慢向前走去,一邊在腦海中思考,剛才那股力量,雖然它是從哪里發(fā)出來的,她感應(yīng)不到,但很確定,兩次突發(fā)的力量,都來自同一個地方。
那么,現(xiàn)在,就要找到那個地方,青禾肯定的想法讓她的腳步也變的堅定與沉穩(wěn)了些。然而,她還未走幾步,那些骷髏竟然像有了生命,竟都站了起來,將青禾團(tuán)團(tuán)圍住。
青禾看不見目前的局勢,但她隱隱感到危險的降臨,她把她隨身攜帶的長鞭緊緊的握在了手里,憑著她的感覺,狠狠的抽去,而這舉動,讓這些骷髏瞬間憤怒,他們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向青禾打去。
這種感覺,如萬劍穿心,錐心之痛也莫過如此,他們發(fā)動的力量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劍,一劍一劍的向青禾身上刺去,青禾覺得她的身體都快要炸了,她覺得,她的意識,也在慢慢的渙散,直到了無知覺…….
“走,我們?nèi)タ纯此趺礃恿耍业挂纯此卸鄰?qiáng)硬,在魔池中,幾乎沒有誰可以生還,但是,我不會殺她的,經(jīng)歷了生不如死的折磨,我就不相信她還能堅持,哈哈……”魔君的眼里泛起一抹狠意,慢慢向魔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