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一直在沙漠中走,走了好久好久,走的身心俱疲,又累又渴,這黃沙莽莽的沙漠何時能走出去?青禾眺望了遠(yuǎn)方,卻還是黃沙一片,她的心中寫滿了無助,四下無助時,一聲聲清脆的鈴聲傳來,青禾聞聲大喜,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有一個駱駝隊正向她的方向走來,看來者,人數(shù)不在少數(shù),太好了,剛才愁眉苦臉的臉上瞬間變成了喜笑顏開。她興沖沖的沖著遠(yuǎn)方的使者揮手,動作幅度很大,她就是要引起他們的注意。果不其然,其中的人好像也看到了正向他們揮手的青禾,于是正奔著她而來。
“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駱駝隊的成員是一群很熱情友好的人,他們熱心的詢問青禾發(fā)生了什么事,青禾仔細(xì)觀察著他們的裝束,看起來不像是中原人,同時他們的熱情好客也鼓舞了方才低沉的青禾,她友善的問著為首的一個人:“這片沙漠實在是太難走出去了,你們是要去哪里?”聽到了這位清麗的姑娘的言辭,為首的那個人笑了笑:“沙漠怎么會難倒我們?姑娘只需跟著我們的步伐即可走出這里,我們也是要走出沙漠,到一個神秘的地方。”青禾看著他揚起自信的笑容,不禁心中多了幾分喜悅,但是對于這個人口中的神秘的地方,青禾并未去問,因為她與他們還只是萍水相逢,這些都是他們的私事,而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走出這片沙漠。
有駱駝隊在前方領(lǐng)路,走起來容易了許多,青禾與剛才的那位男子并駕齊驅(qū),男子高大威猛,為人也很隨和,青禾也與他慢慢聊起了天。男子遞過來一壺水,青禾微笑著接過,看著男子陽光的笑容,青禾的警惕心也在一點點褪減?!澳銈儾皇侵性??”青禾看著這束奇怪的裝備,好奇的問道。
“是,我們是從西域而來?!蹦凶尤鐚嵈鸬?,“我們一路走來,見識到了中原的風(fēng)土人情,中原的美景數(shù)不勝數(shù),可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蹦凶有呛堑恼f道,一路走來,倒也輕松了不少。太陽依舊在空中高高懸掛著,驕陽似火,在這酷暑難當(dāng)?shù)纳衬?,陽光也成了刺眼的東西。
沈府中,正值午時,小青禾玩的累極了便倒在床上睡著了,綠翹則守在小姐的身邊。君生望著那已經(jīng)睡著的小丫頭還有屋內(nèi)的綠翹,不禁放下心來。趁人不備,他悄悄從后院出去,之前從沈老爺?shù)目谥斜汶[隱感覺到今天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不尋常的事情,所以他決定前去看看。
今天的大街與以往的有很大的差別,沒有了往常的熱鬧,取而代之的是安靜,只能感受到炎日的枯燥感,那些擺攤叫賣的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整齊的官兵,他們配備著武器,在濟州城內(nèi)走來走去,在他們有序的控制下,濟州城沒有了往日的聒噪,一片安靜的氛圍讓人一時半會還無法接受。
太陽烤著大地,街上也沒有一個人,當(dāng)然,君生是在暗中觀察著這不太正常的一幕,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街上怎么會出現(xiàn)這些訓(xùn)練有素的官兵,百姓們都消失不見?不是百姓消失不見,而是一則重大的消息,關(guān)系黎明百姓的安危,朝廷自然是重視的,所以,君生才會看到剛才的一幕。
懷著不安的心情又回到了沈府,但此時的沈府中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麻,沈老爺和沈夫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順手抓起一個跑過去的家丁才得知青禾小姐失蹤了,失蹤?這一消息對君生來說猶如晴天霹靂,但是他最終穩(wěn)定了下來,這件事太過蹊蹺,他一定要找到青禾,他冷靜的在心中分析道。
大廳還沒踏進(jìn)一步,沈老爺便快步走到他面前,厲聲道:“你去哪里了?青禾不是和你在一起嗎?她去了哪里?怎么會失蹤?”沈老爺心急如焚,也顧不得形象,對著君生便吼道。君生沒有辯解,沒有反抗,等到沈老爺終于說完了,他才平靜的看著他,用緩和的語氣說道:“老爺,夫人,你們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青禾不見的?那她的貼身丫鬟綠翹呢?”這是問題的關(guān)鍵,剛才他們都太著急了,絲毫沒意識到這一點,對呀,和青禾一同消失的還有綠翹,她一直都陪在青禾身邊。
沈老爺和沈夫人如夢初醒,似乎想到了什么,沈老爺慌忙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函,“夫人去青禾的房間就沒有找到她,只看到了桌上的這封信?!鄙蚶蠣斆Π研沤唤o君生,在這個從容不迫的年輕人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他不慌不忙的語氣,鎮(zhèn)定的神情都讓他堅信他可以救出他的女兒,救出女兒,也許只有眼前這個人。
君生打開信封,上面只有一行字:“欲救人,酉時東城門外見?!敝挥幸恍泻唵蔚脑挘瑓s透露出一個重要的信息還有這個神秘人物的動機。他既然要求在酉時相見,就是不想行蹤暴露,夜晚,是最佳時機,他們在明,敵人在暗,也許沒等到他們救出人,他們已經(jīng)被對方消滅了,看來對方只有一個目的:“引蛇出洞?!彼哪康牟辉谇嗪?,那么就是沈老爺和沈夫人。
沈老爺急切的解釋道:“東城門外是一片荒涼之地,沒有人居住,甚至都沒有人來往。”“沈老爺最近可否得罪什么人?”君生神情凝重的看著一臉困惑的沈老爺,一旁的沈夫人誠懇的看著君生:“我們老爺一向安分守己,雖在朝為官,卻也待人寬厚,不曾得罪過什么人?!鄙蚍蛉四托牡慕忉尩溃蚶蠣斠彩沁B連點頭,表示贊同夫人所說的話。
君生看著這封奇怪的信件,良久才說了句:“好,容我晚上去會會那位神秘人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