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年初一,上至萬歲,下至知縣,今日都休沐。
康熙剛守完歲,看著素月還睡著,才去沐浴更衣,摟著素月小眠。
午時,李德全才來東暖閣,看著康熙和素月都還睡著,捂著嘴笑著,退到屏風后,輕聲的叫起“萬歲爺,午時了”
“進來吧”康熙喊著李德全進去,看著素月還睡著呢?想著素月怕是醉久了,也不讓她起,給素月掖了被角,康熙才起身由著李德全侍候。
李德全看了素月一眼,覺得有些奇怪,按理素月睡了一夜,早該醒了,即使真的因為醉酒,康熙起身梳洗的動靜,怎么會還沒有驚起素月,李德全想了半天才跟康熙開口“萬歲爺,奴才覺得素月也該用膳了,昨日她就沒吃什么,萬歲爺你看要不讓素月起身吃些再睡”
康熙也想起素月身子不好,李德全說得有禮,康熙點頭,親自去喚素月,連著喚了幾聲,素月沒什么動靜,康熙無奈的笑著,抱起素月,捏著素月鼻子,半響臉通紅了,卻還是沒見醒。
“萬歲爺,奴才覺得不對”李德全開始還笑看著,后面越發(fā)覺得不對了。
康熙搖了素月幾下,見著素月還是沒有醒來的痕跡,忙喚“叫太醫(yī)”
李德全跑了出去,直奔太醫(yī)院,請了肖太醫(yī),小跑著回了東暖閣。
“素月怎么了”康熙看著肖太醫(yī)診治,忙著詢問。
肖太醫(yī)臉色極其奇怪,半響才回“萬歲爺,臣診治姑娘是中毒了,藏紅花之毒,可是··”
康熙聽著中毒兩字臉色鐵青,怒斥“可是什么”
肖太醫(yī)忙著跪地回“可是臣也不確定,請萬歲爺讓太醫(yī)院太醫(yī)一起診斷”
康熙準了肖太醫(yī)所請,看著素月,臉色變幻。
一炷香后,眾太醫(yī)診治完畢,一致認為是中了藏紅花之毒。
康熙怒視著眾人,怒吼“還不快解”
幾位太醫(yī)顫顫巍巍的商議好,開了方子,康熙單獨留下肖太醫(yī)問“可看出如何中毒的”
“回萬歲爺,藏紅花原本就用于調(diào)理女子信期,藥量重了就會中毒。藏紅花有毒,若是本身無疾,服用會讓女子信期紊亂不孕,嚴重則會驚厥昏迷,臣不知道姑娘為何服用此藥,故而不知”肖太醫(yī)忙著回到,心底知道皇宮中,太亂。
“李德全,素月服用的藥中可有藏紅花”康熙想著,因為顧忌素月身子,侍寢后都會給素月喝藥,怕里面出了紕漏。
李德全堅定的搖頭“萬歲爺,給素月的方子里沒有此藥,奴才確定,因著剛開方子之時,太醫(yī)就說了那藥太猛,會傷了素月身子,所以奴才確定”
康熙知道,此時怕不簡單“肖太醫(yī),那么中毒的方式你可知道”
肖太醫(yī)點頭“回萬歲爺,一則是飲用,二則是熏香”
“李德全,你去查看素月的房子,此事朕要查個明白”康熙揮手讓肖太醫(yī)退下,吩咐完李德全,康熙就坐在床邊,看著素月。當初因為素月疼愛胤禛,不想胤禛傷心,素月難過,康熙才小懲大誡一下,可如今看來,這些不安分的,真是不能留。
康熙想了很多,卻慶幸一直給素月藥,不讓她有孕,不然怕是又要經(jīng)歷一場。以前是怕素月身子弱,貿(mào)然懷孕會讓素月身子承受不住,而如今呢?康熙越想越亂,他何嘗不想有一個他與素月的孩子,做的一切也都是想既顧及素月,也有一個健康的孩子,可如今,竟然有人敢動了絕素月為母的念頭,康熙必是饒不過。
“萬歲爺,藥來了”貴安端著藥進來,偷摸這瞧了素月一眼。
“拿過來”康熙扶起素月,拿過藥碗,卻發(fā)現(xiàn)如此喂不了,又將碗擱在貴安捧得盤上。
“萬歲爺,奴才來喂吧”貴安看著忙碌不過的康熙,忙著自薦。
康熙扶著素月點頭,看著貴安一勺一勺的喂著。剛喂完,李德全匆忙的走了進來,身后跟著肖太醫(yī),貴安忙著拾掇著東西離開,知道他們有話要談。
“萬歲爺,奴才和肖太醫(yī)檢查了素月的房間,并沒有藏紅花,甚至連有這味物件也沒有”李德全忙著稟報,心里也是疑竇叢叢。
康熙點頭,問肖太醫(yī)“她何時能醒過來”
肖太醫(yī)上前給素月把脈,又檢查了一番才說“回萬歲爺,藥剛進,還得等上一個時辰”
康熙讓肖太醫(yī)在偏殿候著,方便隨時查看,又讓李德全下去查,忙碌了好一番,貴安才進來恭請康熙進膳。
素月醒來時,太陽已經(jīng)西斜了,比肖太醫(yī)預計的還要晚了一個時辰,迷糊了半天,才想起喝醉了,看著時辰睡到這會,素月有些臉紅。
康熙正在批閱奏章,看著素月起身坐著,放下折子笑問“你倒是醉得厲害,睡到這會”
素月以為康熙不在,猛的聽見康熙的聲音嚇了一跳,忙著起身告罪“奴婢該死”
康熙眉間一擰“過來,朕有話問你”
素月忙著坐過去,半點不敢遲疑。
“你可聽過藏紅花?”康熙遞給素月一杯水,因著茶解藥性,康熙專門讓人備了水。
素月宿醉,嗓子早就干了,猛的喝完一杯,才點頭“奴婢知道,以前看的雜書上有提及,不過那個不是好東西”藏紅花是宮中女人必備佳品啊,害人家孩子必不可少之物,電視小說都寫爛了。
康熙信了素月之言,聽著素月的意思也不像是自個吃的,康熙不可否認,他懷疑過素月,素月不想侍寢,事后悄悄的喝藥的事康熙知道,康熙懷疑素月為了永絕后患,自個給自個吃,分量重了才中毒,可如今看來卻不是這么回事了“素月,朕問你,你想當額娘嗎”
素月本能的點頭,脫口而出“當然,一個女人不能當母親是很痛苦絕望的事”素月前世便是失去了這項資格,讓她痛苦不堪,若不是上有父母,素月早就跳河自盡了,只是今生跟著康熙,生了女兒還好,若是兒子就是是非了,素月才喝著藥,但是也很小心,不想傷了自己,以后不能生育。
康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滿意的點頭,又跟素月閑聊一會,才讓素月離開。素月也沒有多想,主要是頭還疼著,她沒力氣想,只是貴安又開始逼著她喝藥的事情,讓素月痛苦啊,不過素月并沒有問是什么藥,反正她喝的補藥不少了,她也沒那心思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