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這么巧?怎么會那么巧?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付陌眼神呆滯的看著遠處喃喃自語著。
項隆臉色也不好看,這實在是太過巧合,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身后熟睡的兩人,不知道該怎么向她們解釋。付陌上了車,用一種無法拒絕的語氣說:“我要去看尸體!”項隆沉默不語的發(fā)動了汽車,緩緩向案發(fā)現(xiàn)場開去或者說是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開去。
斯人已去,香消玉殞紅樓夢。昔影尤存,淚落神傷癡者心,美人往往死的都很早。
此時天已經(jīng)亮了。如同血色的太陽緩緩升起,仿佛在述說著什么,讓人無法釋懷。
董欣的遺體被兇手隨意的拋在了省道的路旁小樹林里。四周沒有監(jiān)控,即使是夜晚,這里來回出入車輛也很混雜,更不用說清晨了,警方施行道路封鎖排查,調(diào)看監(jiān)控也一無所獲,又或者說已經(jīng)無濟于事。
凄慘,無比凄慘。這是付陌能想到的唯一的形容詞,在這個骯臟不堪的小樹林,一具全身赤裸又遍體鱗傷的身體孤獨的躺在那里,雖然尸體上蓋著黑色的篷布,但那是之后警方蓋上去的,之前是完全裸露在外面的,現(xiàn)在那雙血跡斑斑的腳也還露在外面。
寂靜,孤獨。
項隆帶著付陌穿過警戒線,此時尸體邊上圍著一群人,付陌頓住了腳步,他認出了幾個人,項叔叔也在,還有小朱,只見幾個人圍著一名一臉嚴肅的中年男子身旁,只見中年男子身高180厘米多,身穿警服的肩章為一枚銀色橄欖枝、綴釘三枚四角星花。付陌有些猶豫好像不敢上前。
項隆拍了拍付陌的肩膀,走上前去。
局長!項隆嚴肅的敬了個禮。
“嗯?”中年男子隨意的回應道,接著他眼睛一亮,“小陌?你來這里干什么?”中年男子看到付陌有點驚訝,接著快步走了過來。
“路叔叔?!备赌皣烂C的說到,顯然付陌認識對方,而且對方也認識付陌而且看似蠻熟悉的?!八勒呤俏遗笥眩蚁脒^去看看。”
中年男子疑惑的看向項隆。項隆上前在中年男子耳旁輕聲的解釋了一下。
中年男子深吸了一口氣,對付陌點了點。
付陌也不管中年男子欲言又止的樣子,從邊上接過手套,熟練的帶上,大步來到尸體旁。他蹲在尸體旁,要揭開帆布的手,猶豫不決。只見他狠狠的咬了咬牙,猛的揭開了帆布!
冰,冷,毫無生氣,人死就什么都沒了?其實。在活的時候。競爭些什么?又需要些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沒有意義。正如佛教里的所說的:塵歸塵,土歸土。付陌的手在不住的顫抖。那是一種極度恐懼的表情,付陌簡直難以想象,董欣在死前的痛苦。尸體上那些巴掌大的口子深的可以見到里面的骨頭。
付陌放下了帆布,站了起來。對上了項隆的眼睛,
“兇手是一個有組織型變態(tài)殺人犯,看董欣身上的傷口大部分是死前的,她是被兇手活活打死的,感覺……兇手對董欣有私人恩怨一樣,但是這樣大膽的把遺體扔在路邊好像是在挑釁說不怕我們發(fā)現(xiàn)尸體……所以……”付陌欲言又止。
“所以是不是我們在找的那個連環(huán)殺手?”項隆立馬追問道。
付陌搖搖頭說,“不是同一個人作案,之前那個犯人直接將尸體留在房間內(nèi),到處是指紋,血跡,DNA,現(xiàn)在混亂不堪,完全是一個無組織型變態(tài)殺人犯,而且極有可能是一個女支女殺手?,F(xiàn)在這個,冷酷,冷靜,自信……”
項隆眉頭緊鎖,路局長聽到付陌的回答急忙道,“小陌,我聽報告上說,你之前提到按照這類殺手的作案規(guī)律,兇手今天會再犯,那不是說今天還會有人遇害???”
眾人表情嚴肅的等待付陌的答案。
付陌艱難的點了點頭。
“按理是這樣的,那個兇手在上次殺人的過程體驗到了刺激和快感,這和他的****一三四天就需要去滿足,他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依據(jù)呢?”路局長問。
“之前那個是一個無組織犯罪者,而這個兇手卻是一個冷靜的變~態(tài)~殺~人狂!尸體上的傷口有新舊,而且兇手下手沒有任何猶豫,施虐成性,兇手可能已經(jīng)殺了不止一個了。其他信息還要看尸檢報告才能判斷?!备赌袄潇o的分析道。
眾人的心情一下子沉落到了谷底。
“同志們,即使我們n市一下子出現(xiàn)了兩個惡魔,我們也不能驚慌失措,如果連我們也驚恐了,那么市民們要怎么辦?”路局長堅定的說道。
“調(diào)用所有可用人力,物力,加大排查力度,給我把今天方圓10公里來過的人一個個排查一遍,一個都不許放過。”路局長下達了重要的指示。
“是?!北娙绥H鏘有力的回答道。
“報告,外面有兩個女大學生吵著要進來。”突然一名執(zhí)勤的民警小跑的進來對路局長說。
項隆猶豫的告訴了路局長,那兩個的身份是死者的同學,最好不要放進來,可能會破壞現(xiàn)場。
“我過去說吧?!备赌白愿鎶^勇地開口道。
“不用了,一起帶到局里去吧?!甭肪珠L擺擺手說道。
項隆和付陌兩人走出了警戒線,就被李曉妮惡狠狠地堵住了。“為什么不讓我們進去,李曉妮氣憤的說道?!痹谝慌缘脑б浑p眼睛直直的盯著項隆卻不說話,好像是想從項隆眼中看出什么來,項隆只是對袁晶無奈的搖搖頭。
“去公安局后你自然就知道了?!备赌皼]有正面回答李曉妮。
“你什么意思?之前說警察不能受理,現(xiàn)在又說去警局。是不是董欣出事了?一定是董欣出事了,你說快告訴我!?。?!”李曉妮抓住付陌的衣領咆哮道。
付陌的眼睛因為熬夜加上心中的憤怒和自責充滿了血絲,但那雙眼神仿佛更加犀利,充滿鋒芒!他抓住了李曉妮的手腕,慢慢從自己的身上移開,李曉妮因為付陌的那只手抓的過于用力,齜牙咧嘴,正要破口大罵,卻被那雙眼睛嚇了回去。
“去了你就知道了?。?!”付陌冷冷再次重復之前的話回答道。
袁晶從后面拉住李曉妮,對她搖搖頭,示意李曉妮不要再鬧下去。
有的事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被慢慢忘卻,你我也許有一天就被人忘記了,人為什么要給死去的人樹立墓碑,寫進書里。有些事不管隱藏的多好,終歸是要知道的,當李曉妮和袁晶被告知董欣死訊的時候,李曉妮整整愣了十多分鐘。
董欣雖然被她們戲稱為冰美人,雖然對人很冰冷,但是對朋友卻很熱心,為人仗義,在朋友眼里還是很仗義的。
“我知道她去哪兒了。”再一旁的木訥地周晴突然開口了。
周晴把那天晚上的事情闡述了一遍。原來那天晚上,周紀要約周晴出去,被董欣所發(fā)現(xiàn),董欣極力反對周晴與周紀交往。最后……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周晴激動的說道。
董欣冷冷的說:“反正他就不是好人!”
周晴不情愿的說:“你認識他?你是他女朋友?”
“不是……”他是我客戶,董欣心里難以啟齒的回答道。
“那你管我?”周晴激動的回嘴道。
董欣見周晴不聽勸,直接甩了周晴一巴掌。
周晴被這一巴掌打的愣在了原地,:“你打我?”她的語氣充滿了難以置信。
“王曦你認識的吧?你認識的吧,那個周紀不是一個好東西!我說這么明顯了!你聽明白了嗎!?。?!”董欣氣憤的說道。
“你……憑什么說他?!敝芮缥倪吙捱叧槠?。
“你的號碼就是他從我地方無意看到的??!你上次手機丟也是我故意的,就是為了讓他不能聯(lián)系到你!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吧??”董欣激動的說道。
“你……你……”周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是想問我怎么認識他的?我告訴你!他是嫖!!客!?。?!聽明白了嗎?他是一個嫖??!客?。《疫€是個有怪癖的嫖??!客!!他喜歡玩S,M,喜歡制服,喜歡畫女生裸,,體?!倍澜酉聛淼脑捵屩芮绮桓蚁嘈抛约旱亩?。
“他說他愛我……我都可以原諒他……”周晴小聲說道。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等于負零。
“可笑,可笑!??!王曦為什么會自殺到現(xiàn)在你還不明白嗎!?。。。。?!你還在騙自己嗎???”說完董欣氣急敗壞地甩門而出,留下周晴呆呆一個人。
只是周晴沒想到,她這一去就是天人永隔了。
當女人愛時,男人當知畏懼:因為這時她犧牲一切,別的一切她都認為毫無價值。--尼采《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