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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謀之禍水

第17章 解毒,被疑

美人謀之禍水 瀟瀟雨焉 3398 2013-11-28 21:10:40

    【解奇毒“水無痕”;遭防備疑用心——題記】

  顧盈盈跟著進了山洞,掠了一下耳邊的濕發(fā),蹲下來給楊毅涵把脈,又趕緊掏出一顆清心丹給他喂下:“你們主子的毒我只能暫時壓制住,十二個時辰內(nèi)一定要找到解藥才行?!?p>  “是什么毒?”楊毅涵的貼身侍衛(wèi)飛揚問。

  “水無痕,是一種很怪異的毒,施毒的時候一定要用水做引,看來你們的敵人是算好今天有雨了。我以為,這種毒已經(jīng)失傳了,沒想到如今又重現(xiàn)江湖?!?p>  天色已經(jīng)很暗,山洞里燃起了火堆,紅黃色的火焰映襯下,飛揚只覺得這個女子五官平淡得很,眼睛卻是清澈明亮,帶著堅定和一絲清冷。那種冷靜,仿佛和他們主子有點像。

  飛揚第一次覺得有人像他們主子,還是一個女子,頓時甩甩頭,想打消這個可怕的想法,趕緊回到正題:“這個毒,不解會怎么樣?”

  “在夢中死去,了無痕跡,一般大夫如果診斷不出來,會以為患者是猝死的。本來中毒后一個時辰就要發(fā)作的,我現(xiàn)在只是給他續(xù)命罷了。你們先將他的外傷處理一下吧。我去想辦法配解藥,對了,剛才抓到活口了嗎?”

  “抓到了兩個。”

  “你們先審問吧,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顧盈盈說完徑自走到火堆前烤火,同時閉目打坐,一邊練功恢復她用喪魂笛而所剩微薄的內(nèi)力,一邊運功將衣衫烘干。

  半個時辰后,顧盈盈收了功,緩緩睜開眼睛,“水無痕”是云山派的毒,可是云山派早就不在了。她努力回憶著法清門藏書閣里看到的東西,“水無痕”是水毒,解藥要如何配制呢?

  抬眸看了看一旁昏睡的楊毅涵,緊閉的雙眼,眉宇間似乎比醒著的時候柔和許多,少了幾分冰塊的氣息。抓起他的脈門又把了一遍脈,顧盈盈才發(fā)現(xiàn)問題。

  第一次把脈的時候,顧盈盈就覺得奇怪,可是卻說不出來是哪里奇怪。如今靜靜地聽著心音,才發(fā)現(xiàn)楊毅涵體質(zhì)十分奇特,內(nèi)息中竟然有陰陽兩股力量相互纏繞,彼此相輔相成,這樣的武功,陰陽調(diào)和,能發(fā)揮巨大力量,可是還沒有練成。如果練成了,是不是能天下無敵了呢?但是這個沒有練成的武功,造成楊毅涵體質(zhì)與常人不同——他比常人更怕毒。難道黑衣人是知道他的奇特武功,才下毒的?

  顧盈盈立刻拿出針包,用內(nèi)力給他針灸。平常人能靠清心丹堅持十二個時辰,他卻不能,只能先靠針灸勉強延長。

  扎了幾個穴位,飛揚走進來:“姑娘,審不出來。主子的毒怎么樣了?”語氣里有遺憾和焦急。

  顧盈盈撕下裙擺,用炭黑寫下幾味藥材交給飛揚:“找這幾味藥材,你知道你們主子的特殊體質(zhì)嗎?”

  飛揚看到主子有救,先是欣喜,而后聽到體質(zhì),茫然搖搖頭:“不知道?!?p>  顧盈盈看了看他的反應,只說:“先去找藥吧,雨停了我們就出去換一個地方吧?!?p>  飛揚只是點點頭,下意識將她的話當成了命令。

  ****

  第二日清晨,一行人來到鄂城郊外的一個莊子上安頓下來。

  “姑娘,昨夜的藥有用嗎?”飛揚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主子,擔憂地問。

  顧盈盈把著脈:“昨夜的藥已經(jīng)讓他脫離了危險,他很快就能醒來,可是余毒未清,我還需要一些其他的藥?!?p>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還沒請教姑娘尊姓大名?”

  “我姓唐。”她只淡淡回答。

  回到自己的屋子,顧盈盈在浴桶里思索著,這個莊子極是普通,不過他們對這群人倒像早就認識一樣,從容接待。疲累不堪的她昨天損失了很多內(nèi)力,又為解毒忙了一晚上,不知不覺在浴桶里睡著了。

  又是那個夢,大紅,喜房,血泊,鳳冠霞帔,只是沒有了主角顧大小姐。顧盈盈從夢中驚醒時,發(fā)現(xiàn)水已經(jīng)涼透了。幸而是夏天,否則肯定要染風寒。只是這個夢,難道是這具身體執(zhí)念太深?她如今從不敢穿大紅色的衣衫,一穿那個夢就浮現(xiàn)在腦海里。甩甩頭站起來,穿好一套粉色的普通衣裙,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那個楊冰塊怕是快醒了,她想了想走去廚房,交代了莊子上的人吃食如何準備、藥的煎熬方法,就去了楊毅涵的房間。

  走近床榻,就看見一雙銳利冰冷的鷹眸突然睜開,正盯著自己,像盯著獵物一樣。

  看到顧盈盈毫無顧忌地回瞪著自己,他有些訝然。

  起初他醒過來時只是看到自己手腳完好地躺在床上,是脫離危險了嗎?不過昏迷前他似乎中了毒,現(xiàn)在毒解了嗎?自己中毒后有一名女子叫他點穴,還想破陣,是這名女子嗎?昏迷前他好像聽到了一陣詭異的笛聲,這又是怎么回事?

  飛揚跑進來,嘴角咧開一抹笑容:“爺,您醒了?”

  “飛揚,怎么回事?”楊冰塊終于別開眼睛,看向飛揚。

  “這位唐姑娘出手解決了那些黑衣人,說你中毒了,又幫你解了毒?!?p>  楊毅涵看向顧盈盈,平凡無奇的女子,只有眼睛還算特別,堅定中帶一絲清冷。這樣的人,丟到人堆里都不會有人找到。

  顧盈盈早就收斂了自己的氣質(zhì),只是平靜地按上他的脈門:“還需要幾副藥,另外我開一些藥膳對除水毒會有好處?!闭f完就要轉(zhuǎn)身離去,卻被楊毅涵叫住。

  “飛揚你退下,唐姑娘,我有幾句話想問你?!?p>  楊毅涵并沒有認出她是唐蓮子,畢竟那天化了妝,遮了面紗,氣質(zhì)太美好,溫婉高潔如蓮,讓所有人都認為面紗下的容顏定然不凡。而此時的顧盈盈,素面朝天,秀發(fā)還有一點潮濕地搭在肩上,平靜冷漠,判若兩人。

  顧盈盈在不遠處坐下,擺弄著茶具:“不知閣下有什么想問?”

  “你是誰?為什么要救我?”依然是盯著獵物的眼神。

  顧盈盈表情平靜,雙鳳眸中閃過狡黠的光芒:“讓我來猜猜,你現(xiàn)在,肯定是在想,說不定我和黑衣人是一伙的,黑衣人故意傷你,而我故意救你,好靠近你,以達成某種企圖??墒悄闵砩嫌惺裁此鶊D的呢?”

  “你很聰明。但是我怎么知道你們圖的是什么?”楊毅涵依舊冷漠。

  “呵呵,我不過是路見不平罷了,身為醫(yī)者,也有身為醫(yī)者的好奇,這失傳已久的‘水無痕’,可是難得一見。不過我奇怪的是,如果要派一個人在你身邊有所圖,不是應該找一個溫婉善良、美麗賢淑的女子嗎?這樣才好引起你的注意呀!不過,你中毒不會影響視覺能力吧,你說,我像嗎?”顧盈盈勾起一抹嘲諷的冰冷微笑,如黑夜中的曼陀羅。

  楊毅涵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眸,第一次聽見女子妄自菲薄自己的容貌,還一副十分坦然的樣子:“恕我冒昧,只是你突然出現(xiàn),不得不讓我覺得奇怪。”知她所言有理,心中其實已經(jīng)放下了一部分心防。

  顧盈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無妨,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很理解?!闭f完,依舊是清冷的神情,離開了屋子。

  飛揚端著東西走了進來:“爺,說完了嗎?先吃點東西再喝藥吧!爺你終于醒了,不知道我昨晚為了讓你喝進去藥,費了多大努力!”飛揚屬于話多型,也算給楊冰塊解了悶。

  “費了什么努力?”劍眉微蹙。

  “就是怎么喂你都不喝進去,最后唐姑娘實在看不過眼,走過來捏著你鼻子,抬著你下顎,讓我給你灌進去的?!憋w揚連忙捂住嘴,好像說錯話了,這個,主子的臉色怎么那么黑?

  楊毅涵黑著臉,看向桌上的東西:薏米麥仁粥,扁豆炒包菜,還有一碗藥。于是一言不發(fā)的把東西吃完了。他不得不說,這東西不好吃,不過常年行軍打仗,什么苦沒吃過?難以下咽,他還是會咽的,只是囑咐了飛揚一句:“下次送點好吃點的東西來?!?p>  飛揚一副哭喪的臉:“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莊子就這個水平,本來就不是拿來休養(yǎng)用的,一時半會兒我上哪里找大廚呀?”

  楊毅涵揮揮手:“算了,下去吧?!?p>  話說顧盈盈在自己房里吃飯,也覺得難以下咽。雖然說古人的廚藝沒有自己好,可是也不至于這個水平呀?草草吃了一點,就受不了了,自己去了廚房。

  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食材還是挺齊全的,就看見飛揚愁眉苦臉地走進來:“唐姑娘,你怎么在這里?”

  “飯?zhí)y吃了,我來看看能不能自己做?!鳖櫽届o回答,摘起菜來。

  飛揚就像找到知音一樣:“我們家主子也說難吃,把我們下面人苦的。主子雖然吃完了,想來也是不稱心的,不過我吃了也覺得難吃,根本吃不下,還是我家主子厲害,居然吃完了?!?p>  顧盈盈笑了:“你也覺得難吃呀?看在你對我還算和善的份上,等下我做好了你也一起吃!”她對飛揚印象還不錯,是個好人,開朗直爽,沒那么多花花腸子。

  “真的?唐姑娘廚藝很好?”飛揚來了興致。

  “過得去吧,你先去忙吧,半個時辰后過來找我?!?p>  飛揚興高采烈地走了。顧盈盈則樂在其中地做飯,她很享受下廚的過程,更享受做出來的美食能得到他人贊賞這個結果。前世學了一手好廚藝,總是做好吃的給男友,可惜他并不買賬,還是離她而去。誰說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她如今認為,只要你抓住了男人的心,你做得再難吃,男人也會包容你。不過,現(xiàn)在的她,完完全全只想滿足自己的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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