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求救
二愣子正是被這處風景深深地迷住了。
陳玉妹“啊”的一聲,連忙扣緊小褂。
心中暗想,難道真被秦云說對了,二愣子長時間服用補腎益氣的草藥,導致那方面的沖動越來越強,身體里的燥熱越來越厲害?
很快她又否決了這個想法。
每次給二愣子熬草藥時,她都有加入一種降熱泄火的藥草,避免二愣子體內(nèi)燥熱過旺。
“都怪娘不好,紐扣繃開了,二愣已經(jīng)是大男人,見到女人的身子,肯定會有沖動的?!?p> 陳玉妹憐愛地朝二愣子道。
她男人被野豬拱死后,只留下一棟舊土房和一個被人敲傻了的兒子。
這些年,陳玉妹跟這個傻兒子相依為命。
二愣子只剩下三歲孩子的智商,但長得結(jié)實,僅次于劉大柱。
在她的指揮下,還是能夠干一些挑水、刨地、劈柴禾的體力活,彌補了柔弱女人的不足。
聽了陳玉妹的話后,二愣子“嘿嘿”地傻笑著,眼瞳中的欲望也消失不見了。
“娘,咱……咱家的院門一直在響!”
傻笑了幾聲后,他才含糊不清地指了指外面的院門。
“這么晚了,誰在敲咱們家的院門?”
陳玉妹皺了皺眉頭,迅速披了一件舊襯衫,朝院子走去。
二愣子緊跟在她身后,垂著腦袋,專心地玩著手心里的一根雞毛。
院門外。
劉大柱差點急火攻心。
他已經(jīng)敲了三分鐘的門,陳玉妹還沒有起床開門。
要不是需要陳玉妹治病,他早就踹門進去了。
陳艷紅夾著腿,蹲在地上,一臉痛苦難耐的表情。
她同樣等得不耐煩了。
在桃花村,從來沒有人敢讓她在院門外等三分鐘。
就在她準備讓劉大柱踹門時,院門總算打開,陳玉妹披著薄襯衫,趿著舊拖鞋,走了出來。
“艷紅?大柱?
這么晚了,你們找我有啥事?。俊?p> 見到院門旁的兩個人,陳玉妹微微愣了一下。
陳艷紅是劉大彪的老婆,家里有錢,從來不屑找陳玉妹這樣的土大夫看病。
劉大柱壯得跟小牛犢似的,一年到頭難得生病,也從來不會來找她。
陳玉妹很疑惑。
這兩個家伙怎么突然在這種時候來敲她家的門?
劉大柱已經(jīng)瘙癢得無法忍受了。
什么話都來不及說,直接在陳玉妹面前脫下褲子。
“??!你……你咋脫褲子了?快穿上!”
陳玉妹誤以為他在耍流氓,急忙用手捂住眼睛。
“玉妹啊,大柱不是跟你耍流氓,而是找你治病?!标惼G紅夾著腿,蹲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解釋道。
“治?。俊?p> 陳玉妹這才放下手。
只看了一眼,她就被驚得頭皮發(fā)麻。
劉大柱的下半身,布滿了水泡和膿血,甚至已經(jīng)蔓延到大腿、小腿和小腹了。
再看陳艷紅。
她的裙子上也被黃色液體浸濕了。
憑陳玉妹的經(jīng)驗,她知道這些黃色液體并不是尿,而是膿水。
她第一時間認定,這兩個家伙勾搭在一起了,而且有一人私生活不檢點,在外面染上不干凈的病,傳染給另一人。
“玉妹,我們這個不是那種不干凈的病,你千萬別亂下藥?。 标惼G紅看出她眼神里的異樣,連忙提醒道。
“都爛成這樣了,還不是那種病?”陳玉妹眼中充滿鄙夷。
這兩個家伙都快爛死了,還不想承認干過的齷齪勾當。
“真不是。”為了避免陳玉妹用錯藥,劉大柱只能把昨天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陳玉妹也聽說了昨天的事情。
她很同情秦云,也厭惡劉大彪等人的蠻橫囂張,但她不相信有這么厲害的毒藥。
“我手里有一個土方,可以給你們試一試?!?p> 陳玉妹的這個土方是醫(yī)治淋病的。
她仍然認為這兩個家伙得的是不干凈的病。
“好好,快些啊,快些!”
劉大柱連連催促。
他和陳艷紅已經(jīng)處在崩潰的邊緣,只希望能盡快用藥,治好這個病。
陳玉妹正要轉(zhuǎn)身去配藥。
院外又響起一大片腳步聲。
幾十個身影腳步匆匆地朝她家趕來。
領(lǐng)頭的正是劉二狗和周翠娥。
他們這些人也全都是夾著雙腿,一臉痛苦難耐的樣子。
雖然劉大柱早有預料,但見到他們的時候,心里還是“咯噔”了一下。
劉二狗和周翠娥也同樣如此。
他們終于明白,一切都被秦云說中了。
“秦云只是一個勞改犯,咋能看出我們中了毒藥?還能猜出我們中毒發(fā)作的時間?”
劉二狗、劉大柱和周翠娥等人的心中,都不約而同地冒出這個疑問。
陳玉妹發(fā)現(xiàn)他們的病情也跟劉大柱、陳艷紅完全一樣后,心里大吃一驚。
怎么會有這么多生活不檢點、亂搞男女關(guān)系的人?
這幾十個身影中,除了劉二狗等人外,其余的都是生面孔,應該都是其它村子的婦女。
在劉二狗和周翠娥等人的催促下,陳玉妹來不及多想,急忙進院配草藥。
忙活了一個上午,陳玉妹終于把草藥配齊了。
得病的基本上都是女人。
陳玉妹幫著她們敷上草藥。
至于劉二狗、劉大柱等少數(shù)幾個男人,陳玉妹讓他們自己敷,她可不想碰這些家伙的臟東西。
半個小時后。
“唉呀!水泡咋長到我的胸上來了?”
周翠娥感到胸口處很不舒服,掀開襯衫一看,頓時嚇得驚叫出來。
她的胸上也長出大水泡。
再看下半身,雖然敷了草藥,但仍然沒有半點好轉(zhuǎn),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其它村婦也紛紛掀開衣服,驚叫起來。
劉二狗和劉大柱幾人根本顧不上欣賞滿院的香艷風景。
他們正看著自己的胸口。
在那胸口上,同樣長滿了水泡。
“二狗,你說這玩意兒會不會長到咱們的臉上和腦門上?。恳鏁@樣,咱們以后還咋見人???”劉大柱驚慌失措地問。
“別擔心,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你也用不著見人了?!眲⒍窋[擺手。
“為啥?。俊?p> “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jīng)死翹翹了,哪還用得著見人?”
“那……那咋辦?。课疫€沒娶媳婦,可不想這么早就死了!”
劉大柱帶著哭腔。
“連小命都快沒了,還想啥媳婦?”陳艷紅一個冷眼瞪了過來,嚇得劉大柱急忙縮起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