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生活很無趣,可是有些人卻能從中得到樂趣,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得到的,學習學習。
原來有些人長了一張八卦嘴,有的人長了一副媒婆臉,有的人長了一雙千里眼,有的人長了一對順風耳。這樣一加起來,自然樂趣無比。
我和韓逸分手了,這個事情,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nèi),被宣揚的熱熱鬧鬧,許多女生興奮的差點哭出來,感謝上蒼,終于把我這個狐貍精從他身邊趕走了。他們總算是有機會可以接近他們心中的白馬王子了??墒菫槭裁从诌@么快宣揚我和任光奇走到了一起?就因為我們一起來上學?上帝,你就饒了我吧!我對你發(fā)誓,我沒有和他在一起。是誰傳播的?等我揪出你來你就死定了。
任光奇趴在座位上睡覺,對周圍的議論絲毫不以理會。我看著韓逸的背影,他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仍是努力的學習。我撇撇嘴,把視線轉(zhuǎn)向窗外。
上課鈴聲還沒響起,班上的門便被“砰”的一聲踢開了。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家伙這么粗魯?我抬起眼看過去,嚇了一跳,卻是露露。急忙站起身,班上的同學都有些莫名的看著她。只見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徑直走到韓逸位子前,用力的對著他的桌子拍了一下。韓逸掀起眼睫毛看了看她,“什么事?”
“你怎么可以這樣?你為什么要和小夏分手?”她氣呼呼的質(zhì)問他。
這下可鬧大了,露露啊,你有必要這樣大張旗鼓嗎?我坐下身去把頭轉(zhuǎn)向窗外,不理會周圍同學投過來的質(zhì)疑的目光。
“這個有必要告訴你嗎?”韓逸沉聲說道。
“我是她有朋友,我關(guān)心她,既然她不問,那么我?guī)退龁?。你給個理由吧?!彼p手抱胸的站在他面前。
我豎起耳朵傾聽,心里其實也是很想知道他的回答的。
“……”他卻以沉默來回答。有女生開始議論紛紛。
我倏地站起身來朝她走過去,拉著她的手走出教室,到了走廊才放開她。
“露露,謝謝你?!?p> “你應(yīng)該問清楚,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p> “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真的,你不要再生氣了。”我友好的拉著她的手。
“可是我心里覺得不舒服。他那樣太對不起你了?!?p> “可能是因為我跟任光奇走的太近了,引起誤會了?!蔽蚁胫鴳?yīng)該是這個理由。
“你喜歡任光奇嗎?”她小聲的問我。
我低下頭沉默著。喜歡,不,我們只是朋友不是嗎?
“哈,開什么玩笑?你難道喜歡上他了?”
“你聽我說,我沒有……”我向她解釋。
“難怪你要搬去和他一起住!”她忽而氣憤的往后退,“小夏,我錯看你了。”說完她飛奔下樓。轉(zhuǎn)眼便消失不見。
我看著她遠走的身影,心里有些慌,她也誤會我了,怎么辦?
失落的走回教室,同學班都對我投來異樣的目光,我不理會,韓逸仍是專心的看著書。
上課鈴聲響起,戴著眼鏡的女老師很有精神的走進了教室??吹剿?,我便覺得我沒有一點精神。
下課了,我悄悄從后門溜了出去,任光奇還在睡覺,韓逸還在看書。我迅速的跑出了教室,下了樓。
可惡,這位大叔為什么不讓我出去?
“大叔,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出去一下?!?p> “上課時間,不能出校門?!彼驹谀抢镆荒槆烂C。
算了,行不通。我只得往回走。有沒有后門啊,我轉(zhuǎn)著眼珠子四處瞄了瞄,嗯,后面。于是我往三年級那棟教學樓走去。在側(cè)邊,有一個后門,走近看了看,卻是沒有人看守。嗯,好機會。我吹了吹手,然后,準備偷偷爬上矮矮的墻翻過去。
突然身后傳來一陣輕輕的說話聲,我趕緊找了個密密的墻后面躲了起來。
“喂喂,不可以這樣啊,被她知道了可是要打死人的。她也會打架的呀?!边@是一個女生的聲音。
“沒事,她不會發(fā)現(xiàn)的。你就盡管把這個放到她課桌里去。”這個聲音聽著有些耳熟。我悄悄的伸出頭去看了看,竟然是容容。她和另一個女生站在那里議論著什么。
“我不敢?!蹦莻€女生有些害怕的對她擺了擺手。
“放心,沒事的。”
那個女生接過東西塞進口袋里,然后她們便一起走了。我從墻后面走出來,不明白她們要干什么,但是此時卻已不想想那么多了。我翻身過了墻,往外面走去。
要去哪里呢?一直往前走著,卻不知該去哪里,世界這么大,竟找不到一個可容身之處。真是可悲。于是只得來到了鬧市,回了任光奇的家。
我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然后把窗戶全部關(guān)得嚴嚴實實的,直到屋內(nèi)一片黑暗。我才躺到床上去。我要好好睡一覺,不要打擾我了。
閉上了眼睛,眼淚卻流了下來,我被他們誤會了,被韓逸拋棄了,爸爸也不理我了,我也找不到楚源了,為什么我的世界會發(fā)生這么多事呢?媽媽你在哪里???你回來吧,我好累啊,你來幫幫我。我想你……
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直到傳來重重的敲門聲,我才被驚醒。抬起眼看過去,怎么一片黑暗?我坐起身,外面還在不斷的敲門,“小夏,你在嗎?你沒事吧?”是任光奇,他應(yīng)該放學了吧。
“我沒事?!蔽覠o力的對著門外說道。聽到我的聲音,他似乎放心了,“沒看到你人我還以為你在里面出什么事了。出來吃飯吧?!?p> “哦?!?p> 我揉了揉還沒睡醒的眼睛,起床拉開了窗簾,外面有些灰暗,可能是要下雨吧。我就這樣頂著亂蓬蓬的頭發(fā)出了門。我的書包被他丟在沙發(fā)上。
“你做的飯嗎?”我走到飯桌前,拿起筷子便吃,看也沒看是什么東西。直到喉嚨辣的我快要哭出來時,才咳嗽著問他,“什么東西呀?”
“這是辣椒醬,飯在這里?!彼扬埗说轿颐媲?。我趕緊趴了幾口,又喝了口湯,這才好點。忍不住抱怨,“不早說。”
“喂,你看看你的形象?!彼死业男7缓笥置榱嗣槲襾y糟糟的頭發(fā),“嘖嘖,真是,一點也不給面子。好歹也給弄的漂亮點,讓我好欣賞欣賞嘛?!?p> 我直接掐過去,他痛的皺起眉頭。
“要漂亮的,不要找我,去外面。大把的?!蔽疫厞A著菜邊對他說。真是,男人都是一個樣。
“好啊,今天晚上就去找一個?!彼那楹芎玫耐议_玩笑。我不理他,繼續(xù)吃飯。餓啊。
“你今天為什么要礦課?”他突然嚴肅的問我。
“那你之前為什么礦課?”我抬起眼來反問他。
“……”他沉默著又吃飯。于是兩個人安靜的吃完了這餐飯。
坐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我飽的不想動了。任光奇坐在我旁邊,推推我的肩膀,“喂,洗碗去?!?p> “不想動。”我靠在沙發(fā)背上閉著眼睛。
“我辛辛苦苦的做了一頓美味的飯,現(xiàn)在總該享受享受下美好的時光了吧??烊ァ!?p> 本來想打擊打擊他的,我從來沒吃過這么難吃的飯,但是看在他確實很辛苦的做一頓飯的份上,我就放過他吧。便起身朝桌子走去,收拾碗筷端到廚房,沒想到剛打開水籠頭,他便也擠進來。
“你要洗?”我倒了一點洗潔精。
“一起洗?!彼Φ囊荒槧N爛。
“神經(jīng),那還不如你洗呢?!痹捠沁@樣說卻還是一起洗了。他看著我半晌,忽然傻呼呼的笑了。
“笑什么?”
“我感覺我們現(xiàn)在好像一對夫妻。真幸福?!彼鲇懈杏|的說道。我把泡沫甩到他身上,心里卻像觸電了一般,夫妻?
不能再在這里呆久了,我想著一定要盡快解決,可是這句話我說了多久了,為什么還沒實行呢?現(xiàn)在跟韓逸分手了,那么要如何才能接近韓青?
入夜,我走回房間,打開臺燈,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如今接近韓青的機會只能靠自己去調(diào)查了。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走進廚房去特意為任光奇做了一頓早餐,呵呵,感謝他昨天的晚餐吧。他被特有的香味吸引了進來,我回過頭去對他笑的很燦爛,“快點刷牙,吃早餐了?!?p> 他還穿著睡衣,露出健壯的身材,頭發(fā)有些凌亂,卻是笑的一臉陽光,“今天太陽可能從西邊出來了?!?p>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滾蛋?!?p> 有的時候我們不經(jīng)意的一個動作,都會成為別人心中永恒難忘的瞬間。任光奇看著林夏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這一刻,突然感覺自己此生最幸福的時候莫過于此了。
學校今天似乎特別的熱鬧,很多同學都聚在操場上,上面擺了個臺子,好像是校長大人要開大會的樣子。于是我和任光奇也跟著站在了人群中。不一會兒,就有各班的老師來召集自己班級的同學到一邊,就知道是開大會。什么時間啊,還開會?
我們走到自己的班級隊伍里去,此時鈴聲已經(jīng)響起,上面依次有校長和老師入座。我站在后面看到了站在我前面不遠的韓逸,他正和一位女生說著什么,表情有些柔和。我翻了翻眼睛,把視線轉(zhuǎn)開,任光奇在一邊傻傻的笑了。
沒過五分鐘,操場上便安靜下來,校長大人發(fā)話了:
各位老師,各位同學,早上好!今天把你們召到這里來,是要講一下關(guān)于學校要進行各項內(nèi)容的調(diào)整,希望你們能夠聽好……”
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低下頭有些想尖叫??纯雌渌瑢W,也有同樣的感受,呵呵,煎熬啊。
就在全部同學都在昏昏欲睡的時候,講演已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突然,諾大的操場上傳來了一聲尖叫,特別刺耳。
大家都尋聲看過去,原來發(fā)出尖叫的人正是本人也。
本來感覺書包里有什么東西在動一樣,以為是手機便想掏出來看,可是那時候沒想到手機在褲子口袋里,便直覺的打開了書包,看到里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小盒子。咦,是不是任光奇送的禮物啊?我抬眼朝上面看了下,便悄悄打開了盒子,不想里面卻突然蹦出許多手指一半大的黑色蟲子來,有4、5只,一下子蹦到我身上和臉上,我嚇的尖叫出來,馬上扔掉了盒子。
任光奇在第一時間幫我趕走了那些蟲子,我卻已經(jīng)嚇的不敢動了。只感覺自己臉色蒼白,手都在發(fā)抖。講臺上頓時傳來校長大人的一聲怒吼,“你們在干什么?”
我看到韓逸馬上凍結(jié)的表情,我卻還是保持著驚嚇的表情一動不動。就像是當初看到了那場大火一樣,我真的害怕了。
有老師走過來,看到地上被踩死的蟲子,柔聲問我,“你沒事吧?”
我卻還是不敢動,那場大火越燒越烈了。有一個人在求救。
任光奇有些著急了,他拍拍我的肩膀,我沒有任何反應(yīng),那場大火太可怕了,楚源,你救救我。我害怕。
暈倒前,我看到露露尖叫著向我跑了過來。我似乎倒在了某個人的懷里。
韓逸搶先一步接過林夏暈倒的身體,眼神冰冷可怕,他對著操場上的同學說,“不管是誰,我要她付出代價?!?p> 然后他抱著林夏朝醫(yī)務(wù)室走去。
另一個角落里,有兩個女生瑟瑟的縮了縮肩膀。
任光奇站在那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露露跟著任光奇往醫(yī)務(wù)室走,邊走還邊哭,“小夏,對不起,我誤會你了,你不要嚇我啊,你怎么了?我一定會找到害你的那個人的,你不要有事啊?!?p> 校長的大會就這樣被打亂了,他氣呼呼的甩袖離去,于是同學們都回了教室。隨后韓憂和任光奇也匆匆的趕來了醫(yī)務(wù)室。校醫(yī)帶著心脈儀在檢查,然后他摘下來,看了看林夏蒼白的臉色,瘦小的身體,搖搖頭,“這位同學身體太差了,有貧血的傾向。再加上可能以前受過什么傷,這樣的身體可能都長不胖了。要多被充點營養(yǎng)。沒事,現(xiàn)在可能是受了驚嚇暈了過去,晚點就會醒來的。你們都回去上課吧?!?p> “她貧血很厲害的。平常我看她老是扶著額頭,似乎很難受的樣子。”露露對著校醫(yī)擔心的說道。
“是啊,她有沒有好好吃飯啊?”
“有的時候幾乎一天不吃飯,也不好好睡覺。”
“你們呀,要建議她的父母多給她加點營養(yǎng)的東西,例如雞湯,還有些水果,要多吃?!?p> 露露抬起頭來和韓憂對望一眼,她父母都不在這邊啊。沒有人好好照顧她的。想著便低下了頭。
韓逸坐在一邊,拳頭緊握,表情冷凝的可怕。任光奇靠在墻邊,看著林夏,目光里有少有的擔心。
他們是她的好朋友,卻對她的身世和過去一無所知。